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海姆达尔忍俊不禁,有一组选手不知怎么把魔杖点着了,魔杖从杖尖爆出一团火星,然后迅速蔓延燃烧起来,这组选手手足无措的尖叫,叫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扑火,好不容易把火扑灭了,魔杖已经被烧掉了一截,剩下一段黑漆漆的木棍。
目睹了这一切的其他选手都不厚道的笑了,海姆达尔也不例外。
那组选手望着木渣滓呆滞片刻,而后也忍不住噗嗤一下大笑出声。
看着他们灿烂的笑容,海姆达尔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在人群中找了一圈,他又看到大胡子卢卡斯先生了,这时卢卡斯先生已经在和一位棕发美女谈天说地了,不包括海姆达尔在内,卢卡斯先生先后搭讪了四位,他的搭讪对象有男有女,换言之,大胡子先生男女通吃荤素不忌。
于是乎,海姆达尔很哈皮的发现,因即将付出的行动而生出的那一点点愧疚感荡然无存了。
“爱情荷尔蒙至上的法国人。”自言自语的站起来,举步朝卢卡斯走去。
海姆达尔走过去越过他站定,大约与他保持一臂左右的距离,貌似不经意的转头,正好撞上他追过来的目光,于是很淡定的笑了笑,“嗨!”
大胡子先生眼睛一亮,然后纠结了,左右都是他想稳住的人,怎么办?他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甜蜜滴两难境地……
海姆达尔这时却满意的想,卡罗教的套话出击招数貌似挺好使。
大胡子犹豫了好一阵,终于痛定思痛,先把美女放在一边,因为这美女明显对他有点意思了,而这边这位除了那声“嗨”就不发一言,表情也很冷淡,眼睛都不往他这里瞅,卢卡斯决定不分散兵力,来个重点突破。
女性有时是很敏感的,尤其是自认为有魅力的美女,那是眼里揉不下一粒砂子的,在发现卢卡斯明显的敷衍之后,冷哼一声,果断的扬长而去。
卢卡斯稳住了阵脚,尽管他很想追,最终还是没敌过另一个从天而降的难度的挑战,笑容满面的看向海姆达尔。
可惜一脸的大胡子使他款款深情的动容神态折上加折了。
大胡子又用他那蹩脚的俄文对着海姆达尔叽里呱啦,当海姆达尔表现出貌似听懂的意思以后,他就说得更来劲了——心里越发肯定对方刚才故意装不懂是为了欲擒故纵。即使海姆达尔不附和他的言论,不苟言笑,甚至不看他一眼,卢卡斯毫不在意,仍然滔滔不绝的寻找新话题,坚定的认为总有一个话题能引起海姆达尔的共鸣。
海姆达尔不得不佩服他强大的搭讪耐心,难怪一连搭了四人,四人全都上钩了。
可惜卢卡斯先生不了解斯图鲁松室长,如果他不是故作深沉的谈论人文艺术或者赞美他祖国的大好河山,而是拣点今天魔杖比赛的事情说说,只要和魔杖稍微沾点边,斯图鲁松室长绝对会捧场,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听没有懂。
碰上了海姆达尔这样超级无趣、超级没有情调的人,卢卡斯也算是磕到硬点子了,悲摧的是他并不知道这点。
直到海姆达尔忍无可忍的喊了暂停,一脸歉然的跟他说抱歉,卢卡斯才明白过来什么。
“我很烦人,是不是?”卢卡斯有些落寞。
海姆达尔被他的语气说的心怀不忍,秀了下手上的戒指,“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没有别的意思,就想拿出点证据。
卢卡斯皱起眉头,不解道,“这和我有关系吗?”
这下换海姆达尔皱眉头了。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我不介意的。”卢卡斯很高兴弄明白了缘由。
可是我介意!海姆达尔很想对他说。
“我只是在和你调情,这和你有没有男朋友毫无关系,这只是、只是性!”
就说说话而已,他都已经把高度上升到sex了?!还是说他的行动目标就是这个?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海姆达尔坚定的要和他说永世不见。
“对不起,其实我对您一点兴趣都没有,包括您的‘性’。”海姆达尔开门见山。“我只是想从您这里得知下一场的比赛内容,利用了您我很抱歉,您可以当做从来没发生过这事,也可以当做从来没见过我这个人。”说完,刚想从卢卡斯眼前消失,对方发话了。
“魔杖制造。”
海姆达尔惊讶的回头,卢卡斯又道,“下一场的考试内容。”
海姆达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用俄语反复的道谢,卢卡斯的“以德报怨”让他老愧疚老愧疚的。
“你真的不想试试?”卢卡斯贴上来靠在他的背后,在他耳边暧昧的吐气。“我觉得我们肯定很合得来。”
有生以来的第二次性邀请,海姆达尔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荣幸”,而且这大胡子先生已经勃。起了,他明显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在他身后蹭来蹭去,如果那硬邦邦的东西确实是□的话。
这男人怎么能说硬就硬?!海姆达尔实在想不通,“您是不是随身带着小药片?”
卢卡斯又朝他耳朵吹气,“什么?”
“一种蓝色的小药片,效用非常神奇,可以让男人经久不衰。”(PS:伟哥)
卢卡斯楞住了,海姆达尔趁机摆脱他,然后隔开几步远,认认真真的对他点头道谢,转身离开了。
卢卡斯啼笑皆非地看着他匆匆离去。
“不是什么人都吃你这套的。”他的同伴慢悠悠的走过来,把检测报告塞他手里。
卢卡斯啧啧嘴,“没劲,太没劲了,明明是个男人,却像个神经质的处女!”
“只要对你没反应的都是神经质。”同伴不以为然。
“这年头还有为情人守身如玉的男人?女人都不这样了!他的男朋友肯定是个满口大道理的老古董,真是可惜了他那副模样了。”卢卡斯极度不平衡。
卢卡斯的同伴别有深意的一笑,“那男孩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
“对。”卢卡斯意兴阑珊的点头。“什么实验研究室的室长。”
“那就没错了,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你怎么知道?”卢卡斯不记得告诉过他。
“因为我知道他男朋友是谁。”
“你认识?”
“不止我,你也认识,我们大家都认识。”卢卡斯的同伴口中的大家是指他们这个魔杖爱好团队。
“谁?”
“威克多?克鲁姆。”
卢卡斯楞了约有五秒,“……那个威克多?克鲁姆?”
“那个威克多?克鲁姆。”
卢卡斯用手捂住了两颊。
他的同伴拍拍他的肩膀,“你应该让自己多了解点偶像的其他信息,魁地奇只是克鲁姆生活的一部分。希望斯图鲁松先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尤其是不要告诉克鲁姆。”
“我刚刚还调戏了他……”卢卡斯语气不稳。
他的同伴故意瞄了眼他的胯。下。
“喔!不!”卢卡斯发出凄厉的哀嚎。
***
这一次海姆达尔于下午茶时间回到学校,到校后他就一头扎进食堂里,令他惊喜的是他看到自新年回校以后就总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与自己聚少离多的威克多貌似悠闲的坐在一张桌子旁,同桌的还有邓肯和贝尔尼克。
海姆达尔张开臂膀扑过去,压在了男朋友的肩背上,嘟嘴照着男朋友的脸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巨大的热情让男朋友无比受用。
威克多拉过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今天怎么这么闲?输了还是赢了?”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
“这场比赛对手迟到了,算我们赢了。”威克多把海姆达尔拉进怀里捂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他们在说什么?”海姆达尔发现邓肯和贝尔尼克似乎在争论什么,用他听不懂的法语。
“在说贝尔尼克的女朋友。”
“卢娜?她怎么了?”海姆达尔心想这一对发展的挺迅速的,都已经以男女朋友相互定位了?
“邓肯说他怎么都想不起来洛夫古德小姐的样貌,要贝尔尼克给他看看照片。”
“贝尔尼克不答应?”
威克多莞尔,“对。”
听着他们的叽里呱啦,海姆达尔感慨道,“也许我该学学法语。”
邓肯像另长了一对耳朵似的,一下子转过头来,“欢迎欢迎,我可以当你的老师。”
“考虑到你的男朋友,你应该先学保加利亚语。”贝尔尼克坚持和邓肯唱反调。
而后他们又陷入了新一轮的争论。
“算了,真要学还是先学一门北欧语言吧。”海姆达尔一边咕哝一边抓过一盘点心。
“比赛怎么样?”威克多用手指卷他的头发玩。
“还行。”往嘴里塞了一个蛋卷。
“今天比前两次迟。”
“遇到点事情。”海姆达尔鼓着腮帮子,不怎么在意的回答。
“不顺利?”
海姆达尔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魔杖里冒出个幽灵(游魂)?考官们起内讧?非专业选手喜欢笑对人生?尤其是最后的大胡子先生事件……他该怎么心平气和的谈论今日赛事的心得体会?
哦,今天的蛋卷真不错,绵软适中,禁言魔杖知道么,里面有游魂,那些考官竞争意识还挺强的,有种谁都不服谁的感觉,同组的其他选手看上去挺好相处的,有个法国巫师把勃。起的阴。茎顶在我的屁股上,对了,请给我倒杯茶,谢谢!
难道这么讲?
选择只在瞬息间,海姆达尔决定说说魔杖和考官——这俩是主题嘛,至于别的事情,比如那些应该打上马赛克的,他决定把它们抛到脑后去。
“那魔杖真是绝了……”海姆达尔一边兴奋的描述一边让威克多给他倒茶。
TBC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后天
ACT?333
这两天海姆达尔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欧洲庇护者杯第三场考试当天,他像往常那样起了个大早,半个小时以后离开寝室走出寝室塔,习惯性的在刺骨的寒风中深深吸口气,一边打哆嗦一边提神醒脑,如果还嫌不过瘾,抓把积雪往脸上抹或者往嘴里塞也很管用,比吃药水还立竿见影。
摆脱掉最后的瞌睡虫,海姆达尔精神抖擞的奔德姆斯特朗城堡而去,当路过那条熟悉的岔道时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原来他和威克多晨间约会时就会从这里转道温室,自打威克多加入国家队为国争光,三天两头看不着人以后,他们的晨间约会不得不取消了。
一篷白雪从枝头滑落,落雪的声音惊起了树梢间的大鸟,鸟儿发出古怪的鸣叫振翅飞离。望着重归静谧的小道,海姆达尔顿觉心里空落落的,他摸摸肚子,把这个归咎为因饥饿而引发的多愁善感。
海姆达尔抬头望天,“吃饱了就没事了。”更卖力的朝城堡跑去。
跑到食堂门口时,迎面过来一个同学瞅着挺眼熟,海姆达尔骤然醒过味来,大叫一声,“康德!”
“到!”康德哈哈大笑着走到海姆达尔面前,“这么热情啊,是不是终于想通要甩了克鲁姆,从了本大爷了?!”
“死了以后再说吧。”换言之,这辈子休想。
康德撇撇嘴,埋怨他一点情调都没有。
海姆达尔眼下想的完全是另一码事,“我忘了向你汇报庇护者杯的进展了!”终于想明白过来啥事没干了。
康德不在意的摇摇头,“我对你有信心。”
海姆达尔说:“今天的比赛内容是魔杖制造。”
康德听了惊讶道,“你都已经打听出来了?”
海姆达尔不无得意的想,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尽管很想显摆一下,到底还是把持住了,继续装稳重,略一点头:“费了点功夫,不过我认为是值得的。”
说完,一脸深沉的走进了食堂。
康德一头雾水的留在原地,对着海姆达尔的背影叫道,“就这样?”
海姆达尔头也不回的说:“有什么话等我回来以后再说,要迟了。”
康德不由得啼笑皆非,被喧宾夺主了,他都已经不来问自己是不是一块儿去了。
***
海姆达尔朝气蓬勃地向二位致以问候,“早上好,先生们!”再度只身一人进入赛场。
貌似已等候多时的庞贝顿时眼睛一亮,朝皮肯斯笑道,“我赢了,他还是一个人。”
皮肯斯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摸出五个西可塞到庞贝手里,庞贝接过以后愈发得意起来。
“那个叫康德的是怎么回事?!”皮肯斯对比赛正主频繁缺席的恶劣行径表示极为愤慨。
“是我不好。”海姆达尔主动承认错误。“今天早上忘了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了。”
皮肯斯听了就长叹一口气。
“你们上一次……”海姆达尔这两天一直惦记他们上回的“上访事件”。
“没事。”庞贝轻描淡写的说。“我们考官之间你投诉我我抹黑你已经是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