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白菊堂的人始终逮不到他。你是不是要我传你的话,去请破千刹抓住这神秘人呢?”
“此话当真?!”寒若的眼睛猛地一亮。
“还说什么这辈子不会再见呢。”宫谨冰嗤之以鼻。
“小谨儿~~~”寒若赶紧扯着他的手臂开始撒娇。
“你敢再这样叫我试试。我立马告诉破千刹最近有刺客要来刺杀你!”宫谨冰向来知道哪里是寒若的软肋,每每一击即中。
“别别别!谨,我错了!”寒若当即改口认错,却忍不住低声嘟喃道:“他的武功也很高,未必在破千刹之下。”
宫谨冰斜了她一眼,道:“我的武功也很高。但破千刹的武功已经是非人的级别了,我可不信这世上当真还有人能强过他。”说起这事,宫谨冰倒是满腔怨气,只因破千刹的存在实在太叫他难以接受了,更难受的是无论自己用了什么法子也无法抹杀他的存在,若真有人能强过破千刹,宫谨冰可不想活了,这种连自己也无法对付的怪物一个就够了!
寒若自己也是亲身领教过破千刹的恐怖,讪讪地无话可驳,半晌才开口道……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如意君
她那双动人而清澈的眼眸内蒙上了一层水雾,教人难以看清她眼底的感情,长长的睫毛垂下打出一片阴影,进一步去隐藏心灵之窗透露出的色彩。连她开口的语气也带上了小心翼翼的味道,这样的珍视,似乎从未有过,“谨,他,是来见我的吗?”
而宫谨冰恰恰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她这个模样,伸手狠狠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娇嫩的肌肤立刻红肿起来。寒若无辜的抱住自己的额头,怒道:“这是做什么!?”
“这句话当是我问你才对,我认识的寒若哪里去了,你何时这样畏畏缩缩胆小如鼠过了?!”宫谨冰反唇相讥,含了一丝薄怒在语气中。
坚决的光芒重新回到了寒若眼中,拨开迷雾重重,她的眼睛再次变得明亮起来,“他是来见我的。”唇边缓缓勾出了一抹倾城笑容,她说得无比笃定自信。
“这就对了。”宫谨冰伸手将她仍旧捂着额头的手拉来握住,轻轻吻了一吻她被自己弹得红肿的额头,“这才是我宫谨冰的女人。”
寒若眼珠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昨日既然都是在逼着我承认这件事,那么是不是说过的话都是不当真的?”她反手握住了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索求她想要的答案。
宫谨冰心中分明知道她在问什么,挑着笑容却故意装着糊涂,这样答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你愿意做我的如意贵君吗?”寒若不想再费心费力的跟一个天才去兜圈子,她直截了当的将问题抛了出来。
“如果我说我拒绝呢?”宫谨冰给出的答案与昨日所说一字不差。
听到这句话,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紧蹙了起来,心脏忽地一抽搐,不可置信的扬起脸来,“你还想着走!?不,我不准你离开我,听到没有,宫谨冰,我不准你离开我!”她激烈的朝他吼道,紧紧握住他的手,似乎生怕他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
那艳若桃花的眼眸轻轻一扫,流转出动魄惊心的光芒来,只是那溢彩的流光不过一瞬,寒若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时,宫谨冰的眼神也恢复了平日的漫不经,他低低道:“我是开玩笑的,我愿留在你身边,生生世世。”
心不经意地就被撩拨地加速了跳动,寒若紧紧握住他的手,倾身上前倚在他怀中,一字一顿道:“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宫谨冰向来不喜欢自己无可自拔的沉溺在于她的柔情之中,很快回过神来提起了正事,“这一个月来我可不是无所事事的。”
“哦?”寒若挑眉,抛出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关于如何不动干戈就消解各路诸侯王的计谋。”宫谨冰唇边的笑容重又变得狂傲起来,每当此刻就会如此,寒若百看不厌。
这句话无疑是目前寒若最想要听到的了,自己虽然给他指明了一个方向,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拿出一个完整的方案来,自然是极为兴奋的竖耳恭听了,忙开口道:“你说。”
“推恩令。”从宫谨冰的口中说出了三个对寒若来说还很是陌生的词语。
寒若继续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宫谨冰,宫谨冰会意,开始为她说明:“简单来说,这就是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具体办法是,令诸侯王各分为若干国﹐使诸侯王的子孙依次分享封土,地尽为止;封土广大而子孙少者,则虚建国号﹐待其子孙生后分封。”
寒若在政事上向来极为精明敏锐,宫谨冰短短几句话,她便已经极快的会意进来,问道:“你的意思是,打破嫡长子继承制,令诸侯将土地分给除了嫡长子以外的其他庶子?”不待宫谨冰回答,寒若已经自己赞叹起来:“果然好计谋,这样,名义是上施德惠,实际上却是在无形中削弱诸侯王的势力。不仅能巩固王权,又避免激起诸侯王武装反抗的可能。谨冰,你简直太棒了!”寒若眉飞色舞,连连赞许。
“如此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叫他们祸起萧墙,由得他们内斗去,最后我们只需坐收渔利即可。”宫谨冰的笑容张扬不已,忍不住亲了亲寒若脸颊,道:“这也得多亏了你的想法才是。具体事项我会与宫诀凊还有宫熙辰再商量一下,三天之后的早朝,由吏部尚书夏康成上奏提议。”
“夏康成?”寒若觉得这名字似乎有几分耳熟,细细一思便想起来了,“是我五年前从女华中挑选出来安插进朝廷的人吧?我记得为了不被人察觉,也没有特意提携,想不到他竟坐到吏部尚书的位子了,倒不愧是我女华中的人。这提议好,若是你上奏,所有的诸侯王都会知道是我直接授意的,出来一个与我们无关的人,他们反倒不好说什么。如今朝堂上女华的人也不少,到时候群臣附议,你这个宰相再陈害利弊,也叫诸侯王们无话可说。”
“我便是这个意思。”宫谨冰笑容不改。
这关乎整座唐夏帝国的大事就在二人床笫之间的密谈下敲定了。三天后,女帝久违的亲自上朝,几件无关痛痒的政事议毕,吏部尚书夏康成出列上奏:“古者诸侯不过百里,强弱之形易制。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淫/乱,急则阻其强而合从以逆京师。今以法割削之,则逆节萌起,前日晁错是也。今诸侯子弟或十数,而适嗣代立,余虽骨肉,无尺寸之地封,则仁孝之道不宣。愿陛下令诸侯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上以德施,实分其国,不削而稍弱矣。”
女帝不动声色,只推说让朝臣商议,大殿之上立刻分外了旗帜分明的两派,一派以吏部尚书为代表,大书特书推恩令的好处;一派以滕氏家族等一众老臣为主力,据理力争说分封乃祖宗典法,嫡长子继承制更是绝不容玷污的神圣存在。还有一些人则坐山观虎斗,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这包括了女帝本人还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却不知事态究竟会如何发展……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推恩令
等到两边谁也无法说服对方的时候,丞相终于开口,显然两派人马都在等着他表态,他站在哪边就等于哪边胜利,宫谨冰傲视群臣,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当今几大诸侯国大国连城数十,地方千里,骄奢淫逸 ;,阻众抗命 ;,威胁中央,威胁女帝,敢问诸位,口口声声说着奉守祖宗法典,却要眼看祖祠终有一日被铁骑践踏吗?”
那艳丽的笑容到了末尾变成了森然冷气,气势极其之盛,根本无人敢直面他的锋芒。顽固派的一众老臣被宫谨冰泠然一语一时顶得说不出话来,等到有人回过神来想要反驳,帝君宫诀凊语气冷清,却不容置疑的开口道:“莫非有人收受贿赂,来维护本不该维护之人的利益吗?”
这一句话可将天大的罪名压下,说得一众老臣变了颜色,还待再驳,一直沉默寡言的女帝终于开了口:“用夏康成谋,令诸侯以私恩裂地,分其子弟。”
帝君乘着一众老臣还没反应过来,抢先跪下,开口称颂道:“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帝君跪下,群臣自然纷纷跪下口称万岁,待到老臣们回神之时大势早已去了,也只得无奈跪下。
女帝微微一笑,推恩令一议便如此板上钉钉的决定下来了。女帝与丞相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推恩令立刻在全国推行,诸侯王中自有反对的人,可是推恩令对于占了家族大部分的庶子们来说可谓是天大的恩赐,以前只有世子享有一切权力,庶子们早就心怀不满,新政一出,他们便是最大的受益者,自然纷纷赞同。各路诸侯王在家族内部斗争中都忙得焦头烂额,还哪来的精力去反对此刻王权鼎盛的女帝呢。
一切都将露宫谨冰所料,不用几年时间,各大诸侯国的力量很快就会削弱下来,到时候再来一个一网打尽,他们也已经无力可抗争了。不过总是有意外的存在,那便是东郣王宫熙辰。宫熙辰是所有诸侯王中唯一一个没有子嗣的王侯,推恩令对他来说自然没有任何效力。不过他现在已贵为女帝的枕边人,尊贵无比的天凤君,主动上奏,将封地兵力一应权力全部上缴中央,美曰其名,这是他宫熙辰的聘礼。
寒若看到宫熙辰上来的那道折子以后捧腹大笑,难得在奏折上批了一句俏皮话:这哪里是聘礼,分明是嫁妆。
推恩令一事便这样云淡风轻的办下了,寒若除了心头一大患,连带着最近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自那一日被谨冰逼迫着吐露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之后,便觉得放下了一个巨大的无形包袱,连一贯缠身的噩梦也少有侵袭了,总之最近对寒若来说可谓是诸事顺遂。
不过,当真如此吗?寒若正伏在岸上批阅奏折,忽地抬眼看着案牍上叠起的折子,猛地丢开了笔来,她并不是感到劳累或者厌倦,只是没由来的任性起来,想要耍耍小性子罢了,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轻移莲步走到了窗边。
夜已深沉,一连数十日,她都不曾让任何人侍寝了,几人心中自然担忧,宫诰凌与宫熙辰更是恨不得跑到她面前问个清楚,却被宫谨冰拦下,笑得一脸神秘莫测的说她偶尔也需要独处的时光。宫熙辰不肯就此罢休,没想到连一向漠然的宫诀凊也出面阻拦,到底是帝君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只得愤愤作罢。
宫谨冰与宫诀凊倒是难得联手一回,不过为了心爱的女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宫谨冰心中深知她不召见几人的原因,暗暗叹息,若是再等几日还不出现,恐怕他真的要去找破千刹谈一谈了。
两人所做得一切寒若并不知晓,心中倒是疑惑怎么平日里一个比一个小心眼的家伙都没找上门来,倒让她安心地当起这个鸵鸟来。凭栏远眺,想要将这无边黑暗看破。这深沉的夜幕之中,是否也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呢。
火光明灭,是一对巡夜的侍卫,寒若皱了皱眉,让他们全部退下,离关雎宫远远的。侍卫长虽一脸不解,可怎敢违抗女帝的命令,赶紧带着人退下了。
这一次的夜,总算彻底安宁而黑暗了。今夜无月亦然无星,除却寒若宫内发出的灯火光芒,所有的宫苑都已熄灯安歇了,毕竟是这样深这样深的夜了。失眠的,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吗?
对着无人的暗黑之夜,寒若突然轻喃出声:“你出来好不好?我知道你在。我求你出来见我一面。”没有人回应她,这岂非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可她不甘心,她仍旧不甘心,再一次稍稍提高了音量,朝那黑暗呼喊道:“亦,你出来,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明明,明明就在!”
无人回应的黑暗始终无人回应,握紧了拳头,狠了狠心,她终于如此开口:“哥哥,你出来。”
像是流星划破夜幕一般,一道茶白色的身影如幻影一般忽地出现,静静立在了窗外,离她不过数几丈的距离。他没有带着面纱,任由夜色中薄凉的空气尽情的亲吻着自己的脸颊。明明是一片泥沼般的黑暗,可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便似乎能照亮一片天地。
寒若只觉得一阵目眩神迷,此般美色,当真是人间所有的吗?他美丽得简直接近虚幻了。饶是寒若见过多次,可是再见之下,仍是感到一阵阵的晕眩。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