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师叔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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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师叔一般黑-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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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自嘲一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自己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不像自己。

    他慢慢向前走着,脚步虚浮,内心深处有着一些淡淡的麻木。

    他因为她患得患失,她却不过从来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他的眼神中慢慢的闪过一丝迷惘,更多的则是酸楚。

    他在想,从头到尾到底自己是哪里出了错?

    难道真的是他太纠缠?太固执?还是苏墨太冰冷?太无情?

    爱一个人的滋味原来如此的难受,就是梦里也不例外。

    这次离开,他与苏墨之间终于结束了,就是梦醒从此也没有机会相见。

    然而他刚刚走了大概有几百步,却想起自己的衣衫还留在那里,还有那一柄佩剑。

    虽然是在梦境中,他根本可以不必理会,然而他还是鬼使神差的转过了身子。

    当虞染慢慢原路走回,却意外的看到女子正抱着双腿,咬着嘴唇坐在草地上,抱着他的衣物泪流满面的样子。

    他不由呆怔的看着这一幕,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居然抱着他的衣物,拿着他的剑。

    原来她也非常痛苦,原来她……

    然而,苏墨看到他后连忙擦了擦泪,冷声道:“你已经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不回来如何知道你居然在哭。”他是声音居然有些愉悦。

    “我哭是因为夜里风大,进了沙子。”

    “那我帮你吹一吹。”

    “不需要。”

    虞染又慢慢坐了下来,看着她手中握着自己的衣衫,心中却是有些欢喜,“其实你舍不得让我走,对不对?”

    苏墨咬了咬嘴唇,“我只是拿你的衣服擦眼泪。”

    看着对方言不由衷的模样,虞染已经忍不住慢慢的伸出手,他已经感觉出梦境中的她有很多的秘密,而他轻轻抚过她晶莹的泪珠,抚摸着她美丽的面庞。然而她居然没有拒绝,虞染心中又生出一阵疯狂的欢喜,她果然是对自己的态度有一些不同。

    他问道:“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

    “担心我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担心我的性命?”

    “……”

    “你的心里根本没有别人对不对?方才故意气走我而已。”

    他已忍不住连连的问了三个问题。

    苏墨半晌瞪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这个人真是脸皮又厚又难缠。”

    虞染嗤的一笑,“对于你这种从来都很有主张的女人,脸皮要足够厚才可以。”

    苏墨斜睨了他一眼,垂眸道:“总之那个男人并不是简单的人物,寻到他对你不会有好处,而且你最好不要去找他,当然若是谁娶了我也不会很好,我是纯阴之身,本该在有权势的男人手中辗转,我嫁给任何人都是对于对方没有好处,无论谁娶了我都会永不得安宁,我只是为了你好,所以你绝对不能娶我,最好就这么忘记我。”

    虞染道:“别怕,以后我会护着你的,我会证明自己完全可以保护你。”

    虞染暗忖就是在现实中,凭着自己尊贵的身份,凭着自己的实力自然也可以轻易的保护她。

    总之梦境中的苏墨实在令人我见犹怜,而他见惯了她冷淡强势的一面,此刻的苏墨竟然别有一番小女儿的风姿韵味。

    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苏墨在他眼中怎么看都是美好的。

    “你还要找到那个人不成?”苏墨看着他道,“你绝不能去找他,他是个很有权势的人。”

    “那是我的事情。”虞染深情的望着她道:“我只想问你……你心中在意我吗?”

    这时苏墨凝视了他片刻,面颊一红,微微的点了点头。

    虞染的心不由轻轻的一颤,心花怒放。

    感受到她对他的一丝在意情绪,虞染心中有些欢喜,仿佛烟花绚烂。

    爱情原来是这种滋味,一时让他欢喜,一时让他忧愁,像是在品尝着满树酸酸甜甜的蜜果,总会尝到那么一口酸涩的果实。

    他的心久久方才平静了下来,不得不说这个妖姬的身世的确是非常复杂与可怜,若非苏墨在现实中,她先后遇到了自己与闻人奕,若非是她懂得自强,懂得步步为营,懂得如何为自己谋取生计,而并非一直自怨自艾,否则的确会遭遇到这梦境一般的磨难,甚至还会更惨更糟。

    此刻他却在想,现实中那个掳走她的男人,究竟存不存在?

    但是他才不管那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哪怕是在梦里,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这时虞染慵懒的躺在地上,手臂枕在脑后。

    苏墨居然轻轻的靠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的抗拒与抵触,这是在二人清醒的时候所不会发生的事情。

    夜色雾气很重,她感觉鞋子有些潮湿,脱去了鞋袜,露出一对儿美丽的玉足,轻轻在草地上踩了踩。

    茵茵芳草从她的足底轻轻蹭过,露珠滑过脚背,虞染的目光落在她的足上,大家闺秀的脚虽然只有夫君可以看到,但是妖姬她向来并不在意,他记得与百花堂比舞时,她也是赤足。

    这时虞染忍不住侧过眸子细细的看着,真是玉趾雪白,美丽如珠,莹泽可爱。

    昔日虞染并不清楚为何有些帝王有“恋足”这种嗜好,此刻在看过她的脚后,他现在终于理解了,自己眼前这一对美丽的玉足,便是最为完美的艺术品。

    忽然,他伸手将她的足握在手心之中,忍不住轻轻抚摸她的脚踝。

    手掌心中只觉肌肤滑腻,恰盈一握,而他的手也小心翼翼,显出了心中紧张的心意。

    他大胆的举动让苏墨不由一怔,忽然他有些坏坏的挠了挠她的脚心。

    苏墨不禁从惑人的红唇中溢出一声好听的嘤咛,扭动着足,轻轻在他身上踢了一脚。

    在虞染的眼中,这个举动就像是有孩子气的。

    而她看到自己的脚趾在微微的蜷起,面容绯红,而他的心也在快乐的收缩。

    今日的苏墨仿佛像个孩子,哭泣时,伤心时,恼怒时,顽皮时,简直让他大开眼界,他相信闻人奕也绝对没有看过她这一面,这一刻完全是属于他与她的,这一刻让虞染彻底的感觉到心满意足,无比欢喜。

    虞染轻轻的俯身而来,亲吻着她的脚踝,亲吻她的脚背,亲吻她的足趾。

    苏墨目光闪烁,并没有拒绝,而他忍不住亲吻到了她的小腿,慢慢的往上吻着,直至吻到她的嘴唇。

    这时候他真的想要对她更无耻一些,但是又怕梦中惊到了佳人,适得其反。

    不过,梦里实在是太美好,根本不会出现一个像闻人奕那般可恶的情敌。

    远处,一个俊美傲娇的少年正看着虞染与苏墨,目光傲然,眼中微微闪耀过一丝不屑,不由冷哼了一声,便慢慢地转身离去。

    此时,他挽着少女的香肩,前方,星空璀璨,明月如轮。

    此刻,他已携了她的手,只盼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刻,她又依在他的怀中,这一刻的温柔直到地老天荒。

    只见两人亲吻了一番,嬉闹了一番,便相拥在草地上,静静地睡了一夜。

    然而当虞染醒来,风轻柔的吹来,湖畔微凉,却发现身旁的少女已不见,身侧却留着一张小小的字条,用石头轻轻的压着,正是苏墨的字迹,娟秀而美丽:“虞染,我遇到你很快乐,这个月我很快就要订婚,以后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可惜我不能做你的女人,昨日的一切就只当作是一场梦。”

    虞染不由盯着字条,扶额了片刻。

    半晌,却是轻轻一笑,“梦啊!我当然知道。”

    忽然间,他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深深的厉色,“订婚么……我也知道,不过,你注定要做我的女人。”

    ……

    长安街,一个男子鲜衣怒马,英姿勃发,策马而来。

    但见马上的男人穿戴整齐,看上去非常华贵不凡,正是江湖三大世家中的白公子。

    进入内城后,他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初来乍到他心情有些紧张,而且听说那个苏家小姐非常美丽可人,他曾经看过那个苏小姐的画像,确实是他心目中喜欢的类型,

    如今他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一看她,甚至听说其他两大世家的嫡子都一同去了,自己绝对要先行一步,于是他身上只带了金票,独自策马匆匆而来,聘礼队伍三日后才回到,他相信苏家一定会被自己的诚意打动。

    此刻他已将积压在心中的无限期盼压制了一些,飞快地扬起马鞭。

    马蹄的速度越来越快,向着街道的深处飞奔而去。

    然而他刚刚来到了一个必经之地的路口,前方却突然诡异的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

    他连忙拉住缰绳,骏马直起身子,前蹄扬起,长嘶而立。

    只见那人身如鬼魅,瞬间绕到他身后,飞起一脚把他踢下马,而后在颈后狠狠地一掌。

    顿时,他眼前一片漆黑。

    当他醒来后,抬起眸子,发现身侧居然躺着几个一丝不挂的女子,他立刻一惊,左右一望,发现自己居然被人弄到妓馆之内。

    他捂着要害急着想要离开,却被几个姐儿缠着要银子,孰料到他身上居然一文钱都没有。

    钱袋居然被那个黑衣人弄走,而且把他身上的值钱物件留下来当抵押。

    “各位通融通融,我没有银子。”

    “昨晚那个公子只放了押金。”一众姐儿立刻鄙夷笑道:“阁下没钱也来妓馆,没钱也敢眠花宿柳?”

    翌日,立刻有人大肆宣扬一位江湖世家白公子居然在向苏家小姐求亲的当日,身上连银子都没有带,就急匆匆的跑去眠花宿柳,而后被人赤条条的赶了出来,从此后,已彻底名誉扫地。

    ……

    姜家,江湖第二大世家,姜公子正是第二人选,但这个江湖世家子的性子非常谨慎。

    据说,此人平日喜欢躲藏在自己的屋子里从不出来。性子冷漠,且不苟言笑,生活方面也很严肃严谨,性子从来不会冲动,嫖与赌具不沾身,身侧都是保镖打手,就是出去上一次茅厕都有五个绝顶的高手跟着,四个人守在东西南北四个位置方向,一个人则在茅房屋顶上面守着,向来不给人接近的机会,就是洗澡的时候也会有人在旁边护卫着。

    据说,他用膳从来不用固定的厨子,以防止有人长期下毒。

    据说,每个月还要换不同的几家酒楼,身旁还有专门唐门的人替他试毒。

    此后,虞染用了三日时间混入对方常常喜欢品尝用膳的酒楼,在后堂内做了一个寻常的小工。

    终于在一日,彻底摸清了对方用膳的规律。

    有时候固然对方有专人试毒,但是慢性的泻药却是不会那么容易试出来。

    当然,虞染并不需要取他性命,只要让此人无法去提亲即可。

    泻药非毒物,发作的也不快,但足以让对方与恭桶亲近了三日四夜。

    同时,虞染还在对方的宅子里放了一把火,烧毁所有的聘礼,上下一片,十分混乱。

    外面的巷子飞快走过一个人影,正是虞染走过,他把一袭黑衣丢入了井中。

    这时候,用指尖轻轻的搓了搓白色的泻药,虞染的目光流露出一丝古怪。

    从他入梦以来,这梦境实在是像真的一样,与他上一次进入黄粱一梦截然不同,心中不禁万千感慨,似乎在梦境中每一个人都如真人一般思索,思路非常谨慎严密,而且所有的逻辑也是毫无破绽。

    甚至于,街道上的每一个人,表情都是那么的鲜活认真,每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城池内,有人热火朝天的看着戏曲,有人在东市街头寻衅滋事,有人在巷子里互相追逐嬉戏。

    城池外,百姓平田,诸工修路,青石铺道。

    里里外外,虞染眸中翻涌过黑沉沉的情绪,沉默了片刻,

    于是,他带着不可思议的心情,觉着眼前的梦境非常不同。

    虞染拿着扇子,试着小心翼翼的对着身侧一人说出一句,“你不是真的。”

    孰料到,对方居然非常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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