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用车辆拉松这样的运输方式非常不妥,一块巨石就要用上几个时辰。
何况需要的巨石数量之多,令夏枫感到惊叹不已。
夏枫目光望去,然而看到后期居然出现无数的木牛流马运送着货物,都是苏家制造的,已不知省去了多少人力。
但见城墙各处,木质的机关车,缆车,水车,真是机关无数,但见一根根大腿粗细的铁缆绳在几个滑轮下滑动,正吊着沉重的巨石,一块又一块巨石从墙下缓缓向上送去,但见师缨站在旁边,指尖一点,一道青色灵光打在巨大的石头之上,瞬间绘出无数的符篆,飞快的刻画在这些石头表层上面,眼前一座城墙顿时显得无比坚固。
闻人奕的眸子凝了凝,知道这是一种坚固术。
而后师缨开始施展符阵,经过坚固术的加持后,城墙上的青石都呈暗金色,质地看上去显得无比细密,触感更加坚硬。闻人奕亲手试了试,不论是用力量撞击,还是用剑砍,但见火花飞溅,石面光滑,待闻人奕施展剑意,狠狠地一击,剑方才没入到石头中,墙壁都没有半分动摇。
师缨优雅一笑道:“有了这些,足够防御凝脉期实力的攻击。”
闻人奕与虞染点了点头,目光深沉。
这时师缨面色似有些疲累,喃喃地道:“二位先在这里,我去休息一会儿。”
闻人奕道:“缨先生要去休息?”
师缨淡淡道:“在下只是机关师,比不得你们这些人。”
如今师缨如此疲惫,闻人奕与虞染当然不好强求。
闻人奕在昆仑山中也学过这种坚固术法,于是,他自告奋勇上前道:“不如我来帮助先生。”
师缨笑了笑,“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和虞染一人负责一块地方的坚固术,你们两个人的实力完全可以上任。”
虞染虽然有些心不在焉的,但是这种时候也不好什么都不做,只好微微的点了点头,慵懒地道:“好。”
师缨微微一笑,“很好,我们三个人一人负责一百里地的坚固,这样三日也就可以坚固好三百里的城墙。”
虞染有些郁闷地道:“岂不是这几日都回不去?”
师缨不可置否地点头,“不错。”
虞染有些有气无力地道:“可是我想卿卿。”
闻人奕瞪他一眼,“我也在此地,你还是记得做些正事。”
虞染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漆黑惑人的眼珠一转,如今他的金虞堂也需要发展,而且他需要与梦境中那男人抗衡,不过思索片刻,觉着此地也是一个很好的历练之处,既然如此,那便罢了罢了,有道是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虞染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此后,为了能够加快进度,虞染与闻人奕布下了大阵。
众人把运送来的石头切割为长五丈,宽一丈,高半丈,两人接着开始施展坚固术。
无人之处,师缨打着青色纸伞,步伐从容,目光深沉,面容没有任何疲惫之态。
他坐在小舟内,小舟晃荡着,白色帷帐遮挡在他周围,只见在他身侧忽然出现了一个木质机关人,与他穿着一样的衣物,只是远远看去没什么差别。
师缨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又变出一只机关鸟,他唇边带着优雅的笑容,声音温柔地对着它说了几句话道:“妖姬姑娘,一个时辰后,我们在城里的天香酒楼见面。”
言讫,那鸟儿已飞了出去。
……
天香酒楼在镇中东侧而建,占地十亩,古香古色,亭台楼阁,青瓦朱檐,雕梁画栋,是本地贵人们觉着最有格调的去处。
苏墨坐在雅间内,懒洋洋的倚坐在椅子上,她今日打扮的非常迷人,她手腕带着一对儿红色赤玉镯,将她圆润手臂衬得晶莹如雪,发簪也用了红色珊瑚,更衬她的肌肤,而她眸子光芒熠熠,身上暗香隐隐,显得风姿更甚,虽然她知道只是出来喝茶,却不知道为何出门时总是忍不住端详自己的妆容,一旦女人想要去见重要的人物,自然是会对自己的姿容非常注意,以往的苏墨从没有这样。
看来骨子里,师缨在她心目中还是非常重要。
自从苏墨来到此地,一众伙计看着如此美丽的女子,便不时的进来添茶倒水。
此后终于看到一个男子走来,众人不由一呆,个个感到了自惭形秽。
但见男子穿着一袭浅白色的长衫,手中打着一柄青色纸伞,襟口绣着紫色云纹,素雅低调,雍容不凡,而他目光柔和,唇边含笑,凤目微挑,意态带些风流之姿,令人感到如沐春风。
他目光看向苏墨,收起了纸伞,悠悠道:“抱歉,我来晚了,让女子在此地等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苏墨抬起了眸子,笑了笑道:“我只是早到了,既然你要请客,我当然要早早过来看一看的,因为财迷请客总是不太一样。”
师缨眸中带起些浅笑意味,“哦?原来你是看热闹的。”
苏墨轻轻的瞥了他一眼,“看热闹总比躺在屋中睡觉的好。”
师缨笑道:“你可不是躺着睡觉的女人,你应是一个很忙的女人,苏家铺子的生意可是需要你去做。”
苏墨轻柔的一笑,“我不是还有个哥哥?”
师缨淡淡道:“哦?真的是哥哥?看来身兼二职的妖姬姑娘未免太辛苦了!”
苏墨内心忽然有点郁闷,忍不住扶额,暗忖这人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苏家小四和苏家小五分明就是让人很难分清楚,甚至连那个姓花的男子都可以隐瞒过去,不过瞧着眼前这温雅谦和,淡若春风的男子,苏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
她挑起眸子,淡淡道:“我们又不熟,你如何知道那么多?”
师缨道:“别忘了,我可是对你一见如故。”
苏墨沉吟片刻道:“不知缨先生从哪里来?”
“当然是从海岸哪里过来。”师缨唇边依然带着迷人的弧度。
“我是说缨先生真正的来历。”苏墨心中有些怦然,柔声问道。
“最早的来历……我已记不得了。”师缨摆弄着手中的杯子。
这时苏墨终于慢慢的抬起眸子来,目光深深地看了师缨一眼,他本是一个拥有着绝世容颜的美男子,温和清雅,云淡风轻,优雅谪仙,自在从容,却给人的感觉深不可测,不知为何苏墨会有这种感觉?
她眸中的怀疑出现了那么一瞬,但是师缨还是看出来,他优雅一笑,微微挑眉,“其实我有时候觉着自己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匆匆而来,匆匆而走。”
这时苏墨垂眸,“既然你请我喝茶,那么我已经等了你很久。”
师缨轻笑一声,优雅的伸出手烫了烫杯子,而后细细挑选一些上好的茶叶。
他修长的手指执壶,水汽氤氲。
他眸子在白色雾气中仿佛带着迷人之意,一道茶在他的手中居然有了绝美意境。
他长袖如云,动作极缓,目光淡淡,时而抬起眸子,看着茶水煮的如何,时而面容带着笑意,望着苏墨。苏墨亦目光很认真的看着师缨,觉着他气韵如此优雅,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风情,这样美好的男人就像一副会动的画卷,看到这一幅绝世画卷,令人心旷神怡,甚至不思那窗外烦扰的世间俗事。
忆起前世,两人也常常在一起这般的品茶。
“缨先生,你的茶艺跟谁学的?”苏墨笑问。
“我是师傅和师兄喜欢喝茶,所以才学的。”师缨说道。
苏墨挑了挑眉,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师傅等人,连忙问道:“你的师傅与师兄是何人?”
“他们……”师缨轻缓的抬头。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热闹的声音,“快来看啊,真的是好大的排场啊!”
“这马车简直太漂亮了,还有这些美人,究竟是什么人?”
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而来,车内布置出华丽异域的风格,车顶如绝世华盖,上面镶嵌着祖母绿宝石,车壁铺着上等的紫檀木,车轮木质厚实,雕刻着完美的纹样,做工精细,车窗也是梨花原木安置做成,虽然没有上漆,但是所有的雕工都是最上乘的,车帘都是奢华的装饰品,由一颗颗的珍珠穿成,马车上面铺着柔软精美的波斯地毯,还有高档华贵松软的靠垫。
马车周围都是年轻美丽的女子,八个侍卫分别站在马车周围,这气势真是非同寻常。
但见马车上的男子姿态慵懒,风姿妖娆,衣襟轻敞,胸前露出一抹玉色肌肤,而胸膛的线条精致结实,手中捧着一只夜光杯,杯中美酒泛着淡淡的红色,他的乌发润泽,双腿修长,呼吸间带着淡淡酒香,唇边笑意有种独特的华艳清凉气息,妩媚与清冷交织在一起,香炉放在脚下,氤氲的气息在宽敞华丽的马车当中弥漫着,当真是个妖娆无限,香艳无边。
男子懒洋洋的走下了马车,用剪刀剪开了红绸。
这时街道两旁的鞭炮声响起,这里居然开张了一个多宝阁。
“是他。”苏墨怔了怔,此人正是那位花公子。
“不错,他就是另一个财迷。”师缨淡淡说道。
“缨先生,这多宝阁是什么?”苏墨眯了眯眸子,目光带着淡淡不解。
“只要杀死异兽,多宝阁专门高价收购这些材质。”师缨不紧不慢的说道。
“原来如此。”苏墨抿了抿嘴唇,惑人一笑,“看样子以后会吸引很多修士前来。”
“不错,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师缨唇边含笑。
但见花惜容转了个身,目光落在了天香酒楼,他笑了笑,大步流星向师缨的雅间走来,对身后的马车与美人不管不顾,径直来到师缨面前道:“很好,很好,原来你在这里喝茶,居然不叫我来。”
“因为我很财迷,能省则省。”师缨说道。
“记得你说过财迷的三个原因,莫非就是这个女人说的?”
“不错,她说的很有道理,非常精辟。”师缨抿了一口茶。
花惜容目光再次落在苏墨的身上,轻笑一声,“你说本公子是第二种财迷,属于不喜欢女人,只喜欢自己,其实你错了,本公子是第三种,喜欢把金钱当成女人。”
苏墨淡淡道:“哦?原来我也错了?”
花惜容惑人一笑,端起茶碗道:“不错,你错了。”
苏墨忽然目光怜悯的看着他道:“其实那第三种男人多数是太监,因为根本不行,所以才把钱财当女人,而其他男人则是不能人道,所以才会把金钱当成女人,既然阁下承认自己是第三种的话,我真是对你表示非常的同情。”
花惜容一口茶喷了出来,目光一沉,“谁说我不行。”
------题外话------
作者猥琐的坐在那里,难以启齿了半晌。
虞染终于忍无可忍,拉着作者,摇着扇子道:“诸位美女,这个作者想要六一儿童节的月票。”
作者猥琐的点了点头,虞染接着道:“现在还有几天时间,大家只要订阅不要满十元,譬如消费九块九,就可以保留到下个月,在六一当天订阅一毛,刚好达到十元,就可以得到一张票。”
作者继续猥琐的点了点头,虞染接着道:“她说我脸皮厚,所以让我来求票了。”
作者又点了点头,虞染不屑道:“六一儿童节都要票,那是小朋友的节日,这作者简直太不要脸了。”
作者脸皮很厚的猥琐一笑,终于被发现了。
第099章 可以一试
花惜容一口茶喷了出来,目光一沉,“谁说我不行。”
苏墨立刻用鄙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没有说话。
这时师缨的眸子慢慢一转,弯了弯嘴唇,目光优雅地看着花惜容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一直未娶妻原来是这个原因,真是人不可貌相,阁下的经历真是让人同情。”
花惜容眸子一斜,瞥了一眼对方温和俊美的脸庞,勾唇妖娆一笑,出言反驳道:“不过缨先生也没有娶妻,而且身旁连个一般的侍妾都没有,看来阁下那里也是不行,对不对?”
师缨品了口茶,淡若清风地道:“其实有时候男人行不行,可以从风度上看出来的。”
花惜容眸光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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