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窝发财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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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窝发财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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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什么人啊!都叫你每天只差以身相许了。”朱军电话里开始调侃起我来:“别不又是两个美女吧?你可要顾惜自己的身体哟!”

  “不是啊,不要乱开玩笑。是两个正儿八经的检察官,真的。”我不愿被他取笑,急忙正色分辨。

  “……”沉默了好久,朱军突然一改先前没正形的语气,郑重其事地开口了:“你刘品鑫是真蠢还是装蠢啊?检察官会天天无事陪你个泥水匠玩?是吃饱了撑的吗?检察官主动请你客,不是伤筋就是要动骨的!你个蠢材!”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脑子里瞬间抽成了真空。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十章     一只脚跨进监狱(四)
哪一环出了问题?还是谁被检察院缠上了,想要从我这里来打开缺口呢?

  当天我就赶快辞掉了所有应酬,龟缩进自己的家里,还换掉了手机卡,中断了和外面的一切联系。丽娜见我神色凝重,闻听也紧张得大气不敢出,放下星级酒店的管理,陪我闲在家。

  我们将所有相关人物都作了一次筛选过滤,最后准确无误地将目标锁定在马副市长的身上。在我们市,这将是塌半边天的大事情啊!我们俩不由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我都一只脚跨进了监狱。

  在丽娜身边坐下,抓起那双纤纤柔软的小手,望着她因为慌乱而显得有点闪烁不定的眼睛,我说:“丽娜,从前段时间检察院肯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大的功夫来看,是要用我这点小鱼饵钓上来一条大鱼。现在我只有暂时躲避,这段时间暂时要中断和你的一切来联系,如果一定要联系的话,我们就用公共电话。”见丽娜神情紧张地点了点头,我又接着说,“回老家肯定是不行的,我想就姑且回到张玉音那里,一来他们应该一时无法查到那里,二来又可以帮她做点事情。”

  好在平时工程上的事情我都放手让王大柱等人去做,在匆匆打电话安排好一切事宜后,我不露声色地逃回到了张玉音家里。且不说一家老小是何等欢悦,也不说“张大炮”、“尹不醉”、杨宇春见我回来自是“鑫哥”长“鑫哥”短,天天狐狗成群,肉林酒池,单说玉音脸上成天都挂着幸福的红晕,就不知道被集镇上的人取笑了多少回。

  表面上我装成没事人一样,看不出与以往有什么不同,但在内心却不时莫名地一阵阵心慌,靠暗暗地吐几口长气来调节翻滚不定的内心。我特别怕做事停下来,怕单独呆在一边,可是小镇的生活,仿佛就是固定不流动的,常常让我囿于可怕的禁锢之中。

  一周之后,实在按捺不住,就用公共电话给丽娜打了过去,我清晰地听到电话里自己的声音是颤抖而断续的。电话那头丽娜的话更是让我如遇霹雳一般,马副市长已经异地任职去了,而检察院已经到家询问我两回了。

  尽管消息得到证实本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我还是浑身冰冷,战栗不止。所谓异地任职,其实就是异地办案用来掩人耳目的官方代用词。

  夜晚我无法入睡时,就老想着如何直面检察院的审讯,如何才能搪塞应付,以图最终蒙混过关。越是想这些,就越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逃犯因为忍受不住这种心灵上的煎熬而主动投案,求得解脱了。

  终于玉音有所察觉,瞒不过去了,我终于将一切和盘托出。玉音说:“鑫哥,这有什么呢?相比以前的灾难,也就没什么过不了的坎了。无非坐上一年半载牢嘛,我们娘仨守着你出来就是!”

  说也奇怪,经她这么轻描淡写地一说,我的心情顿时宽松多了。是啊,这种灾难是已知的,而以往的坎坷磨难是无可预料的。就相当于这次无非长长憋口气沉下去一段时间,甚至会呛上几口水,但总比自己被抛上汹涌的浪颠,茫茫中不知道下一刻的命运要好了很多。

  这以后我将全部的精力和热情都用到经营上。这几年玉音将赚取的利益都稳妥地存在银行,投资也就是在集镇的黄金地段购置了十二间铺面。我这次首先是不遗余力地策划了几次大型营销活动,搞得轰轰烈烈的;接着又搞定了三家品牌经营的协议,这可以避免恶性倾轧和竞争,让公司发展步入健康稳固的快车道。在我的一番积极运作下,不仅贸易公司的效益猛然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而且还在当地同行中确立了牢不可破的龙头地位,这让大家都不由不再次刮目相看。

  “尹不醉”麻了酒后竖起大拇指说:“这世界上,就只鑫哥让我彻底服气!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我沉静地端起一杯酒说:“玉音这里上有老,小有小,生意也就立足个‘稳’字,以前辛苦大家了,以后更要仰仗各位尽心尽力,来,我敬大家一杯!”

  就在我像一根木桩深深钉入河底的泥淖中时,丽娜却突然打回来了电话。

  丽娜在电话里兴奋地说:“鑫哥,快看最新的《云州日报》,马副市长判了!案子终于结了!。”弦外之音是不言而喻的,我算躲过了这阵风头,可以立马杀回去了。

  我急忙买来《云州日报》,一口气将第一版里“我市原副市长受贿200万,一审判10年”的大标题文章读完,接着又仔细研究了一遍文中的那些“XX”处,肯定那些地方隐射的都不是我。看来这马副市长抗到底都充分信赖于我啊。消息末尾还勾了一句,这个案子扯出萝卜带出泥,顺带还牵出了交通局那条蛀虫——邢局长,这也出了我的预料之外。

  又过了几天,丽娜再次打来电话,说马副市长的女儿来找过我两回了,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面见我。

  我的眼前立刻浮现出马勤勤那张五官精致而又满脸霸道的脸来。她为何这时急急要见我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十一章     一只脚跨进监狱(五)
临行前大志、小芸拽住我的衣角不放我走,这让我心底之湖涟漪起伏,可是还有几千万的工程要做,有几个工程都差不多要完工等办决算了,我能永远滞留在家吗?再说丽娜和儿子承志也同样等着我呢。

  曲折坎坷的生活经历让我见一个爱一个,我的爱同时对应几份真诚的爱,要确保不贬值,我只有加倍不倦地付出,这也让我永远无法驻足停留。

  让我万万没想到是,马勤勤见到我顿时泪水滂沱,抽泣着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惹得咖啡店里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到了我们身上。望着那泪雨梨花、令人无限怜惜的面孔,我不禁想,这还是那个骄横霸气、颐指气使的官小姐吗?

  从马勤勤抽抽搭搭地泣诉中,我终于弄明白,马副市长判刑前,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收缴一空了,连家里的沙发、地板砖、床垫、家具、墙壁都被细细拆翻抠挖了一遍。父亲判刑后,她原来做健身教练的男朋友就毅然决然地舍她而去,当然顺便还卷去了女孩家仅有的钱和值钱的一些首饰。

  我轻声安慰说:“一个人要是舍得让你伤心,就根本不会在乎你是否流泪。所以赶紧收起你的泪水吧。为这样一个人流泪,也太不值得了!”她怔了怔,尽管泪水浸渍的脸颊上一塌糊涂,但却真的十分听话地收住了滚涌的泪泉。

  马勤勤告诉我,去探监的时候,父亲告诉她,是上面的朋友后来发话了,只能追查到200万为止,问题追究也只到副市长为止,不要再东拉西扯乱咬了,所以我才侥幸过了关。他父亲临别悄悄告诉她,有事情可以信赖我,我一定会照顾她的。

  没想到检察院还是传讯拘留了我,原来那两个“铁杆朋友”此时威严地坐到了审讯桌的对面,他们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以前的“交情”了。我打量了一下四周,一间只有五六平方米的小屋,显得格外压抑而沉闷,大大的桌子,明晃晃的灯,只要走进来就让人顿生惶恐不安的情绪。

  他们用看似平和而轻松的语气开始审问我,而我却必须字斟句酌,这样就特别难受。每一句话里只要有一点空隙和漏洞,就会招来他们的一阵咄咄逼人的追问,尤其那严厉逼视的目光有如道道芒剑,让人不寒而栗。现今摆明了,活脱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被审讯的时间感觉特别地漫长难捱。有一次进来新的一班人,他们拿出一本审讯记录在我眼前晃了晃,大声喝道:“你可看清楚了,马光明(即前马副市长)早就交代了,你也应该已经知道,他被判刑10年,我们现在只是找你核对一下而已。为了拿到地税大楼工程,你先后向他行贿八十万,对不?”显然这是审讯中的一次讹诈,想钓我上钩,因为这与实际行贿的数目根本不符,所以我当即坚决地予以否认。

  我诚惶诚恐地说:“我一个乡下佬,怎么能和一个副市长套上关系呢?至于我能拿到地税大楼工程,则完全是由于先前几个优质工程的良好记录,你们要不相信我还能出示竞标方案的草稿呢。”竞标方案草稿是我原来就准备好了的,专备受审不时之需。接着我就慢慢向他们讲述我的几个优质工程,被他们很不耐烦地打断了。

  再进来来两个检察官,特别随和善良的样子,给我倒水,也给我装烟。其中一个人关门出去时趁没人注意的瞬间,悄悄将一张纸条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神情紧张地打开纸条,发现上面有龙飞凤舞几个字:“刘老板,这是能信得过的自己人。我全都说了,你说出来也没关系,到时候有人会保你的,没事……”蹩脚地称呼我为“刘老板”,显然这只是又一个审讯的阴谋。

  当即我提出要揭发报告问题,并郑重地将纸条交上去了,他们黑着脸,没再发话。

  当我走出检察院看到墙外太阳的时候,他们狠狠地甩了句话给我:“你以后做事小心着点!”我忙点头哈腰笑笑说:“谢谢!谢谢政府教育!”

  丽娜开车等在门外,看到我时,泪水在她眼里直打转。一会儿她说:“抽空去看看马勤勤吧,这段时间她都快崩溃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赅马副市长一个大大的情分。”

  丽娜就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好女人,通情达理,进退适宜,这让我不禁用感激的目光深情地注视了她一眼,嘴上却没说出话来。

  等我找到马勤勤的时候,才知道丽娜的话果然不是危言耸听。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七十二章  颠覆情感的方舟(一)
在昏暗的酒吧里找到乱醉如泥的马勤勤时,她正被几个浪荡子正围着戏弄。他们一边强行给她灌酒,一边趁机在她身上乱摸乱捏。

  我几大步跨上去,一把扶起她,大声喝到:“你们几个干什么?识相点,滚开!”那几个人听到吼声,顿了一下,接着向我围了上来。其中一人口里喷着白沫,捋起袖子,两臂都纹了大鹏,扬起一只手拽住了我的领子,昂头责骂起来:“你算哪根葱啊?敢来坏老子们的好事!”

  “她是我妹妹,你们敢欺负她!” 我奋力摆脱拽我衣领的脏手,顺手抓起一个大啤酒瓶,啪地一声拍掉瓶子的底子,握紧瓶颈一端,将锋利尖锐的瓶茬子朝外,高高扬了起来。

  有一种人别看他混,你不CTM;他永远不知道你原来是他爸爸。

  酒店老板见状赶紧过来调解,好说歹说,陪着笑脸,那伙人竟还不依不饶。双方只好僵持着。

  正在这时,恰巧王大柱带了六个工人逛街经过,被我眼睛的余光扫见了,我赶紧喊了一声:“外面大柱你们几个快进来!这里有人想搞架!”

  听到我一声喊叫,大柱他们几个都住了脚步,朝这边走了过来。也许是我高大的身材和毫不退让的气势也起了作用吧,反正这帮人见势不妙,就骂骂咧咧地一下散开了。

  我扶起一滩烂泥似的马勤勤,她嘴里还嘟嘟囔囔一个劲地乱叫:“我谁啊?我爸爸是市长……你谁啊……凭什么管我……”大柱他们几个连忙过来帮忙将她扶上了我的车,还问要不要帮忙。我说:“刚才全靠你们经过才解了围,现在没事了,我开车送她回去。”顺便就在路边给他们每人买了一包烟。

  一路上,马勤勤用谩骂和呕吐出的污秽,把我的车内搞到正常人几乎不能忍受的程度。

  我将她扶上楼时最难。她瘫在地上,叫嚷还要喝酒,赖死赖活不上楼。最后我只好强行钳住她的手脚,又搂又抱又拉,强制将她带进了客厅。

  我捂着鼻子将她外面肮脏不堪的衣服一一褪去,又帮她洗了脸、洗了手脚,轻轻托起她的身子,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伸出那双纤纤玉手,柔若无骨地捏住了我的手脖子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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