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牧(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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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若牧(完结)-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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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不要到最后错过的却是离自己最近的人。”安父的一席话说的耐人寻味。 
   
  安以若直到回到“景都”还在思索在父亲的话。 
  尽管她一直觉得自己和林牧之的婚姻当初彼此都决定的草率,但是她却从为想过要中途退场或中间离席。当然她也只以为他们的关系也只停留在,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至于除此以外的关系,她还真未考虑过。 
  很久以前,真的是很久以前,她也曾幻想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神话,只是主角不是林牧之而已。 
  她以为,他们只是偏离轨道的行星。彼此交错,最后彼此回到正轨。所以和林牧之,一直来都是各过各的。他们之间形成了最无言的默契:无不干涉,互不过问。
  现在,忽然有一个人对她说,其实他们是适合一起过日子,一起变老的。初听,以为是别人的故事而非自己。 
  这几天已经够乱的了,又忙杂志,又担心父亲的病,还来个林牧之来凑热闹。真是的,人不在家,却阴魂不散的。 
  整理整理心情,安以若收拾好衣服,进入浴室,准备洗洗睡了。 
   
  看着床空荡荡的左边,仿佛心空了一块。 
  了无睡意。 
  对面的中分明提醒着安以若距离自己上床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可自己还在酝酿睡意。 
  向右边睡,感觉不对,又翻向左边,可是看着空的大半张床,更睡不着。还是平躺好了,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开始数羊。 
  房间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安以若的心“咯噔”一声。 
   



现实安稳(一) 

  第三章现实安稳 
  毕竟是单身在家,半夜听到自家莫名其妙的响动,安以若还是禁不住内心的恐惧。思维也在片刻间快速运转。这一片是出了名的治安良好,也没听说谁家半夜入室行窃之类的啊。会是林牧之吗?貌似也没有凌晨出差回来的先例,怪自己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反正也睡不着,以若起身下床,还是决定去看看,心里也好踏实。 
  轻手轻脚的刚开了卧室的门,客厅的灯就被摁亮了 。突入的光线让以若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不由得用手挡了挡,片刻后才看清,这“半夜入室”的不正是林牧之吗? 
  以若一下子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牧之也奇怪,看着楞在卧室门口的安以若,虽然穿着睡衣,但表情神态却不像是被惊醒的样子。 
  “怎么还没睡呢?”林牧之把行李放在玄关处,也懒得拿进来,换了鞋就往厨房倒水。 
  “我是起来抓小偷的!”安以若回神,走过来“你怎么这个点还回来,也不嫌折腾人。” 
   
  林牧之没答话,喝了水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闭目。 
  安以若翻白眼了,总是这样,爱搭理你,搭理几句,不想搭理了,问他跟问空气一样,好在自己也习惯了。 
  “你晚上吃过没?”以若基于关心的问一句, 
  “飞机上吃了点!”林牧之闭着双眼,淡然地回一句。 
  安以若本想说,要不我再给你做点什么吃吧,但一想起冰箱也好几天没关照过了,终究没说。 
  林牧之起身,“你回去睡吧,我先洗个澡。” 
  去更衣室拿了干净的睡衣就往浴室去了。 
  安以若怏怏的。拖沓着回卧室。 
   
  开着床头灯,安以若翻着床头的杂志。 
  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会,林牧之湿着头发就出来了。这样的林牧之看着真无害,以若想着。 
  林牧之,擦着头发,看看墙上的挂钟,“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怎么还不睡?” 
  安以若合上杂志,放在一边,“半夜被某人吵着睡不着!”这倒是实话,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他确实该付一半责任。 
  “你事情都处理好了?”虽不知道他到底处理什么事,但是按照之前傅琦的说法,定是棘手的,否则也不用他本人过去。 
  “还行吧!”林牧之擦了头发,绕到床的左边,掀起半边的被子躺下。 
  “喂,你不把头发吹干,当心明天起来头疼。”以若好心的提醒。 
  “再说吧,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了。你也早点睡吧。”说完林牧之关了自己那边的床头灯,已经闭着眼睛了。 
   
  安以若靠在床头借着灯光,细细地打量着林牧之。这几天定是很累的,否则像他这样注重细节的人,怎么可能任由胡渣冒出来。她认识的林牧之人前人后总是一副谦谦公子的形象,纤尘不染的。 
  林牧之的呼吸渐渐地均匀。 
  安以若也躺下,侧身面对着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下巴,新生的胡渣有点扎手,让她的心里也毛毛的,不禁又想起父亲的话。 
  林牧之不知是习惯,还是有所感觉,伸手拥住以若,依旧睡着。 
  以若也往他怀里蹭了蹭,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忽然觉得无比安心,一整晚的烦躁也尘埃落定。 
  对自己来说,也许林牧之的怀抱不是最合适的,但是却是离她最近的。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如同溺水,浮浮沉沉,或许林牧之就是她以后唯一的浮木了,即使不能脱离苦海,但最起码她不会再生活中溺亡。 
   
  以若没有嗜睡赖床的习惯,即使晚上睡的再晚,到了点自然就醒来睡不着 
  起来的时候,不忍吵醒林牧之,他一向都是睡眠极浅的,所以轻手轻脚的洗漱好,就去厨房准备早餐。 
  用了小米熬了粥,盛了一小蝶从母亲家带的酱菜。趁着粥凉的空档,下楼去小区外的那家有名的包子铺买了两人份的包子。 
  回来之后发现,林牧之还没醒,想想林牧之的口味,又煎了两个蛋。 
   
  林牧之出来的时候看着安以若在厨房忙活,耳侧的碎发滑下来,清晨的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透过发间,在光净得流理台上留下一片投影。忽然觉得这种场景仿佛是自己梦里出现千百遍的。不由得看着傻眼了。 
  以若转身置盘子的时候,看着一身清爽的林牧之靠在餐厅的门边,安安静静一句话没有。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只是说“好了就吃早饭吧,但是事先说好,你出差四天,你早上习惯吃的那个牌子的吐司和牛奶我都没有买过,所以你将就一下,和我吃一样吧。” 
   
  林牧之觉得那种憋闷的感觉又来了“安以若,你就不能把你的没心没肺包装一下,我这次去了五天!” 
  “哦,是吗?”自己这几天也忙哪里还有心思记着他出差几天呢。和以往一样,她在与不在,日子并没有多少波澜。 
  看着安以若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林牧之忽然觉得一阵挫败。自己这几天紧赶慢赶的,硬是把一礼拜的日程缩短了两天,又赶在半夜回来。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想见她了。她倒好,电话短信没一个。连自己到底不在几天也不清楚。 
  林牧之懒得再搭理她,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粥糯懦暖暖的,酱菜爽口下饭,这种感觉仿佛久违的温柔。 
  以若见他不说话,以为是早餐部合他胃口。“吃不下的话,你待会回去再吃点吧。” 
  “其实我并不喜欢吐司加牛奶。”林牧之边喝粥,淡淡说了一句。 
  “啊?那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吃吗?”这到让安以若很是奇怪。 
  “不过是一个人图方便罢了!你后来一直没问我呀,只是按我以前的方式做,我也不好说不吃吧。”口气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似地,和安以若较着劲。 
  到像是自己的错了,安以若想着。不过看着对面的男人在一室阳光的清晨和自己吃一样的早餐,以若忽然觉得这种感觉比一个人单独吃要来的好。是谁说,结婚就是为了不再一个人孤独的吃饭。 
  这样的宁静的清晨,这样的阳光,俩个人,分享同一份早餐的满足,心里也暖暖的。 
  所谓的岁月静好,现实安稳也就如此吧。如果这一辈子的每一个清晨都能这样,何尝不是幸福呢?也许真能这样,她也可以和林牧之相携一辈子的。可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幸福,那是一种太抽象的东西,不能设定,也无法预料。 
   


现实安稳(二) 

  难得有一个早上是和林牧之出门的。 
  林牧之先以若一步出门去开车,以若整理好下楼的时候,见他已经坐在车里等她了。 
  算起来结婚这么久以来,林牧之送安以若上班的次数到还真是屈指可数。一来两人都是各走各的。再是和林牧之走在一起,就是在身边安一颗定时炸弹呢,说不定哪天在电视新闻报刊上看到自己,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以若迟迟不敢上车。 
  林牧之不耐烦了,“安以若,你的丈夫帮你当一次车夫,让你这么为难吗?” 
  安以若看看表,也没多少时间好磨蹭了,林牧之的户口本上毕竟登记的是自己名字的,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待安以若坐好,关上门。林牧之侧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下巴擦过她的嘴唇。 
  以若怔住了,鼻息间都只是林牧之惯用的须后水的味道,分明是很淡的,在她闻起来,却感到脸耳根都一阵火热。 
  安以若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窗外,可却分明感到自己心跳加快。 
   
  离杂志社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安以若让林牧之停住,“我这边下车吧。” 
  林牧之停住,转头看正在解安全带的安以若;“安以若,我就这么见不得光?” 
  “是啊,就怕你见光被别人抢了。好了好了,我先走了,再见!” 
  安以若已经步下车门,向车内的林牧之挥挥手,对他那副明显显不悦的脸视而不见。 
  林牧之踩了油门就冲出去了。 
  忍不住转头看了后视镜中那个变小的身影,心中又起波澜。 
  他自认自己的性格足够沉稳,但安以若每一次都能轻易地让自己抓狂。 
  他想不明白,安以若到底是怎么样看待他们这段婚姻的,似乎他们已婚的唯一的证明就是那被搁置在抽屉底层的结婚证书,甚至连钻戒,他也很少见她带过。他们两个的生活圈似乎是绝缘的,她从未想过把他介绍给她的朋友同事,甚至就连自己有几次邀请她参加哥几个的聚会也常常被她拒绝的心安理得。即使仅有的几次送她上班,总是像今天一样,早早的下车,唯恐别人知道她是他林牧之的妻子。 
   
  看着校对无误的文档,按下保存键。 
  安以若摘下眼镜,伸了伸胳膊。起身去茶水间泡茶,倚在窗口看脚下的一世繁华。 
  一整天都因为早上那个擦边球的“吻”弄的心神不宁,总觉得周围尽是林牧之清爽的须后水的味道。她和林牧之除了感情,该有的关系都有了,而自己却因为这个连亲吻都称不上的暧昧搅乱心湖,到觉得自己像白目的小女生了。 
  安以若不由得鄙视自己。 
   
  於一淼出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幅“夕阳晚照美人图”。 
  “安以若,你这是沉思什么呢?茶都凉了。”於一淼慵懒的坐在以若的位置上,“我可否有幸能请你吃顿饭呢?” 
  安以若回过神,“一淼姐,你就取消我好了。你吩咐,我做下属都能不敢吗?” 
  安以若整理好桌上的东西,提上手袋,“走吧,你买单我奉陪!” 
  於一淼笑的妩媚,“你就敲诈我好了!” 
  两人步出办公室的时候。以若从手袋中掏出手机,想着要不要告诉林牧之晚上不回家做饭了,让他自行解决。想想算了,他又不是小孩,况且不回家吃饭的可能性更大。又把手机放回去。 
   
  安以若和於一淼的口味是极相近的,两人都是无辣不欢的人。所以通常一起吃饭都选择市中心这家有名的“川味居”。 
  不过看着眼前的於一淼,安以若还是自愧不如的。谁能想到人前妩媚多娇,八面玲珑的於总编吃起辣来竟是这般的没有样子。 
  认识於一淼,纯粹是偶然的。当年大学的时候,自己装一文艺小青年混进校文学社。於一淼长她两届,她进文学社的时候,恰逢她一退出,只是时常听闻前一任的社长如何有才干。某一个雨天,安以若参加完文学社的一个聚会回去的时候看到和自己一路的一个女生没带伞,好心的和她拼了一路。后来才知道,那人就是於一淼。当然那是后话了。这一直被於一淼笑称他们的初次相见就像许仙和白娘子。 
  虽然於一淼没提过自己的家境,但是以若知道,她定是出自富裕之家的。不过毕业后,她非但没有回家族企业当个安心的二世祖,反而自己办起杂志,而且在五年的时间,还成为B市甚至大半个南国都响当当。 
   
  林一淼吃的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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