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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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女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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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漓轻轻一笑,知道他答应了,两人一同走出了画室,往正殿走去。一道那儿,听风便围了上来,眼内写满了担忧。还未开口,宫诀清便说要更衣而离去了,寒漓这才发现因为方才作画,他的衣角沾上了些许染料。心内略有些感激他的善解人意,他开口向听风解释道: ;“放心,方才二皇兄为我作画时,我一时困倦睡着了而已。这才误了时辰,今晚我在这用膳。”

    听风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方说完话,宫诀清的另一个近身仆从张然便进来了,先向宫寒漓请了安,复又转向听风,开口道: ;“听风姐姐,下面已为姐姐备下饭食,若是不嫌弃,请随我来吧。”听风在寒漓的示意下便随着张然离去了。

    未等多久,一众仆从鱼贯而入,请安后手脚麻利地摆好了膳食。很快宫诀清也进来了,他换了件墨青色玉牙拢纱轻褂,使得他的清雅之气尽显无余。抬手示意,仆从们便悄无声息地全部退下,两人各自入座。

    “清淡小菜,四皇妹莫怪。”他略有些不自然地开口说了一句。

    寒漓闻言,目光向桌上扫去,只见桌上摆了素什锦、胭脂鹅肝、香薰萝卜、清炒枸杞芽儿四道小菜,又配以翠玉豆糕、八宝甜酪、百合酥、蜜饯樱桃四色甜食,还佐以一碗翡翠碧玉百合羹。虽是简单素雅的几色菜品,但却让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寒漓眼睛一亮。

    动筷尝了一口,满口留香,美味不已,她不禁赞叹道: ;“好俊的手艺!”

    宫诀清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却又夹了几块置于她的碗中。

    一顿饭下来,两人虽未有过分的交谈,但却弥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温馨祥和的气氛来,饭毕,她起身向他道谢告辞,恰而听风也来了,他没有言语,却送她至门口。直到她坐肩舆离去,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他伫立爱宫门前,良久,良久,若有所思。

    坐在肩舆上的寒漓望着阴沉的夜色,方才良好的心情突然有些变坏,一则是恼怒自己在他面前竟然如此松怠而毫无防备,该死的自己竟然还对他产生几许说不明道不清的好感来。二则是这天色阴沉的可怕,让自己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什么时辰了,听风?”

    “回公主的话,戌时二刻了。”

    “嗯。”寒漓随意的应了一声,越接近关雎宫,寒漓越觉得有丝肃杀之气在空中弥漫,心内那不安的感觉越发扩大。直到肩舆在关雎宫前停下,看见数重禁军围着关雎宫,她便知不安的预感已化为现实。

    面上仍然保持镇定之色,在听风的搀扶下,寒漓稳稳地下了肩舆,禁军见四公主归来,静静地让开了一道口子,让她进入。站在最前方的左燕偷偷给她递了个眼色,他先指了指自己,又打了个小心的手势。

    寒漓思索着走向宫内,左燕,燕,妍,曹妍静!左燕是让自己小心曹妍静!心内大抵有了底,面上更加镇静自若。一踏进鹭央殿,就看见宫玄啻端坐在主座,一旁陪侍着曹妍静,一直在她宫中居住着的白凤儿和凤凰儿也在下首陪坐着,还有听雨、听云跪在皇帝面前。两婢回首见是寒漓踏进,眼内都写满了担忧。

    见她们身上带伤,寒漓知晓皇帝定是对她们动了刑,然后她们见到自己眼内却没有丝毫委屈只有担忧自己的神色。确实让自己颇为动容,也放心她们二人绝不会出卖自己。

    寒漓状若无事的走到宫玄啻面前,微微屈身行了一礼,腻声道: ;“父皇~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很不希望见到朕吗?还是你很怕见到朕?!”皇帝竟无视于寒漓的撒娇,突然震怒的拍案而起,喝道: ;“你给朕跪下!”

    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阴谋袭来
    “怎么,你很不希望见到朕吗?还是你很怕见到朕?!”皇帝竟无视于寒漓的撒娇,突然震怒的拍案而起,喝道: ;“你给朕跪下!”

    紧咬着嘴唇,她似有不甘的缓缓跪下。

    “你可知错?”看着她那副委屈别扭的模样,皇帝的语气稍稍有些放松。

    “儿皇不知!父皇若只是听小人谗言便来儿皇宫中兴师问罪,儿皇,儿皇。。。”话到末尾,语带哽咽,含出无限凄楚委屈。说到小人二字之时,还有意无意地睥了曹妍静一眼。

    “你莫怪你曹母妃,她今日一直同朕在一起。”皇帝的心此刻已软了一半,这话一开口,倒仿佛是在对她解释一般,一说出,便觉不妥,又敛正容色道: ;“这么晚了,你从哪里回来?”

    寒漓心中略作思索,便有主意,心中暗暗庆幸多亏听了谨冰的话多准备了一手,面上摆出倔强之色,驳道: ;“儿皇不想说!”

    皇帝闻言勃然大怒,喝道: ;“看来朕当真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了!现在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真以为朕不会动你吗!?”

    寒漓见状也不畏惧,提高声音回道: ;“既然父皇已不相信儿皇,儿皇现在说什么您也不会信!那儿皇还有什么好说的!?”一直蓄在眼内的泪水在此刻恰如其分的跌落,加之那布满无辜委屈之样的绝色容颜,直叫人心疼得发颤。

    皇帝亦是大为怜惜,上前一把将她扶起,略带责备的柔声安慰道: ;“你这孩子,朕只不过是问问你,你若说没有,难道朕会不相信你吗?”

    她挣扎开皇帝的手,重又跪下,说道: ;“父皇还是查清楚的好,免得又有人说您徇私护短!只是,还请父皇明示,儿皇真真不知今日所犯何事让父皇如此生气。难道?不,没什么。”末尾她轻轻的有些疑问,不过很快隐忍进去。一席话下来,那漂亮的眸子内,坦坦荡荡无一丝一毫地愧怍,到末了,还带出几分疑惑的神色。

    皇帝倒是没注意到她语末的犹豫,反倒是因为她的话似想起什么事的样子,面色又变得有些阴沉,半晌才转向曹妍静,说道: ;“爱妃,你说吧。”

    曹妍静在旁观望已久,心中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若不是自己早知内情,恐怕也要被她欺瞒过去,这丫头,似乎不是想象的这么简单啊。看皇帝的神色,今日想铲除她怕是难了,不过,怎么也要让她元气大伤不成!如此想着,面上带出几分为难之色,嗔怪娇怨地瞪了皇帝一眼,才期期艾艾地开口: ;“这事,哎呀,皇上您真是为难臣妾了,公主还小,您,您让臣妾如何说得出口呀!”

    寒漓眸中闪过轻蔑的神色,冷声道: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那,这可是公主您自己要听的哦!唉,这等秽乱宫闱之事真是让人难以开口。今日本宫正在与皇上用膳,却有人进来禀告说,说婉婕妤在自己宫中与男子私会。本宫与皇上自然是不信的,滕夜妹妹如此得宠,且育有七皇子,怎会做出如此有失妇德,有背皇恩之事来。但来人言之凿凿,令人不得不信。本宫与皇上也只得去凌霜阁瞧瞧,以正视听。”

    曹妍静似有些难以启齿的顿了顿,继续道: ;“甫一进宫,那宫外就布置森严,待进得里面,两个小丫头就死命推脱不让本宫与皇上进去。皇上喝退了二人,径直去了内阁,就见婉婕妤惊慌失措的起身相迎,臣妾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衣柜里藏了人,啧啧,当真是艳福不浅,那可是婉婕妤收纳贴身里衣的柜格呀,本宫打开柜门之时,那登徒子的头上,还,还挂着一条嫣红的肚兜呢!”

    一边说着,一边羞红了脸。做出像是说了什么很污秽的事情的样子,曹妍静摆出了一副厌嫌的表情,而一旁的皇帝,越听神色越难看。要知道,这种事情一般人尚且不能容忍,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她,她竟然!”寒漓轻轻的说了句什么,又显出震惊之色,道: ;“真有此事?!”

    “本宫与皇上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曹妍静面带讥讽的反问道。

    “那,”寒漓面上似乎有些不确定的神色,继续道: ;“那此事与儿皇有何干系呀?”

    “哼!”皇帝冷哼一声,道: ;“那就问问你的这个好奴婢吧!”言毕,让人带进了浑身是伤的听雪,拉到了寒漓的脚边!

    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审问继续
    “哼!”皇帝冷哼一声,道: ;“那就问问你的这个好奴婢吧!”言毕,让人带进了浑身是伤的听雪,拉到了寒漓的脚边。

    寒漓心疼地俯身扶起痛得冷汗直冒面若白纸的听雪,带了几分怨怼,喊了一声“父皇!”

    曹妍静故作善解人意状地开口道: ;“我们抓那对狗男女之时,这丫头就在凌霜阁外鬼鬼祟祟地张望,被本宫逮了个正着!看样子,正在为那对狗男女偷偷把风,通风报信呢!可惜这贱婢嘴严实得很,本宫与皇上审了她几个时辰,竟连一个字都没说!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我想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凭了什么敢去帮滕夜做这等胆大包天之事,必定是受人指使!”

    这一席话,已是将矛头直指寒漓。寒漓轻蔑的淡笑一声,反问道: ;“你说听雪是在为婉婕妤放风,那听雪岂会如此不慎被你所抓?你说听雪做贼心虚,难道你不是想屈打成招吗?所幸我关雎宫的人骨子硬,若是因刑而招,不晓得本宫是否还能看见活着的听雪!?况且事情尚未定论,你就口出秽言说什么狗男女,莫非这件事你早就知晓什么!?”

    寒漓口口声声自称本宫,而且直呼曹昭仪为“你”,端得就是傲气无比的架子,全然不将她放在眼中!

    曹昭仪听得寒漓一连串的质问,一时之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恨极平日实在太低估这小丫头,她这一反问,无形中是将自己也脱下了水,愣了半晌,才提高声音尖锐地回道: ;“公主您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屈打成招?皇上一直都在,您可是说皇上用刑不当?!”

    本来曹妍静这一番话足以翻盘,但没想到宫玄啻却出口维护道: ;“静儿,漓儿她也没有此意。”说罢又转向寒漓道: ;“漓儿,朕没有下令用大刑,既然现在人都在,你就自己问问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皇帝此言一出,曹妍静气得心中翻滚,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柔声道: ;“是臣妾多嘴了。”

    寒漓心中暗笑,也不管曹妍静怨恨自己的眼神,径直转向听雪,柔声道: ;“听雪,你说,你为何前去灵霜阁?”

    听雪闻言,这才轻启樱唇: ;“公主,奴婢,奴婢是奉了公主的命。”才说到这儿,曹妍静的脸上已掩不住那得意之色,而皇帝双目怒睁,眼中似乎要喷出火一般的盛怒。

    寒漓却似没有看见他们的神色一般,嘴角还噙着一丝稳稳的笑容。果不其然,听雪期期艾艾地继续道: ;“前几日七皇子殿下偶感怪疾,奴婢是奉了公主之命前去送药的。”

    “贱婢!你竟敢在本宫和皇上面前撒谎,给本宫仔细你的贱命了!”曹妍静恼怒的喝道,若是皇帝信了这贱婢的话,这事可就完全不关宫寒漓的事了!

    “曹昭仪,你好大的架子!连父皇都尚未发话,你就敢出言威胁吗?”寒漓柳眉一竖,冷声道。

    皇帝淡淡地扫了一眼曹妍静,她只得不甘心的闭了嘴,带着几分怀疑,皇帝继续审问道: ;“小七生病,难道太医不会诊治吗?为何如此凑巧你会在今日前去送药?”

    “皇上,您有所不知,七皇子殿下此次病症生得古怪,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公主殿下见婉婕妤娘娘为了七皇子殿下的病茶水不进,心下不忍,便派人去宫外搜寻妙方。皇上您是知道的,后宫之中您只给了公主殿下一人可自由出宫的腰牌。”

    “一派胡言!贱婢!你以为本宫和皇上会相信的鬼话吗?”曹妍静忍不住再次斥责道。

    “娘娘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太医院查证。”听雪的语气虚弱,然而说得坚定,叫人怀疑不得。

    “那你说,为何偏巧今日前去送药?”

    听雪似疼痛难耐的样子,皱了皱眉,勉力继续道: ;“奴婢之所以今日前去送药,只因这药今日方才送到。皇上,此事您也可派人前去宫门查询,入宫之物的时辰都会登记在册的。”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这番说辞倒是合理。

    曹妍静却再次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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