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一个人?在她心里,我是……
“小城,我来找你,你会嫌我脏吗?”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暗无声息。北北就如一片凋零的叶子扑倒在床上。被子滑了下来,血色弥漫。最后的意识中,遥远地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不……”
第29章
“顾……小域?”北北以为自己听错了。
“忘了跟你说了,他现在签在我公司!”丛毓解释说。
“那他……”
“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实权人物,有人故意整他……呵,更奇怪的是,还有能人在捞他!”丛毓吐了吐舌头,有些泄气:“真是的,这个顾小域成天出状况。”
“因为什么事啊?”
“之前他签了一个瑞士名表的广告,去瑞士拍广告的时候被查出来携带违禁品品,但那时候有什么人在暗中帮他摆平了。可是最近这事让媒体翻出来了,明天指不定就会发出来,问题是现在媒体大肆渲染,已经有一些公安插手这件事,有人举报他带的违禁品是毒品。”
北北不敢相信,因为她太了解顾小域了,什么不该碰的他还是有这个自制。那么,有人整他,有人捞他又是怎么回事。北北猛地反应过来:“丛毓……你说他在瑞士被查出来带违禁品?”
“对啊!”
“瑞士……”北北喃喃自语,心里开始怀疑会不会是尚尉在做手脚。
“对了,北北,你和顾小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他怎么……”丛毓看着北北,想起了有一次和顾小域提起北北时顾小域咬牙切齿的样子。
北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误会?我和顾小域从一开始就是个误会……”
丛毓看着北北脸上掩饰不住的心痛,便不再问下去了。
吃完晚饭,丛毓送北北回酒店,临走的时候北北还是忍不住嘱咐丛毓:“顾小域有什么事一定第一个告诉我,但不要让他知道。”
北北回到酒店,洗个澡,竟在浴缸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水都已经冰凉。
走到卧室看看表已经是凌晨,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去机场了。
简单收拾完,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黎明将至。她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去尚尉的别墅看看。当她鬼使神差的来到尚尉的别墅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真的对这座别墅打怵,对这里的每一寸都恐惧万分。隔着铁门,可以看到别墅一楼的微光。
北北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看着这个华丽的笼子里的一切,抑是看着自己挣扎过的昨天。
从别墅回到酒店时候,丛毓正在大堂等着自己。
看到北北回来了,丛毓赶紧拉北北坐下:“北北我都等你半天了!”
“怎么了?我出去……”
丛毓掏出几份报纸递给北北,北北接过来一看,报纸上大篇幅报道明星携带违禁品事件,虽然没有点名,但有所指,很容易对号入座是顾小域。
“那这……”
丛毓拍着额头说:“真是祸不单行,顾小域去公安局例行问话去了,他原本今天要去瑞士拍红酒广告,今天去不了就是违约,就得付违约金!要不就得起诉他!”
“瑞士?!”北北哭笑不得,原来尚尉真的是始作俑者。如果是尚尉,那就不是违约的那么简单的事“违约金是多少?”
“按合同的双倍赔付!”
“那是多少?”
“一百多万呢!美金!”
北北怔住了。
丛毓叹了口气说:“都是因为他那个日本经纪人,真是的,见钱眼开,一看给这么多的代言费什么也不想就签了。”
“这么多钱……”
“顾小域根本没钱,别看他现在这么红,他的钱都扣在他那个经纪人手里呢!”
北北突然想起苏伊昂给自己的那些钱,还有那两张卡。“丛毓,我有点钱,先替他还上吧!”
丛毓惊诧看着北北:“北北,你搞没搞错,一百多万美金,七百多万人民币!你傻啊,你为他做的还少啊,总不能每次他出事你都替他担吧!”
北北摇了摇头,不想再辩解。
送走丛毓,北北收拾行李赶到机场坐上回北京的飞机。
下飞机,赶回家。翻出那两张卡,找到中行的提款机,当她看到提款机上的数字的时候,傻了。
拨通了丛毓的电话:“丛毓,我是北北,顾小域的违约金我帮他拿,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求你了!”
“啊?!北北,你疯了啊!你哪来那么多钱?”丛毓被北北吓了一跳。的“你别管了,我借的,帮他先还上再说!”
“北北……”
“丛毓别说了,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能看他这样啊!”
“你想清楚北北!”
放下电话,将其中一张卡里的钱转到丛毓公司的帐户上。
北北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毕竟这些不是自己的钱,但自己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小域就这样毁了。
从银行出来,直接赶回电视台报到。
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听到同事在议论顾小域的事,细问才知道,台里已经将他的一切广告都抽掉了。
北北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问了以前的同事,一个资深的娱记说:“他是得罪人了,有人要封杀他!”
尚尉,一定是他!北北心里念着。
从回到台里就开始忙,一直忙到晚上,才回宿舍。刚躺到床上,电话就响了。
一看是丛毓,立刻接起来:“喂丛毓啊!”
“北北……”丛毓不知道怎么开口,迟疑了半晌:“是这样的……瑞士那边,不同意和解,也不要钱,一定要告顾小域!”
“什么?!”北北越来越有不好的预感。“这……怎……”
“现在公司也留不了他了……他惹得事情太多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留不了他?”
“通常这种情况,雪藏他,或者把他签走,签给能帮他解决的公司。”丛毓顿了顿又说:“他的经纪人已经和欧洲的一个公司谈了,517Ζ想把他签走。”
“换公司就没事了么?”
“不是,到新公司以后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不要让他签那个公司,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他签到国内别的什么公司啊?丛毓,你帮帮忙!”北北总感觉那个欧洲的公司不妥。
“我一定尽全力帮他,但他那个经纪人真不是人……”丛毓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通。
刚刚放下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进来。
北北迟疑了一下,接了起来:“喂!你好!”
电话那边没有回答。
北北又问了一遍:“喂?你找哪位?”
半晌,电话里传来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哼……”
北北一颤,连呼吸都好像戛然而止了。
“呵……怎么哑巴了?”凌厉的声音剐进北北的耳朵。
北北尽量让自己镇定,但声音还是不可竭制的颤抖。“是你?!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小叛徒!”他的平静的声音充斥着阴郁。
“背叛者?我不是你的女人,也不你的奴隶,我不不属于你!谈不到背叛!”北北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孤勇,毫无顾忌无所畏惧。
“不错!学会反抗我的意志了!”他的声音尽是嘲讽。
“你这个疯子!”北北有些歇斯底里。
“呵……”他突然止住笑,冷声道:“我会等着你回来跪在我脚下求我!”
“你别痴人说梦了!不可能!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北北忍不住大喊了。也许只有大声喊出来,才能将内心的压抑宣泄。
“那你在害怕什么?” 他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声音却冰冷无比:“只要想到你恐惧时候可爱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让你永远恐惧下去!”
“……疯子,疯子……”北北突然明白,自己对尚尉的恐惧早已侵入骨髓,他亦总有办法打破她脆弱的精神底线。
他沉默了片刻,闲闲的像是开玩笑一般,淡淡道:“如果我明天晚上回家看不到你,我就要开杀戒!第一个……就是顾小域!”
没等北北反应过来,电话里就只剩下空洞的忙音。
北北握着电话,顿时像是被抛进了无尽的黑暗当中,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恐惧在疯长。
尚尉这通电话是警告,也是胁迫。他向来说到做到,以他冷硬的性格,如果她不妥协,他一定会赶尽杀绝。
可是,如果明天真的去了,结果又会是怎么样的呢,北北不敢去想。
整晚没睡,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憔悴,完全提不起精神。
收拾完早早到了台里,坐在电脑前发呆了半天。
直到丛毓打来电话。
“喂……”
“……北北?你怎么了?怎么哑成这样?”
“没太睡好……没事!怎么了丛毓。”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顾小域的经纪人擅自和那个欧洲的公司签了合约。今天早上把和我们公司的违约金给了我们,把顾小域签走了。”
“什么?这怎么会这样?那顾小域呢?”
“他出来了,应该在上海,那个公司幕后的老板好像在上海。”
“……”尚尉果然是立竿见影,北北真觉得万念俱灰。“丛毓……我知道你已经帮了他很多了,谢谢你了,我再想想办法!”
北北终于不得不承认,尚尉的这场游戏,自己永远都是输家。
想想,自己有多傻,自身难保,还要逞强救别人。可是明知道是傻瓜的做法,可还是不能对顾小的事情置之不理。
北北不知道,应不应该去上海。
不去,尚尉就会拿顾小域开刀;去,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和尚尉的之间的纠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第30章
走出浦东机场,坐上出租车,往尚尉浦西的别墅去。
车慢慢驶向小街的深处,终于,停下了。
走下车,按了一下门铃,管家迎了出来对北北说:“小姐,请!”
进了客厅。
“小姐,先生可能要晚些回来,先生让您先用餐。”管家看着餐厅对北北说。
“不用了,我不饿,不想吃!”北北随意应付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管家知趣的退下了。
北北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坐了很久。终于不耐烦抬头看表,不经意间确看到了挂在落地窗外的灯笼,小小的红灯笼。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在瑞士过新年的时候尚尉送给自己的。这个东西不应该在这,她记得自己把它挂在瑞士别墅的露台上的。
北北正想着,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回过头一看,是尚尉回来了。
看到她,他止住了脚步,两人远远对望。
他发现她变了,看他的时候不再唯唯诺诺,眼里也没了惧色。
同样她也感觉到他的变化。他消瘦的厉害,冷峻的面容棱角更是分明。原本深陷的眼眸,更加深邃,而他眼中的内容,她觉得陌生。
她最先反应过来,先别过头,打破这种无声的对望。
而他也在瞬间恢复了一贯的冷厉。
他瞥了她一眼,沉默的走上楼,过了一会换了家居装,走进了餐厅。
半晌,管家走了出来,对北北说:“小姐,先生请您进去用餐。”
北北不说话,别过头,不做任何反应。
半晌,尚尉走了出来,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的葡萄酒,戏谑的说:“吃饱了,一会儿才有力气反抗……”
北北瞪着他,他逐渐收起笑,收拢嘴角:“需要我动手喂你?!”
说完了,进了餐厅。
北北犹豫了片刻,还是进了餐厅。
太熟悉不过的场景,两个人面对面吃饭,直到吃完饭,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
安静的客厅。两个人隔着很远坐着。
“我们可以谈谈了吧!”北北先开口。
他像是没有听见,自顾自的抽烟。
“你到底想怎么样?”北北提高了声调。
他缓缓抬起头,嘲讽的开口:“想跟我谈?好,你能在床上呆多长时间,我就给你多长时间!”
“你……流氓!”北北被他冷不防的一句话气得咬牙切齿。
“谈不谈你自己选!”尚尉撇下这句话,就上了楼。
许久,北北还是跟了上去。
走进卧室的时候,尚尉正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北北,眼中蔓延开讥笑。
“我们能不能谈谈!”她放低声音,略带乞求。
“我说过了,你在床上能呆多长时间,我就给你多长时间。”说完,他坐在床边点起烟。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能平等坐下来谈谈?”北北对尚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