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村庄》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静静的村庄- 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起来,摇晃着来到炕边,刘美被横放在一边,老色鬼手忙脚乱的脱掉了衣服。刘美心里暗暗地骂着:这个不得好死的老淫棍!但碍于权势,想到为了给儿子盖房子,只好委屈求全地在炕上四平八稳的躺着,任由他摆弄。她又顺手拉灭了灯,因为她实在不愿意看到将要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爬行动物丑陋的

  脸。

  他赤条条地在一边为刘美宽衣解带。她紧紧地闭着眼睛,这个老东西在黑暗中一下子扑在了刘美的身上。两只发皱的老手不停地抚摸着。他仿佛有使不完的蛮劲,不断地撞击着刘美的下身,嘴里哼哼唧唧着:“舒服,真他妈的舒服!”她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希望他快点结束。可哪里想到,这个“粘花惹草的高手”,今天却不断地变换着方法,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依旧“兴趣盎然”地折腾着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小媳妇。

  王权贵激怒了躲在柜中的张一表。自打王权贵进来后,憋屈在柜中的张一表就开始体验“新生活”了。他生怕弄出响动来,因此大气不敢出,身子也不能轻易挪动。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憋得呼吸都有点困难,而且身上像水洗一样——湿漉漉的。因此趁老东西床上玩弄刘美之际,他慢慢地垫上衣物,把柜盖稍稍地撑起一个“支点”,这下才缓过气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床上卑鄙龌龊的声音,张一表听得真真切切。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老东西不断地糟蹋着,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打他个鼻涕横飞。可万一冲出去,自己的一官半职被撸下去不说,害得她也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所以,只好咬着牙关,痛苦屈辱的忍受着。转念一想:自己也太窝囊了,蜷缩在柜子里,活像一个乌龟。眼睁睁看着刘美被蹂躏却无能为力。

  其实呢?在刘美面前,张一表充其量不过是个多情种。在王权贵面前,他又算什么东西,也还不是在偷情吗?

  张一表想了很多:刘美也真是的,自己孩子还小,犯不着为了房子把自己的身子搭进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再过几年,说不定老家伙还下了台,自己岂不是“赔本”了吗?另外,老家伙如此纵欲,他也会早一天向阎王爷报到的。反过来想:我对她这样用情,她居然背着我做出这等事情来?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时间过得好慢啊!张一表还在盘算着。不知过了多久,王权贵这个老家伙也许是玩够了,从刘美那光洁的身子爬了下来,稍微缓了口气,慌里慌张地穿好衣服,鬼鬼祟祟地溜走了。

  约摸老东西已经走远,刘美赶紧开了灯,衣服也没有来得及穿,下炕走到柜前,掀开了柜盖。我们主人公张一表此时正静静地躺在衣服的上面,脸上如白蜡一般。刘美疼惜的说道:“表,让你为难了,快出来吧!”他没有应声,还在不声不响的躺着。而眼角却慢慢地渗出了泪水。停了一会儿,他缓缓地爬出了柜子,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刘美急忙披了一件衣服,站在他身边安慰地说道:“让你受委屈了,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说完之后,刘美轻轻地给他解着上衣的扣子。一颗;两颗;就在解第三颗扣子的时候,张一表甩了一下手,失魂落魄般向门外走去。

第三节            秋收的开始
任凭刘美怎样挽留,张一表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晚上没有月亮  ,天边浅灰色的云朵在慢慢地游移着。这个静谧的村庄,在秋收的季节里,大多数村民忙碌了一整天的农活,早已“老婆·孩子·热炕头”——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因此大街小巷已经很少有来往的行人。   

  但是,总有那么一些勤快的人儿,像夜猫子一样,依然不停地在工作着。

  女人田舒虽然算不上漂亮,但模样还算周正。从结实的身板中可以看得出来 :一定是把干活的好手。 此时 ,她正端坐在灯下织着毛裤。天凉了,张一表的左腿在早年的时候,落下风湿的毛病。因此她在加班加点地缝制着,针和毛线在她的怀里欢快地跳跃着。她边织边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该死的,也不知去哪了?哎······!”善良的田舒做梦也没有想到丈夫张一表,刚才发生的那“惊险”的一幕。

  “偷鸡不成蚀把米”——张一表偷情不成,反倒在柜子里憋个半死。他恼火地走到自家的院门口 ,用力“ 砰,砰,砰  ”敲了几下。与其说敲门还不如说是砸门——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声音震天得响。她没有来得及穿好鞋,便汲拉着跑了出去。

  门开了。他像一个闷葫芦似的回到家中。任凭田舒怎样追问,张一表还是连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紧挨着炕角侧过身倒下一动不动。站在屋子中央的她,半天琢磨不出个究竟来。“睡吧,还愣着干啥?”炕上的他冒出这么一句生硬的话。她迟疑了一下,只得上了炕。一张厚厚的被子暖暖的盖在了张一表的身上,自己也默默地躺下了。

  看着身边的张一表,她翻来过去就是睡不着——他今天不像是喝酒了,可为何闷闷不乐呢?而且还生那么大的气?思前想后,还是弄不明白。张一表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出去一趟,或者喝酒;或者打麻将;或者跟刘美厮混在一起,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这个久已厌倦的家中。 田舒从早到晚劳累了一天,躺在被子里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沉睡了一个晚上的村庄马上喧闹起来。

  勤劳的农人们吆喝着花白色的奶牛,走在去往奶站的街道上。四轮拖拉机的“突,突,突”声由远而近传了过来,习惯于晨起的老人们,一双手放在背后,不慌不忙的向前走着。墙角旮旯不时跑来一只欢快的小狗,东闻闻,西嗅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是一个四合同的院子。正房屋顶的烟筒升起袅袅的炊烟,男主人张一表正在院子里,慢腾腾地给四轮轮拖拉机加油。 不大一会儿,女人田舒从门里探出头来,看着车旁的男人大声喊着:“时间不早了,快回来吃饭吧!”男人放下手中的油桶,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家中。

  
  炕桌的盘子里盛放着冒有热气的莜面,这是北方村里人的饮食习惯——一整天要在地里干活,中午有时也不回家,所以早上要吃“干货”——耐消化的食物。张一表盘腿坐在炕桌前,端着碗大口的吃着。

  田舒来到外面精心地喂着一大群鸭子。张一表大概是吃饱了,用手随便擦了一下嘴角的饭食,迈步走到四轮车旁,一边转动着摇把,一边说:“不营务正事,喂鸭子有甚用?”正说话的工夫,伴随着清脆的“突,突,突”声,一股幽黑的炭烟冲天而起——车的引掣打着了。田舒急忙跑回家中,胡乱的拨拉了几口饭,随即把桌上的莜面收拾好,放到锅里。接着又来到隔壁的屋子里,推了推正在熟睡的儿子小俊说:“饭在锅里,记得一定要趁热吃!”儿子前些天高考刚刚结束,他好像要把昔日因学习夺去的睡觉时间抢回来似的,因此“没日没夜”的睡着。对于她的嘱咐声,儿子只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田舒扫视了一下屋子的四周,匆匆的来到院中,抄起一把镰刀,坐在车厢里,张一表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驶离了院子,开足马力向自家的玉米地奔去。

第四节          忙碌的劳作
四轮拖拉机停在玉米地旁。夫妻俩二话没说,摆开阵势就割了起来。张一表平日里游散惯了,终究不是干活的料,没几下就坐在地边抽起烟来。田舒还在一个劲地割着。

  深秋的太阳没遮拦地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这个从小没了爹娘的女人,心里只装着三件事:伺候男人;抚养孩子;勤于干活。尤其在生活用度方面很是节俭,从来舍不得买一件时兴的衣裳。为此她的两个已经出嫁的女儿经常责怪她,可田舒总也改不掉。穿着她们姊妹俩曾经穿过的衣服,反倒觉得自在,有时还觉得“时尚”。时间久了,孩子们又拗她不过,只好由着她的性子,也不再言语什么。可对于她的男人张一表来说: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才懒得管你呢!在他的眼里,田舒几乎一无是处。现在他又在外面跟刘美“粘糊”上了。自然而然对田舒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田舒却深爱着他,觉得自己的男人是个爷们——不仅能说会道,而且大大小小还是个村干部。你还别说,张一表也确确实实能干,村里家家的喜事·丧事都要找他来置办,这些事情俗套多,前前后后他得忙活三天,处理应酬得滴水不漏。尤其在正席那天中午,用现在时髦的词来说那就是司仪。听!他往场面上一站,那一段台词真是叫绝,人们无不拍手称快。当然也有人背地里在骂他:这个王八羔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然而在田舒眼里,这就是“能耐”,她打心眼里喜欢。有时,田舒喜滋滋的想:现在是你的老婆,下辈子还要嫁给你!

  可怜的女人啊!整天省吃俭用的熬煎着自己,还美滋滋的挺满足的。张一表在外面混女人,她竟然蒙在鼓里。也正是她这善良的性格,为张一表日后的胡乱作为滋生了膨胀的欲望,悲剧从此日复一日愈演愈烈。

  大约一个钟头过去了,她望着身后倒下的一大片玉米,拢了拢额前的一绺头发,继续用力割着。还在原地纹丝未动的张一表,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无奈的拿起镰刀,准备再割一会儿。田舒回过头来看着他的样子,忙说:“嗨,你那身子骨不行,快别割了,回家看看儿子吃饭了没有?”玉米地离家仅有一里多路,张一表二话没说,扔下镰刀,顺着田垄往家里走去。

  她心疼自己的男人,知道他很少干这种农活,再加上又有肺气肿。自己还是多干点。

  天气没有一丝凉风。中秋时节,临近晌午的时候,还是热得让人吃不消,尤其在四面高高的玉米地里,像蒸笼一般。

  玉米杆在田舒镰刀所及之处,一根根顺从地倒下了。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眼前发黑,急忙坐下定了定神。过了一会儿,觉得好多了。心想:大概是早上没有吃好,饿得头晕。她不由得埋怨起来:已经晌正午了,一表怎么还不来?她不时地往瞭望一下对面的河床上,希望能看到他的出现。

  一会儿,垅畔的前面走来一个人。她估摸着一定是张一表,因为其它地里的相亲们早已回去了。等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儿子。“吃了早饭没有?你爸呢?”她关切地问道。“在做饭呢。妈上车吧。”儿子一边说,一边来到了车旁,操起摇把,摇了几下,四轮车启动了。她坐在儿子旁边,看着车稳稳当当地向前行驶着。一种欣慰感驱散了她的饥饿和疲劳。是啊!儿子已经成人,而且懂事了,自己将来也可以有个依靠。

  一根烟的工夫,就回到了家里。张一表盘着腿早已吃上了,还喝着酒。田舒洗了把脸,从水缸里舀了半瓢水,仰起脖子咕嘟嘟地喝了起来。丈夫撂下碗筷,光着肚皮,四脚朝天躺在了炕上。她是又累又乏,喝了凉水之后,已经没有食欲。儿子给她盛了一碗米饭,她随便吃了几口,实在咽不下去了。其实饭菜早已凉了。儿子小俊看着母亲说:“妈,你吃吧,别把身体垮了!”田舒摸了摸儿子的头,眼里漾出了幸福的泪花,勉强把碗里剩余的吃了下去。儿子懂十九岁了,父亲对妈妈的态度,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和看法,为妈妈感到委屈。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帮母亲干一些家务活。

  这时, 小俊替妈妈收拾着碗筷。田舒看着儿子,浑身酸疼地躺下了。张一表已经鼾声如雷了。田舒心里在想:儿子也不知考得怎样了?有心再问问他吧,儿子本来已经够烦的了。万一考不上······哎,该咋办啊?想着想着,也慢慢地睡着了。

第五节                “霉事”的败露
就这样,张一表开上四轮拖拉机,大半段时间总是背靠着松软的玉米杆,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一番。有时也会美美的睡上一觉。只有我们憨厚朴实的田舒独自一人默默的忙着。其实,自打结婚以来,几乎年年如此——张一表在地里无聊的等待着日头早一点西沉,田舒在不停地地忙活着。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大概忙了十多天,玉米收割完后,张一表更闲散了。白天村支部转悠转悠,或者玩一会儿扑克。日间尚好打发,然而,每当夜幕来临之时,张一表的屁股上好像坐上擀面杖一样再也呆不住了,刘美丰满娇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天晚上,天黑沉沉的下着雪。田舒在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