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叫道,“安睿你疯了,我跟你说你现在不放手我真这辈子都不原谅你……喂喂喂你别扒我裤子啊……”
安睿抿着唇听都听不进去,只是一边吻着他颈侧和耳垂,一边解着他皮带。
原本身型上就有差距,背对着被压制住根本没有半点抵抗,陆敬哲好像被抛上岸活鱼一样扭了半天,裤子还是被扒了下来。
安睿面目平静地把陆敬哲裤子丢到一边,一只手揉捏着他臀部,凑到他耳边轻轻道,“阿哲,原谅我。”
“原谅你个头!”陆敬哲气得眼睛都发花,“你疯了是不是,有是人想上你床,我……你不是都玩腻了……靠你轻点!”
硕大硬挺已经执拗地刺入,没有半点润滑部位被撕扯得生疼。 陆敬哲一瞬间再怎么硬气,也止不住疼得哀鸣起来,张大了嘴不停地抽气,“安睿你够了……” “没有腻……”安睿将脸埋在他肩窝,压着他背部一下一下沉重地撞击着,**碰撞发出啪啪声响,逐渐有些什么液体将交|合部位变得粘腻起来,“没有腻……阿哲,你也不要腻了……” “……唔……” 陆敬哲低头死死咬着自己手腕,几乎咬出血来,下|体被侵入疼痛让他连叫都没有了力气。
“离罗臣远一点,不要放弃我……” 背后压着他抽|插了一会,安睿不动声色地将身下人翻转过来,两腿挂在肩上面对面地继续冲撞,“别选择他……拜托……” 陆敬哲一张脸疼得惨白,额头上都是细密冷汗,被撞得身体不住晃动,闻言咬牙冷笑,“这……就是……你拜托……人家……方法?” “……” 安睿动作顿了顿,突然伸长手臂把人抱进了怀里,狠狠地由下而上冲撞起来。 陆敬哲惨叫起来,“疼——你这……王八蛋!” 安睿紧紧地抱着他,嗓音蓦地有些哽咽,“拜托你……” 与其说是性|爱,不如说是虐待。 陆敬哲上半身还穿着风衣,里面衬衫凌乱露出大半个胸膛,而下半身则难看地□着,被撕裂伤口还不断地流着血,腿间红白色泥泞一团。 安睿好像终于酒醒了一样,铁青了脸靠在一边,倚着墙坐着,就那样抿着唇看着瘫在地上那人。 “安睿……”陆敬哲抬起手臂遮住双眼,哑着嗓子道,“送我去医院……” “……”安睿依然那样坐着,一动也不动,好像一尊泥塑。 “或者替我叫救护车……” “……” “安睿……”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划了下来,陆敬哲哽着嗓音,轻声道,“安睿……我好疼……”
正文 番外一 别扭猫的诱拐法则(九)
罗臣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自命清高货色,对他老说脚踏实地去生活才是现实,喜欢就去追,除了是个GAY,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特别之处。 对他来说,无论是恋爱,还是追求,都应该是务实、冷静……如果成功话,当然还是甜蜜。
所以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把简单爱与不爱弄得如此惨烈。
可这一天,当他抱着小猫进了陆敬哲家里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因为有种人大概天生就是疯子,不折腾不舒服。
发现门没有关好时候,他还满心想着进屋见到那人要好好教育一番——不慎重一点话,哪天家里钻进来流氓歹徒,哭都没地方哭。
没想到才微微推了下门,就听到那家伙虚弱到不行声音,“安睿……我好疼……” 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踹门进去,就被那人腿间血刺得两眼生疼。
“这是怎么回事?!” 陆敬哲听到罗臣声音,这才想起他之前说那句,“我半小时后就到。”此时自己狼狈不堪,下半身不着寸缕,真是世界上最难堪姿态。
他刷地白了脸,挣扎着要起身去穿被安睿扯下来、此时正皱成一团裤子,可才一动,屁股就疼得他整个人蜷缩起来,低声骂了句“妈”。
“把……嘶……把裤子给我……”陆敬哲一边抽气一边无力地朝罗臣道,“不该看……别看……” 嗓子都已经哑得不行,足以看出他刚刚叫得有多惨。
“你干?!”罗臣勃然大怒,抬脚就要往安睿身上踹,却被陆敬哲衣摆绊了个趔趄,刚好看到地板上星星点点血迹,火气冲得额头脉动砰砰直跳,挥手就给了他一拳,“你还敢说你喜欢他?你就是这么喜欢他?你还能不能干出点人事来了?!”
安睿被打得脸颊青了一下,静静地转过头,紧抿着唇,好像还没回过神来,只看着地板上蜷缩起来陆敬哲,缓缓开口,“可是……”
“可是什么啊——”罗臣终于还是一脚踹上了他肚子,一手松了松领带狠狠喘了两口气,怒骂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但那个人已经被你折腾得生活一团乱了!你自己要疯也好要堕落也好,都是你自己事,不要扯上他!你还嫌他过得不够糟吗?”
“可是他真不要我了……”安睿抿着唇任他踢打,半晌才轻轻地道,“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挽回……我每天送上门来,想要他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可他不见我,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
“我不像你,我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人,也不懂得怎样讨好对方……没人教过我这些……我做一切,阿哲都说他不需要……”安睿疲惫地闭了下眼,慢慢挪到陆敬哲身边,抬手轻抚着他头发,“如果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慢慢把我忘了,然后就真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
陆敬哲只有在那一句话时候微微流了些眼泪,现在却无比平静地听着,然后嘲讽地勾起唇角,嗤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可安睿连这样表情都已经受不起了。
“你看,就像现在这样……明明还是喜欢我,却已经不要我了……”他一下一下抚摸着陆敬哲头发,淡淡地道,“阿哲,别不要我……”
安睿在情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自诩理智,自诩成熟……自诩看穿情爱。
可如今,却在说话时候,微微红了眼圈。
陆敬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表情上看不出他情绪,喉结却在颤抖。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点对他好?”
罗臣走过去拾起一团糟裤子,轻手轻脚地替陆敬哲穿起来,沉声道,“你到底懂不懂啊,安睿?大家都觉得你聪明,我也觉得你很聪明……可是为什么这么简单事情你都想不通?” 穿裤子时候陆敬哲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罗臣眼神愈加不忍,一瞬间不知所措起来。
陆敬哲抬了抬唇角,把裤子拿了过来,“没事,我自己可以。”结果才一抬腿,就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一只手默默地伸过来,轻轻地扶住他腰,将裤子一点点从脚腕向上穿起来。
安睿做这一切时候,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 而陆敬哲也静静地任由他替自己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看,你这不是会照顾人吗?”罗臣冷冷地看着他,“这个人很知足,只要你对他好一点,他就立刻会吓得缩进窝里去。
不是他不知好歹,他是怕自己没办法还……这个人也很认主,只要你是第一个养了它人,它这辈子无论跟了谁都忘不掉你……”
咔嚓一声,腰带扣子轻轻系好,陆敬哲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你说你怕他再也不需要你……”罗臣略显激动地指着默不作声陆敬哲,“如果他被你弄死了怎么办?如果他伤心得离开,再也让你找不到怎么办?!他不在了话,就连让他看你一眼、跟你说一句话都已经不可能了!”
安睿扶住陆敬哲手指开始颤抖,慢慢,越来越剧烈,直到后来,眼泪一颗颗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他曾经靠在自己怀里,两个人一起看书…… 他曾经为自己烧饭,一个人等到菜冷…… 他们曾经一起去海边,即使自己是为了其他人去,可他还是很开心……
为什么上一次离开之后要去S城呢? 明明是让他没有半点愉快记忆地方,可也是两个人唯一一起去过地方……
他说,安睿,我喜欢你,阳痿也不怕,什么我都不怕…… 你喜欢我吧。
安睿死死抱住那个人,把脸埋在他肩窝,眼泪再也止不住,“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 别不要我,求求你。
罗臣站在一边,看到陆敬哲手似乎微微颤抖着,想要覆上哭泣男人背脊,可最后,还是悄悄放弃了。
后来几天里,陆敬哲觉得自己完全没脸见人。
因为伤口太严重关系,说是便秘引起肛|门裂伤,人家根本就不信,更何况因为太疼,伤处也没有清洗,上面还有着半干精|液。
做了个小手术之后,医生立刻一脸严肃地问他要不要报警,一边说还一边拿鄙夷眼神去瞄椅子上坐着罗臣。
罗臣立刻无辜地瞪眼,“你看我干吗?”
年轻医生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 罗臣那个冤啊……
他恨恨地抹了把脸上胡渣,虽然最近形容憔悴了些,也不至于像□犯吧? 再说那个强|奸犯天天住在医院里,满脸内疚悔过痛不欲生,你怎么就看不出来? 他没好气地指了指一边角落里笨手笨脚削苹果安睿,一边问,“你就不觉得,我跟他比起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慈父般光芒?” 小医生撇撇嘴,带上口罩转身就走,“我只闻到你全身上下馊味——几天没洗澡了?” “……”
罗臣愤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敬哲在一旁看热闹,笑得事不关己,“所以说,贫嘴你活该。” 他嗓子还没好,加上那天一通天诛地灭惨叫,嗓子又哑了几个八度,才说了一句话,旁边强|奸犯立刻默默地送了块削好苹果上来。
陆敬哲微微皱眉,别开脸没说话。
强|奸犯送到他眼前手僵了一下,抿着唇也不言语,只轻轻把切好苹果丁和柳橙丁都放在了果盘里,然后起身对罗臣道,“我出去抽支烟,顺便买午餐。” “哦。” 罗臣朝他翻了个白眼,也没有好脸色。
待安睿出去了,陆敬哲这才又恢复了正常表情,“我也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出院,你不用天天来。” “闲着也是闲着。”罗臣若无其事地笑道,“想不想看看你家小猫?我可以替你偷渡进来……它被你丢了一次,现在乖得很,让它不准动,它就能罚站一小时。” 陆敬哲没忍住笑了出来,“真缺德,你可别把它当成我来撒气。” “怎么可能?”罗臣淡淡道,“我对它比对自己还好……对你比对它更要好。” “……” 陆敬哲怔了一下,急忙转头看窗外,阳光很好,“喂,出去走走?”
两人并肩坐在医院大门边小公园里晒太阳,光秃秃小树林刚好正对着医院大门。
罗臣看着安睿拎了满满一袋子东西急匆匆地往病房方向走,不禁叹气,“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哈?”陆敬哲拧着眉毛斜眼看他,装傻,“什么怎么办?”
“少装了。”罗臣翻了个大白眼,“就这样看着他天天往医院跑,也不赶他走,也不原谅他……难道是在折磨他?我看不像啊。”
“……少管闲事。”
罗臣立刻哀怨起来,“我连自己会不会失恋都没权利知道吗?”
陆敬哲唇角抽搐一下。
他最怕罗臣摆出这种姿态来,立刻让他觉得心里难受得要死,好像杀过他全家一样——于是他终于还是个没用受,只要面前是个攻,各种型号他都没辙= =
“我不知道。”
陆敬哲撇撇嘴,自嘲地道,“也许我真很犯贱也说不定……在他做那种事时候,我真想着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他有牵扯了……可即使这样,看到他哭了,我还是觉得难受……你看,我是真犯贱,对吧?他只是眼睛掉了几滴口水而已,我为他掉眼泪多了去了……”
罗臣面目痛苦地扶额,“你不要用这么狰狞口气说这么深情话好不好?”
“……” “咳咳。” 陆敬哲干咳一声,急忙把恨到扭曲面部肌肉调整回来。
安睿出了病房之后,先是去吸烟区连续抽了三支烟。
他在时候,陆敬哲是从来不吃他带来任何东西。只有偶尔自己离开了,才看得到食物稍微有所减少。
真就好像警觉猫咪一样,再也不肯信任主人。
他也知道自己不可信任。
丧失理智这种事情,他一辈子也只发生了这一次,偏偏这一次就足够他记一辈子了。
抽完烟,他看了看时间,便走去医院附近餐厅买了热腾腾砂锅排骨粥,加了秘制橄榄菜拌匀,又要了几样小点心,这才急急忙忙往回赶。
然而回到病房里时,人却不见了。
不止陆敬哲,连罗臣都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