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丹彤从我身边过去,我也懒得理她,看自己的工作已然完成,便走到一边稍歇。那朱丹彤显然很厌恶我,现在见我这般态度,越发恼火,当下就对正向她迎面而来的刘绩说了几句。她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看到那刘绩却又找到罗进说了些什么,不一会罗进却走到我身边,说是我很辛苦了,让我暂时休息休息。我一听,立时觉得有些不对味。一会儿却又明了,这八成是刚才朱丹彤的意思,让我离开这个场地。罗进只是出于与我的关系比较亲近,话才讲得比较委婉。我苦笑一声,知道这是为何,不愿罗进为难,当下也不争辩,站起身来,离开现场,往旁边一栋毛胚楼上走去。上得三楼,选一个视角比较好的窗前坐下。
上午9时多,场地都安排好了,而且全部通过了朱丹彤和向景波这两位高管的验收。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很明显,有很多人都是外来的人,男女老少的都有,不少人还舀着彩色牌子。我眼尖,有一个牌子上就写有“韩冰儿,我爱你”的字样。只不知,这韩冰儿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人似乎特别爱她,竟然把这样的话写到牌子上。一会儿又想,这年头,谈恋爱似乎都喜欢高调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或许,这也是追求别人的一种方式罢!
工地上所有的民工,除了我,都已按要求列队排好,站到那舞台前。别无聊赖的我注意到,现场竟然还来了很多记者,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那个叫罗妮儿的美女记者;场地上还有很多舀着摄像机和照相机的人,凭感觉是省会的各大媒体记者,很多人都和那个叫罗妮儿的打招呼。我心中一叹,这工地还真是了不得,肯定有一定的背景和实力,否则断不会来这么多的记者;而且,请这么多记者来,明摆着各个方面都很重视今天的活动。看来,今天的活动只怕是花了大价钱的。一会儿又想,工地这样作,正说明工地方重视外资方,却不知这外资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9时半还不到,人员都已经齐了。主持人不断地介绍着光临现场的贵宾。我靠,果然了不得,外资方摩丰投资的背景竟然是世界排名500强前二十位的英国威廉逊企业。到得现场的是威廉逊家族的未来掌门人、现任掌门人加迪?威廉逊的儿子林朗?威廉逊,以及林朗?威廉逊的亲妹妹莎莉?威廉逊。随着主持人高调宣布这两位重量级的贵宾光临时,现场一派欢乐,彩花四起,掌声如雷。我从高处一瞧,果然,两个英国人,一男一女,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踏着红地毯上得了舞台。
主持人接着介绍的人,却更让下面的人群涌动,掌声和叫喊声更是此起彼伏。
这个贵宾是韩冰儿。
那些牌子都举了起来。呵,可不止“韩冰儿,我爱你”这样的字眼,还有“韩冰儿,你最棒!”、“韩冰儿,祝你好运”等字样。人们一边举着牌子,一边还有秩序地喊道:“韩冰儿,我爱你!”、“韩冰儿,祝你好运!”这个时候,我这才知道,那些舀那牌子的人并不是在追求这个叫韩冰儿的,而似乎是她的支持者,按时下的说法,就是“粉丝”。
我原不知韩冰儿是什么人,但主持人一番介绍,我才知竟是当前世界顶级影、视、歌三栖巨星,玉女巨星的典范代表。看着那舞台下疯狂的人群和疯子般的记者,我不由得苦笑一下,这都是人,怎么就会这么大差别呢?还有,这个韩冰儿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呢?自己似乎太少看报纸和电视了,貌似连这样的人都不知。一会又想,这不知其人貌似对自己并没什么影响。自己现在连养家符口都有些困难,又哪有精力去关心人家巨星不巨星的?
不过,看着楼下这疯狂的人群,我还是往那舞台上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立即呆了一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这貌相,这身材,这笑脸,一切都是那么地巧夺天工!——似乎,似乎我无法用语言来加以形容的!而且,我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看?”也不知怎地,我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这么一句来。心下一动,不由得又多看了她一眼。
那个美丽的人儿笑容可掬地向台下的人们挥挥手,打了一个招呼,又步履轻盈地向前走几步,微笑着与林朗?威廉逊握手,又和莎莉?威廉逊紧紧拥抱在一起。看来,这个韩冰儿绝计与这两位威廉逊认识。不,绝对不止是认识,而是熟识。
第一卷 美女头儿有些自以为是的误会 第十九章 我一下子抱起了三个绝色美女
接着上得舞台的却是朱丹彤,职务是南威省之堂企业集团常务副总裁、南威省之堂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
我不知她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一个职位。我记得我原来工作的那个公司貌似“云磊传播”的来着,她当时是那公司的总经理,却不知什么时候又在这里干了起来。后来细细一想,似乎不管这个“之堂建筑”也好,还是那个“云磊传播”也好,都是他们朱家“之堂企业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而朱丹彤又是朱之堂唯一的女儿,紧要得很。从这个角度看,她朱丹彤要想弄个总经理,那都是玩儿般容易的事。
这舞台下面还有一大群人,其中就包括朱之堂,“之堂企业集团”的董事长;还有他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岳托,一个是省发改委主任卢平;在这些人后面还有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岳托到我们场地来过,罗进曾告诉过我关于他的情况。他很好认,几乎就是一尊弥勒佛,矮个头,胖胖的,脸上永远是笑容。而最让人记住的则是他那极为稀少的头发,虽然比“三毛”要多些,但绝对可以数得清,却又偏偏不是光头。正是这种奇怪,让我只看他一眼,就深深记住了。那个卢平却是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人。卢平我也认识,上次他与副省长郭铭一起到我们工地上视察过。与郭副省长最贴近的就是他。
只是,我有些弄不懂。按理,这些人职位明显都在朱丹彤之上,却不知为何要在她之后上舞台。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对头。
我正奇怪呢,却见朱丹彤笑容满面地与林朗?威廉逊打招呼,又分别与莎莉?威廉逊、韩冰儿拥抱,而且三个美女很快就聚在一起用英语聊起天来,倒把林朗?威廉逊丢在一边。还好,林朗?威廉逊很有绅士风度,微笑地看着三个美女。
原来如此!这会儿我完全理解了。朱丹彤先一步上舞台,却是因为威廉逊兄妹和韩冰儿的缘故。很明显,这几个人原来就认识,而且互相之间很熟悉。
看着朱丹彤与他们几个在欢声笑语,想想她对我当日的误解和刚才那般对我的冷漠和鄙视,我万般无赖,不由得苦笑一下,就想仰天长啸一下,以抒发心中的闷气!
不抬头不要紧,这一抬头,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因为,我分明发现,在对面那栋楼房顶部,那辆为了配合今天这个活动的塔吊,正吊起着一块预制水泥板。而那四根捆绑预制水泥板的钢索,有一根就快断了!
因为预制水泥板遮住了下面人的视线,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这个危险的情形;看得到的,只有那个开塔吊的小伙子和正百无聊赖的我!问题是,那个开塔吊的小伙,这会儿两眼直往下面盯着正聊得投机的三个美女看,根本没注意到那块预制水泥板目前是一块极危险的“炸弹”!而让我喊他,却一是距离远、声音闹,怕是喊不应;而且,即便喊应了,他一开动那塔吊,可能让那钢索立即断掉!
危险!快让开!我一急,大声对着下面的场地吼了起来!但下面热闹非凡,所有人都没听见!
危险!来不及了!那根钢索一断,这块预制水泥板一定会掉落地上,那么正在舞台上的人一定会被砸成肉饼或是肉酱的!尽管我不喜欢,甚至有些痛恨那个朱丹彤,但她显然恶不至死;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顾不得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跳了起来,一跃而起,从眼前这个还没有来得及装上玻璃的毛胚窗户跳下,直扑舞台!
我凌空跃下,借着楼边舞台一侧的一个大型气球飘带飞速直扑那舞台。还没落地,却觉两股劲风直扑而来,一股直扑我的胸部、一股直扑我的右臂!
都是好手!正往下落的我立时感觉这两股劲风的来头不小。不过,凭我的身手,要躲过并不太难。但一旦躲开,那水泥预制板落下后,可就是惨景了。来不及了!我一咬牙,硬生生地接住这两股劲风,人仍旧按跳窗那一刹那的想法去做。
“砰!”我的右脚落处,正踢在那林朗?威廉逊的右肩上。几乎是毫无悬念,这个俊朗英挺的英国年青人被我踢得翻了一个跟头,一下子就飞了出去,直落到旁边的民工堆中。
几乎是同时,两股劲风全部落到我的身上。我的左胸和右臂同时传来巨大的疼痛感。我知道,我的左胸至少断了一根肋骨,右臂也应该断了!我的胸口突然很闷,心头一酸一甜,一股有些腥味的液体从内腑直涌上来,就是从我口中喷薄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抑住了那股液体。几乎是同时,我双臂张开——包括断了臂骨的右臂——全身用力一扑,要将那三个美女扑到舞台之下。又是同时,我的右腿和左腰分别又迎来一股劲风,但我无法反击或是躲让,仍旧只能咬牙硬生生地接住这两股劲风!
三个美女终于被我扑到台下一侧。那一侧都是装饰的花卉盆景。在从楼一步跃下救人的那一刹那,我已经想好救这三个女子的程序:将三人扑下舞台的一刹那,我双臂紧抱三个女子,在半空中转身,让自己那在大山中磨练出来的身体垫底,尽可能地将三个柔弱的女子护在自己的身上,免受触地之苦。
平时,要做好这个动作,决不因难。父亲教我的时候,这个动作有个名堂的,叫“悟空抱月”,属于地趟功夫体系。当年我学这个名堂时,并不知有何用处,只觉得这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似乎有些不雅。但我却极为相信自己的父亲,早已听信父亲“万事存在,必有其理由”;加之自己生活在山区,对于在地上滚来滚去并不排斥;不但不排斥,反而异常亲热。因此,尽管心头有些疑问,但我仍旧认真地学好这个动儿。那一天我和哥哥比赛时,就是各抱起两麻袋稻谷练这个动作,我是完全成功的!要知道,两麻袋稻谷有近两百公斤!
但今天我显然有些困难!因为,我的胸口异常痛苦,右臂已经骨断,腰部、腿部都受到重伤!我几乎使不上力了!
几乎是下意识,我大吼一声,拼尽全身力气,双臂用力往中间一合,尽最大努力往怀中抱住三人——
砰!
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第一卷 美女头儿有些自以为是的误会 第二十章 我被美女死死地压在地上
我的胸口再是一酸、一甜,终于忍不住。一大口带些腥味的鲜血喷射而出,全部喷到怀中的三人女子身上。当先一人,貌似那个叫韩冰儿的,一袭洁白的上衣,一下子全部红了;甚至,连脸上、头发上,全部是鲜血!
所有人都呆住了。但压在三个美女身下的我还来不及起身,几道倩影已然飞来,三个分别扶住那三个女子,另一个一把将我提起,掷到舞台上。我身受四道猛击,早已重伤;刚才救人时也是拼了全力的,此时已无还手之力,一下子被扔得趴到舞台上。那道倩影却又扑了过来,一把将我的左臂往我扭住,将我反锁跪在舞台上。
刚才被扔起、直往舞台上飞去时,我就心道不好;这会儿却又被反锁跪在舞台上,心下更是骇然。知情况危急,再晚点只怕命都没了!当下一个后悬空翻,拼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用头猛撞身后那道倩影,两人一齐飞了出来。但气力一拼,我的胸口再是一酸、一甜,又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尽皆喷射到那倩影身上!
那倩影不防我被她锁住的这种情况下,宁愿断臂还要这么对着她硬干,也趁着一腾空,根本不顾我的那口鲜血,双手同时用力一扭。“咔嚓!”我的左臂已然脱臼。
砰!
我再一次重重地摔到地上,痛苦得差点叫了起来。那道倩影则重重地跪到我的腰上,仍抓住我已然脱臼的左臂。
就在我和那道倩影从舞台闪开、落到地上的一刹那,“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猛地砸向地上,将那舞台砸得粉碎!一时间,灰尘、泥土、花木枝叶、水泥块四散飞起。
不过,人们已经因为我刚才的搅和而四散开来,这一切已对人们造不成伤害了。
看着那块巨大的水泥预制板终于这样收场,我终于闭上眼睛,忍着疼痛,深深地呼吸几口带着黄泥味的空气来。只是,稍一呼吸,全身、尤其是胸部和腰部,都痛得十分厉害。
我静静地忍着剧痛呼吸了几口空气,再睁开眼时,眼前却站着几个人。前面三个,一个精干的中年外国人,一个精悍的中国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