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恶心呀!怎么可以把裤子丢一个淑女头上。”绛夏用没受伤的手指把裤子拿下来。趁着阮墨不注意,一脚踹阮墨的后膝盖位置的柔软部分。可怜的阮墨当场跪在地上。
“你!”
“小阮子,平身。”她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妈的!”一向不说粗口的阮墨被逼迫的吐出那两个字,狠命揉揉自己的短发,凶眼毕露。然后不顾绛夏的尖叫、拳打脚踢。在狂风暴雨中,解开绛夏的腰带,强行把绛夏的深棕色卡其裤褪下,最后把宽松的半截裤给绛夏套上。
某女再次血流成河???
“我要回家。”四个字斩钉截铁,一点转圜余地都不留。
正忙着善后的阮墨回头看了看绛夏,继续把瓶瓶罐罐整齐放入柜子,然后拿起拖把,开始拖地。当绛夏刚才说的话和平时她说的‘今天天气真好’之流的废话相同对待。该干嘛还干嘛。
“我要回家。”绛夏加重语气。
阮墨把拖把洗干净放好,走出来,洗洗手,才说道:“回呀,我又没拦着你。”
这句话马上让绛夏握紧拳头,几乎是用吼的:“我这样怎么回啊!”
“我没把你包成粽子泄恨就算好了。”阮墨哼了一声,拉过凳子坐在绛夏面前。
她宁可被包成粽子。身上的伤口处理后,全部都涂上药水,连伤口周围的皮肤也被药水染的青青紫紫,伤口完□露在空气里,黄色的液体不断从药水中冒出。
她自己都不敢看自己的伤口,何况自己的爸妈。她已经够不孝了,天天让爸妈担心自己在国内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吃饱了、穿暖了、身体健康否。
后来,她被扫地出门,好不容易回家了,还不到3天,又把自己摔成这个样子。阮墨真的是她的灾星转世啊————————
“你好歹把我的伤口包包。”到时候她可以诬陷阮墨大题小做。
“这种程度的伤口如果包起来,很容易感染,成为细菌的培养皿。”阮墨连眼睛也懒得瞟绛夏,像摆弄芭比娃娃一样,查看绛夏是否还有看不见的伤口。
“别动手动脚,我和你不熟。”再次一脚踹过去。
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是没用的。(哎唷,别打我,侬家这不是在帮助大家温习热血动漫嘛),虽不中亦不远也,阮墨侧个身就躲过攻击,反而绛夏因为踢到椅子,把伤口扯痛,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悠。
此刻,阮墨的眼神明摆在说两个字:活该。
唔唔唔,冷血恶魔!她此刻从未如此理解石惠的评语是如此的一针见血,四个字就形容了阮墨的本质,多么经典!
幸好她离婚了,在此,她为下一个殉道者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你和颜絮是怎么回事?”虽然她已经很习惯阮墨跳跃式提问,但这会不会太偏离重点了。
“未婚夫妻!”绛夏得意的炫耀手中的戒指;信口开河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不过,阮墨脸色一点都没变,只是他的眼神好像在说:颜絮,我很同情你,居然脑壳坏了喜欢这个疯女人。
“好好保管,以后还可以卖钱。”阮墨没什么良心的说道。
想当初,他们才结婚9天,绛夏就把结婚戒指搞丢,被他捡到。而且离谱的事情是,她居然过了三、四天才发现戒指不见了。不知道,眼前这枚可怜的戒指能活多久。
“喂,阮墨。”绛夏用脚戳戳起身,准备走人的阮大明星,好奇的问道:“你的档期不是排得满满的,怎么会有空来度假?”
好吧,她就是明知故问,那又怎么样?礼尚往来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她正在努力学习中华民族的美德。而阮墨,就是她实践美德的对象,邓爷爷说的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想知道吗?”背对着绛夏的阮墨幽幽的说道,从绛夏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阮墨的侧脸,她从来没看见过阮墨的双眸如此哀伤,似乎看着她看不到的地方,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无助的样子,强行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阮墨这个样子,她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语塞了半响,才说:“我看那个新闻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的说你要退出演艺圈。”
别看阮墨一副我不在乎,管我什么事情的欠揍态度。可,她比谁都了解,阮墨有多喜欢这份事业,并且为之而奋斗花了多少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这样的他,却因为和自己的纠缠,不得不放弃,这对他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
“你管的挺宽的。”阮墨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还回不回家。”
回答他的是,头都快点疯掉的绛夏。她就那么想回去吗?
“恩,那我让石惠安排飞机,我们待会回景绘。”阮墨恶作剧心起,遗憾的告知绛夏他们即将去的地方。
“不要啊,我要回木筏,我回去要吃香喷喷的苹果派和葱花大饼。”姐姐难得下一次厨房,展现她的高超厨艺,她就算断腿断脚也要爬回去,先吃了再说。
果然是这个原因。她也太容易看透了吧。阮墨转身,叹气,揉乱绛夏的长发,弯下腰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耶————————”
还没等绛夏欢呼完,阮墨就冒出一句:“不过???????”
三个小时后,基本上失去最后耐心的阮墨转头问副驾驶位上的绛夏,:“你确定是这条路?”那棵大雪松,如果他的记忆力没混乱的话,他们已经第四次经过这棵雪松了,除非这个林子里有四棵长得一模一样,且树下都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白色冰川石的雪松。
“应该没记错呀。”绛夏小生怕怕,底气不足的回答。
他很想咆哮,真的很想。他忍了,一开始就不该指望绛夏的方向感,这都是对她抱有期待的他的错。他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汽油没有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停在这树下的原因,他真的真的很想打开绛夏的大脑,看看里面的方位系统是不是错乱一堆线。
“谁让你不加满的。”反正不是她的错。绛夏摊开手,耸耸肩,感慨阮墨没有计划性,出门前都不看汽油快不够了。
“你!”阮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汪汪!后座的两只狗欢快的撕咬着狗咬胶。
阮墨抚着额头,痛苦挣扎。靠狗的方向感找路线,这也太丢人类的自尊了。
真的要用这招吗?好像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手机早就没信号了。
“下车。”
话还未说完,阮墨已经打开车门,跳下去,走到另外一边的车门。打开,把绛夏抱下来。顺道让两只玩疯掉的狗也下车。
自己一言不发的走到车的后备箱,打开,拿出一件厚大衣,丢在好奇伸头看的绛夏头上。带手忙脚乱的绛夏把衣服从头上扯下来,刚要发飙的她却在看到阮墨蹲在她面前,示意她爬上自己的背。
“上来。”
“哦。”
绛夏听话的爬上去,反正只要不走路,管她是怎么回家的。
“好重,我早就想说了,你长胖了。”阮墨发表自己的意见。
孩子呀,千万不能在女孩子面前说她胖,否则后果是很惨的。
在这样的季节里,走在加国空无人烟的乡间公路,四周都是历经万年形成的森林。实在是寂寥无声,人如果独自漫步这恍若隔世的现实梦境,会慢慢失去自己存在的真实感,甚至会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而对在别人背上高歌的绛夏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露天KTV场所了。
“世界真是小小小,小的真是妙妙妙。”破锣嗓音在空旷的森林里格外响亮兼刺耳。
“换一首。”化身农民工的阮墨脸抽了一下。
“那就是青藏高原——————————原——————————原——————————。”兴致正浓的绛夏开始飚美声。
“换!”阮墨松开手捂住耳朵,害绛夏差点摔下去,反应灵敏的她迅雷的如同澳大利亚考拉熊般,紧紧抱住桉树阮。可怜的桉树阮快被勒窒息了,可考拉绛还是不肯松一点气力,相反更加用力的勒住阮墨的脖子。
终于败下阵的阮墨双膝落地,让绛夏的脚碰触到实地,某女立刻借坡下驴,松开和老虎钳只在于材质差别的双手。
“呼哈————————你???你想杀了我吧!”差点感谢上帝还不让他去天堂。阮墨贪婪的大口大口喘气,唯恐下一秒就会再次窒息。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绛夏悲愤的表达自己内心。
对此情此景,已经到忍耐极限的阮墨,黑着脸低吼:“唱够了没?”
“而我在对你说了千百遍,你却不回头看一眼——————————”绛夏干脆把阮墨的成名曲吼出来,如愿看到阮墨不好意思的红脸,得意的叉起腰,狂笑三声。
“某种程度上你真厉害。”阮墨一点也不吝啬词语的运用,看天郁闷中,接着说道:“每一句歌词都不在调上,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他非常,无比,渴望,把绛夏从背上甩下去。可是他仅存的良心一次又一次阻止了他的行为。他当初都可以在绛夏亲人不在国内,举目无亲的时候,为了自己的前途,说赶绛夏走就赶绛夏走,几天都不给她宽限,活生生把绛夏当天就逼走。为什么现在的他反而下不了狠手?而且,当那两只狗跑到他身边,把他引到绛夏的身边时,他有那种珍宝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远远看见绛夏狠狠跌下去,心脏就像被刀狠狠剁下去似的。慌忙来到她的身边,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张口结舌后,说出,你怎么会在这里?简直好像他特别讨厌看见绛夏,不想在任何地方看见她一样。
幸好,绛夏没心没肺,没有理解成另外的意思。全身是血,居然还笑得出来,和他开玩笑。可惜,消毒伤口的时候原形毕露,就差没扑上来撕咬他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是,他竟然幼稚到把一瓶碘酒倒在她伤口上???虽然她后来确实扑上来撕咬了,但是是因为另外的原因。
“你们在干嘛?”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阮墨的沉思和绛夏的得意。
“姐姐——————————”还有什么比在绝境中看到救命的稻草更令人欣喜若狂!“我迷路了。”
“你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COSPLAY?”上半身和下半身的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更别说满手的红药水,两个膝盖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绛春,好久不见了。”阮墨重新背着绛夏站起来,和绛春打招呼。
“这人是谁?”绛春不耻下问
“我前夫。”绛夏回答的无比流利。
“阮墨?!”绛春围着阮墨转了几圈,硬是没看出来眼前的人就是当年那个景绘一中的温柔王子。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当年的景绘一中,简直是偶像剧拍摄基地,整个特快班里都是帅哥如云,阮墨虽然也不差,可是和另外那个微笑王子辰予天比起来,确实有差距的存在。可惜,那孩子去从军了。相反,阮墨投身于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而且艺人一旦红了,都比以前帅,还不好认。
尽管那个人是她妹夫!
“汉斯老头子打电话来说,你失踪了,但是闪电跟着。可是妈妈担心你,就把家里人都发动,出来找你。”本来她只想溜达一圈就回去的,闪电可比绛夏可靠多了,闪电跟着绛夏的话,绝对没问题。她不过是例行公事浪费一下加国的汽油,结果老远就听到了妹妹的鬼哭狼嗥,立马驱车上前,果然在这里。
“哦。”
“哦个P!上车!”绛春不耐烦的按喇叭,她还没和绛夏算账,这死小孩越来越欠打,敢把她儿子小乖当猎犬使用。看她回去怎么可劲收拾绛夏!
半个小时后,阮墨率先跳下车,站在岳父岳母的家门前。看着这栋陌生的建筑,暗自汗颜,和绛夏结婚时也没来过岳父岳母家,连他妈妈都来过,他反而一次都没来过。
此刻,他忽然有了些许的罪恶感。
阮墨深吸一口气,把绛夏从车里抱出来,跟着绛春的步子,走进岳父岳母的家。
“你刚才什么意思?深吸一口气!我很重吗?”绛夏飚了,阮墨就她的体重问题已经和她掐了好多回合了。阮墨还不吸取教训,他看不见的地方都被她咬得青青紫紫,还学不乖。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阮大明星,没救了。
“我说实话你也咬,我说假话你也咬,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阮墨无语,孔夫子,您老是先知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爸,绛夏到家了。对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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