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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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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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波澜不惊地经过他,仿佛,迎面而来的,只是陌生人般,他两指一卡,固在我的腕上,双眼盯着桌上的残血和玻璃渣子,沉音沙哑道:“于小晴,你可记得,昨天自己说过些什么。”
   两人相背,我看不见他的眼神,却听出他贯来淡淡地语调中掠过一丝不安,当然,我相信,那是他装的。
   他有着金马奖得主的潜质!!
   他可以恰到好处地拿捏柔情的收放!!
   我笑说:“你来晚了,大结局,已经播完了。”而后,手肘猛地一曲狠狠捅向他受伤的肩膀,甩开他的桎梏,大步踏出咖啡厅。
   天,还没有黑,如早晨出来时般湛蓝。
   我仰头,笑了笑,奇怪,为什么没有像电影里一样来个倾盆大雨为女主角洗刷泪水和悲伤呢。
   后来,我明白了,原来,我的眼角根本没有一滴眼泪。
   或许,应该感谢这两个女人,在我还没完完全全眷念他身上的温暖时,将我拽了回来。
   。。。。。。。
   ————————
   第二卷:爱堡攻防战 046 酒吧出现的男人
  
 
 
   人在迷茫的时候都喜欢找一些熟悉的事物,重寻归属感。
   问我,最熟悉的地点,就是pub,就近找了间酒吧,蹬了进去,天轩吧,名字不错,地也很大。一晚,我需要一晚去悼念曾经付出的真心。
   点了杯橙汁,挑个昏暗的角落,坐下,舞台中央,几百人在霓虹灯下尽情放浪地释放自己的激情和骚动。烟草和酒精混合着快乐的尖叫声在空洞而有节奏的音乐中肆意发酵。
   我闭着眼睛嗅着熟悉的气味,将它们慢慢覆在伤口上。无人认识的地方,正好是无需理智发泄的好去处。
   这时,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很不凑巧地撞上了枪口,一米八的个子,染着白色的头发,夸张的猛虎下山纹身,色迷迷的眼神,一切都告诉别人——我是流氓!
   他怀里妖媚的女人,腰肢晃臀的抚着他的肌肉,媚眼如丝在转。
   他说:“喂,这位置是我先看上的!”
   我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流氓的耐性是极低的,他恼羞成怒,当即骂道:“操,哪来的家庭主妇坐在这!是不是聋子啊!再不让座就别怪老子桂女人下手!”   家庭主妇,这词,很敏感,因为我正在疗伤,不喜欢别人去揭我的伤疤。
   我抬头,淡笑地看着他,说:“你哪里看出我是家庭主妇,你认识我?”
   大汉猛地将桌上的瓜子一推,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粗鲁道:“认识?谁的裤子露了,把你的掉了出来,无父无母的狗东西!操!
   又是一句,点到了我的禁忌。
   我端起玻璃杯,喝光最后一滴橙汁,慢慢放下,笑得阳光灿烂,缓缓道:“你…很…屌么!”然后,瞬间语调扯高三个八度,操起玻璃杯猛地朝他胸口轰去——“你他妈的有屌的资本么!!在老娘面前装孙子!靠你妈!”
   暗红的鲜血哗啦一声,从他胸口涌出,他双目赤红,轮起拳头要揍过来,我一偏头,避过冲拳,往他裤头一拉,抬脚往他下身就是一踢,抽出已经碎了半截的玻璃杯,往他脑门再次砸去。
   扑哧一下,他脑门的暗红一泻,18米个子的身躯顷刻就往后面倒下。他的马子停顿一秒,“啊!!”的一声尖叫,我将裤兜里,买菜剩下的钱,狠狠地扔在他脸上,再次就其他的衣领,问:“你看,我还像个家庭主妇么。”
   他傻了,疯狂地摇晃着脑袋。
   我拍拍他已经沾满鲜血,看不清面孔的脸,赞许道:“这就对了。”
   很快,酒吧里的服务员就把这个倒霉的家伙抬了下去,我看到,他的马子捡起地上钱,朝另一个方向溜去。呵呵。错了,原来,又是两个逢场作戏的人。
   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全变了,谁也没料到一个看起来90斤左右的女人居然可以两招撂倒一个一米八个子的壮汉,他们为那个壮汉虚有其表喝倒彩的同时,也逐渐后退,很快,我附近的桌子又空下三围。
   也许,你会问,伤了人,没人管么。呵呵,很可惜,答案是肯定的。没有任何人表示不满,更别提站出来伸张正义了,疯狂接吻的情侣继续接吻,打情骂俏的狗男女继续忙着揩油吃豆腐,一切照旧!只不过,都转移了阵地,像乌龟一样缩了几寸,生怕惹到我这个定时炸弹,如此而已。
   我吆喝服务员再给送来半盘瓜子和一杯橙汁。以为可以安静地疗伤,却不料,偏生,有些人就是不怕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正当我缓缓闭眼,身后一把极具磁性的魅音落下——
   “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么。”
   我半眯起眼,歪过脑袋,打量他,眼中的轻蔑逐渐淡了下去,身后的男人,带着耀人的音色面具,手里端着酒,是普通的青岛啤。不是拿着盛上红酒的高脚杯,他优雅得风度,无需任何外物去衬托。银面具下的刀削下巴,依稀看得青年的痕迹,深邃的眼神隐约透出阴暗的坠落气息。
   半露半遮的俊美轮廓,优雅与坠落并存的气质,一切都犹如一颗对女人有着致命诱惑的罂粟花!我相信,他是现场无数女性心目中完美情人。但,于我,可惜了,我感兴趣的,只是,最不惹眼,又最有作用的泥巴!!   于是,我拒绝了他,我说:“老娘没兴趣和你玩。”
   他优雅地放下酒杯,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微笑,轻道:“是吗?”
   他蓦地打了个响指,食指点了点我,拇指指了指自己,缓缓步入舞池,开始模仿迈克尔。杰克逊的招牌动作,如机器人般在原地行走,完美的僵硬动作就像一个笨重的机器人在缓慢的行动,难度极高的滞时也被他到位的诠释。
   舞池中的人逐渐散开,围着他,欣赏他的表演,当他脚不离地向后滑行时,人们开始大声喝彩,行云流水的动作完全可以媲美国际大师的舞步。连舞厅的调光师也禁不住,将所有的灯光焦距在他身上。似乎,他也极习惯于鹤立鸡群的感觉,众人的注视没有让他的动作有丝毫凝滞,反而更加娴熟。
   飘逸的稍长头发,透过银面具,冷酷忧郁的眼神,修长完美的身材,一切让他高对如湖畔上的褐色的天鹅,颓败,高雅。
   我轻呷一扣酸甜并存的果汁,淡淡地笑着。
   他很有趣,也很怪,不过,与我无关。权当是一场舞蹈show。
   一首歌完,新一首歌开始,随着音乐的调子,他一步一顿地,迈着舞姿走到我面前,炫目的灯光交汇下,百人瞩目面前再次弯下腰,向我发出邀请,他说:“小姐,请问在下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大约是他的热忱,又或许好奇他的一再坚持。
   我笑了,很爽快地说:“好!”
   尾音未落,他左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稍一用力,使出溜冰滑步,将我往舞池一带,右手揽上我的腰,划出华尔兹的步伐。我左脚有意地狠狠往他右脚一跺——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却依旧温和地噙着笑意。
   我故意为难道:“本小姐不会跳华尔兹,拼拼街舞如何!?”
   我所指的街舞,不是一般在校男生就可以到达的程度,火枪,一个社团的老大,曾和我拼舞直到口吐白沫。
   兴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骨子潜在恶整人的分子开始涌动了。
   他笑了笑,缓缓地将原本轻柔舒缓的动作越耍越快,逐渐演变成激烈的街舞,一个个令人眩目的姿势被他杂耍般轻易搬出来,让那些职业街舞汗颜的超高难度动作在他这里变得一文不值,舞厅沸腾了,我也被他舞中的热情澎湃所感染。
   飞机撑,freeze,倒立,托马斯,风车,绕环、摆振、波浪,简单的也好,难的也罢。我们把乱七八糟的动作。迅速串起,瞬间转换。我没有迁就他,只由着自己的性子跳,却不料,在一秒换三个动作的情况下,他竟可以保持一样的动作!
   大家都知道,双人街舞的魅力就在于,两人的动作一致或相辅相成。
   我不能不佩服他的脑子转得快。
   这一晚玩的很尽兴,我将心头的痛或怒气,彻彻底底地宣泄了出来。整个场子的气氛也是人魔乱嚷。   棋逢敌手,好久没试过这么爽了!
   大约跳了一个小时,我累了,停下,却发现他恰好早我一秒顿住。
   我蓦地笑了,两个陌生人之间不会有这样的默契。他似乎很能迁就人,和他身上的气质一点都不符。
   我咧嘴笑道:“兄弟,喝杯?”
   他银具下的唇角划出漂亮的弧度,优雅地说:“荣幸之至!”
   我招呼服务员,向他财大气粗地喝道:“要喝什么随便点!”
   他说:“十罐青岛啤。”
   我挑眉:“我请客哦?不后悔?”
   他笑笑说:“以酒会友而已。”
   我举起橙汁往他的青岛啤狠狠一碰,笑道:“说话别那么文绉绉的,听的乖别扭。”
   他将啤酒一饮而尽,严肃地点点头:“知晓知晓。”
   靠!我朝他比划了一个中指。
   他哈哈大笑,摇了摇啤酒罐,澎地一下,又开了罐,漂亮的白色泡沫立即蹦出半米。
   我指着他骂咧道:“劳民伤财啊!”
   他殷红的嘴唇划出性感的弧度:“不是你付账么。”
   我狠狠一拍桌子:“有见识!!”然后拍拍自己撞鼓鼓的腰包,“老娘有的是钱……”但,话到一半,就卡住了。腰包咋是个扁的?
   shit!!!刚才扔给那小流氓去医院了。
   我干笑道:“兄弟,这顿要不你先垫着?下顿咱再补顿大的?”
   他朝我勾勾手指,我附耳过去,他扯着沙哑的嗓音说:“你还一个子儿都没有呢!” 
   “哎!你!”我气绝地指着他身上的衣服,“你这衣服像名牌啊?”
   他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假的。”
   我哭笑不得地指着他的银面具:“你这玩意不是为了躲避讨债用的吧。”
   他朝我伸出大拇指,毫无惭愧地说:“对呀!”
   我说:“那你干嘛来酒吧,旁边7。11买个方便面便宜多了啊。”
   他很无辜地说:“平时,我就是来和人跳两只舞就免费有吃有喝的了,哪知道今天这么倒霉,碰到你这个同行啊。”
   我无语了,整了半天,开始,我给人误会成找鸭的女人,然后又荣升成他的同行来骗吃骗喝了。
   看着眼前有着惊人气质的帅哥,活脱脱地变成一个混混,我很无奈。
   怎么看他身上的气质也不像,难道有人处于社会的底层也能天生流露出优雅高贵的气息吗?因为这个缘由成就了许多高级鸭?
   他突然搭上我的手,说:“我们溜吧。”
   我看了看守在酒吧门口的两个壮汉,溜?怎么溜?两个壮汉自然不成问题,但每个场子都是有人罩着的,这和刚刚打到的小流氓不一样,动了其中一个,这个局的人都会跑过来,危言耸听点,还有可能发出“江湖通缉令”!
   当然,有司徒墨扬的势力,自然是无人敢动我的,可怎么也不能拖累眼前这个“舞伴”啊,况且,司徒墨扬的任何东西,如今灌入我的耳中都是如此恶心!!   我歪过头半晌。打了响指,吆喝到:“服务员!来十瓶xo!”
   “什么?”银面男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在桌下踢他一脚,警告道:“绅士!风度!听我的没错!”
   “噢。”他很听话地点点头。背一直,瞬间,游戏人生,似笑非笑的眼神顷刻透出,微长散乱的头发略坠在额前,银具遮面,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半闪着几点冷光,暗淡的柔意略略透出,却令人无法忽视,哪怕是千年顽石也要被他持续不断地柔意穿透了过去。
   他手握高雅的红酒杯,不是翩翩风度的绅士,却带着无根浪子醉宿河边的淡定和颓废。宛如带着翅膀的天使,误入了人间。
   正在叫唤服务员的我,也不禁愣了愣,天底下,竟有人神情变化得如此快么,仿佛脱胎换骨般。上一刻还是一个地痞无赖,下一刻却成了误入人间的忧郁王子。
   我回过神来,以为自己要被服务员笑话了,却不料那三短工作服的妹妹比我更愣。水灵灵的大眼睛尽是崇拜和深深地眷恋。
   我暗叹一声,银面遮面都如此惑人的妖物啊。
   举起手中的空瓶在服务员眼前晃晃,直直她回身,满脸羞红地低下头。
   我说,别害羞了,赶紧把xo拿上来吧,还有叫你们的主事的过来!
   天轩酒吧的主事是个一米七高的北方汉子,标准的黑社会打扮,赤膊纹身,一条巨大的,满是青筋的手由左腕伸出,顺臂而上,穿背而出,再由右臂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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