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福;周而复始;无边无迹。她曾经爱上了一个男生;那男生是个混混;却曾经整整一年买吴品怡的花,风雨不歇。后来那男生因为打架出了事丢下了她;不过他许诺吴品怡只要等他两年他就有办法回来跟她好;因为相命的说那两年只有远走他乡就能化险为夷。吴品怡还真的信了这话;边卖花边等他;最后等来的却是那男生另择了新欢的消息。吴品怡悲痛欲绝;她爱得他很深。吴品怡就在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天含着泪默默地回来了。她的姐妹哥哥纷纷给她买了水果饮料送行;她和他们一一拥抱;感动得一塌糊涂。如今又是一年;晃晃悠悠的日子;吴品怡感觉好累。这是一种怎样的命运?她常这样问自己问朋友;可是没有一个答案另她满意。直到在网上问了李驰坤后;她才会心地笑了。
罗川当时在网上就说了两个字:苦难!吴品怡觉得这词精辟传神;回眸昔日;往事历历在目;当即大哭。至此;吴品怡觉得罗川真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哥哥——其实,罗川比他还小两岁。吴品怡从贵阳回来在她干妹吴小兰的安排下到了罗川那个镇上的娱乐城工作;刚分手不久的那个男朋友就是这时候认识的。认识以后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半年后又破镜重圆;那男的还把吴品怡带到家里让父母欣赏。等吴品怡走后;男方父母表示一万个不愿意这样的儿媳进门。两个人僵持了一段时间;那男的终于厌倦了吴品怡的肉体一夜消失音信全无。这样的结果吴品怡是早有预知的;所以并不怎么难过。就在这个时候;罗川及时地约了吴品怡。吴品怡一半的心本就放在罗川身上;如此一来怎不欣然赴约;只是她生性高傲;个性直爽;把时间定死在十点整看罗川是否有诚意。那天见面后;吴品怡回到家吃饭都是香的;之前的一日三餐都像是为了完成一件必需的工作。饭后;吴品怡换了双休闲鞋;那鞋已经很脏旧了。上午穿高跟靴是不明真相以为罗川长得高大;哪知道罗川其实也就一般高;加了高跟完全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好在罗川长相俊朗弥补了她些许失望。
吴品怡再次来到网吧却不见罗川;只好自己上起网来了。游戏时;发现凭空多了三十个Q币;明白了是罗川替自己充的。其实Q币早就充了;罗川上午买可乐的时候顺便让网管输了吴品怡的Q号。他以为吴品怡知道了;而吴品怡还以为他忘了。
罗川中午和吴品怡招手再见后先去修理了下头发;然后才去吃饭。吃饭吃得很不畅快;因为理发的时候他吃了哑巴亏。那家理发店先前说好了洗剪十五块;等一切搞定后改口变卦说要三十块。罗川以为自己听错了;多问了一句;那老板当时就黑脸了;说洗头发十五块加剪头发十五块不就是三十块吗?你还要怎样?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们开门坐生意赚的可是劳动钱;你看附近还有哪家店开门了?罗川想到了吴品怡;不愿和他争执而耽误时间;给钱后说了句话:“祝你们天天从头开始!”那老板听话以为是个祝福;事后经员工点拨才明白了深一层的意思;原来是个咒语。
罗川来到网吧一眼就看到了吴品怡坐在原先的位置;旁边还站了个男生;是网管。他走了过去坐下;那网管就走了。这一坐又是两个小时。出了网吧;吴品怡问:“小川;你要回去了吗?”罗川想留下再陪她一会儿;可是想到回家如果多晚一分钟他就要多受一句骂;只道:“我送你回家吧。”没走两步路;罗川突然拉着吴品怡的手说:“等下!”吴品怡疑惑地看着罗川;只见他弯下腰帮自己系好松掉的鞋带;又是感慨。“你真好!”说罢就亲了一下罗川的脸庞。罗川摸了摸脸;红晕陡现。
过马路的时候罗川捏紧了吴品怡的手;左右环顾;吴品怡高兴得跳了起来。
“上个月在这路边;一个醉鬼想调戏我;你知道我怎么对付他的吗?”
到了马路中间;罗川才说:“他受伤了?”
“对;我品怡一脚就朝他小弟弟踢过去;疼得他在地上打滚。”
过了马路;罗川说:“他是活该!不过你也太狠了!”
“有吗?你再说;我可要抬起我的品怡一脚了;断子绝孙了我可不管啊!”
罗川把吴品怡的手捏得更紧了;捏得她惨叫呼嚎不已。路人纷纷拿纳闷的眼神看着这一对鸳鸯;有人还不忘指指点点两下。罗川感到周身发热;心想幸福也来得太快了。
“我没力气走了;你背我!”
吴品怡没等罗川答应就双手箍住他的脖子跳了上去。罗川没反应过来差点一起跌倒;躬着腰说:“品怡;你可真够野蛮的!”
“是吗?我野蛮我快乐!”
“你还是下来吧;我背不起你;你背我吧。”吴品怡从罗川的背上下来理了理衣服昂首道:“背就背;以为我背不起你啊;上来吧!”罗川看着她冻得通红的鼻子刮了一下说:“我就成全你了。”于是拥上去;他没想到吴品怡还真撑住了;不过却忍受不了她嗷嗷的叫声。
一直送到家门口;临别时吴品怡说:“后天我去你家拜年好不好?”
罗川说:“当然可以;非常欢迎!”
“你妈不会说我什么吧?”
罗川笑道:“怎么会呐!”
“那就好。拜拜!”
“再见!”吴品怡开了铁门进屋了;罗川呆了三秒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回到家里以为会有暴风雨袭来;父母却出奇的平静;他想大概是大过年的;哪个父母会不知好歹的大骂自己的孩子呢?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 想看书来
5、序章5
罗川想错了;他以为他的父母就这样放过他了。罗母还好说;就是唠叨不止;促成了罗川的一个习惯;就是从不挖耳朵;直接把耳屎当耳塞了;罗父是个炸弹;随时都想和别人同归于尽;口头禅就是:我杀了你;我再去坐牢。放心;他这句口头禅只会用在自家人身上;对别人那是三缄其口;立刻变哑巴了。用罗川的话说:父亲对待外人那是点头哈腰作哈巴狗状;对待自家亲人那是颐指气使成了土皇帝。罗川还没读书就看清了父亲的嘴脸。
那时候他六岁;正是上学的年龄。罗父把小罗川送去学校就出来了;年幼的罗川胆小如鼠啊哪里敢一个人呆在闹哄哄的陌生人的环境里;父亲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跟上了。直跟到村头罗父还没发现;后来到棉花地那里罗父才发现儿子;顿时火冒三丈啊吼声震天的大骂:“你个兔崽子;看老子怎么修理你!”说着便跑过去要打他。
九月的天啊;阳光炙热无比;那广阔无垠的棉花地里的棉花树虽然枯败了却依然能遮人眼目。罗川见状脸上的汗都吓冷了;拔腿就冲进棉花地里;手上脸上的皮被枝刺划破了也顾不上去疼。罗父当时就傻了一秒;既而还是跟着冲进去了;那神情好像在逮一只兔子。
兔子终究是会逃的;逃得无影无踪。罗父望棉兴叹;喃喃地丢下一句话“兔崽子”就走了。后来母兔来了也找不到;小兔子就在棉花地里呆了一整天;晚上又饿又害怕;钻出来四周黑漆漆的;还刮起了一股妖风。第二天终究没逃过魔手;全身被藤条抽得青一块紫一块;直接哭晕了过去。
罗川每次想到这童年往事就心惊肉跳不寒而栗。他还记得那根藤条依然放在老家的那个小黑屋里;静静地在啜泣吧。后来大了他也有点脾气了敢顶几句嘴;就三句;顶多几句;罗父的牛脾气又犯了;凳子碗碟菜刀纷纷飞来。罗川那天晚上就因为多说了一句话;罗父因为玩三宫输了一千块钱;心情极差气血运转不畅就拿凳子朝他飞去了;可惜手法眼神奇差无比;搞了个乌龙;凳子往自己后面飞去了。罗川不敢进屋了;就去网吧过了一夜。第二天晚上又出事了;罗父罗母手脚较量了一下;直把店里的货架推翻一排。罗川劝了架又跑到网吧去了。他想明天吴品怡还要来;这来了之后家里这般惨景哪有面子招待她啊;于是天一亮去了会城。吴品怡这两天跟她姐妹交际繁忙;网也没上了;去大上海娱乐城跳舞;借着K粉的效力跳得四肢乱舞头发蓬勃;去星光酒吧喝酒;喝得纸醉金迷天魂地暗。至于那天的话说去罗川家拜年纯是随口一说;她料想不到他会当真。接到罗川的电话是在睡觉的时候;刚躺下。吴品怡觉得太困了;没有一丝力气;骨头像散了架。只说:“小川哥哥;我睡觉了;我们傍晚见了。对了;我买了手机;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再见。”
罗川明白了;她吴品怡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挂电话后;心想这样也好;家里乱套了;自己都想遛了;何况一个外人。吃了早餐后;同乡的夏小西给他来信息了;让他去她那里有事帮忙。夏小西一家子也是开店;在江门南芦村;距离会城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她老家跟罗川是一个镇上的;两人也是网上相识;说家乡话吃家乡菜;在这异地他乡很难得;两人便显得格外亲切起来。夏小西还有个姐姐;名叫夏晓禾;两人身高皆是一米六;体重分别是一百四十和一百三十磅。罗川半年前初次跟夏小西见面以为撞上了母猪;不过他当时可不敢说;后来熟透了;什么话都说。罗川欣然坐车前往;刚下车就看到夏小西站在马路对面等候自己。好几个月不见;罗川对夏小西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又胖了一圈?”夏小西也不客气;捶打着他的身体说:“人家都说我瘦了;你倒好;伤我自尊;还是我的好朋友吗?”
“正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我才敢这么说;是不是啊?”
“哦;也对啊。你还喜欢我姐吗?要追她吗?我帮你!”罗川只顾着笑;脑海里想起了当初追夏晓禾的事情。那时侯,罗川追过夏晓禾三次,每次见面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她怎么那么像自己的姑妈呢?吓得他赶紧消灭心中那颗萌芽中的爱恋种子。
“怎么了;还害羞啊!”
罗川摇头:“哪里;我现在有女朋友了。”语气明显带着不确定性。
夏小西惊呼:“不会吧;这么快就变心了;花心萝卜!”
罗川有嘴难辩:“这你不明白。那你姐呢?”
“她去东莞了。”
“去东莞?干什么?”
“不知道,明天她回来你自己问吧!”
“好了;找我什么事啊?”
“这个嘛;难度高;不知道你能办到吗?”夏小西的语气调转得一波三折。
“是什么?”
“做我男朋友。”
罗川拍拍脑门:“我听错了吗?没搞错吧!”
“唉!不要想远了啊;我的意思是让你假扮我的男朋友。”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以前的男朋友又来找我了;可是我对他没感觉了;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他不信;下午就要从东莞过来看我。”罗川大笑:“你躲开他就是吗?那么麻烦!”
“不行啊;他知道我在这里;如果我不在他就会缠着我姐。”
罗川又摇头:“爱情真是个麻烦东西!好吧;我尽力而为。罗川就是在那次尽力而为中认识了何昌。那天;夏小西在罗川耳边如此云云一番;直等鱼上钩。
下午两点的时候;那男生到了南芦村见到了夏小西他们;看见他们手拉着手;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对罗川笑道:“兄弟;我叫何昌;你呢?”罗川当时心里暗想这厮倒是有些风度;再仔细看他;头发枯黄;棱角分明;一副沧海桑田的模样。不禁也自报家门:“我叫罗川;和小西是一个地方的;我现在是他男朋友了。”一旁的夏小西用力点头。那何昌也不急不恼;悠然地说:“罗川兄;别误会;现在我对小西——怎么说呢?当作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夏小西追问:“是真的吗?那你怎么还要过来?”何昌又说:“我在东莞那边没工作了;所以想来这边看看;顺便看看你的男朋友长啥样?还不错!”罗川被夸;心里大为高兴;说:“何兄;我倒佩服你的胸襟;交个朋友怎样?”何昌道:“我正有此意!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罗川不曾有如此畅快;拍下何昌胳膊道:“走;喝酒去!”两人就进了一家餐馆喝起来了;借着酒劲天上地下无所不谈;只道是相见恨晚。旁边的夏小西干瞪着眼;话也插不上;酒也不能喝;无所适从。
那日下午过后;应该是酒足饭饱之后;两人互留了电话。何昌奔赴佛山找他兄弟朋友去了。罗川送走夏小西后也回到会城;正是傍晚时分;他想吴品怡该打我电话了吧。穿过几条铺满各色各样*的街巷;罗川一丝眼光瞥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罗川定住脚步看清了是个女生在弯着腰系鞋带;这不是品怡吗?她怎么在这?吴品怡其实中午就起床了;一下午去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在家附近找到了一份在*的工作。她最近手头紧;花钱如流水。吴品怡一抬起头就看见罗川;兴奋地跑了出去问:“小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说时葱葱细指梳理着头发。罗川感到一点也不高兴:“我路过这里;突然就看见了你。品怡;你在这里上班吗?”
“恩;好不容易找到的。”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