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谨冰唯一的缺点。
“哈哈哈哈哈哈……”发出凄厉又哀怨的笑声,凤凰儿转身离去。他那惨厉的笑声一直在宫谨冰耳边徘徊,宫谨冰暗自握拳,准备再次给女华施压,否则他简直不敢想象,寒若落到他手里,会有怎样的下场。而在心中更加祈祷的,是寒若不会死!
同样的月光下,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色,而寒若,的确不会死。
只是她仍旧深陷昏迷之中,离死大概也不远了,只是有人源源不断地用深厚的内力为她输送真气,以此护住她的心脉,但是能不能活下去,却全凭她自己的信念了,毕竟他走不进她的梦境。
寒若的梦境,依旧是那浓重的黑暗。她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不断行走这着。却感到胸口越来越痛,越来越痛。低头看时,就看见那把雪亮锋利的匕首,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好像有人抱住了她,轻轻吻去她的泪水,他低低开口:“娘子……”
未完待续
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角色就要登场了!其实他很早之前就登场过的(笑),大家能不能猜出他是谁呢?猜中有奖哦!(划掉)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太虚梦
那个怀抱带着一股独特的冷香,那个声音就好似初春新雪消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他紧紧抱着她,低低道:“娘子。”
寒若猛地抬头,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就这样清晰地呈现在她的面前,鼻子一酸,哭得更加凄惨,低头跌入他的怀中埋首其间,就像是没有脸见他一般,边哭边一声又一声低唤着他的名字:“凊。凊。凊。”
“我在这里。”宫诀凊的声音还是那样从容淡定,有力的抚平了她所有的不安。
这才缓缓抬头,正对上了他的眼睛,寒若双眼通红,自怨自艾道:“这一定是报应,这一定是上苍给我的报应。我害死了你,所以才,所以才……”
“不是。”他语气坚定的否认,吻着她的额头,紧紧扶住她的双肩,“绝不是你害死我的,不是。”
“是我,是我!”听他这么说,寒若刚刚冷静下来的心绪又激动了起来,口中狂乱的叫嚷着。
他紧紧将她抱住,紧到连她的骨头都开始发痛,但是这份带着爱意的痛楚却让她渐渐平静了下来。
“小漓儿。”抱着她的人突然语调一变。
寒若惊讶地用力推开了他,抬头望去,发现面前之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宫熙辰,“小漓儿,你死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寒若尚来不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已经冲她发火,一连串的指责如炮般攻来。
“我……”寒若一时有口难言,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半晌才愣愣道:“宫诀凊呢?”
“你还惦记着他?!”宫熙辰两道剑眉拧起,“你敢再惦记他试试!你要是敢去找他,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他一脸怒火又一脸担忧,看着她满面泪痕,伸手轻轻磨蹭着她的脸,终于放缓了语气:“小漓儿,我寻你寻的好辛苦。”
见他如此,她软下了心肠,唤了他一声:“辰。”
他噗嗤一笑,“怎么又将眼睛哭得跟俩桃子似的,难道还是小孩子吗?还以为跟以前一样吗?”那是他与她的记忆,年幼的她想起乳母的惨死,双亲的大仇,在梦中哭醒,不敢告诉同住的宫谦冱,却被白日相见的宫熙辰发现她红肿的眼睛,狠狠取笑一番之后却温柔的拥着她,告诉她她可以在他怀里尽情的哭泣。
正说着话,宫熙辰的面容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等寒若再次能看清眼前之人时,他已变成了风华绝代的白凤儿,一双倾城美目就这样痴痴凝视着自己,那里有浓到化也化不开的深情,那张绯色的漂亮嘴唇轻轻一张,抖落出含着痴恋的天籁之音:“你可知我对你……”
话未说完,绝美的面孔突然扭曲起来,吧眼睛也放出的光也变得无比怨毒阴鸷,一边凄厉的笑着一边开口:“宫寒漓!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背叛的滋味可好受?”说着,突然扑了过来,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寒若惊恐的叫道:“思婉!”
“是我!”思婉无比快意的笑着,“你让他不爱我,我就让你最爱的男人杀了你!哈哈哈哈哈!!!”
寒若觉得呼吸就要停止之际,思婉狠狠掐着自己的脖子连同她整个人都消失了,背后一暖,有人从后面贴近自己,他轻吻着自己的耳垂,用那温柔似水的声音蛊惑着说话:“漓儿,我爱你。”
而下一瞬间,尖刀已从自己的胸口没出,寒若只觉无数疼痛才四肢百骸蔓延到胸口来,她狠狠抱住自己的脑袋,蹲了下去,大叫着:“不要!不要!不要啊!”
“你给我起来!”有人在她面前呼喝,她恍若未闻,仍旧抱头大叫,那人却狠狠一脚踢向她,怒道:“你给我起来!”
她这才颤巍巍的抬头,发现面前的,竟是宫谨冰,无限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就要漫出,他已经骂道:“不许哭!”一把将她从地上揪了起来,劈头大骂:“这不是我认识的寒若!你还配得上我对你的爱吗!”
“谨冰,谨!”她凄楚的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心软。
“这样活着,你还不如死了!”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连平日那嘲讽的笑容都在唇边消失了。
“你不知道,四哥哥他,四哥哥他背叛了我!他往我的胸口刺了一刀,我好痛啊!谨冰,我好痛啊!他还将我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推了下来,汜水好冷,他明明知道我曾经被滕安琪推入到深潭里去,他怎么忍心这样对我!他怎么忍心!我的心好痛啊谨冰!好痛啊!你说得对,我还不如死了!”
寒若话音刚落,宫谨冰已经一个巴掌狠狠扇了过来,寒若只觉耳朵里都嗡嗡作响,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你打我?”
“你难道不该打吗?为了一个男人就寻死觅活!”宫谨冰冷冷道:“他当胸给你一刀,你就要将他千刀万剐,他将你推入汜水,你就要将他打入火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这不是你的信条吗!?又不是第一次被出卖被背叛,这样哭哭啼啼的给谁看!我当初是怎么告诉你的,这条路不容易,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你握着我的手说你不怕,现在你就要反悔了吗?”
寒若被骂得无言以对,宫谨冰却还没说够:“好啊!你反悔,那么我也反悔了!你要是敢死,我宫谨冰就陪你一起上路!”他神色认真,赌咒道。
“不准!”寒若猛地出声:“我不准你死!我不准!”
“你不准我死,就给我活过来!你可是我宫谨冰看中的女人!”他的笑容,那邪魅的笑容,一点一点划开,眼神再次变得睥睨天下一般狂傲,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柔情动人:“你记得,我着等你。”
“你等着我。”寒若冲他重重点了点头,许下对他的誓言。
黑暗猛地消散开来,寒若霍地睁开了眼睛,有声音兴奋地在她头顶响起:“她醒了!师父你看!她终于醒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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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古之仙
一双美目霍地睁开,寒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挣扎就想坐起身来。却被人牢牢按住,那人一边按着她,一边慌忙说道:“哎!你别动啊!你的伤口还没好呢!”
这声音不知为何听着有些耳熟,寒若定睛看他,忽然认出这是她当年回京路上碰到的凌影宫的人,没记错的话,名字应该叫做阳,脱口便想唤他名字,却发现自己嗓子沙哑无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阳见状细心的拿来一杯水慢慢喂她饮下,寒若这才有点恢复过来,虚弱地开口吐出了两个字:“是你?”
阳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闪了一闪,咧嘴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颜:“原来你还记得我?师父!你看,她还记得我们。”
听他这么说,寒若转动眸子,果不其然看见了那抹绝色身影,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悸动了一下,垂下眼睑,以掩饰自己这莫名的情绪。
“是你们救了我?”寒若再次开口,只觉胸腔内一阵剧痛,秀眉立刻紧蹙在了一起。
“你别急着说话,会牵动伤口的。”阳见她露出痛苦的模样,好言提醒,又继续开口回答她的问题:“是,那日我和师父外出,也巧了正是坐着大船,师父眼尖,发现水中有人。也就是我师父,换了别人,哪来这么好的轻功从湍急的汜水将你救起呢!”提起师父,阳一脸骄傲的模样。
见寒若又要说话,阳慌忙止住:“道谢就不必了,我们既然将你救下,自然是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
谁知寒若拼着痛楚,还是要开口,只是说出来的话并不是道谢,而是坚定地说道:“我要回去。”
“你还要回去?”坐在一旁一直不曾开口的那抹茶白色身影在听她如此说话之后突然出言相问,那声音就像来自远山之巅的冷风,飘渺而空灵,几乎叫人听得痴了,可惜他仍然笼着一抹面纱,遮去了所有容颜。
寒若从这既像出尘仙音又似蛊惑魔音的声音中摆脱出来,艰难而痛苦的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满是固执而坚定的神色。
“唉。”他幽幽一叹,之后一言不发,飘然而去。但那哀叹似乎停留在了空中,但凡闻者,无不为之心碎,就连向来自持力甚好的寒若以不能幸免。倒是阳打小跟在他身边,好歹有了些免疫,见寒若那痴傻的样子,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戳了戳她柔软的面皮,笑道:“回神啦回神啦!”
寒若当即回神,面上火滚一般烧了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加之一番言语将她刚恢复的那点元气消耗殆尽,便索性闭眼装作昏迷。
阳见她反应有趣,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开口:“只要是个活着的脑袋正常眼睛不瞎耳朵不聋的人,对着我师父都会有这样的反应,你也用不着惭愧了,比起其他人来已经好的多了呢!你不知道,从前有人听我师父说一句话就被迷昏了过去呢!”
寒若慢慢睁开眼睛,再朝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眼神中分明就写着‘鬼才信’三个大字。
阳被她那个不甚雅观的白眼逗得大笑不止,半天才止住笑声,带着赞许的语气道:“你真有趣!”
寒若不再有何反应,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郁郁之态,阳自然看得出来,安慰道:“你放心吧,师父刚才虽然没说,可已经答应了,只要你伤好了,我们立刻送你回去!”说着,又为难的看了看寒若,道:“只是你已经昏迷了好些时日,我们已经随船回了凌影宫,你现在伤得这么重,根本经不起任何车马劳顿,所以你还是先安心养伤,你也不想就这样死在回去的路上吧?”
寒若深知阳没有骗自己,只因她现在连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觉得那身子都不是自己的,半分动弹不得,认命似的点了点头,闭眼陷入了真正的昏睡。
谁知这一睡便是三日,等寒若再次醒来的时候,虽然身子还是无法动弹,但至少觉得胸腔内没有初时醒来那样疼得厉害了,出声叫了句阳,也不会疼得太厉害,只是无人应答。寒若只得耐心等候有人进来,穷极无聊,拿着一双灵动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着打量自己所在的房间。目力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白璧,与自己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
扫到一边角落的时候,寒若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只因那抹绝色身影不知何时坐在那里,默然不语,也不知就这样坐了多久。拿着一双能让人神魂颠倒的眸子,就这样直直凝视着寒若。被那眼神看得一惊,寒若胸中一口气提上来,接着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气血上涌,止不住的猛咳起来,这不咳还好,一咳起来,寒若只觉如受剜心之痛,可痛得越厉害,反而越止不住咳。
坐在角落的人见她痛苦成这个模样,似乎终于有些于心不忍的走到了她身边。寒若只觉迎面一股冷冽的香味扑来,他轻轻扶起寒若,那冰肌玉骨在碰到她的瞬间,她便打了寒颤,心中暗叹怎会有人的体温能低成这副模样!他也不顾寒若反应,伸出另一手覆压在寒若背后,调动内里,便有源源不断的真气输给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