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她右手边的白衣侍女恭敬道:“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迟疑了一下,她又说道:“小姐,您确定此次要直接骑马,而不用马车么?”
花满楼道:“此番我等是赶去大宋西南,马车的话太慢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可是,小姐您……”
花满楼直接打断她的话道:“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随即叶枭从四个女子中的碧衣女子手中接过那柄叶孤云借给他的孤云剑,便随着花满楼以及她的四名侍女出了花府。在府外,已经有五匹上等的马匹等候。见到这样的情景,叶枭才知道原来花满楼的这四个侍女也要随行,难怪这四名侍女都携带佩剑,想必她们是负责保护花满楼的。
正如叶枭所想的那样,这四名侍女分别以梅兰竹菊命名,是江南花家家主也就是花满楼的父亲从小训练的剑侍,负责照顾花满楼起居,同时保护花满楼,自小几乎就如同花满楼的影子一般随行左右。
花满楼率先跃上马匹,根本就不需要他人帮助,显然她自己本身也是一个高手。而叶枭也知道,在原著之中花满楼确实是个绝顶高手,听声辨位、闻香识人皆是炉火纯青,而自创的流云飞袖更是退敌、制敌的绝强招数。
随即叶枭也挑选了一匹枣红马一跃而上,至于四名侍女也纷纷上马。
“走吧!”花满楼道。
其中两名侍女立即驰马先行领路,而另外两名侍女则一左一右护着花满楼。叶枭虽然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但是觉得若是自己想要出手袭击花满楼的话,除非从上空直接袭击,否则的话,四面八方任何一个方位,那四名侍女都能够在第一时间支援抵挡,可见这四名侍女的位置或许是某种阵法。
六人从京城离开之后,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抵达大宋境内。这相比于之前叶枭从滇南赶到京城所花的时间要多少不少,之所以如此,自然是照顾花满楼等五女,虽说她们都是武功高手,但毕竟无法像男人那么糙。
一进入大宋境内,花满楼便收到花家探子的消息,说血刀老祖确实是想要以杀证道。而且在七天之前便已经开始行动,如今在大宋西南已经死了数千人了,不少地方是整个村子被屠戮,上到古稀老人,下到降生婴儿无一幸免。而且更为令人愤怒的是,所有死者的首级都被割去。而今大宋境内不管是官府还是江湖正道人士无不都在寻找血刀老祖以及其门徒,只可惜血刀门所在位置极为隐秘,至今无人知晓,至于血刀老祖和他的门徒,不是没有人遇到过,但是遇到的人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江湖好手,全部都没能幸免于难。
听到这样的消息,纵使是一生都不愿与任何人为敌,珍视生命宝贵的花满楼都升起了平生第一次杀意。这血刀老祖当真是已经丧心病狂,视生命如草芥。
此时他们六人是在大宋国与大清国交界处的第一个城市崇州城的一家酒楼之内,花满楼道:“叶枭,我打算在大宋内广发英雄贴,召开武林大会,集合所有武林人士一起阻止这一浩劫。”
叶枭沉吟了一会儿,道:“此事可行,毕竟如今虽然大家都在寻找血刀门,但是毕竟毫无组织,效率上会低上许多,若是能够将所有人集合在一起,然后再有组织有计划的进行,才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
然而正当此时,楼下走上几名江湖汉子,只听其中一名脸上有着渗人刀疤的汉子道:“此次这血刀门当真是名扬天下,短短七日的时间便连屠三村六寨,数千条人命。”
“可不是,这血刀老祖果真是个狠人,数千条人命啊,说屠了就屠了,连刚刚落地的孩子都不放过,更过分的事居然还将所有人的头颅割去,让人永世不得超生。”另一名独眼汉子说道。
“哎,若是再不阻止他这一丧心病狂的行径,西南恐怕就要生灵涂炭了。”说话的是一名矮胖子。
“难道你们没听说一灯大师昨日在云南大理城广发英雄帖,欲邀天下英雄一起商讨此时血刀门之事吗?”坐在叶枭等人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人高声道。
那几名汉子闻言,快走几步,到那人面前,问道:“你是说南帝一灯大师?他不是早已隐世多年了么?”
这人年约四十,喝了一口酒,说道:“一灯大师虽然早已隐世,但是此次血刀老祖不仅在大宋境内屠戮,而且大理亦有不少百姓遭殃。大理保定帝段正明与天龙寺枯荣禅师亲自去请他,而一灯大师他在听闻了之后,当即便让保定帝以他的名义广发英雄帖,共商讨伐事宜。”
叶枭等人听了,花满楼道:“看来我不需要多此一举了,那我们这就赶往大理吧。”
叶枭点点头道:“嗯。”说着,他忍不住朝那名四十余岁的男子看了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人有些怪怪的,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而花满楼已经站起来,带着四名侍女往楼下走去,叶枭也只能作罢,紧跟下去。他却不知道,待他下去之后,那人同样朝他的背后略有深意的看了眼,这才继续喝酒与那几名汉子说关于大理武林大会的事情。
118、戏耍和尚的女扮男装少女
数日之后的傍晚,叶枭等人到达了一座小镇,已经数日风餐露宿的五女都希望能够暂且歇脚洗涑一番,因此六人在小镇找了一间客栈暂歇。
五女先行去准备洗涑,而叶枭倒不怎么在意,因此便在楼下交了点东西,在角落里吃着。
正当此时,门外走近一名素衣的年轻和尚,原本这样一个和尚并不会引起叶枭的注意,然而这名虎头虎脑的年轻和尚却偏偏让他有些惊讶。现如今的他在武学造诣之上虽然无法与宗师相比,但还是有一些经验可言,因此在看到这名年轻和尚之时,便一眼看出这名虎头虎脑的年轻和尚有着一身惊人的内力。
“年纪轻轻居然就有此等内力,若是没有非比寻常的奇遇的话,那就是拥有妖孽般的习武天赋了。”叶枭如此想着,却没有想过自己同样年龄不大,但是一身的内力,却比之对方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那年轻和尚向店家要了两碗素面之后,便在靠近门口附近的一个桌子坐下。那和尚在等候店家上面之时,东张西望地四处打量,眼中尽是好奇之色,看这样子显然是一名涉世未深的小和尚。
忽然叶枭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和尚,你在等什么人么?”
叶枭循声看去,只见在西首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名青衫少年,此人眉清目秀,肤色白净,光看容貌的话就如同一个妙龄美女一般,年纪约莫十七八岁,正笑吟吟地望着那年轻和尚。唔……等等,这少年……不对,应该是女扮男装,难怪会这么漂亮。
那年轻和尚也回头看向那女扮男装的少女,只是他却没有看出对方是女扮男装,傻乎乎地说道:“正是!请问小相公,你可见到六个和尚么?”
那少女道:“没见到六个和尚,倒是见到一个和尚了。”
年轻和尚面露喜色,连忙问道:“嗯,一个和尚?请问相公是在何处看到的?”
叶枭见那和尚居然如此相问,不禁莞尔,这和尚并不是涉世未深,是真的脑袋不灵光啊,如此明显的调侃居然没听出来,还这么认真的相问。如此看来,他身上的这一身内力,定是有什么奇遇了。
果然那少女笑道:“便在这家店中见到。”
“请问相公,那和尚何等模样?多大年纪?往何处方向而去了?”和尚愚笨的可爱,已然没有丝毫觉察。
“这个啊,那和尚高额大耳,阔口厚唇,鼻孔朝天,约莫二十三四岁,他便是在这饭店中等吃两碗素面,尚未动身。”少女笑眯眯道。
和尚终于明白过来了,却丝毫没有因为对方耍弄自己而动怒,反而笑着挠了挠头道:“原来小相公说的是我啊。”
“相公便是相公,为何要加一个‘小’字?我只叫你和尚,可没有叫你作小和尚。”少女的声音很是娇嫩,清脆动听,然叶枭这个有些偏声音控的人很是享受,因此刻意放慢速度吃饭,要在一旁看看。
那和尚连忙道:“是,该当称相公才是。”
说话之间,小二已经送上了两碗素面,而那和尚对少女作了一揖,道:“相公,小僧要吃面了。”
只听那少女道:“青菜蘑菇,没点油水,有什么好吃的?来来来,你到我这里来,我请你吃白肉,吃烧鸡。”
和尚神色微变,连忙双手合十,虔诚道:“罪过,罪过,小僧一生从未碰过荤腥,相公请自便就是了,莫要管小僧。”说着,侧过身子,自行吃面。
见状,叶枭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少女,想知道她会继续做什么?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少女似乎就是想要戏耍这个和尚。果然,只听那少女突然道:“咦,这是什么?”
那和尚下意识地就扭头看去,只见少女右手拿着一只汤匙,舀了一汤匙的肉汤正待送入口中,却突然间见到了什么奇异事物,汤匙离口约半尺便停住了,左手在桌上捡起一样东西,紧接着站起来,用手捏着那东西,走到和尚旁边,道:“和尚,你瞧这虫子奇不奇怪?”
和尚见她捏住的是一枚黑色小甲虫,这种黑甲虫到处都有,决不是什么奇怪物事,便问:“不知有何奇处?”
那少女道:“你瞧这虫壳儿是硬的,乌亮光泽,像是涂了一层油一般。”
“嗯,一般甲虫,都是如此。”和尚很是认真道。
“是么?”那少女说着,将甲虫丢在地上,一脚踩死,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却见那和尚叹了一声,对着那被踩成渣的甲虫,双手合十道:“罪过,罪过。”
和尚没有发现之前少女在将甲虫仍在地上踩死的同时,趁着他不注意将另一只手中所拿的汤匙中的肉汤倒入了他的素面之中,不过叶枭却看到了。见到这个情况,他下意识想要去提醒那和尚,不过想了想也就作罢了,毕竟这种事情也只能算是恶作剧,没必要过于认真。
当那个和尚吃完第一碗素面之后,拿过第二碗,刚刚吃了一口,便听到少女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和尚,我还道你是个严守清规戒律的好和尚,岂知却是个口是心非的假正经。”
和尚疑惑道:“我怎么口是心非了?”
“你说这一生从未碰过荤腥,这一碗鸡汤面,怎么却又吃得如此津津有味。”少女笑吟吟道。
和尚笑了笑道:“相公,你说笑了,这明明是碗青菜蘑菇面,何来的鸡汤?我还特意关照过店家,不要有半点荤油在里面呢。”
少女微笑道:“你嘴里说不茹荤腥,可是一喝到鸡汤,便咂嘴嗒舌的,可不知喝得有多香甜。和尚,我在这碗面中,也给你再加上一匙羹鸡汤吧!”说着,又舀起一汤匙鸡汤,站起身来。
和尚终于反应过来,大惊道:“你……你……你刚才……已经……”
少女笑道:“是啊,刚才我在那碗面中,给你加上了一汤匙鸡汤,你难道没瞧见?啊哟,和尚,你快快闭上眼睛,装作不知,我在你面中再加上一汤匙鸡汤,包你好吃得多,反正不是你自己加的,如来佛祖也不会怪你。”
和尚又惊又怒,才知她捉个小甲虫来给自己看,乃是声东击西,引开自己目光,却乘机将一汤匙鸡汤倒入面中,想起喝那面汤之时,确是觉到味道异常鲜美,只是一生之中从来没喝过鸡汤,便不知这是鸡汤的滋味,现下鸡汤已喝入肚中,那便如何是好?是不是该当呕了出来?一时之间彷徨无计。
见他那样子,叶枭也是又是好笑又是同情的,虽说那少女是恶作剧,不过看眼前这个情况,这小和尚似乎真的放佛犯了多大的过错一般。
只听少女忽道:“和尚,你要找的那六个和尚,这不是来了么?”说着向门外一指。
和尚顿时被转移注意力,大喜之下,抢到门首,向道上瞧去,却一个和尚也没有。顿时知道又受了这少女欺骗,心头老大不高兴,只是出家人不可嗔怒,强自忍耐,一声不响,回头又来吃面。
提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又吃了大半碗面,突然之间,齿牙间咬到一块滑腻腻的异物,一惊之下,忙向碗中看时,只见面条之中夹着一大片肥肉,却有半片已被咬去,显然是给自己吃了下去。和尚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叫道:“苦也,苦也!”
那少女笑道:“和尚,这肥肉不好吃么?怎么叫苦起来?”
正所谓泥人也有三分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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