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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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归期-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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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真要翻白眼了,这人,这时候怎么有心情说笑。

“严绪,钥匙!”她并不拐弯抹角。

严绪却坏心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这张气得眉头皱起的脸。

“你……”江冉重重的叹气,这男人,生了病,竟同孩子一样了,从前,她怎么没发觉得他这样的无赖呢?

严绪听她叹着气,再看看她那关切的眼神,心情不由大好,烦心事忘记了一半。笑了笑说:“在你脚下呢。”

“嗯?”

江冉低头一看,脚下一块色彩灰暗的毯子。

他这习惯,也不怕被偷。

他看着她皱眉的样子,嘴角微勾,她一定不知道,这是上一回他怕她迷路,再回来时进不了门,特意留的。

江冉俯□,找到了那把钥匙。开门,拖着他进去。病了以后,严绪的身子特别重。江冉不堪其重,将他重重的摔在沙发上。

“喂,疼!”

也不知是真疼假疼,这样的孩子的气,江冉几乎快忘记了,他是严绪。

她斜斜地瞥了他一眼,他那张清俊的脸上,五官紧在一起的模样这在好笑。为了掩示笑,她撇了撇嘴。

严绪突然伸手拉她,她挣了挣。他病着,手劲不足,她一下子就挣开了。

“果然……”他有些失落。

江冉心中一动,倒自己扑到他身上去了。

“呵,不想抱你了,你倒自己冲上来了。”

这人!

江冉恼怒了起来,正要走,严绪却用手臂箍住她。她并不想挣,就这样安静地靠着他,心跳声触手可及,蓦地,自己心跳快了些。

原来还是这样爱。

她阖眼,怨恨自己,却又没有办法。

他近在咫尺。

严绪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心中安稳,竟不由睡了过去。

江冉睁开眼时,只见他恬然的睡容。狭长的眼,英挺的鼻,薄唇。这个男人,是她爱了许久的。

隔了一年时光,错过了那么多,却终于可以和他这样,安静躺着。

他的手,横亘在她的腰肢间,胸膛温暖,山雨若来,有他可挡。这幸福,来得太不可思议。她有些害怕。

她伸出手指,触在这熟悉的眉间之上,用指间,一点一点的勾勒他的轮廓。

“如果,你不爱我……”她喃喃地说,她不想再重临那种想死的感觉。

“不会。”男人的声音适时想起,不让她有一丝胆怯的机会,他已经紧紧的抱着她,似要将她揉入骨中。

彼此温暖的身体交缠,他滚烫的唇印在她的眉心,鼻尖,以及唇上。

浅浅的吮,深深的吻。

爱在身体的动作里,体现得淋漓。

“嗯……严绪,你还烧着呢……”

这时候,她居然这么煞风景。他实在有些恼,偏偏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只好放开她,揉了揉太阳穴。

她起身,测了测他的体温,烫得吓了。

“有没有退烧药?”

他有些迷糊,人又昏沉沉的,只低低地应了声:“嗯……”没有后话了。

“药!”她急了起来,可他只以出低低的声音,含糊不清,让她着恼,却又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去找。

这间公寓,上一回,她翻过,有些东西的位置倒还记得。

找了大半天,她终于找到了医药箱。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却发现没有水,只好又去厨房烧水。水开以后,拿着药,回到客厅。

严绪早已睡着,半个身子落在地上。

她只好把水和药放在茶几上,把他拖上沙发。他整个身子的重量又全压在她的身上,她拖他上沙发,费了不少力气。

“冉冉……冉冉……”

他迷迷糊糊地,喊着她的名字,她不由微笑。

给他喂了药,从内间拿了被子给他盖上。她又怕他烧不退,自己也拿了被子,缩在一旁的沙发上。实在困得很,到最后,熬不住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似乎有响动。

江冉睁着惺忪的眼,看见严绪握着手机,一脸肃色。她有些迷糊,只听到他说:“就这么办,要快。”

严氏的事,是该快些办。

她实在困得很,闭上眼,隐约觉得他走了过来,替她拉了拉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吧,亲妈吧,亲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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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写了一点明湄的坑,导致昨晚没码《归期》,汗==!

新坑试阅:

男人的气息在她的身上缠绕,吐气之间,香水味与汗水交织。彼此的身体,离离合合。紧拉窗帘的房间里,没有日夜,只有一片又一片的黑暗。

明湄有些恍惚,身侧的男人,墨黑的发,清俊的脸,阖眼,一派怡然。

陌生,却又熟悉。

几分钟前,当一切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的手臂紧紧抱着她,问:“你认识我吗?”

认识?

她有些想笑,不过当时的情况,她笑不出来。紧咬着唇,呻吟声依旧溢出,她并不羞涩,只是,觉得陌生。

他问她,你认识我吗?

那么,你又认识我吗?

真是好笑。

几个小时前,她坐在“风吟”的吧台上,酒保调了一杯SCORPION。这种鸡尾酒,相当危险,浓度高,易醉。

可她是来买醉的,不在乎。

男人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她记得,另一个男人也有这样修长的手指。手指的主人移开了她面前的SCORPION,递给她一杯蓝Blue Hawaii。

浓度过低,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这样的酒,十杯不如一杯。

她伸手,去抓他手里的那杯SCORPION。半醉的眼睛,迷离,媚意无限。

男人挑了挑眉,一口饮尽了她的SCORPION。

“我的!”她叫了起来。

男人笑了起来,无害的笑,透着迷人的味道,她心底却十分清楚,这样的男人,最有害。

“你不喝我请的酒,我却想喝你请的酒。”

十足的无赖话语。

明湄却突然“格格格”的笑了起来,男人也不惊讶,径自坐到一旁的旋椅上,一只手揽过她的肩,动作亲昵无比。

她有些不适。

已经很久没有与人那么亲密了。上一任男友,不习惯拥抱,上上一任男友,交往不足一周,再前一任,她不记得了。

好记性与坏记性,在于记什么事情上。

男人将他替她点的Blue Hawaii推至她的面前,微蓝波光,在流离的灯光之下,色泽诱人。

她不忸怩,也不推脱,拿起来,喝尽,起身,向外走。动作一气呵成,是全然没有醉的样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是醉了呢。

刚一站起来,头晕,脑涨,事物模糊。

男人强硬的手臂揽着她的腰,她的腰肢软如无骨,确实是醉了。喝了大半夜的酒,即使是最无害的啤酒,如她那么灌,照旧会醉吧。

她反身作呕,男人侧了侧身子,她勾勾嘴角,就知道是个怕脏的男人。

可惜,她猜得是不错,可又算漏了一点。

男人虽然侧了侧身子,手却依旧抓着她的衣服。她穿着件连衣裙,若是马甲之类,脱了便脱了。

她有些懊恼,怎么遇上了这么个难缠的人?

这时候才想起来要正眼瞧瞧——

长眸,挺鼻,薄唇。

有些眼熟。

这种男人,电视台上,大把大把。不管是自然还是人工,这是流行,是风尚,人们以此为美。

她笑了笑,看到他眯起长眸,凝视她。

蓦地,他收紧手臂。

43

43、83、84 。。。

(83)

江冉醒来时,身上紧紧地裹着被子。

客厅里仍拉着窗帘,阳光透不进,灯也没有开,整片整片的暗。厨房里有响动,江冉惊了惊,赶紧跑过去看。

严绪站在流理台前,围着围裙切着菜,动作有条不紊。

江冉看着这样的严绪,不霸道,不咄咄逼人,透着无限的温柔,心头竟是一动,快步走了过去,自他身后抱住他。

严绪笑了下,停下手中的事问:“醒了?”

“嗯。”她应了下。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拨了下说:“你去客厅等一会儿,一会就有得吃了。”

她如他所愿松开他,却没有走的意思。他抬眸看她,眸中透着疑问。

“你会做饭?”

严绪不语,低下头继续切菜。

江冉就站在他旁边,巴巴地看着。严绪瞥了她一眼,这才说:“我留学那会儿都是自己做饭吃的。”

“留学?”江冉虽然知道他留过学,却还真没听他提过,突然来了兴致。想想两个人,婚前,总是她说着自己的事情,他却从来没有提过他的事情。

“嗯。”他并不欲多谈,她的兴趣他一早就看出来了,却还是没多提。

那一年,被父亲送出国,国外的生活并不如他的意。那里很多事都要他自理,可他仍旧希望父亲为他自豪。

年年拿奖学金,父亲却从来没有表扬过他一声。夜夜流连于酒吧,父亲也没有反应。打架斗殴,被抓进警局,父亲只是派人把他弄出来,仍旧不对他说些什么。

他每次拿起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小与父亲关系疏离,到大了,就越发的疏离了。

后来,他偷偷地买票,回国。

那天是大哥参加国际小提琴比赛的日子,他站在大哥学校的礼堂外,看着台下凝望着大哥的父亲,心底凉成一片。

大哥终究是父亲最爱的儿子。

他静静地离开,不再用父亲给的钱,自己异国他乡打拼。再怎么样,他也要父亲知道,他这个儿子,比另一个儿出色。

“严绪,我发现我真不了解你。”江冉看着一脸沉默的严绪,喃喃地说了一句。

他默默把切好的菜放到盘子里,转过身,伸手拉她到怀里。她身上透着他熟悉的味道,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至上而下:“以后,你会有很多时间了解我的。”

父亲不在了,可他还有她。

她笑了下,从眼底透出甜蜜来。

以后,他们还有以后呢。

他在她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下,松开她,她忽然记起他昨夜发了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却反倒被他一把抓住。

“怎么,严太太,挑恤我?”

他挑了挑眉,一脸坏意。

她没好气地说:“我是看看你烧退了没……”

他的手很快就缠上了她的腰,唇落下来,贴近她饱满红润的唇。

咫尺之间,暧昧得令她不敢出气,他清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病意,眸光灼灼,似要吃了她一般。

她确实足够诱人。

她握着拳,捶他。可她那点力气,不痛不痒的,他自然不会松开手。

瞧着她睡得零乱的衣衫,雪白的肌肤露出大片,他心痒难耐。将她抬高,衣衫半褪,唇却慢慢向上移动,沿着脸颊,吻上了她的耳垂。

敏感之地被侵袭,她浑身没了气力,却又不想任由他为所欲为。

“我……我饿了……”她找不出推脱的理由,红着脸说。

他当然听得出是借口,扯下她肩上的衣衫,唇滑了下去,她一只手软软地去抓衣即将落下去的衣服,哪里抓得到,被他又是一扯,春光露出大片。

“你……”她恼极了,却又无可奈何。

他将她按在流理台上,长臂将食材一扫而空,将她抱上去。

她按着自己还没有被全褪下的衣衫,红着脸说:“别,别在这里……”

他欺身上去,哪里管她说什么,狠狠地吻了下去。她吃痛,眸子一转,微张了嘴,他只是一味的吻,她就趁机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哼了一声,变本加厉地吻她,手也不安分了起来。

“呃,我错了……”她连连讨饶,却哪里有用。

“晚了。”

“唔……严绪……”

他连了哼了两声,还是不肯放过她,压着她。流理台上,冰冷无比,搁得骨得也疼。他却不管不顾,硬是压着她,为所欲非。

她撇撇嘴,咕哝了句:“你欺负我……”

这罪名听在严绪耳中却别有一番意思。

“欺负,也好……”

“喂……”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可偏偏就要扭曲。

(84)

江冉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近午时了。她裹着被子窝在床上,全身酸痛。看了看手肋,腰侧,一片紫青。

那个混蛋!

她心理愤愤地骂了一句,却又止不住,觉得有头浮过一抹甜意。

她和他,纠缠了这么久,却仍然能够走到这一步。想到纠缠二字,心头的甜意慢慢淡了,他和她,一定能一起走下去吧。

严绪进来时,看见她发着呆,坐到床边,吻了她一下说:“想什么?”

她抬头,朝他笑了下说:“我饿了,你的饭呢?”

江冉没有想到,严绪是真能做出一桌好菜的。食材都是严绪却附近菜场匆匆买的,实在有限,他也只炒了几个菜。

江冉吃着看似平平无奇,却很是美味的菜,不由讶异地问:“严绪,真是MBA吗?”

他抬头笑了下,眼里带了些坏意:“我不是,我是厨师。”

江冉噗一下,笑了出来。

没想到他也能开玩笑。

午餐过后,江冉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严绪坐在一旁陪她,江冉便问:“爸爸的事,你……不用去处理吗?”

他只是淡淡地说:“我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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