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朝他们露出微笑。
“我特意提前到的,没想到你们也到的这么早。”
德拉科见了不由得眼睛一亮,里格这话明显是看着他的讲的,立刻朝哈利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哈利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没说上几句话,韦斯莱一家也来了,还有赫敏,德拉科马上赶人,“你的朋友来了,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快点去巩固你们的友谊啊!”
海姆达尔不由得暗想,这话其实带着点羡慕的意思在里头,德拉科除了自己,好像一直没有其他特别亲密的朋友,对同学院的学生也只是象征性的表达问候,就像大人们一定会说的社交辞令一样,德拉科只是把同学当成社交的一部分。
“里格!”韦斯莱一家的孩子们也挤了过来,赫敏犹豫了一下,也跟过来了。
这时,哈利不咸不淡的说:“他们也是里格的朋友。”
马尔福少爷顿时郁闷的不行。
海姆达尔大叹,貌似哈利比德拉科的段数要高啊。
孩子们都围在了一起,大人们远远的站开,西里斯和韦斯莱夫妇站在一起,马尔福夫妇和斯图鲁松兄弟俩在一处说话。
威克多的到来同样带出了一些话题,尤其是来来往往的霍格沃茨学生,有不少对魁地奇运动非常关注,认出了威克多,上来确认,然后激动得要签名。
大家的话题不由自主的转到了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上,一谈到魁地奇,所有的隔阂不快眨眼间烟消云散,气氛变得热烈而融洽。
说笑的正热烈,海姆达尔不经意间发现贝尔尼克在溜号,老往某个方向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点是卢娜。
卢娜形单影只的站在不远处,手里捧着几本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
贝尔尼克挣扎了一下,离开他们走了过去,没有一会儿就和卢娜就“唱唱反调”上的内容讨论起来了,貌似聊的挺投机。
海姆达尔有些惊讶,不过最让他的惊讶的是上火车之前卢娜把他拉到一旁,对他说:“你帮我注意一下。”
海姆达尔表示莫名,“注意什么?你又发现新品种的神奇动物了?”
卢娜沉默片刻,然后道,“如果有男人或者女人接近贝尔尼克,你一定要写信通知我。”
海姆达尔诧异的望着她。
卢娜视若无睹般:“你觉得我正常吗?”
“……我没觉得你有潜在危险。”
“你认同我认同的东西吗?”
“你是说那些奇异的动物?”
卢娜点头。
海姆达尔犹豫了一下,说:“半信半疑吧,也不是完全不信。”
卢娜点点头,“谢谢你肯说实话,”说到这里她深吸口气,在海姆达尔的印象里,她从来没有这么不淡定,“贝尔尼克他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么,他真的完全信任我说的话,他相信有那些动物,我……”说到最后激动起来,海姆达尔赶紧握了下她的手。
“我明白了。”
卢娜渐渐平静下来,海姆达尔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卢娜狐疑道,“怎么了?”
“我觉得右半边身体点疼。”海姆达尔说。
卢娜惊讶的看向他的侧脸,不解道,“怎么了?没东西啊?”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卢娜担心自己一厢情愿,或许人家早就上钩了也不一定,他们话题中的那位童鞋正目不转睛的瞪着卢娜和海姆达尔……的侧脸。
大人们站在站台上望着火车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各自散去。
西里斯在站台上呆呆立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来,一眼瞧见那个同样立在站台上的男孩时,心里又有些不淡定了。
当看到海姆达尔和威克多手牵手,亲密的站在一起时,想起之前在木棉镇子上克鲁姆对他不留情面的挤兑,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那个……”
发现那男孩要走,西里斯含糊的喊了一下。
海姆达尔又往前走了几步才犹豫的停步回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西里斯是这么告诉自己的,要是他走了,那就算了,如果没走……到时候再说吧。
结果那男孩还是停下了,西里斯一时间有点懵,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失望。
海姆达尔还在等着。
这时其他人也停下来望着他们,莫莉一下子瞪大眼,纳西莎一下子抓住丈夫的衣袖,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
“这个给你。”西里斯拿出两本封皮看上去十分陈旧的书籍。
海姆达尔楞了一下,而后两手接过。
“谢谢。”
西里斯撇撇嘴:“反正放在家里也会被我丢了或者烧了。”
莫莉听了就垂头丧气的摇摇头,纳西莎也松开了丈夫的衣袖。
卢修斯低头一看,袖管都被拧成抹布了。
海姆达尔已经很习惯他的说话方式了,反正只要尽量往好的方面反着理解就行了。
布莱克先生送了他两本关于黑魔法的书,只是涉及到黑魔法,并非单纯的黑魔法著作,不过很有年头了,是古董珍本,海姆达尔喜不自胜,又一次道了谢。
西里斯咳嗽了一下,脱口而出,“要来我家看看吗?家里还有很多这种垃……这种书。”说完以后就后悔了,紧张的望了眼海姆达尔,他还没有充足的思想准备把这个孩子迎入自己的世界,他需要距离和时间,没有限制的距离和时间。
纳西莎却是激动的又去抓“抹布”了。
卢修斯淡定的扬了扬眉毛。
同样表示淡定的还有隆梅尔和斯诺。
海姆达尔一直注意他的脸部表情,自然看出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迟疑,于是说:“不了,我明天就要离开英国了,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谢谢您的邀请。”
西里斯松了口气,破天荒的露出了微笑。
纳西莎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
他们在车站前分别。
TBC
ACT?319
海姆达尔可以说是提前返校,德校的假要放到20号左右,但是巫师界的大人们在过完新年以后就销假上班了,国际巫师联合会也不例外。
隆梅尔和斯诺没有陪他回校,他们在英国多留了一天,海姆达尔和克鲁姆兄弟俩一块儿返回了学校。
期间贝尔尼克旁敲侧击的询问他关于“唱唱反调”的事情,海姆达尔知道他其实在曲线救国。
让贝尔尼克苦恼的是里格忽然之间不那么善解人意了,甚至变得迟钝起来了,他都把话讲那么明白了,里格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出来,一个劲的和自己讨论那该死的刊物。
虽然那份该死的刊物确实很有意思,总之,贝尔尼克从英国一路郁闷到木棉古镇。
威克多私下对海姆达尔说起这事,海姆达尔嘿嘿一笑,“如果他直接问我,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他偏偏选择兜圈子,那我就陪他一块儿兜。”
威克多听了就对堂弟表示深深的同情,精神上的。
按照隆梅尔的意思,海姆达尔可以先不回学校,他原来在木棉镇上租过房子,海姆达尔可以先住在那里,学校毕竟不比外面,相对不太自由。
海姆达尔最终还是回学校住了,木棉镇上的房子他住着有压力,那感觉很逼近在马尔福庄园内的感受,海姆达尔觉得自己就是一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况且他也不打算改变什么,不觉得乡巴佬有什么不好,就委婉的和隆梅尔说了一下,还提议是不是能再转手租给别人,隆梅尔忍不住笑了起来,倒没再说下去了,不着痕迹的带过了这个话题。
“我也打算在木棉镇上租间房子。”去学校的路上,威克多和他说起这事。“德姆斯特朗只提供一年级到七年级的宿舍,我虽然还是顶着德校学生的身份上进修班,到底是超出年限了,在木棉镇上租房子最好,镇子人少清净,来去也算方便,也没有校规约束。”
海姆达尔听了以后就说:“到时候我让希娜去帮帮忙?”
“不用。”
“你总要吃饭吧?一直在外面吃不好。”海姆达尔始终认为在家里吃实惠。
“我会烧饭。”威克多笑了起来。
海姆达尔突然想到瓦西里耶维奇校长的厨艺就十分精湛,以至于到后来把约尔夫养的都吃不惯别人做的东西了,就跟毒品似的让人成瘾,欲罢不能。
威克多笑眯眯的说:“改天有机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海姆达尔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暗想,他们俩又不是一个人,威克多打小就是个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算是家养小精灵带大的,应该不能也成“毒品”吧?!都没有那需要了!
虽然这么抗拒着,哈喇子还是不间断的往外冒。
贝尔尼克返校以后就直接投入到校队的建设事业中去了,他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有始有终,与海姆达尔道别时不爽利的磨蹭了半天,海姆达尔就把他与卢娜的通信地址给了他,让他自己想办法追求佳人去。
如果没有卢娜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的那番话,海姆达尔不会这么干,那可是姑娘家的联系方式,搁在普通人的世界就相当于手机号码,怎么能随便给别人,不过,既然人家姑娘也有那个意思,他不介意推波助澜牵线搭桥。
贝尔尼克的愿望达成了,满足了,二话没有拍拍屁股走人了,一句谢谢的话都没有,和之前婆婆妈妈的表现形成强烈的反差,强烈到令人发指。
海姆达尔无语了,就算“新人入洞房,媒人扔过墙”,他连新娘子的手都没牵到呢,就不怕自己在里面使绊子吗?海姆达尔坚信自己和卢娜的友谊绝对比贝尔尼克刚刚萌发的情谊要坚贞稳固得多。
威克多随贝尔尼克去了魁地奇球场,海姆达尔连寝室也没回,直接带着奶糖去了温室。
海姆达尔不在学校的这段日子由拉蒂瑞教授负责照看人鱼西格玛,教授为了方便照顾它,放假时把它搬去了12号温室,那里有一个人造水景。咋看过去就是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缸微微倾斜,水像布帘子一般从水缸的口往下铺展,因为倾斜的角度不大,水流淌下来的冲击力不强,并没有水花飞溅彩练横跨的壮丽效果。
西格玛就一直待在下方的水池子里,池子挖下去约有三米深,表面浮着几朵睡莲和几片浮萍,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水生植物,偶尔能听见蛙叫。海姆达尔进去的时候看见西格玛在逮一只青蛙,估计那青蛙已经被它折腾得有一阵子了,叫声都有气无力的。
海姆达尔把奶糖放出来,西格玛眼睛一亮,刚喊了一声:“毛毛!”马上又脑袋一缩,把整个身体藏到水下去了,露出半个脑袋警惕的打量。
西格玛对正常大小的客迈拉兽有着动物本能的惧怕反应,它从来不敢接近实际个头的奶糖,即使它平时总“毛毛”“毛毛”的叫着,也不会真凑过去或者用手去触碰奶糖,作为水生神奇动物,水是它的天然屏障,只要外面的东西不触碰这条底线,不让它丢失安全感,西格玛就会十分缺心眼。
这是海姆达尔经过多日观察后总结出来的,换句话说这人鱼并非他一开始认定的那样没心没肺,历史上有过几次大规模的巫师驱逐、捕捉、屠杀各类人鱼的事件,如果人鱼真这么单蠢,也不可能存活到现在吧。
就在俩动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海姆达尔听见温室更深处有声音传来,好奇的走过去打量几眼,看见卡卡洛夫校长正领着血鬃马散步,还时不时的从口袋里掏出零食一样的东西喂给血鬃马吃。
一个短短的假期不见,那天马貌似更加膘肥体壮,神采飞扬了,卡卡洛夫校长为了面子真舍得下血本。
没想到血鬃马眼睛挺尖,一下子就看见海姆达尔了,远远冲着他又喷鼻息又跺蹄子的。
海姆达尔哭笑不得,他是不是该感谢贵马事忙的血鬃大爷还记得他?
“你已经回来了?”卡卡洛夫看到他挺吃惊的,招招手让他过去。
卡卡洛夫放血鬃自己在温室里自娱自乐的瞎转悠,领着海姆达尔坐在一旁的靠背长椅上,椅子的四条腿缠绕着深绿色的花藤,上面绽放着指甲盖大小的花,樱桃红色的花瓣托着橘黄色的蕊,玲珑小巧中透着几丝艳丽。
在得知海姆达尔提前回来的缘由后,卡卡洛夫简直比海姆达尔还激动。
“我让血鬃送你!”卡卡洛夫拍胸脯道。
“不用不用!”海姆达尔婉拒。“这是专门为您服务的马车,我老是去用不是个事啊,而且您出行也需要马车啊。”
卡卡洛夫荡气回肠的把手一挥:“我可以幻影移形,卡捷宁教授办公室里的壁炉也能使用。”
海姆达尔当时就想,幻影移形,真TM是个好东西!
总把别人的好意往外面推也不像话啊,海姆达尔在心里快速权衡利弊,在占便宜和面瘫法官之间犹豫了片刻,毅然决定“占便宜”,校长上赶着给他便宜占,他干嘛不要呢。
“这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