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场的人听到陆成周说自己开了几家大公司,家里的兄弟也都是做大事的,立刻表情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周小晴,看陆成周那眼神热切的,周文阳都替她不好意思,跟个饿了几个月的流浪狗看到红烧猪蹄髈似的,就差流口水了。周文阳默默的往前坐了坐,替陆成周挡着一点周小晴赤果果的眼神,他就不明白了,一个乡下小姑娘有野心就算了,哪来那么厚脸皮子啊,当着一帮熟人就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
陆成周发觉了周文阳的小动作,心里立刻熨帖的不得了,然后他伸出一只手特别特别自然的环在了周文阳的腰上,就像怕周文阳在扶手上会坐不稳摔倒一样,陆成周还把周文阳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周文阳能够感觉到陆成周的手臂贴在他的腰上,他的手则搂在他的腹部,贴在他的肚子上,从陆成周手上传来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衫传到周文阳的身上,烫的周文阳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周文阳心想陆成周这次来真的很不对劲啊,以前都是无意中的暧昧,现在则是有意无意的暧昧,虽然只差两个字,但是事实上简直是天地之别。
想着昨天到现在陆成周和他的身体接触,想到今天早上醒来他又在陆成周怀里的景象,周文阳不得不多想一点,他觉得陆成周会不会是对他有点不同的感觉。不过这个想法一冒尖就立刻被周文阳掐掉了,他记得上辈子有人为了讨好陆成周送了一个特别漂亮的男孩子到陆成周的包间里,陆成周刚开始挺喜欢那个男孩子,语气温和的和人家说了几句话,结果几分钟后陆成周知道那个男孩才十六岁,脸一挂立马就把人给赶了出去。转头又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还特意喊了经理来说自己不喜欢未成年,以后别让他看到。
周文阳想他现在可还没成年,以陆成周对未成年的反感程度,肯定对他是不会有什么想法的。所以周文阳很快就给陆成周昨天晚上到今天不怎么正常的表现给找了个理由,他认为那完全是自己多想了,人家陆成周肯定是把他当小孩子照顾来着,只是他们现在有了利益关系,所以陆成周对他就更好了一点。毕竟周文阳卖陆成周一个故事才赚了三万,陆成周拍好电视播出去,赚的肯定要翻上几十甚至几百倍。
陆成周如果知道周文阳是这么想的,估计恨不得把周文阳放腿上扇他几屁、股,不过现在陆成周不知道,所以在听到别人夸周文阳运气好认识了他这么一个厉害的叔叔的时候,脸上笑容越发的深了。
孙丽丽一手叉腰一手端着粥碗过来的时候,陆成周正在被人拉着说首都的事情。都是些很愚蠢的问题,比如说tam有多高,前面的广场有多大,是不是每天都有升旗仪式等。孙丽丽听了脸上就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来,觉得这些人全都是土包子。不过当她看到陆成周的样子时,却震惊的掉了手里的粥碗。
周小晴因为她妈刘敏娟和孙丽丽一样都是zq的缘故,所以和孙丽丽的关系特别好,她嘴也甜,看到孙丽丽掉了粥碗就连忙喊道:“孙姨,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孙丽丽愣愣的摇摇头,眼睛盯着陆成周眨了眨,表情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十几秒钟后她突然指着陆成周问道:“你是不是首都陆家的人?”
“这位大嫂,你认识我吗?我确实是首都陆家的。”陆成周眼带疑惑的打量着穿着打扮恶俗的孙丽丽。
“你的母亲是不是姜月青?我认得你的长相,你眉眼和嘴巴长得很像你的父亲。”孙丽丽激动的说道,她指着陆成周的手都有些抖了。
姜月青这个名字在陆家也算是忌讳,除了陆成仁以外基本不会有人提起,更不要说陆成周母子四人了。所以陆成周这时皱起了眉头,语气冷淡的说道:“我确实是首都陆家的,不过我的母亲不是姜月青。”
“妈,你干什么啊?”周文阳看到孙丽丽激动的样子就感到有些不妙,想要阻止孙丽丽继续问下去。
孙丽丽却一点没有理会周文阳,她一下冲到陆成周的面前,拉住了陆成周,情绪特别激动的说:“那你一定是旁支的,我有一个表姐本来也要嫁到陆家旁支去的。姜月青是我表姨,是陆家主家的夫人。我是孙家的,你知不知道孙家,家主是孙坚毅,他以前是ls局的。你知道孙家搬到哪里去了吗,我是孙坚毅的女儿。”
孙坚毅这个名字陆成周倒还真是知道,他朋友有个手下叫孙坚城,孙坚城的父亲就是孙坚毅。当初孙家也是挺大的家族,可惜孙家人都不懂得低调,得罪了太多人,二十来年前孙坚毅被举报贪、污差点被关了起来,后来走了很多的关系才脱了身,而孙家也就此败落了。孙坚城虽然有能耐,可惜有个名声不好的父亲,注定他这一辈是很难有出头之日的,现在也不过是做个手下。
孙丽丽一说周文阳就猜出来她说的姜月青应该是陆成周父亲的前妻,不过周文阳倒是没有想到孙丽丽还有个能耐的表姨。陆家可是大家族,能嫁给陆老爷子的人身份一定也很高。周文阳以前只当孙丽丽是首都不起眼的小家子出来的,不然当初一个大家族怎么能说散就散了呢,不过现在看来事情或许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想着这些,周文阳看了一眼陆成周,见陆成周脸上有些了然的神色,周文阳心里一跳,知道他是认的孙家的,于是赶紧在陆成周说话之前扯了扯他的衣袖。
陆成周疑惑的看向周文阳,周文阳没办法直接对他说不要告诉孙丽丽孙家的事情,只好对陆成周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说。陆成周眨眨眼,虽然没有看懂周文阳眼神里的意思,陆成周也大概猜到他是想要阻止自己说话,于是有些遗憾的对孙丽丽说道:“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突然认出陆成周的陆家身份来,孙丽丽激动的不得了,以为自己马上就能知道孙家的消息了,没想到陆成周却告诉她没有听过她父亲的名字,孙丽丽想到当初去首都时一丝一毫家里的消息也没有打听到,就觉得孙家一定是真的败了,不然和孙家有点姻亲关系的陆家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孙家的事情。当即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差点给晕了过去。还好站在他后头的周小晴扶了一把,不然可真要出事了。
周文阳看到孙丽丽这样心里有一点不好受,等孙丽丽好一些之后,周文阳不顾还想向陆成周打听首都事情的村里人,直接拉着陆成周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回到周家后,躲进了周文阳的房间,陆成周才关上门问道:“阳阳,你刚才是不是不想我告诉你妈妈孙家的事情?”
周文阳坐在床边上垂着脑袋无力的点了点。
陆成周蹲到周文阳的面前,用手捧起周文阳的脸,看到他有点泛红的眼圈,问道:“为什么,你不想知道你外公家现在怎么样了吗?”
“不想。只有我妈才一直认不清楚事实,孙家在把她放到乡下不管不问的时候就等于放弃她了,后来搬走的时候连个信也不给她寄,就等于完全不要她了。这么多年她却一直想着要回去,一直做着美梦,真是可笑。”
“你是在为你妈抱不平?”陆成周问。
“不是!明明是孙家不要她的,她却一直把这个错误转嫁在我和我爸爸身上,她觉得是因为和我爸爸结婚了才耽误了她回家,而我则是那个我爸爸强迫她留在乡下的包袱。其实在我爸爸去首都上学的时候她就跟着去找过孙家了,可是当时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孙家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她应该是恨孙家的,但是她却恨着我爸爸和我,我爸爸去世后,这种恨就完全转嫁到了我的身上。”周文阳说着眼圈越发的红了。
陆成周看周文阳难过的似乎要哭了,立刻抱住了周文阳,轻拍着他的背说道:“那我们不告诉她孙家的事情了,不告诉她了好不好。阳阳,别难过,是她有眼无珠不知道你是个宝贝,我们别难过啊!”
这些话周文阳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过,他一直都是自己默默的在承受孙丽丽给予他的冷漠对待,今天突然说出来其实他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但是人或许就是不能被安慰的,所以被陆成周像是哄几岁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拍着背,周文阳突然就觉得委屈极了,然后眼泪就怎么也收不住的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海苔的地雷!
第 062 章
周文阳哭了一大通之后心情终于好多了;正要和陆成周说声谢谢安慰,结果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陆成周胸口衬衫上被他的眼泪弄湿了一大片,一下就闹了个大红脸。
陆成周笑着刮了刮周文阳的鼻子;从包里拿出另一间备用的衬衫换了,然后去外面拿了周文阳的毛巾,弄湿了进屋给周文阳擦脸。
周文阳抬着脑袋,任由陆成周轻轻的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痕;他看着陆成周认真的模样,不由问道:“陆叔;你会讨厌我吗?”
陆成周用毛巾擦着周文阳的眼角,疑惑的恩了一声;“为什么认为我会讨厌你?”
“因为我自私的不让我妈见到她的亲人;如果这次见不到;她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就因为她恨我,所以我就阻止她去见她的亲人,我是不是很坏?”
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陆成周和周文阳并排坐在床沿上,周文阳两手撑在身体两侧重新垂下脑袋,陆成周笑着摸了摸周文阳的头,一手按在周文阳的手上,用大拇指一点点的摩挲着周文阳的手背,说道:“你一点也不坏,因为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就像你说的,当初是孙家不要她的,现在也并不想找她,其实她回去了一点好处也得不到。而且现在想想我觉得你的决定很正确。”
周文阳侧头不解的去看陆成周,陆成周笑了笑,“你的舅舅孙建成可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他这些年一直在找办法往上爬,想要恢复孙家。你妈妈要是回去了,他肯定很高兴的晚上睡觉都得笑起来。”
“高兴?难道不是应该觉得我们是拖累,气的晚上睡不着觉吗?”
“不。阳阳,陆子皓有跟你说过我们家的事情吗?你知道我父亲是做什么的吗?”
周文阳摇摇头,“他没有具体说过,不过大致上我知道你家是特别厉害的。”
“是啊,我家特别厉害,所以你舅舅如果知道他有个外甥和特别厉害的陆家的两个人关系很好,你觉得他是不是会很高兴。”
被陆成周这么一说,周文阳立刻就想明白了。是啊,如果孙家的人知道他和陆家两个受宠的小辈关系很好,估计就算他们不愿意回去,孙家的人也会想尽办法让他们回去的。然后他们会利用他和陆家取得联系,只要陆家的人肯帮忙说上一句话,估计孙家全家就可以借着周文阳鸡犬升天了,可不得高兴坏吗。
“真烦人,我就讨厌这些弯弯绕绕的,每天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有目的的,神烦。”周文阳皱着眉头说。
“烦了那我们就出去玩吧,阳阳,你不是说要给陪我采莲蓬的么,那我们现在就去吧!”陆成周站起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说道。
“现在就去啊?那好吧,我们去借船。”周文阳见陆成周似乎很想去那个荷花池,就跟着站了起来,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样子,觉得眼睛也没怎么肿,就扒拉了一下头发拉着陆成周出去了。
周家村是很典型的水乡,倒处都有河道湖泊,现在这个年代的交通又很不方便,人们出远门很多时候都会选择水路,如果有的人家田地离家里比较远,收稻收菜籽的时节也经常会选择水路,所以很多人家里都会有船,还有人家祖传下来就是住在船上的。
周文阳问人借了一艘很老旧的乌篷小船,小船被一根破麻绳随意的绑在河滩边上的一棵大树上,离着河岸有一米远。周文阳解开了麻绳抓在手里,然后在岸边助跑了一下,一蹦就到了船上,小船晃荡了几下稳了下来厚,周文阳就对着站在岸边的陆成周挥手。
“陆叔,快上来啊。”
陆成周看着那艘乌篷小船止步不前,他还以为周文阳会借他在桥头上看到的那种能装几千斤东西的水泥船,结果借的却是一艘不到三米长的小木船,还是一艘旧的木头都发黑了的船。
“阳阳,这船载得动我们两个人吗?”
“载得动,几百斤完全没问题。”周文阳摆弄着木浆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不会划船,你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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