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景澜那略带冰凉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时,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如果说刚才她还不敢肯定,那么现在就是百分之百确定了。
该死的夜风流,他把小景澜留下来竟然打的是这种主意!生米煮成熟饭么,亏他想得出来!
而且,她现在怀有身孕,才两个月左右,怎么可能做剧烈运动?他是在要她的命吧?还说不是恨她老爸,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报复!
“景澜,从现在开始不准靠近我!”抬眸,苏浅厉声对夜景澜说道。
029。大结局之回家
房间里,夜景澜被苏浅突如其来的冷厉语气给吓住了。
小姐姐从来不曾对自己如此说过重话,根本不用演戏,眼泪水在那双美丽的琉璃目中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
“小姐姐,你生我的气了?我和夜风流又不是一伙儿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小景澜,我不是因为夜风流迁怒你,而是…”苏浅苦笑,自己那么小心,到头来却被那个亚瑟三两句话给骗了。
什么他是医生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什么为了她肚子里的宝宝好也应该喝水,全部都是糊弄人的屁话!
她怎么就忘了,对方如果是医生的话,也有可能是懂得下药的行家?
身体里的热潮一阵盖过一阵,汩汩的热浪如泉水一般涌出。心里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挠一般,好强烈的药性!
“嗯…”忍不住低吟出声,被情欲侵袭的残存意识里只剩下对夜风流的无限诅咒。
什么卑鄙无耻下流,绝对应有尽有。
“小姐姐,你是不是?”某个被无辜挨骂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夜景澜不是无知小毛孩,苏浅的反应都这样儿了,他还想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小姐姐中了迷幻催情药!
这样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夜景澜的脑海里浮现,让他不知所措。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那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变得愈发妖娆魅惑的女子,不自觉地喉结上下滑动了一次——吞咽口水!
“嗯,你那个卑鄙无耻的父亲想要把上一辈的恩怨延续到我们身上,所以在我刚才吃的食物和水里面下了药。”
其实夜风流只是让亚瑟在水里下了药而已,至于她刚才吃的巧克力嘛,本来就有那个作用,相当于催化剂了。
“小姐姐,我…我帮你吧?”
眼看着苏浅强忍着咬唇的模样,夜景澜只觉得心疼。就算根本没有机会在一起,他也愿意帮她。他也明白,帮她就相当于帮自己,帮自己留下这一生最旖旎最美好的回忆。
“趁着我现在还有意识在,你把我捆起来吧。”咬着牙,苏浅瞥了一眼落地窗前面一层纱帘,那个用来做布条总可以吧?
原本是想着逃出去的,可这是夜风流的地盘儿,她担心就连窗户外面都安置了他的眼线。她可不想一出去就被狙击枪给爆了头。看来,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忍了。只要忍过了药效的时间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把她捆起来…他怎么忍心?
这个时候,夜景澜多么希望自己才是苏浅心底的那个人。如果她喜欢的是他,又何必宁愿被捆起来也不愿意和他…
“景澜,不要让姐姐以后都没脸见你。”如水的眸子里满是认真,苏浅大概知道夜景澜心里在想什么。
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男人那张极尽魅惑的脸,还有他跪坐在床上卖力地取悦她时所发的誓言。怎么舍得让他伤心,让他难过?
缓缓地闭上眼睛,决绝地不再看向夜景澜。
她的这一动作,代表的是拒绝!
“好!”夜景澜动了动嘴角,想要再说什么,可见苏浅闭上了眼,终究千言万语都化为了一个“好”字。
起身快速走到窗边把纱帘拉下来撕成布条,温柔地捆住苏浅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却又小心翼翼地避过了她的小腹。
那里,有一个小生命呢!
把苏浅双手双脚束缚在床上之后,夜景澜非常自觉地跑去蹲墙角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床上被困住手脚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里的燥热没有得到纾解,身上香汗淋漓,红唇娇艳欲滴,那柔嫩的唇瓣早就被她自己狠狠地咬出了血。往日那双如水的眸子也因为身体里某种欲望的叫嚣而变得猩红。被情欲折磨的女人,身体里渴望到了极点,可她依然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在强行忍耐着。
潜意识里,或许在等着脑海里的那人出现。
……
许愿身手敏捷地穿梭在黑夜中,避过一个又一个监控摄像头。不知找了多少个房间,左耳上那枚黑色的耳钉终于有了反应。
“难道就在这一层楼?”许愿面色一喜,在心里自言自语。
他小心地放缓了脚步,在走廊的转角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探过头去发现另一边的走廊上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守着一间房。看他们那严肃的表情,房间里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重要的东西。当然,许愿更希望房间里关着的就是苏浅,毕竟这里的守卫看起来不是特别多。
媳妇儿,是你吗?
这种时候,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自然不会用枪来解决问题。
另一处,夜风流坐在电脑前看着监控画面,勾了勾唇。
“夜主,需不需要让人去截住那个男人?”保罗站在夜风流身后,眼看着画面里的男人就要接近苏浅和少主所在的房间了,忍不住问夜风流。
“不需要,亚瑟,你下的那药,效果如何?”夜风流摇摇头,看向旁边的亚瑟。
“水里的药加上她吃的巧克力,催情效果肯定是非一般的好。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我想那漂亮的苏小姐,已经成为你的儿媳妇了吧。”
亚瑟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只可惜他们低估了苏浅的意志。
“那就好,别干涉他们了。”他倒是想知道,依照华夏人的观念,还能不能够接受一个当着自己的面儿和别的男人上床的未婚妻。
许愿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手伸进衣袋里摸出两枚硬币,分别射向了走廊两边。
“谁?”两个黑人听到动静,对视一眼,然后一人走向一边走廊查探。
感受到脚步声渐渐逼近自己,许愿眸底划过一道暗光,一只手快如闪电地横过去掐住了黑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了他那来不及叫出声的嘴。
“咔嚓”,扭断脖子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显得那么清脆,响亮。
他是从军队里面训练出来的,自然知道判断下手多大的力道才能制服敌人。另一个黑人听到这一边的响声嘴里喊着同伴的名字,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只可惜,他还没跑到同伴跟前,就被许小爷腾空一脚踢飞了出去。
很不凑巧,黑人的身高太过了,倒下去的时候脑袋直接撞到了柱子上面。鲜血染红了米白色的大理石圆柱,许愿却没有丝毫动容。
搞定了两个守门的黑人之后,许愿直接冲过去一脚踹开了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雪白的大床上,那头发凌乱,面色潮红,媚眼如丝的女子。
“媳妇儿!”许愿红了眼睛,顺手把门反锁,然后朝着苏浅扑过去。
“嘤嘤…”苏浅早就失去了意识,只是身体里那只小淫兽在叫嚣,得不到抚慰,一直在小声地抽泣低吟。
原本床上那艳丽的美景,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兽性大发。可看到苏浅脸颊上的泪水,手脚上束缚的布条,许愿只觉得整个心都被揪起来了。
他的宝贝,到底遭到了怎样的对待?
“媳妇儿…”一边为苏浅解开绑着的布条,一边焦急地喊着她。
“你终于来了。”夜景澜听到踢门声的瞬间就站了起来,只可惜许愿只注意到了自家媳妇儿而忽略了他。
“夜景澜?”一般安抚着解除了手脚束缚开始动手动脚的苏浅,一边皱起了眉头。
夜景澜竟然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小姐姐被夜风流下了迷幻催情药,你快点给她…”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难道要让他亲口让别的男人和他喜欢的女人上床么?
“那你先滚出去!”许愿也不客气,直接让夜景澜滚。
好歹夜风流是他老爸,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他的缘故?
“那你小心一点,小姐姐有宝宝了,不能承受太激烈的…喂…”夜景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愿随手抄起床上的枕头砸了过去。
夜景澜叫着避开了被许愿当做武器砸过来的枕头,闪身出去了。
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许愿和苏浅两人。苏浅神志不清,却没有放过自己身边的唯一的救命之物。
她手脚并用攀附在许愿身上,对人家上下其手。火热的红唇紧贴着许愿冰冰凉凉的唇瓣,攫取着他口里的甘甜,手也不满足地伸进他的衬衣里面,滑嫩的小手拂过带来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热。
心爱的女人这么主动,你叫许小爷如何忍受得住?又不是柳下惠还能坐怀不乱!
可他又必须强忍着,不能太过粗鲁蛮横,亦或是用力过大,生怕伤着了自家宝贝媳妇儿和她肚子里的小宝贝儿。
把怀里的急不可耐地小女人放好,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腰身开始满足她。(河蟹…以下省略一千字。)
折腾了整整一夜之后,苏浅身体里的药性才渐渐除去,她的意识开始复苏,外面天色也已经大亮了。
“唔…阿愿。”看着自己身下那张熟悉的脸,刚刚得到极致快乐的女人柔媚地呢喃。
“宝贝儿,你倒是吃饱了,可小爷还饿着呢。”许愿轻抚着她布满红痕的背,又看了一眼自己还在叫嚣着的某个部位,无奈的苦笑。
“嗯,我好累。”苏浅往他怀里蹭了蹭。
没错,经历过药性的折磨她确实被累得够呛。许愿要是在这个时候再来一次,她一定承受不了。耍赖倒不失为一个逃脱责任的好办法,只煽风不灭火,这种事儿某个小女人也是经常做的。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声音里满是关心与宠溺,知道自家媳妇儿是在耍赖,却依然由着她不忍心拆穿。
“嗯,没有,药性已经过去了。”就是有点累…折腾了差不多整晚,她现在又是孕妇,怎么可能不累?
“真的?”
“嗯。”
“可小爷现在很不舒服咧,媳妇儿是不是应该帮我?”说着,他抓起苏浅的手,笑得一脸YD。
“嘭…”苏浅的手刚握上去,还没来得及动,房间的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
“阡儿在哪里?”
门外,夜风流像个杀神一样瞪着床上的许愿和苏浅,旁边夜景澜一脸无奈。
他倒是想拦来着,可人家都不跟他动手,那个叫保罗的中年男人还看着他一口一个少主。然后看他那眼神,颇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
本来嘛,夜风流给苏浅下药,目的肯定也有帮着夜景澜的意思,可这傻孩子,硬生生地给忍住了。然后咧?还傻愣愣地跑出来当看门的?
你说保罗会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夜风流,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卑鄙。不仅给我下药,现在还跑来问我妈她
在哪里?难道你以为我有分身不成,被下了药还能把她救出去?”苏浅一边毫无节操地继续着刚才手上的动作,一边鄙视地看着夜风流。
因为苏浅那充满嘲讽的语气,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被握住了自家兄弟的许小爷。随着苏浅手上动作的加快,他时不时地哼唧两声。
别怀疑,那绝对是舒服的。
“真的不是你或者你们的人?”良久,随着许小爷的闷哼一声,夜风流再次开口。
“对了,有可能是你表哥,他也进来了。”许愿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了那什么的。他一边玩儿着苏浅散乱在床的头发,一边说道。
就这样说出来也不怕被夜风流知道,如果是凌以寒,他得手的话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把人给抢回去了。这会儿说出来也是怕自家媳妇儿担心,毕竟那可是她妈妈。
“表哥?”苏浅先是诧异,想了一下又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表哥的话,应该能做到的吧?
“你是说凌以寒?”
“不是我。”
正在此时,凌以寒和青龙出现在了房间外面,后面还带着凌晨和一大群手持枪械的男人。他们周围,夜风流的人也拿着枪与之对峙着。
说话的人,恰好就是凌以寒。他面色不悦,冷冷地看着夜风流。
他昨晚和许愿,还有夜景澜一起进入古堡之后,就发现了不对劲。总感觉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后来也印证了他的猜想,当他进入古堡还没来得及查探具体情况就遇到了陷阱。
好不容易摆脱陷阱和监控,已经快要天亮了。他不得不赞叹,夜风流真是个强劲的对手。
联系不上夜景澜和许愿,他只能先联系了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