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当场给了他一个白眼,马尔福少爷现在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赫奇帕奇的苏珊?伯恩斯以及拉文克劳的安东尼?戈德斯坦已经习惯了他的处事格调,他们私下里讨论过,马尔福就是嘴巴坏了点,态度傲慢了点,别的也没什么不好,显然这番认定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固有概念。
赫奇帕奇女孩和拉文克劳男孩心想,德拉科?马尔福好像并非他们以为的那样……
马尔福大少自然不知道他的同学正在经历翻天覆地的心理变革,更不知道他已经被重新评估了。马尔福大少趾高气扬的把头一仰,也不和同学道早,转身就往外走。
赫敏就是看不惯他的做派,瞪看片刻后,一边嘀咕一边向旅馆大门走去。伯恩斯和戈德斯坦心平气和的跟了上去——不会德语的二人不跟着他们中的任意一个就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德拉科今天很快抵达了食堂,一发现海姆达尔的踪影就急忙奔了过去,也不管身后追的辛苦的同学。
表兄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德拉科已经见怪不怪了,无论身处何地,表兄吃完早饭就会习惯性的拿本书看,圣诞假期里他就见识过表兄另类的消食方法了。
海姆达尔今天看的是《教你玩转巫师棋》。德拉科很吃惊,表兄是个臭棋篓子,而且对巫师棋的兴趣也不太浓厚。据他自己称他是在进入德姆斯特朗学校以后才开始学习玩巫师棋的,他也曾坦言比起巫师棋他更喜欢玩斗兽棋之类的麻瓜棋,巫师棋太深奥,他对这东西没辙。
不过德拉科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了:“里格,你书拿倒了。”
海姆达尔点点头,扯下书的彩色封皮,掉个个儿又重新安了回去,期间连头都没抬一下。
德拉科哑然失笑,因为封面被拿下来时他看见里面那层赫然印着几个大字:夏日天堂——门钥匙的爱情
“你看的是什么?”德拉科坐下后问道。
海姆达尔点点头,摸了摸封皮,又把封面颠倒回去了。
德拉科无语,他差点忘了,里格一旦钻进书眼里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那是法国去年年初出版的爱情小说,听说非常畅销。”卡罗好心的为德拉科解答。
“爱情小说?”德拉科不敢置信地瞪起了眼睛。“他居然看那种东西?!”
“爱情小说怎么了?”有人发出质问。
德拉科转过头,发现苏珊?伯恩斯正对他大皱眉头,德拉科感到错愕,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都不会也不敢对他露出这么……这么别开生面的表情。
赫敏和戈德斯坦面面相觑,然后安静的坐到了一旁,他们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给书加一层马甲?
这边,苏珊姑娘仍然在对德拉科横眉怒目。
“那是女孩子才会看的东西,我是这么认为的。”德拉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向一个赫奇帕奇解释自己的看法。
“迂腐!”苏珊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握拳大声说。“偏见!”
德拉科拼命告诉自己别和一个赫奇帕奇一般见识,太掉身价了,可惜结果不甚理想。他“啪”的一声拍案而起,“你……”刚发出一个音,海姆达尔忽然惊讶的抬起头来——被德拉科拍桌子的动静惊醒了。
苏珊看准时机转过头去问海姆达尔:“好看吗?”
“你说这个?嗯,挺有意思的。”海姆达尔一脸的满足。
苏珊立刻朝德拉科抬了抬下巴,眼中的得意刺疼了马尔福少爷的眼睛。
德拉科颓然的跌坐回去。“叛徒!”他指着表兄悲痛的叫道。
海姆达尔别提有多冤了,茫然四顾,一头雾水。
“真那么好看?”里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只要不是教科书他就能接受。
“目前为止还行。”海姆达尔说。“我还是第一次看爱情小说。”
海姆达尔上辈子看过的唯一一部和爱情沾边的西方著作就是DH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不过那本书虽然描述了男女之间的爱情,却不是爱情小说,而是情爱小说,还是被多国禁止发行的西方十大经典情爱小说之一。
真正意义上的爱情小说他确实是第一次看。
苏珊听了更加得意了,好像这本爱情小说是她写的一样。
没有一会儿,海姆达尔又投入到书本中去了,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和他没了关系,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毫无知觉,书中自有千锺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直到他的下巴被人抓住轻轻抬起,威克多的脸出现在他的眼中——
“早上好。”
“早。”
“宝贝,我要去准备室了。”
“喔……”
威克多挑眉:“不跟我一起来吗?”
海姆达尔的眉毛就堆了起来,举了举手里的书本,一脸的为难。
威克多莞尔一笑,放开手转身朝外走去,行至食堂大门时故意回头瞅了一下。
海姆达尔眨巴下眼睛,又眨巴了下眼睛,第三次眨巴下眼睛——他刷地站起来,把书往里安怀里一塞,拔腿赶上男友。
斯图鲁松室长最终还是被现实里的“颜如玉”勾搭跑了。
德拉科瞪着大门久久无法回神,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无视了,他的三位同学也是一脸的恍惚。
哗啦啦的翻书声骤然响起,德拉科几人转头看去,就见里安捧着书本一脸的兴趣盎然。
***
今天天还没亮,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就闹腾起来了,木棉古镇上的居民更是早早赶来在场外排起了长龙,兴高采烈的等待进场。
海姆达尔离开准备室,攀上楼梯举目望去不禁吓了一跳,离比赛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观众席上就已经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了。
“斯图鲁松!”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海姆达尔循声看去,布斯巴顿校队的斯雷特队长正坐在外校观众席上同自己招手。海姆达尔朝他点点头,斯雷特向他举了举手中绘有威克多形象的德姆斯特朗小旗,海姆达尔顿时笑了起来。斯雷特对他竖了个拇指,海姆达尔表示了感谢。
海姆达尔很快找到了卡罗他们,德拉科等四位霍格沃茨学生也坐在这里,一待他靠近,德拉科就迅速沉下脸来,一脸的忿忿不平,此举就是要告诉表兄:你刚才把我丢在食堂里,我不开心了!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拿出本校啦啦团制作的VK小旗,鲜艳的旗面上绘有威克多的画像,与德姆斯特朗的校徽交相辉映,旗子还能自己变幻颜色,很是生动有趣。德拉科顿时眼睛一亮,爱不释手的拿着小旗子晃来晃去,转眼就被表兄声东击西顾而言他的把戏糊弄忘了初衷。
海姆达尔松了口气,寻了椅子坐下。他的目光游移到贵宾席,看见父亲站在贵宾席入口处和别人寒暄,看上去正准备入席。斯诺在霍格沃茨输球以后就返回了英国,临行前表示决赛肯定到场。
此时,隆梅尔结束了寒暄,往席位前排走去,海姆达尔这才看清父亲身后还有一人,他立刻推推德拉科:“我看见你爸爸了!”
“在哪儿?”德拉科一脸惊讶的东张西望。
海姆达尔马上给他指了方向,德拉科很快看见了父亲,于是嘟囔:“爸爸怎么突然对魁地奇有兴趣了?”
“哪里是来看比赛的,就是来看你的吧,马尔福大少爷。”海姆达尔笑着调侃。
德拉科貌似抵触的抿了抿嘴,但是没有出言反驳。
卡罗也朝贵宾席那边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看海姆达尔的校服斗篷,没发现他要找的东西,就奇怪道:“我还以为校长们不会错过今天的比赛。”
海姆达尔告诉他:“校长们发话了,如果我们学校今天打赢了列支敦士登,决赛那天就让卡卡洛夫校长把他们的画像全部挂到主席台上去。”
三位好友顿哭笑不得。
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德姆斯特朗校队骑扫帚进场了,那一时刻,场内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过了一会儿,里安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列支敦士登怎么还不出来?总不能弃权了吧?”
“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出场,这是他们的习惯。”卡罗撇撇嘴。
又过了一会儿,就连主裁判都忍不住去掏表看时间,与此同时列支敦士登魔法学校的校队驾扫帚冲进了赛场。主裁判面无表情的把表塞回去,转而向四周的同事打准备开赛的手势。
海姆达尔觉得裁判们虽然不露声色,心里肯定是不太愉快的。
里安突然嗤笑起来,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朝他看去。
里安指指场内:“列支敦士登校队不会是起晚了吧,你们看,他们连赛服长袍都没来得及套上。”
可不是嘛,经过里安的提醒,大家看见列支敦士登那方确实有些衣冠不整,尤其是克劳斯队长,气喘吁吁的坐在扫帚上扣着衣服的扣子,外套长袍还搭在肩膀上——看上去就像那种好不容易赶上班车,差点就迟到的上班族。
主裁判特地把开赛时间往后挪了一分钟,等两队全部到位以后,他的两位同事合力打开了沉重的魁地奇球具箱,待四个球一升空,尖锐的开赛哨声响彻云霄。
两方选手顿时动了起来,两队的追球手和击球手纷纷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十四把形态各异的扫帚在天上来回穿梭,绕的人眼花缭乱。
甫一开赛两支队伍就陷入了龙争虎斗毫不相让的局面,观众们的激情霎时被点燃了。
主席台这方,哈桑?穆斯塔发抬头看了看乌云低垂的天空,心里生出一丝忧虑,他对身旁的同事说:“金色飞贼的停留范围有没有做过变动?”
那位同事闻言一怔,顺着主席的目光朝天看去,顿时明白过来,就笑道:“您不必担心,飞天扫帚有那么高的移动速度,两个找球手又都是速度型的,就算追到云里面去也不可能逗留,一眨眼就出来了。”
穆斯塔发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年纪一大就总是忍不住担心这担心那的。”
观众席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二人立刻把注意力放回到比赛上。
TBC
ACT?232
哎哟我的娘咧,终于能后台操作了,刚去公告栏那里瞄了一眼,上面说网站被攻击了
***
凛冽的空气渐渐渗出一股冰雪独有的气息,海姆达尔拿手揉了揉鼻尖,却没能把不适的寒意从鼻腔里挤出去。
“今天的乌云看上去特别低。”卡罗突然咕哝一声。
海姆达尔抬头望去,黑压压的云层像一条又重又大的毡子悬在德姆斯特朗的上空。海姆达尔暗暗咋舌,尽管已经习惯了德姆斯特朗终年暗无天日的气候,但是这么厚实的乌云平时也鲜少见到。
“这没什么,”德拉科倒是比他们这些德校学生更有信心。“我们学校的魁地奇队伍都经常在风雨中练习和比赛,像今天这样的气候对德姆斯特朗校队而言肯定不算什么!”
赫奇帕奇姑娘和拉文克劳小伙起初没明白德拉科说什么,直到德拉科用英语重复了一遍他们才点头表示赞同,惟独格兰芬多姑娘一言不发。
场上的局势已经从抢夺破门的时机演变成现在的相互攻击,击球手们变作狙击手,哪里薄弱就往哪里扣动扳机。两个游走球被四位击球手抽打的乓乓作响,沉重的铁疙瘩在空中拉成一道直线,发出尖锐的哨音,一会儿往东呼啸,一会儿向西冲撞。两两相对的四名击球手卯足了劲挥动手里的球棒,整个比赛顿时成了击球手们的主场,其他打位果断的避其锋芒给他们腾地方,四根球棒像四块吸铁石吸的两个游走球在场地中央机械性的来回往返跑。
大家谁都不服气谁,都自认技高一筹的他们要看看到底谁对游走球的路线更了解,谁的技术更到家,打出的球的落点更难以应对。
不知不觉间,其他打位就沦为了他们的练习对象。
列支敦士登的击球手对准威克多连连炮轰——威克多?克鲁姆被打下去,这场比赛就胜利在望了;德姆斯特朗的击球手瞄准对方的守门员放冷箭——守门员一下场,本队的找球手就能自由奔放了。
没打几下,双方都发现了对方“卑鄙无耻”的心机,同时回来救驾,结果不碰面倒好一碰面又直接掐上了。四位击球手再度两两携手陷入混战,其他队员纷纷松了口气,一边监视对方的行动,一边悄悄撤出铁球狂舞的前线。
粉饰的太平到底没能维持太久,魁地奇本就是一项野蛮危险的赛事,成功细中取,胜利险中求,两边的追球手们的心思顿时活泛开了。大家都是比赛经验丰富的大赛级选手,怎么会坐以待毙,当然是要把对方先毙掉。
在贝尔尼克带领两位搭档截球钻空子时,对方的追球手也动了起来。
两方的追球手在发现对方行动的那一刻同时一楞,然后很快驾着扫帚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