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木炭?”余情鄙视地飞了聂锋一眼;说;“一个人觉得冷的时候宁可要一块烂木炭来生火;也决不会看你那朵花一眼!”
聂锋不想在木炭与花的话题上再扯下去;就说:“快点讲……”
余情说:“现在德川忠信最大的烦恼;就是他女儿与池田贵久的婚约。先不说池田家怎么看待这件事;光是德川家自己就够乱的。我得到情报;德川和池田两家的婚期不会改变。目前的问题在于;德川家的女儿一百个不愿嫁到池田家;而且回日本时还把她在中国的男友一起带了回来!”
余情用启发的目光看着聂锋;希望他能自己领会到怎么才能获得德川忠信的帮助。没想到聂锋和她对视半晌;突然鼓起掌来;大笑道:
“GL大学狗屎归狗屎;可年年出人才啊!前有我聂锋独揽四大美女;后有白学弟为国捐精?我在校时可没听说过这等扬我国威的事。”
“噗嗤!”余情被他的耍宝逗得喷笑出来;“人家为国捐精是比较令国人扬眉吐气;可……你独揽四大美女算什么了?揽的都是中国的美女!现在中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你一人就占四个;这种叫浪费人力资源!话说回来;当时那两人是私底下来往的;你没听说也不奇怪;就连我查来查去都没弄清那男的究竟是谁;说不定还是你的学长。”
“你想帮德川和池田两家实现婚约?”聂锋终于开窍了。
“现在还有比这个更能吸引德川忠信的条件吗?”余情反问。
“我反对!”聂锋的神情非常慷慨激昂;“要是那样做的话;我跟汉奸有什么区别?!”
“你想找到你的狐狸精老婆;这‘汉奸’还非做不可……如果你真觉得这样做就是汉奸的话。”余情摆出一副旁观者的模样;只等着痛苦的聂锋做出抉择。
聂锋想了好一会;才喃喃自语道:“其实信守承诺也是一种美德;对吧?既然是婚约;两家又门当户对;没理由不遵守的呀……”
作者气愤状:聂锋!为了老婆;连民族大义也不要了?人家白学弟为国捐……争光的努力全给你毁了!!
聂锋少有的气馁状:舍不得老婆还套不了色狼;何况那日本妞又不是我老婆……白学弟也不光明磊落;偷偷泡;玩地下恋情;如果他搞大点动作;人人都知道他为国捐……争光了;再把那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大声说出来;我还有机会做“汉奸”?罢了罢了;为了我的小雪……
作者也变得气馁:唉……愿意嫁给我的美女估计还没出生……
余情见聂锋在情绪上挣扎了不到5分钟就妥协;于是得意地说:“那就这样了?”
聂锋气闷地说:“活拆鸳鸯的事我不拿手啊;要我去泡走那日本妞倒还有点可能。”
“你泡走了人家池田还用结婚?”余情说;“我是想;你和那姓白的小子曾经同读一所大学;说话起来也比较方便;你跟他接触一下;让他主动放弃德川惠子;事情就O啦!”
“唉;”聂锋气馁地低下头叹气道;“我做这种事要是让人知道;铁定会在GL大学门口放一尊我跪地的铜像;每天人经过时就往上面‘呸’一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暂时想不到了;”余情说;“不过也不一定要这样;关键是要见到德川忠信再说;谁知道他想要什么?”
看见余情的鹅蛋脸想笑却强忍住的样子;聂锋知道被她耍了。他狠狠地用双臂环抱住余情;夹得她哇哇大叫;然后说:
“敢拿你老公的爱国情怀开玩笑?今晚干死你!”
两人闹了好一阵;余情被聂锋咯吱起来笑得都快没力气了;最后才喘着气说:“聂锋;我那是下下策!如果真不行;就真得委屈你做一次‘汉奸’了!”
聂锋这时也不再闹了;他心知如果美国西海岸各大港口的优惠政策都吸引不了德川忠信的话;只怕真得给他雪中送炭;送上他最想要的东西才行。
“嗯;我有分寸;”聂锋收起搞恶的兴致;认真地说;“到时你给我做翻译;我说什么;你也别顾忌;照翻就可以了。”
“知道你牛啦!”余情乖巧地钻进聂锋怀里;“什么日本第一黑帮;你有这本事;自然不必怕他!”
下午4点;聂锋三人来到德川府玄关外。
德川府是滨松城的名宅;传说当年德川家康就在里面住过;有200多年历史了;其文化价值跟大阪城的天守阁有得一比。
作者语:天守阁是1538年丰臣秀吉下令在石山原寺旧址上建造的。它不仅是大阪历史文化;观光旅游的象征;更是大阪人精神上的寄托。现在的天守阁是日本人民集资于1931年重建的。
要问丰臣秀吉是谁?就是那个人老了还要做梦打下朝鲜、后被中国明朝水军大败回本土的人。解释得更清楚些:原先是织田信长最强的几个手下之一;织田信长被谋害后;丰臣秀吉取代了他的地位;而织田信长是德川家康的盟友;丰臣秀吉上位后却成了德川家康的敌人。德川家康忍耐又忍耐;等丰臣秀吉挂后就去踩他的地头;灭他儿子。
德川府玄关的建筑造型古香古色;远远看去好似个古代的凉亭一般;红色的木质主梁、青得发绿的瓦片;遮顶的角翘起;翘起出是一个张着嘴的龙头;貌似唐朝穿过来的建筑文化。
玄关侧边粗大门柱上挂着一块竖着的匾;用苍劲古朴的隶书写着“德川家”三个字;最出彩的地方就是另一个侧边的门柱上;经直接刻着一个硕大的德川家家徽!
玄关处没人看守;令聂锋感到意外;在杨家公馆门口可是一天24小时都有人守着的。聂锋看见那块用黑色毛笔字写着“德川家”的牌子只比自己的手掌大上一截;顿时就自高自大地笑道:
“什么卵日本第一黑帮;看这牌子!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写大点;‘杨家公馆’这四个字可是占满了整个玄关的横梁!小岛国就是小岛国;就连第一的黑帮跟人家都不在一个档次!哇哈哈哈哈……”
“可是旁边刻着个大大的德川家家徽;”余情提醒道;“对于一个传统的日本家族来说;这就足够了!”
聂锋这才注意到与挂牌那根门柱相对的另一根粗大的门柱上;刻着一个近乎圆形的图案;但不知那圆形里画的是什么;只是觉得眼熟。
端详了那个圆形好一会;聂锋才想起过去自己玩过的《信长野望》系列游戏里;每个大名相当于《三国志》里的君主都会有自己的徽标;如今看到的德川家家徽;估计就是那个东西了。可在聂锋眼里;每个大名的徽标长得都差不多;又怎知道哪个“家徽”是谁的?
一旁的赤龙开口道:“日本有名的姓氏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家徽;这是家族的荣耀和象征。在古代;如果有人侮辱了他们的家徽;家徽的所属者会拼了性命跟你决斗。”
赤龙的话又让聂锋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日本古代电影。
具体讲什么的不记得了;聂锋只记得有个镜头;是几个流氓当街欺负一个撑油纸伞的和服美女;那几个流氓在当地有些势力;所以周围的人都敢怒不敢言。这时;前额秃掉的男主角出现了。
其实那是日本古代男子成年后的标准发型;男主角长得还算帅;当时聂锋还小;却以为这个帅哥秃顶了。男主角的武士刀没出鞘;仅凭手脚三两下就打得那几个流氓满地找牙。流氓们当然不服;嘴角流着血却出言不逊地威胁男主角;说要拉人来再跟他打。
男主角眼神凌厉地一笑;缓缓地撩开和服的外衣;露出佩戴在内层衣服左胸前的家徽。那几个嚣张的流氓立马大惊失色地跪地求饶;被救的美女也神色敬畏地倒地就拜;感恩戴德地谢道:
“多谢德川大人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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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黑道风流 第203章 初次见面,我叫聂锋(1)
祝大家看书愉
当前看到刻在粗大木质门柱上的家徽倒与当时电视上的差不多一样;但如果不是和服美女那句“多谢XX大人救命之恩”的话;聂锋也决计是想不起这个图案设计复杂的徽标来的。
不过从那几个流氓的态度由被打了还极度嚣张、再到看见德川家家徽后立马跪地求饶来看;家徽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视;也难怪古代的日本人会为了自家家徽去跟人拼命了。
“呵呵;原来如此。”回忆起这些事情的聂锋不再鄙视那块写着“德川家”的小牌子;转而向前一步;准备敲玄关那扇高大厚重的黑红色木质大门。
就在聂锋的指关节即将接触到大门时;门却发出一声木头摩擦的响声;门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穿灰色和服的老头。
说起这个老头就厉害了;一头黑白相间的短发整齐地倒后竖着;鼻子下也留着一道浓重的胡子;胡子看上去很厚;却也修整得十分整齐;个头不高;约摸165CM左右;但身躯挺得很直;一张脸看上去没有半点因年老而颓唐的样子;表情显得强劲精干。
凭感觉去看;聂锋觉得这老头再年轻点就有点像自己的师父王一明。他看完老头的脸后;目光又不自觉地被老头里衬左胸处的一个小圆形吸引。
“啊;德川大人?”刚才还沉浸在电影情节里的聂锋叫了起来。
聂锋突然大叫令那张强劲精干的脸表情越发严肃起来;声音中带着不满: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德川家宅前喧闹?”
日本话聂锋是听不懂的;因为老头的话里没出现任何“呀灭爹”之类的音节;赤龙似乎能听懂;却没出声;唯有余情连忙接上话;用流利的日文应道:
“您好;我们来拜访德川忠信先生……”
“他很忙;如果没有预约;就请你们立刻离开!”
传说中的凶恶怪老伯就是这样的了。聂锋看着他的臭脾气就不爽;他对余情说:
“跟他讲;美国旧金山杨氏财团的副总裁聂锋来找德川忠信!”
由于与意大利人大火拼后;杨家里只剩三个老大;在聂锋建议下杨奇提拔了不少30岁以下的年轻人上位;为了使那三个老大心理平衡些;聂锋还建议杨奇下放了许多权力给他们;这一切;杨奇都照做了。
在这些被提拔的年轻人中;当然包括聂锋;如果杨雄一直不回来;他的地位可称得上是杨家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余情照实翻译。当听到“美国旧金山杨氏财团的副总裁”的头衔时;那老头严肃的脸色略微动容;接着便上下打量面前站着的聂锋。看了好一会;老头的嘴唇终于动了动;但言语依然生硬地说:
“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然后门大大地“吱呀”一声又关上了;眼前的情景让聂锋仿佛在看古装片一样。他听了余情的翻译;学着她的口气笑道:
“这样就O了?我说是杨氏财团副总裁他就信;傻逼傻逼的;如果我是冒充的进去偷东西怎办?”
赤龙指了指屋顶两边内侧各一个的摄像机;说:“他看到我们的脸了;德川家要在日本国内找一个人;不是那么难的。”
聂锋耐下性子来等着;没过多久;门又开了。这回老头则大方地将厚重的木门打开;说:
“三位请进;我们家主正在茶室等候。”
聂锋挺胸阔步走了进去;只留下余情在身后对老头说“阿里嘎多”。里边的庭院又是古香古色的风格;这边是一芽芽的梅花;再进去;中间是一条圆滑鹅卵石铺成的道;两旁则是大片的樱花树。从外面看以为里面很小;进来后才知这里别有天地。
在老头的引路下;又经过一片岸边有垂柳的池塘;终于到达了一个小门处。老头说:“我家家主就在里面;客人们请自行进去。”
聂锋进去一看;小门背后还有一个标准的日式庭院;这个庭院不太大;却体现了浓重的日本风格:
翠绿的草地上摆着个半人高的石灯笼;草地旁是一个不过10平方米的水池;水池边架有个正在转动的木质水车;水车的叶片将池里的水舀起;到达一个绿色的竹筒后;水就被倒进竹筒;而竹筒在讲水引到一个石臼里。引了十数遍后;那个不大的石臼却始终没满出水来;聂锋好奇地凑过去一看;石臼里的水清澈见底;原来石臼底部有个洞;只是不知水流到哪去了。
为了研究石臼里水的流向;好奇的聂锋整个身子趴在地上;眼睛尽量贴近石臼的口去看;惹得余情准备要扯他的衣服;让他别再摆出这样丢脸的姿势。可是没等余情去扯;庭院里一幢平房的纸门就突然“刷”的一下全部被拉开。
聂锋抬头一看;房间中央一个穿和服、头发灰白的人双膝跪坐着;面前是一张不到两平方米宽的方形矮茶桌;上面摆放着一个古典磨砂瓷茶壶和若干小杯子。那人正拖着和服宽大的袖子将一个中国人喝功夫茶的小茶杯拿起送往嘴边。
然而;在这个灰白头发的和服男周围;却有一群与环境极不和谐的人。他们统一穿着黑色西服和皮鞋;整齐地扎着同一款式的领带;脸上全都挎着一副墨镜;这副现代打扮跟古朴的日式庭院风格大相径庭。
想来这个日式古平房就是“茶室”了;聂锋心道。这些穿黑西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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