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沦陷之后,日寇巴结希特勒,也曾策划灭绝在沪犹太人。有两条犹太人居住最密集的弄堂,一度被鬼子前后出口焊上铁栅门,禁止出入达一年之久!被困在弄堂里的二千余人,最后大部分都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是居住在周围的上海市民,路见不平,接二连三地采用“空投”、就是将面饼等食物掷过房顶去的原始方法帮了他们一把。中国人现在去海外旅游的多了,如果着眼于友好,首选当推以色列。站在特拉维夫街头,你尽管大声宣布自己是中国人!或是干脆说自己是上海人!你会发现,素昧平生的以色列男女老少,请你到他家去喝茶吃饭的都大有人在!”
“中国人骂美国,常常是脱口而出;但从没见骂加拿大的;那是因为有一个白求恩的缘故。而在以色列,当年犹太人在中国上海的避难史,是写进教科书里的!是写进族谱家史的!”
“在以色列,有一个纪念碑:中国人,我们不会忘记你们的恩!假如,是以色列救了5万中国人,我们可能如此巨大的持续的去回报吗?”
“记住,中国曾有不少朋友,钱诈去一百个亿、二百个亿的都有,说翻脸就翻脸!而以色列,五十年来,没要过我们一分钱,却始终是我们的一个合格的朋友!”
“一群巴勒斯坦少年在向以色列坦克扔石块;那些孩子是勇敢?还是在作秀?……如果倒过来,坦克是巴勒斯坦的,以色列少年根本就别想捡起石块,因为机枪早就扫射过来了!……是的,这就是区别!伊斯兰是什么?伊斯兰就是战争!”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成立时,是谁,在中东承认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在现在,我国正在向前发展时,是谁帮助我们治理沙漠、农业?是谁帮助我们造出了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歼-10战机、以及一批具有世界级先进水平的武器。都是以色列。阿拉伯人给我们带来什吗?极端的“东突”以及天天要求给与的援助。……”
这位教授的演讲获得了一阵阵的掌声,“果然见解与众不同啊!”我不由的赞叹一声。
“什么啊,我只能说你太孤陋寡闻,我只能说对这位教授惊人的记忆力深表佩服。他说的这些其实就是在背诵一篇在网上广为流传的文章。”燕子仍然不以为然的反驳我。
“真的假的?那不成了哗众取宠了?”
“当然是真的!”
“不过对于我们这些不知道历史真相的人而言不易于是当头棒喝啊,听他说说还是有价值的。”
“英雄就是依靠广大人民的无知来获得对个体的盲目崇拜的!”燕子似乎是故意向我学习,动不动就冒出一句格言来。
“不愧是学政治的,你们说的话我都不能理解了!”不满于我们俩一来二往的争论,夹在我们之间的美女打岔道。她本来对反日毫无兴趣,开初听才子教授将如何反日的时候一直翻看那本《三毛全集》,后来听说讲巴以冲突,才来了兴趣。而后就热情的向这个演讲者贡献了她源源不断的掌声,我有点怀疑她也开始崇拜起这位才子来。
第一卷 命犯桃花 第十四章 沙皇民主
“呵呵,听听才子还有什么要说的。”我说,发现演讲这已经从对巴以冲突的阐述中很快的转向了俄罗斯问题。
这位才子教授似乎是故意要保持观点别具一格,在苏联解体和俄罗斯经济衰退社会动荡这个问题上,他居然公开鼓吹**主义等封建遗毒,颇令堂下众生们大惊失色后对这位才子敢于逆时代潮流而动的勇气表示钦佩。他的主要观点是“宁要沙皇,不要民主”,论据是俄罗斯人获得民主后生活过的大不如前:经济衰退,人口减员,社会不稳定,总之人们过得极不幸福。而这些都是民主的功劳!因此现在的俄罗斯人民都呼唤铁腕治国,憎恨所谓的民主。
时间过得飞快,才子不得不停住自己的发言:“我今天要说就这么些,下面如果有谁有问题,欢迎大家跟我讨论。”随着这句话的是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先是一阵沉默,后有人小心翼翼的举起了手,再然后是一排排手举起来。讲台上的人作出很欣慰的样子,指了几个人先后提问题,他们都是小心翼翼的表示了自己对教授无限的敬意,然后问了几个接近白痴的问题,以便于对方能够更加良好的展示自己不一般的口才。
这时我看见身边两位美女都一起高高举起玉手挥来挥去,感觉有点不对劲:日语系的美女应该不会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但是燕子说不定了。
“好,后面那位女同学,你有什么问题要问,请说。”艾教授向这面点头示意。
“我想问你……”身边的女孩说,但是声音微茫,话头被燕子抢了去。
“艾老师,我对你对中日关系的分析表示钦佩,”她清了清嗓子,“但是对于你关于伊斯兰就是战争和俄罗斯民主问题的论述有不同意见。首先,据我所知,伊斯兰文明其实是很崇尚和平的。实际上事实是以色列侵占巴勒斯坦人的土地,而不是相反。其次,我认为俄罗斯的一些社会问题并非真正是因为民主惹得祸。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民主在俄罗斯的不完善和**遗毒无法立即清除才导致的俄罗斯各种危机。从长远来看,任何国家都无法避免走上民主和法制的道路!请问老师,你认为中国不需要民主和法制吗?”
这不是一个问题,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问题犹如一颗炸弹,在人们预料不到的地方安置并被引爆。只消看看才子教授脸上惊愕而又稍显轻蔑的神色,就知道这个问题对他的震动,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一直以来所保持的潇洒风度。
半晌,他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给可爱的燕子同学扣上了一顶受西方自由主义思想影响的不良青少年的帽子,说要对她这类人实行无情的无产阶级专政。当然,他说这番话时很委婉,秉着治病救人的原则,他只是把这种自由主义思潮的携带者泛指为“某些多读了几本书”的人。然后奉劝大家要擦亮眼镜,不要中了西方和平演变阴谋的奸计等等。
他收到了燕子一个意味深长的白眼,旁边很多热血青年作出磨刀霍霍的样子,似乎意图教训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民主主义者。我和她的同学赶紧匆匆收拾一下书本,迅速的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哎,果然是一个头脑发热、思维混乱、知识贫乏、不学无术的老愤青,还妄称什么才子!可笑!”出来后燕子叹息着。
“你的话也太偏激了点,也难怪他不能接受。”
“这还叫偏激,这叫冷静思维,中国人就是喜欢头脑发热随大遛,缺乏理性思考能力。”燕子似乎跟才子有仇,不给人家台阶下不说,出来还喋喋不休。
“我觉得他讲得挺好的,我是学日语的,对日本文化比较了解,也挺喜欢;听了他对日本的那番话觉得他说得有些过分,不过他后来讲得都不错。”那女孩还沉浸在对才子的崇拜之中,不可自拔。
“他也就只能拿这半瓶墨水来骗骗你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罢了,什么才子啊,我呸!”
“其实你想想人家能混个才子的名声也挺不容易的,你何必过分的损人家呢。”我说道。“其实在当代的中国,已经没有在留给任何个人崇拜的土壤了,不仅是***、鲁迅被一个个的请下神台来,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旦有了点名声,就会马上有人生出一些事来,非把他搞臭不可。生在这个时代,真是名人的悲哀啊。”我总喜欢说一些看似深奥的大白话,一幅悲天悯人的模样。
“嗨!嗨!不要作出一幅跟才子惺惺相惜的神态来,我可没把你当成什么才子!”
“我也没说自己是才子啊,一直是你在说。”
“其实才子这个称呼已经变味了,我总觉得听着怪怪的。”那女孩说。
“呵呵,还是不要来糟蹋才子这个词了,一个个好词,都让现代人说的变了味,像同志、小姐、农民、宝贝之类,一个个都形成了令人鄙视的内涵,本来都是不错的词。”
“拜托你说话不要总是现代人怎么样,当代人怎么样的好不好,好像你不属于这个时代似的。”燕子好像总在找我的不是。
“我也想也许我真的不属于这个时代呢。”我口气挺认真的说。
春日的校园灯光闪烁,天空星斗若隐若现,街上车声偶尔传来,微风稍显凉气。从教学楼到宿舍的路旁石凳上,数不清的爱情故事正在上演。这是一个谈情说爱泛滥成灾的时代,也是一个真情匮乏的时代。
在将要行至她们宿舍门口的时候,我忽然间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对了燕子,你还没有给我介绍这位美女呢,她知道我的我不知道她的,这不公平吧?”
“是不是对美女动心了?”燕子只顾打趣。
“去你的!”那女孩推了燕子一把,笑道,“我叫姜蔷,很高兴认识你,想不到看你平时言语不多,还挺有见地的。再见!”说完二人说笑着闪进了女生宿舍,目送她们消失在门里,我的目光停留在“男生止步”四个红字上,那个牌子应该说是小学课桌上男女生之间用粉笔画上的“三八线”的延伸吧,不同的是那时候是孩子们自发的,而现在是学校规定的,而且用外力强制执行,虽然有时候也会有些许松动。
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思绪纷乱,忽然想起好久没有想起过奕晴了,好像已经把她给忘了。想起她来又是一阵沮丧,然后又想起那个叫蔷的女孩来,虽然身体柔弱给人若不经风之感,但是与奕晴不同的是,这是一种暖暖的感觉。
第一卷 命犯桃花 第十五章 命犯桃花
我已经有两周没有好好去上哲学系的那两门课了,虽然没什么事,但总要给自己找个借口,又似乎在潜意识里躲避着什么,又似乎厌倦了什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第一次不老老实实去上课是因为睡懒觉。下午课2点开始,我们有睡午觉的陋习,因为当天下午他们几个人都没课,一个个放心的“呼呼”大睡,我则睡得死死的。等我睡足了才想起还有课要上,一跃而起发现已经晚了20分钟,于是急急忙忙去教室,等第一节下课时跑到教室最后面坐下,转身问身边的人老师是否点过名,发现竟是那位女老乡,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长舒一口气,这时才发现奕晴坐在教室右边,前后都是男生,而且正在那儿跟他们聊的兴趣盎然,禁不住醋从心底生,心想真还不如不来上这鬼课,同时在心底暗暗说奕晴是“男人婆”,因为她只跟男生说话。不过同时也为她如花的笑黡所迷醉,她穿着一身素白,更显着妩媚青纯。但是终于受不了她跟男生打成一片的现实,下课后我就飞快的逃之夭夭了。
第二次没去上第一节课则是因为知道那老师不点名故而比较放心,随着党员同志庞正名兄去混他选上的一门课。给他上课的那老师据说是南天四才子之一,海龟派(对海外归来的学者简称)。刚入学不久就曾听庞正名转述过他的一句名言,是专门对学政治的学生说的:你如果想把政治学学好,就必须把你高中以前所熟知的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教条统统忘干净。当时认为这人不简单,有见解,后来听说他脾气古怪,每节课必点名,上课基本上是叫大伙讨论,自己讲课从不看讲义。在我有幸观摩到的这一节课里,我觉得也就是乱讲一通,中间掺杂着他在各国游历的趣事,或者不停的鼓吹自己那体面的小资生活方式,或者拿自己远未成年的儿子获得国家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几等奖之类的事来炫耀一番,以使得下面这帮心高气傲的大学生们自惭形秽,对他恭敬有加。他经常在班内宣布北大为了请他过去做了多少努力,似乎他在这儿的每一次课都是最后一课般隆重,以让学生们珍惜,机会难得。日久天长,大伙不免心生厌烦,对他目中无人的教学态度多有怨言,纷纷议论不知他去了北大会否还是这样吊儿郎当。有人把这种怀疑贴到了学校bbs上,不料被他瞅道,惹得他大发雷霆。此系后话,暂不详述。
等他上完一节课我急急忙忙跑到哲学系那间小教室,却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别人都在,但是奕晴已经不在,在我刚刚进去的那一会,她背了书包走了。于是我当仁不让的坐在了她刚刚让出的那个座位上,桌子上留着那个我熟悉的水杯。睹物思人,想想上周她就是在这个座位上令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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