“但是我们在你们校区那边就可以打卡,咄咄怪事。”师兄说。
“谁晓得呢,你什么时候来过校区啊?”听师兄说去过校区,想起当初刚来学校的失落孤独,那时一直很想有个熟人聊聊,增加些安全感,所以地确希望过能再次见到他。
“哦?你没去找过他吗?”师嫂转问师兄,似有愠色。
“我去了啊,就是去年开学赶来时去过,就是去联系师弟地。谁知道去你们那边老乡会查看找不到你,你没有参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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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目录 娇妻美妾卷 第236章 鱼回故渊
“是啊,只聚过一次会,在一个大教室里,其实我虽然去了却等于没参加。”
“要注意交际才行。”
“哎,别提了。可能是咱们安徽的在这边上学的太多了,咱们那边的又太少。那些老乡们都一个个地加入了自己的小阵营里去了,象什么合肥派,巢湖派,芜湖派的,都有十几个人,而咱们这边的只有我一个人形影相吊,我也不好硬加入他们里面,觉得没意思。”我回忆道。
“呵呵,我也清楚,当时我也是这么感觉。其实是他们合肥的太多了,可能他们这方面有什么优良传统吧。北洋军阀皖系段祺瑞政府就是依靠著名的合肥派系维持统治的,他们拉帮结派的能力可以青史留名了!”师兄侃侃而谈,大有随时发挥他渊博学识的味道。
“是吗?看来主动退出是对的!”我接着话头,“不然加入进去,他们再组织个皖系军阀出来,又拖不开身,岂不是助纣为虐?”
“想哪去了?不加入他们,你也应该给总联络人留下个电话啊,也好让我找到你。”
“呵呵,没关系,找不到又如何?还不是好好得过来了?”原来错在我身上,不能怪他不来找我,我只好自我解围,假装忘了当初的惶恐忐忑不可终日。
“哎,特立独行,跟我性格很象。”师兄叹道
“你特立是不假。只是恐怕你要行不下去了!”师嫂忍不住接着他地话说,这之前她一直笑吟吟得听着我们俩东拉西扯。
“怎么回事?”看着师兄笑得摇着头,我忍不住追问。
于是两位开始向我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二人此行的原因、经过和结果。
原来是这师兄毕业论文上出了点麻烦。因为师兄平时上课是个积极分子,总喜欢表达自己的观点,并且坚持己见不屈不挠,一次课上一位老师跟他争执的面红耳赤,说了难听的话。而那老师是个很好面子的角色,那样被学生逼问的下不了台,私下认为这学生跟他过不去,记恨在心。
不巧师兄的论文恰好落入了他的手里。于是百般刁难,硬是把观点不同立场不对说成是巧立名目故意压制不予通过。这次师兄就是老找他作最后一次申辩,问是不是要修改,如果还不如他所愿。就只能交由最后答辩委员会商讨是否给于通过。/
叙述中,师兄一点没有后悔地意思:“现在有个词很流行。叫合法伤害权。讲的是官员与臣民之间因为绝对的权力与服从关系,没有合法的监督权而导致官员滥用权力,因为处罚很小或者没有处罚,但是对于臣民来说却已经是巨大地灾难。不受约束的权力必然导致**,老师也不例外。虽然是高级知识分子,良心并不比黑心官员白一点。尤其是有心理变态倾向地所谓知识分子!这叫教授的合法伤害权!”他最后总结着,看样子仍是不愿轻易改变自己的观点。
虽然是仅凭他们一面之词,但根据自己数十年来受教之经验,觉得碰到这样的老师再正常不过了,而师兄如此坚持己见,也使我不由得有些佩服之感。于是问道:“那老师叫什么名字?”
“谭绍平,有没有代过你们的课?”
“哦,他啊,有啊,四十来岁。每节课都点名。”我想起了那位女里女气地人事学老师。“可能是因为他正处于更年期吧,所以心态有点不正常!”我脱口而出。根本没计较他是男的,没说完自己先笑了。
“呵呵,心态是有点不正常,不过这年头这样地老师很多啊。”师嫂笑着道。
说着话三个人早已出了范孙楼,师兄停在路口,回头问我:“去哪儿吃饭呢?要不去西南村吃火锅吧?”
“那不是还要去校外吗?算了别麻烦了,去食堂吃一顿不就行了。”我不想他太破费。
“这么热的天吃火锅,出汗啊?”师嫂笑着。
“哎,食堂里的饭实在没法吃啊,我平时都是在校外定饭吃。”师兄解释说,“要不去三角餐厅吧,那里的饭菜跟咱们老家的差不多。”
“好啊,就三角餐厅。”模糊记得在学生第三食堂旁边门口挂着“三角餐厅”的牌子,想想既然在学校里面,应该不会贵到哪里去,我连忙答应。
于是三个人转向校内,通过花草堆砌的敬业广场,“三角餐厅”几个字的牌子遥遥可见。敬业广场一点也不广,处于巍峨高耸的化学楼和雁型摆开的新图书馆之间,处处是花坛和草坪。几个人在放风筝,他们之中有须发皆白地老者,也有妙龄少女陪着他们地男友,几个小男孩在踢球,欢笑声声此起彼伏,趁着晚春暖洋洋的太阳,此情此景,令人陶醉。//
从文科楼到三角餐厅,不过三分钟地路程,我们谈笑着走来,那女孩不时的凑过花坛去闻,回过头来说“真香”。
经过一条拱桥,桥下河水污浊发臭,女孩捂了鼻子,快速跑下桥去,又回头埋怨:“你们学校里面竟然有污染如此严重的河!”
过了这条小河,已经到了三角餐厅。
三角餐厅位于校内最大食堂的西南角,三面墙呈等边直角三角形状而得名。与校内其它庞然大物的大食堂相比,小餐厅名字显得别致而饭菜也干净一些,服务还算差强人意。但比其它的大食堂的大婶大伯们要高出不少。假如你了解到人们曾经从食堂地饭菜中吃到过诸如大口罩、铁钉头一类的东西。相信你的食欲也会锐减,然后就可以光荣地为国家节约粮食另代自己减肥了,真是一举多得。可见食堂里的管理层及工作人员是何等的聪明智能又用心良苦。
在一个方形桌旁坐下,我坐在他们的对面,心想今天索性就认真地做一次电灯泡得了。菜谱摆在桌上,师兄推给我:“想吃什么?尽管点。”
“不用那么麻烦吧,随便吃点就成了。”我口里说着,心里也是这么想得。
“那不成,今天怎么说也得吃好,……”师兄坚持说。
“就是。就当是他当初说去找你没找到的补偿吧!”师嫂也夫唱妇随。
我只得匆匆勾了两个菜名,把菜谱推给他们,两个人靠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师兄起身把菜谱递上柜台去。
这里就剩下我跟师嫂两个人了。在漂亮女生面前的局促感觉马上就升腾开来,我不知怎么办好。不敢看她。
“呵呵,看来还是没有多大长进啊。”师嫂看着我笑。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脸又涨红了,不好意思地用手去摸。“没什么,我简直有点羡慕你!”女孩仍然神秘兮兮的。
“羡慕我什么?”我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还是宁愿落入她地套中。去寻根究底。
“怎么说呢,你的肤色吧。嘿嘿,要是个女孩的话,不用涂胭脂了。///”她的语气既像调侃,又似有几分认真。
而我却早已脸上更是**辣地,别开脸涩涩的笑。这时师兄回来,手里提着两瓶啤酒。看我们在笑,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我问他有女朋友没!”我正不知找什么话来搪塞,那女孩却先开口道。
“哦,是吗?结果呢?有还是没有?”师兄来了兴趣。
“我……”我首先想起了奕晴。又想起现在这种状态。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喃喃得到:“算没有吧。”
“怎么能是算呢?”师兄不满意我地回答。
“肯定有了。怎么可能没有呢,都来这里一年了。”师嫂说。
“别说这个了吧,今天还要喝酒啊?”我赶忙岔开话题,感觉脸上的热度逐渐消散下来。
“咱们俩一人一瓶,没问题吧?”师兄开了一瓶酒递到我这边,说。
“那她呢?”我指了指师嫂。
“我才不要喝酒!”女孩忙辩解。
“稍微喝点又不会长膘!”我脱口而出。
“你才会长膘,小心喝出啤酒肚来!”她回敬我道。
“哪里会?啤酒肚又不是喝啤酒造成的,稍微喝点没问题。”师兄说。
我点头表示认同,忽然间想起一件一直很想了解的事情,现在因为刚才想起了奕晴,这个问题又被勾了出来。遂问到:“听说以前这里经济学院十四楼有个女生跳楼,是不是真的?”因为是这个跳楼地女生使得那次伦理学课老师发了那番牢骚,直接导致了我思想走极端,拒绝了大家要求请客的要求。事后知道,这种请客在学校里已经形成了一个规矩,而我违反了规矩,自然要受到惩罚。
“是真地。”师兄想不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想了一下说,“你们怎么会知道的?学校在这件事上封锁消息很严的,根本不许外边人知道。当时有记者来采访,都被挡在外边。”
“我是听一个老师上课时偶然提起。你清楚具体情况怎么样吗?”
“当然了,这边的学生大都知道,当时有个男生坐在教室最下面阶梯上看书,当时就吓得尿了裤子,丢了魂儿似的。就是因为这件事,造就了这名数学系的男生立志搞起了文学,现在是学校bbs上最著名的愤青头子。经常大肆批判学校领导层的各种弊政,虽然他的文章存在的时间总是很短,甚至他地账号也被枪毙过。”
“还有这种事,学校也太过分了吧?”我愤愤不平。
“南天地这种奇闻听得多了。校领导如何地提拔旧情人。经院十四层地楼上会怎样的让人产生一种往下跳的冲动,七宿舍闹女鬼之类的。校园里,学生们越来越没有活力,教师越来越缺乏个性,倒处泛滥着平庸的气氛。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在辩论会上可笑而浮浅的剑拔驽张,人们照例在大事来临的时候听那个***的狂热崇拜者煸情讲演,英语教授的售书课一节接一节,心理教师的咨询室门可罗雀……
“记得开始地时候,我每天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就为自己不能改变这一切而常常愧疚。志大才疏地是新生的通病。我当初也不能避免。当然到了大三的时候。就不会这样嗖嗖的冒傻气儿了,一个个忙着考研、出国,以图走到社会上的时候,能够过上一个体面地生活。至于南天呢?仍然是一个以看门老头、做生意的教授和各种各样和社会无异地形式主义为樊篱的家家自耕地。也许你会说。南天还有很多德高望重的学者呀,疤痢再大也不掩其美嘛。是的。那些瘦矍白发的先生们,的确曾经让学校在过去的几十年声名远播。然而现在已经不是他们的年代,他们的名字虽然不时的在校庆时发言人地口中,对外宣传地资料中成为炫耀的内容,然而一切也仅止于此。他们正在渐渐被人遗忘。”
师兄地这段话再次使我深觉震撼。想想我也是如他那样曾经志大才疏,不知是否也会像他这样学会老练圆滑?难道仅仅是为了能够生存。真的可以自愿把自己变成没有脊梁的平庸者的一员吗?
许是看着我长久的陷入沉默,怕我接受不了,女孩也接着他的话说开来,好象是在开导我:“其实这也不是仅仅是你们学校是这样,所有大学都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社会风气的影响吧,这是没办法的事。我在人大呆了三年了,竟没有遇到一位高山仰止的大师和春风化雨的智者,所能见到的只能是市侩似的匠人、虚伪的政客和一群一群赶集的学子。各种大楼鳞次栉比,所见证的却是一种高贵的坍塌和一种卑俗的狂长。到了重大校庆节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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