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伟清楚多了。
卫澜气得真想大哭一场,自己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给这个男人机会,这样的男人,早该一脚蹬掉才对。
路小蔓搂着卫澜,对小马道:“他们两个不是夫妻,现在怎么办,要不,给我们三个换个三人间?”
小马脸色也不好,白了孙伟一眼,道:“你,今晚过来跟我睡,把那房间让给她。”
孙伟见计谋被揭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真是又气又恨。本想今晚把生米煮成熟饭,这下可好,看卫澜那眼神,只怕是更看不上他了。
卫澜最终一个人睡了一间房,房里就一张双人床,她就算再傻,也明白了孙伟的意图,真是越想越生气。她本想借着这一次旅行,让孙伟好好表现一番,如果他真的有心悔改,她也就不计较什么了。谁知道,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前还只是小气,不懂事罢了,现在可好,简直快要成流氓了。
她一个人在屋里闷得慌,吃过晚饭,连房间都没回,就去了路小蔓她们那里,找她俩说说话,要不发点牢骚,她觉得,自己非疯了不可。
这屋里,卫澜在发牢骚,路小蔓在一旁不住地劝她,徐夕夕却没了耐心。在她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卫澜也要负上些责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退让,才让孙伟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没皮没脸。像今天,他都敢公然耍流氓了,这恋爱要再谈下去,难保会出什么妖蛾子了。
徐夕夕听卫澜那哭诉,只觉像在听一小媳妇诉苦,甚觉无味,便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下了楼,问前台打听了一下附近什么地方有酒吧,听说离得不远,徐夕夕来了兴致,直奔而去。她是真想喝点酒,最好大醉一场。
可一进酒吧,她又有点胆怯,毕竟是个姑娘家,一个人出为,要真醉得不醒人事,该怎么回去?回不去还不是大事,要是给人占了便宜,那就是跳楼也不足以平恨了。今天她好容易帮卫澜保住了清白,可别把自己的给弄丢了。
所以,她还是谨慎地喝起了啤酒,既便宜,又不会醉,还能消磨时光,看看各色人等。
“出来旅游还不忘喝酒,果然是豪放女的本色。”
徐夕夕听得有人在她背后讲话,回头一看,嘴里那一口啤酒一下子全喷了出来。
苏柏白天被徐夕夕吐了一身,晚上又被她吐了一脸,真是呕得想撞死算了。他看着徐夕夕那些受惊吓的脸孔,气道:“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有没有教养?”
“你要是不在我身后突然说话,也不会洗一啤酒澡。”
“下午被你吐的,已经让我洗了好几个澡了。真是冤家啊。”苏柏大叹,胡乱擦了把脸,也要了杯啤酒,坐下喝了起来。
两个人像是比赛似的,你喝一杯我虽一杯,就是不说话。大约喝了五六杯,苏柏一下子按住了徐夕夕欲抬起的手腕,道:“光喝啤酒没意思,这样,买瓶回去,慢慢喝。”
徐夕夕也觉喝啤酒肚子涨得慌,酒吧里也太吵,就点头同意了。苏柏要了瓶白兰地,拉着徐夕夕出了酒吧门。
回了宾馆,两人互看一眼,徐夕夕问道:“去哪儿喝?”
“随便。”
“我房里有人,卫澜那家伙烦死人,我就是因为她,才跑出来的。”
“她不是跟她男朋友一起来的,怎么跑你那儿唠叨去了。他们两个不是应该出去散个步什么的?”
徐夕夕指着苏柏,耻笑道:“你还不一样,怎么没跟大小姐出去走走?把她一个人留房里,自己却跑出来喝酒。”
苏柏摆手道:“她和别人住一间呢,我一个人住,可比你舒服。卫澜和她男朋友怎么了,吵架了?”
徐夕夕这时候已经有点醉意,笑着道:“怎么,想听,想听去你房里,边喝边听。”
苏柏也是被酒冲昏了头,想也没想,就道:“好,走就走。”
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勾肩搭背地上了楼,全然不知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第二十四章:春风一度
进了屋,两个人都略显疲惫,徐夕夕脱了鞋,就倒在一张床上,看着天花板,眨了半天眼睛,才道:“没想到,还真被路小蔓给说了,你居然也住这里。”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跑海南来。”
徐夕夕一个翻身起来,冲他嚷道:“怎么了,逃到海南来,还是碰上了我,觉得很郁闷,是吧?”
苏柏无奈地笑笑:“你这人,脾气怎么永远这么冲,长再漂亮,我看也嫁不出去。”
徐夕夕一听这话,像是捅了马蜂窝,跳上床来,就要对苏柏拳打脚踢。谁知那脚刚踢出去,就被苏柏弯腰抓住,徐夕夕一个重心不稳,向后仰去,直接又跌入另一张床。
苏柏在一旁大笑,想走上前去扶她起来,不料得意过头,脚被椅子给拌了一下,直接扑倒在徐夕夕身上。
“啊……”徐夕夕一阵大叫,将他推开,骂道,“不要脸,比那个孙伟更无耻。”
苏柏很无辜地叫道:“我是不小心的,又不是故意的,干嘛把我说的这么不堪。我要想对你做什么,这么多年早做了,还用等到今天?”
徐夕夕一想也对,人家现在都有女朋友了,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起色心,占自己便宜,就坐回到沙发里,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苏柏也走了过来,一边开酒瓶,一边问道:“那个孙伟是谁?不是也是个想占你便宜的流氓吧。”
“胡说什么,那是卫澜的男朋友,不是跟你提过嘛。”
“别人的男朋友,我怎么记得住。我连你的男朋友,都记不全。”
徐夕夕知道,他这是在讽刺自己滥交呢,想想也是,连她自己都不见得能挨个儿叫出所以交往对象的名字,苏柏这么说,也是合情合理。
“卫澜交了个流氓?”苏柏给徐夕夕倒了杯酒,略带金黄的透明液体,就如同徐夕夕现在眼里闪现的光芒。
徐夕夕一喝就是一大口,骂道:“别提了,简直是个人渣。之前的事儿就不提了,光说今天吧,居然骗导游说他跟卫澜是夫妻,要了间双人床间,说要同卫澜一起住。幸亏被我们给拦了下来,要不然,卫澜岂不是得非他不嫁了?”
“跟人上了床就得非那人不嫁吗?你可绝对不会这么想吧。”
“扯我干什么了。再说了,我怎么想,凭什么告诉你。”徐夕夕又是一大口酒进肚。
苏柏急了,抢过她的杯子道:“这是酒,不是水,哪有你这么喝的。”
徐夕夕才不管,一把又夺回杯子,给自己倒满一杯,笑道:“谁规定这酒就得那么喝。我爱怎么喝,就怎么喝,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喝酒都不敢喝痛快,那还不如去喝可乐好了。”
“行,那我也就舍命陪君子。”苏柏也来了气,一口气将一杯酒全灌了下去。
这下可好,两个人从喝酒演变到了拼酒,到最后,简直就是一场夺酒瓶大战。徐夕夕捧着那瓶子满屋子跑,苏柏则在后面追。
徐夕夕边跑还边喝上几口,苏柏冲上去,一把夺了过来,也是直接往嘴里倒。两个人脸上身上满是酒水,醉得不成样子,连路都走不平衡。
徐夕夕大笑几声,一下子呆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看着苏柏,眼睛都没了焦距。苏柏见她一脸傻样,笑着捏捏她的脸,道:“怎么了,一脸白痴相,像个小孩子了。”
徐夕夕无力地挥手打了他一下,骂道:“你以为你大啊,乳嗅未干的小子。”
“谁说我乳嗅未干!”苏柏叫道。
徐夕夕看着他,露出一脸花痴的笑容,突然伸手往苏柏的下身摸去,边摸边道:“一点儿都不大,跟小时候差不多。”
苏柏急得涨红了脸,回道:“谁说的,比小时候大多了。”
“我不信,要不,你脱裤子,我瞧瞧。”
“脱就脱。”苏柏完全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以为是小时候呢,跟徐夕夕玩过家家,爽快地将裤子一脱到底。
徐夕夕眯着一只眼,瞧了瞧,恍惚道:“好像是比以前大了点儿。”说完,就往后躺去。
床上真舒服。苏柏觉得脱了裤子有点冷,也爬上床,躲进了被子里。
徐夕夕一把抢过被子,叫道:“我的,干嘛抢我被子?”
被子一下子全被徐夕夕给扯了过去,苏柏觉得下身发冷,顾不得什么,上前也去抢被子:“什么你的,分我一点儿,我冷。”
“一个大男人,还怕冷。”
“男人就不怕冷吗?”苏柏边叫边扯被子。
徐夕夕整个人扑到了苏柏身上,突然停住了手,像是明白了什么:“好像两个人靠在一起比较暖和啊。”
“好像是这样啊。”苏柏将徐夕夕搂得紧了些。
徐夕夕推开他,不满道:“你衣服是湿的,别碰我。”
“那我脱了好了。”说罢,苏柏把上身也脱了个精光。脱完自己的,又去解徐夕夕的衣服扣子:“你的衣服也是湿的,脱了脱了。”
徐夕夕一看,果然如此,也就笑道:“行,都脱了,脱光了睡觉才舒服呢。”
苏柏看着徐夕夕的脸蛋儿,只觉脸红心跳,不知不觉就凑了上去,吻住了她的嘴。手上却还没有停,一直在帮她脱衣服。
两个人的嘴里都满是酒味,可一点儿也不影响他们吻得干些烈火。徐夕夕只觉嘴里的空气都快被苏柏给吸干了。苏柏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添着她的牙齿。徐夕夕也不示意,用舌头去勾苏柏的舌头,就这样,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打起了圈圈。
身上开始发烫,两个人都觉得对方像个火炉,只想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好让那股暖意温暖自己。
徐夕夕一个翻身,将苏柏压在身下,从脖子一路吻了下去。吻到关键处,故意停了一下,坏笑一声,才又伸出舌头。事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有这样娴熟的技巧,想来平时上网看少儿不宜的片子,还是有用的。
苏柏被徐夕夕一舔,浑身不自觉地颤动一下,见徐夕夕正笑着看向自己,便不自觉地伸出手,朝她的胸摸去。
摸着摸着,手便跑到了别的地方,越摸越往下,突然,他搂住了徐夕夕的腰,将她抱入怀里这样胸贴胸的感觉真好啊,他们两个都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苏柏将压在身上的被子扔掉,一个转身,两人便换了个位置。
眼前这个女人,他不知多少次想过这样的情景,编过无数的场景,今天,终于成为了现实。他就像是在演戏,演一场自己曾经编的戏,自然而然地就照着戏的剧情,进入了徐夕夕的身体。
“哎唷。”徐夕夕叫得很大声,“轻点儿,杀人哪。”
苏柏被她叫得有点紧张,停在了那里,问道:“怎么,痛吗?”
“废话,不痛我能叫吗?”
苏柏没了主意,到底是前进呢,还是后退?最终,酒劲上头,他就凭着一股子蛮力,一股作气,完全冲进了徐夕夕的身体。
徐夕夕痛得大叫,掐着苏柏的手臂,边哭边骂。苏柏的意思偶尔清醒了一下,可是那浓浓的酒意挡也挡不住,一波一波地涌向他。
“别哭了,一会儿就好了。”苏柏无力地安慰着徐夕夕,都到这份上儿了,他是绝对不可能再出去了,只能委屈徐夕夕,多受点罪了。
苏柏的身体试着动了起来,每动一下,徐夕夕都会骂上一句。苏柏只当听不见,还是不停地动着。慢慢的,徐夕夕的骂声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的呻吟声。苏柏听在耳里,更觉血气上涌。两个人配合得越来越好,这一场夜色,在他们的眼里,似乎变得格外明亮和温暖。
苏柏摸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只看到徐夕夕在他房里慌乱地穿着衣服。他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明明是一个人住一间房,为什么徐夕夕会在这里?
“呃……”苏柏发出一个单音,试图引起徐夕夕注意。
徐夕夕听到响声,警觉地回过头,见苏柏正半支着身体看着她,立刻吓得尖叫起来。
苏柏更加觉得奇怪,掀开被子就下床,徐夕夕见状,赶忙用手捂着脸,叫得更加大声。
苏柏觉得身体有点冷,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竟□地站在房里,也吓得大叫一声,跳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
徐夕夕穿戴整齐,想要出门,又走回来,抓起地上的衣服,扔给苏柏。
苏柏看这那些衣服,闻着上面的酒味,终于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件荒唐事。他看着徐夕夕,嘴巴微张,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该死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更要命的是,门外传来了钟谊芳的声音:“苏柏,你起来了吗?快点,要出发了。”
苏柏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看着徐夕夕。徐夕夕也是一脸惊慌,摸着额头,不停地皱眉。
可是,她也想不出什么绝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