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休红了眼,把她按在胸口,低头吻向她的柔软,舌尖细细打着转儿,猛的一吸,发出暧昧的声响。
苏又清十指抓住他的发,任这个男人疼爱。体内热/潮越来越汹,她往他身上蹭,两手急乱的去解他的皮带,无意识的呢喃:〃宋子休,宋宋……〃
雪白的腿缠上他的腰,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细碎的吻漫上他的眉眼。宋子休停下,喘着粗气,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打横抱起她,快速的往卧室走。
一个硬朗,一个柔软,胸膛起伏,却是恰到好处的融合。
他撑在她上方,红了眼,掏出坚/挺套/弄着,随即附上她,热乎乎的气呵在她的耳际,然后一口含住,牙齿碎碎的磨着,引得一身战栗。
她死命揪住他,没来由的哽咽,努力往他身上靠,祈求更多。
〃清清……〃
宋子休扶着欲/望,慢慢挤进去,把她的眼泪都吞噬入腹,放重了力道,撞着她身体,颤抖的还有自己的心。
不用醉生梦死,我依然能够和你抵死缠绵。
夜已至,黎明将到,生命的交集,在最灿烂在那一点。
相濡以沫,庆幸是与你完成,从此吾生完整。
……
房间温度四季恒温,晚风洒了进来,空气里暧昧涌动,宋子休光着身子把窗帘拉上,然后去浴室捂了热毛巾,折回床边细细的帮苏又清擦拭身体。
一晚上惊吓,加上刚才丧失了太多体力,她已沉沉睡去,只有呼吸偶尔急促。宋子休餍足了,想了想,自己好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
执念,是一种毒。
热毛巾敷上□,苏又清皱了皱眉,一脚踢中宋子休的下巴,翻了身子又睡了过去。他笑,抚上她的锁骨,上面是密密的痕迹,见证了二人的契合。
床上被褥凌乱,他掀了被子又钻了进去,搂着苏又清,指腹摩挲着她的脸,红肿的印子还未完全消散,他眼底闪过杀气。
差一点,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要毁在别人手里。
晚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不得救赎。
后半夜,苏又清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人像糊涂了一般,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然后就哭了。
宋宅的私人医生凌晨三点才离开,打了退烧针的苏又清又陷入昏沉状态。宋子休吻了她的额头,踱步走到书房。
电话里,宋子休只说了一个字,〃查〃
那端问及查到之后的动作。
他沉默许久,最后冷淡开口,〃杀〃
……
事实上,苏又清想过很多第一次时的场景,却没有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经历屈辱,然后峰回路转,被人救赎。
没有来不及,他出现的逢时,可始终是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就像伤口虽被最好的药治愈,却难免留下疤痕。
她醒来便看到宋子休熟睡在身旁,脸上的表情很无害,他睫毛很长,但是不怎么翘,苏又清甚至闪过念头,用睫毛膏刷一层,会是什么效果。
身体很酸疼,两个人都光溜溜的,她戳了戳他腹部的肌肉,硬实,然后瞄了瞄,好像是六块,正欲与杂志上的男模做对比,身上一沉,已被宋子休压在身下。
他坏笑:〃看到了么〃
她老实点头。
他靠近,两人贴着唇,他含糊着问,〃大么〃
大?这个色胚!
苏又清微红着脸,却是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然后咬上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宋子休手在她身上游离,眉眼里都是满意的笑。
两人在床上嬉闹,没有过火的动作,举手投足都是温存。
他搂紧她,玩着手里的发,苏又清猛然坐起,动作迅猛吓了宋子休一跳。
她望着他,乌溜溜的眼珠直转,〃宋宋〃。她认真,〃昨晚的事,你不用对我负责的〃
宋子休沉了脸,手用力掐上她的腰,抿着嘴唇是发怒的前兆。
她莞尔,食指轻点他的鼻尖,〃但是我会对你负责……〃
……
事实上,两个人都默契的不去谈论昨晚的事。无论对谁,都是一道伤。他只是抱着她温柔的说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有我〃
苏又清珍惜这个男人。
她怎会不知道昨晚的局是谁布的,这个世界,不是说你不算计,别人就不会来算计你。
当林泽风再次出现,苏又清做不到无视。
她不吵不闹,甚至过于平静,她说:〃林泽风,你狠〃
他不屑,〃你的老板为了公司利益,当然选择与我合作,可惜他良心发现,竟然告诉了你弟弟〃
林泽风突然冷笑,靠近她,〃不顺眼的东西,我都有兴趣慢慢玩〃
他讥讽:〃苏又清,你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连出生,都成了错误,那这一路的成长,是不是背负了你们林家很多的诅咒。
指甲紧紧掐着手心,她冷眼看他,一字一句说:〃你让我恶心〃
他哈哈大笑,凑近,一脸惋惜。
〃苏又清,好遗憾王老四没有……上了你〃
奢望(1)+(2)
奢望(1)
苏又清辞职了。
走之前对老板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也是有女儿的人,这辈子,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勤天老板坐在椅子里,灰头土脸不敢正视。
部门的人讶异她的突然,部门的王经理一脸惋惜,直叹失了个好助手。袁仁开着玩笑,“小清清,辞职要去嫁人吗?”
她拍着胸脯,“我还是一少女啊”后来想到少女这个词有点名不副实了,音调都低了下去。
袁仁笑的气吞山河,兰花指在面前晃动,“你要是少女,七十岁的大爷就是少男了”
她脸都黑了,袁仁收了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说:“苏又清,其实我挺喜欢你这个人的,把你当哥们”
她嘀咕:“我就是一淑女,谁要跟你做哥们,这么土匪的词”,话后却是喜上眉梢。
……
给宋子休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辞了,他说要来养她。
她问他有多少家当。
宋子休说,你放心,养头猪绝对没问题。
然后还加了句,咱俩谁跟谁。
结果就是,苏又清等在宋宅,他一进门,就狠狠掐了上去,两个人闹着就进了卧室、浴室,最后倒在床上,沉在温柔乡。
“松点,腿打开点”
“你个流氓……”
“只对你流氓……”
她呼吸紊乱,被撞的直往床头去,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诶,你慢点,重”
他索性抱着她侧躺,一只腿夹上她动作更剧烈,最后她受不住了,摸到他胸前,对着那一点轻轻咬上,舌头一卷,滑腻的感觉如电击扫过男人的心,从她体内退了出来,自己弄了几下,舒服的直叹气。
苏又清在他身上趴了会,看到时间猛然清醒,宋子休不悦的看着她进浴室,出来时只穿着内衣内裤,在凌乱的床上找着衣服。
“晚上我陪你逛街”
“今天不行,我约了陈康”她撩开他的手,伸向他,“把衣服给我”
他不爽的从枕头下拿出衬衫递过去。转念一想,突然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热热的说:“清清,去美了见我父母吧”
她心一乱,就像风吹皱了的湖面,随即恢复平静,“别闹了”
“要不……”他抱的更紧,“我去你家见伯父伯母”
苏又清挣扎,“别人还等着呢,迟了……”
宋子休眸子一沉,索性捏紧她的手腕,她挣不开,“宋子休,你干嘛!这个时候闹什么闹!”
“闹?”一团火就往心上涌,“走!你走!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甩开手,套了长裤就坐到一旁的沙发里,脸色铁青。
苏又清冷着脸出了门,门“咔嚓”合上,宋子休抓起杯子往地上狠狠砸去。
……
房子是她和陈康一起找的,离市区不近,好在有直达公交,进门看见陈康坐在那抹药。
“腿上伤怎么样了”苏又清放了包,拿过药膏,“这个红瓶的每天擦四次,下午你擦过了吗”
她倒在手心,轻轻按了上去,力道适中地揉着。
他“恩”了声,然后说:“小小酥,我咋就这么命苦,从小到大都为你受伤”
小时候,和陈康水火不容,两人逮着就不放过对方,牙尖嘴利的潜能被完全激发,表面的陌生人,暗地里的敌人,脑力体力,男女无别。
陈康顶多就扯扯她漂亮的小辫子,苏又清安慰自己,年龄小不懂事,去抓他的小鸡鸡不是不要脸,只是为了战术需要。
当然,苏又清可以去大人面前告陈康的状,说他揪自己的小辫子,哭的梨花带雨基本就能博得大部分同情。
而陈康,总不能去哭诉苏又清欺负他,攻击他的小鸡鸡。
所以一直将“她不要脸,我还要脸”作为说服自己的理由。安慰了自己的整个童年。
长大后冰释前嫌,感情骤然升华,有次两人谈到了这句话,苏又清极其豪迈的揽过他的肩,拍着胸脯说:“在我面前,你还要什么脸啊!”
陈康哈哈笑,顺着她的话说:“就是,在你面前我不要脸”
两个人瞬间良心发现,这话确实不是什么好话啊,陈康干笑了两声,下意识的摸上自己脸颊。
天台上两个并肩的人影,漫天星光作背景,晚风带过时光,却将记忆珍藏。
苏又清在厨房做饭,陈康拖着腿慢慢走了过去,靠在门上打趣道:“天字一号大丫鬟,苏又清也”
“呸!”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欠咬!”
“悍妇,姓宋的吃得消吗”
苏又清搅着碗里的蛋,“我说,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仇富”。陈康头抵在门板上,“我不讨厌他,就觉得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别问原因,直觉这东西,以你的情商智商理解不了”
苏又清被噎的说不出话,恨恨的剁着排骨,就像在切他的肉。
“姐”
“啊?”她抬头,印象里,他很少这样正儿八经的叫自己。
陈康倚在门上,黑色的毛线衫,里面配着浅色衬衫,牛仔裤包着腿显得修长,这样不近不远的看着,曾经朝气的男孩也慢慢被时光雕琢的气质凸显。
苏又清突然有点恍神。
“我准备回家帮我爸爸……”陈康微笑着,眼底一片平静,太过平静。
猜到她要问什么,索性直说,“我爸年龄大了,他那小生意也该有人帮忙,你看我气也赌了,也自力更生了,架也吵过打过了,也没什么好傲的了,收包袱衣锦还乡”
她“恩”了声,回去也好,妈妈和陈叔叔身边也需要人照看。
陈康慢慢折回客厅倒水,背对着她,眸光随即沉了下去,杯子握在手里,铁紧。
晚些时候苏又清坐公车回家,看了看时间九点半,车子渐渐驶进市区,R市不夜城,灯火通明,光影浅浅扫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刚才打了宋子休的电话,他关机,事实上两人之间没吵过大架,只是在某些问题上说不到一块去。最近他越来越喜欢谈及未来的安排。
显然,这个未来,他让她存在,都是些家长里短,人之常情,美好一如细水长流。
苏又清常常打断他,“谁要当宋氏的少奶奶,美的你”
他一把拥住自己,呼吸热热扫在脸上,“还有更美的呢,再给我生个孩子……”
从回忆里回神,苏又清提前下了车在街上随意的走,高中时常和肖小佳一起逛街,看着橱窗里华丽的服装过眼瘾,工作后,这样闲情散步的时光越来越难得。曾被自己吓哭的小女孩,如今身边已有一个陆炎,那个R市有头有脸的陆家大公子。
而自己,错过一段自以为是的天长地久,现在握在手上的,是另个人的,待自己如珍如宝的心。
“嫂子”
苏又清抬头,看到梁叙站在面前,来不及消化他的这句话,便瞧见一堆人从盛世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宋子休。
宋子休看到她,眼睛闪过一丝亮光,随即沉下去朝这边走来。周围人都是今晚谈生意的,听到梁叙的话,都是一惊,打量眼前的女人,白色短外套牛仔裤,肤色白净长发披肩,怎么看都不像是宋Boss的菜。
“这位是?”站得近的男人试探的问。
宋子休走近,伸出手欲牵她,苏又清看到众人或好奇或含笑的神情,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慌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走开。
梁叙傻眼,再偷瞄旁边的宋子休,哎呦妈呀,顿时想到一句古诗,黑云压城城欲摧。
“你到底什么意思!”宋子休快步向前一把跩过她的手。
她低着头也不挣扎,晚风吹起头发,几缕扫过鼻尖。
“苏又清!”他咬牙切齿,神色几近颓败,“我就这么见不得光吗?让别人知道我俩的关系,就这么……难吗?”
半天,她才小声说,“你别这样,别人都看着呢”
宋子休嘴角都颤抖了,“好,好,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