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后话。
再说怒气冲冲把元素塞到后座的钱傲,把那司机吓得差一点将脑袋撞到了车门上,但元素这会儿已经没劲儿闹腾了,她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反复无常,也搞不懂他究竟要出哪张牌,既然一切的反抗都没有意义,那不如顺其自然。
况且,这位爷的性子,反抗越大,迫害越深,她算是明白了。
“开车!”钱傲冷声命令道,顺手将隔窗按下。
一脚踩上油门,司机冷汗直冒。
车内的气氛陷入了僵滞,如同拉满的弓弦,不是好兆头,但元素提醒自己时刻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姿态。
见状,钱傲那脸越发阴沉,烦躁地狠狠踹了一脚前面的座椅,这小娘们儿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说有笑,落到自己这就摆着一张死人脸,一想就来气,一气就犯浑,口不择言。
“没给你机会勾搭上艾老三,你特恨我是吧?实话跟你说,你要是敢拍那啥接吻上床戏,老子就敢打断你的腿!”
心下一窒,元素冷笑一声,死瞪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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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看过来~求包养啊求包养!
钱老二骂那丫的败类,无良作者,现在某坑泣血奋战呢~
某锦小声说,钱老二说的是事实……
第58章 不准任何男人碰你
这男人的下半身社交思想,让元素觉得简直不可理喻,难道一男一女一起出现,就一定有腌脏事儿?
真是强盗逻辑!
再者说了,一个女人多如牛毛的男人,却好意思来指责她勾搭人,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实在忍不住嗤之以鼻: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不要脸,凡是出现在你身边三尺以内的女人,全都上过你的床?种马男人,你有多少女人,你自己数得清么?怎么就好意思来教训我?”
种马男人?
钱老二眼一瞪,被她噎的,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这女人敢嘲笑他,他是数不清那些女人,因为他压根儿就记不住那些脸,都姥姥山的事了她还拿出来损人,他妈的,自己都柳下惠了她还不领情!
这一想啊,他就有点闷,抓过她的胳膊一用力,将她身体扳了过来,整个人抱到自个腿上,然后,‘啪啪’两下,打在她翘俏的屁股上,憋着股气儿,压低了嗓门儿:
“还敢埋汰老子,说,以后还乱勾搭人不?”
元素那个气啊,这男人真变态,竟然三番两次打自己的屁股,不要脸的东西……愤怒是理智的天敌,这一怒啊,她开始口不择言了:
“姓钱的,我还就实话告诉你,上谁的床我都乐意,就不乐意上种马的床,一想到那床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睡过,我就恶心,你知道吗?恶心!”
呼呼,钱老二只是想想她跟别的男人一起的画面就气……
烦躁,烦躁!
心里无比憋屈,老子在这边忙着处理公司的事,那边就后院起火,这女人咋就这么容易被男人惦记,他真想打根儿铁链给拴在家里。
本想着赶快把事情处理了,早些回家,可这一会工夫就遇到她和那小白脸意犹未尽的卿卿我我,居然还手拉着手,一想到这他就来气,这一急就发狠,火往脑门儿上一冲,不受大脑控制般甩手就是一个耳光,什么素质,什么风度全没了。
胸口蔓延着一种他弄不明白的情绪,让他觉得堵得不行,不消消火,他都要气得发疯了,越想越后悔,刚刚就应该狠狠揍艾老三那狗娘养的一顿,敢碰老子的女人。
在这个时候的钱老二有限的情商里,是很难弄明白的,后来的后来,他才明白,这种情绪叫做嫉妒,疯狂的嫉妒,而嫉妒的根源,是因为他该死的太过在乎这个女人。
脑袋里天马行空,直到怀里传来女人压抑的哭泣声,他才咬牙迸出几个字:“你还有脸哭。”
他这一巴掌,只用二成力道不足,也就比抚摸多那么一点点,可元素心里憋屈,自己究竟遇到了一个什么男人啊,一个忍不住,眼泪就哗哗地下来了,捂着脸呜呜地吼。
“钱傲,你真不是个东西,一会晴一会雨的,是个人都受不住,我和Even,不过就见过几次面,你犯得着这么作践我么?我丫头的待遇,奴隶的命,我难不成上辈子欠了你的?”
元素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委屈,连她也没查觉出来的委屈,而一听她这话,钱老二心情却突然变好,原来雨过天晴,也就是她一句话的事,搂紧了怀里抱着的女人,大手替她擦去泪水,蹭着她的脸蛋儿笑道。
“傻啊你,你他妈早说不就完了么?”
“早说?你给过人说话的机会么?”元素侧过脸,抽泣着,不想看他。
“得了,老子算你没那份心,可那丫的艾老三,就真没安好心,老子一眼就看出来了,贼眉鼠眼的,一准儿想打你的主意。”
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把女人的脸扭过来,面对着自己,瞅了瞅,没打出个什么毛病来,这才放了心,见她还在抽泣,止不住的闹心。
对他来说,这是打出生以来,头一回儿稀罕一个女人,打心眼儿稀罕,可这女人看自个的眼神,就像看什么害虫猛兽一样,嫌恶,憎恨,防备……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拿她一点法儿都没有。
“好啦好啦,哭个屁,多大点事儿啊?行了,行了,这事就揭过去了,我不生你气了……我不也没嫌你么,你还嫌上我了。”
这话更是火上浇油,元素那个气啊,他大爷当惯了,连脑袋都傻了,他不生气了?他不嫌?该气得究竟是谁?该嫌的又是谁?
可是和这种人讲道理纯粹是对牛弹琴,两种概念没法儿辨论,她干脆再度别过脸去。
“还真轴上了?行,这么着,我大老爷们儿不该欺负女人,我让你打回来得了。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儿,以后不准再让任何男人碰你……包括,仲尧。”
一想到她和仲尧干过那事儿,他心里就憋不住的烦躁,但到底说话算话,果真皱着眉头把脸伸了过去。
不提仲尧还好,他一提仲尧,元素心里就犯堵,索性闭上眼不兴再搭理他,这男人惯常的一个巴掌一颗枣,真让人心累。
钱老二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沉闷,不禁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这一接触,他心里就发馋,忍不住就凑上去啄了啄她那粉嫩的小嘴儿,然后执过她的手,放自个脸上。
“妞儿,你倒是打呀!”
“你以为打回来就完事了?这么便宜?”元素抽手。
“你甭便宜我,千万甭便宜,这样,给你翻个倍,你多打几下?”
元素胸口急剧起伏,和他真的完全没法儿勾通,人的自尊心伤了,捡起来就能完好如初么,那打的哪是巴掌,那活生生就是踩的尊严,这王八蛋对自己做的事,杀了他都有余,几个巴掌就想扯平,做梦!
“我不打。”
“他妈的,你还就必须打。”
虽然有隔窗,可他们的对话,还是隐隐约约传到了前面司机的耳机里,他那个震惊啊,这是钱董么?非得把脸伸过去,求着让人打。
关于这个打与不打的问题,最后究竟是怎么解决的,司机自然是不知道,只知道后面突然就噤了声,半晌没了动静。
……
被钱老二亲得晕头转向的元素,眼眶越来越红,粉唇抖动着,每次都是这样,除了武力镇压,就是堵嘴,要么就是床上解决,可这次,她真是被这男人欺负得发了狠了。
绝不心软。
气压持续偏低,一直持续到元素的电话响起,而这个电话,将会为他们的未来带来意想不到的人生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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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写我心!
一直以来,某锦致力于塑造一个有血有泪的男主形象,他霸道狂妄,对外冷血不可一世,而对自己心尖上那个女人,却可以无限制的宠爱……嘻嘻,童话里的哥哥~
第59章 冲动的惩罚——
电话是兰嫂住院的医院打来的,让她明天去一趟医院。
兰嫂是外地来J市务工的,在J市没有亲人,入院时,医疗档案上留的是元素的联系电话,由于钱傲请了专门的护理照顾,这几天元素也就去过两次。
她道了谢,放下电话,暂时把那些纠结的事儿放到一边,有点小愧疚,心里想着明天得去医院看一看。而钱傲只是一直瞅着她,没有询问电话的事儿,她也就没有报备。
好吧,元素始终认为,像钱二爷这种万恶的资本家,官二代未必会有耐心去管兰嫂住院这等锁事,说与不说也都一样。
气氛再次沉默,一路上,元素始终耷拉着脑袋,想着自己那点心事,不再同钱傲说一句话。
心,很累,也很乱。
她猜测着仲尧看到那枚戒指的心情,会不会很难过?好在从她离开那所公寓后,仲尧再没来过电话,想来,他已经有了选择。这样也好!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重新过回以前只属于自己那种单纯的生活,彻底摆脱目前这种混沌的僵局。
越快越好!
……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
钱傲吃过早饭就去了公司,而元素匆匆赶到医院时才知道,原来是让接病愈的兰嫂出院。办理好手续出院时,医生特地嘱咐,心肌梗塞患者既便是渡过了急性期,也要注意休息,延长卧床的时间,身边最好随时有人照看着,免得再出了岔子。
兰嫂从鬼门关闯了一回,精神状态明显差了很多,以前的利索硬朗不复存在。也许,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特别的思念亲人,此时的兰嫂亦是如此,归心似箭。
回到似锦园,她就开始收拾行礼,不到半小时就准备妥当,怎么留都留不住。
“元小姐,麻烦你跟钱先生说,我要回老家了,这次住院的钱,我……”
想到医生的嘱咐,元素有些担心,至于钱,那姓钱的二太爷也不差这点儿,权当给他行善积德了。
“钱的事,你不用管,只是,你一个人在路上,怕是不行吧?”
“没事,我自个的身体自个知道,元小姐,等你和钱先生结婚时,要是不嫌弃我这乡野妇道人家,我一定来讨杯喜酒喝。”兰嫂笑呵呵地打趣。
“你想哪去了,兰嫂,我这情况,你不明白。”她迟疑地皱眉,却又不便解释。
“我啊,心里明镜儿似的,不瞒元小姐,我在似锦园做了三年了,你是先生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娃子,我不会看走眼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元素知道解释也没有意义,干脆任由她去想。又唠了两句,兰嫂心里着急,直接就想往火车站赶。
元素好劝歹劝,她偏生死脑筋一意孤行,一则担心兰嫂的身体,二则为了逃避目前的烦心事,把心一横,她很短的时间就做出了一个胆大的决定——
索性打了电话给颜色,让她帮着给学校请几天假,说什么也要将兰嫂送回老家不可。
提着兰嫂简单的小行李箱,她没有和钱傲联系,甚至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直接关掉手机,像冲破囚笼的小鸟一般,拦了辆的士,带着兰嫂就奔去了火车站。
率性而为,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干。
很疯狂!但心间却充斥着一种年少轻狂时的热血,沸腾着她的神经。
坐了二天一夜的火车,到第三天傍晚,才赶到兰嫂老家所在的小县城——位于西南C市的R县。一路颠簸,被照顾的兰嫂近乡心宽,精神倍儿好,而想要照顾人的元素脸色却一片苍白。
可是,R县城还不是此行的终点,兰嫂的老家鎏年村,是R县最偏远的一个山村,要入鎏年村,先得转车去鎏年村所在的小镇,最让元素感到肝儿颤的是,小镇到鎏年村这段十几公里的山村公路,不通公车。
最最崩溃的是,贫困的村民们惯常使用的交通工具,是一种历史差不多可以追溯到清末民初的马拉畜力车。
陌生的返璞归真的环境,让她有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穿了!就这么简单。
到小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好不容易找到一辆拉了满车稻草回家的畜力车肯载她们一程,村民纯朴,十几公里路程只要五块钱。
挤在尾部大敞的车厢里,狭小的空间,四周都是稻草,而夏季的衣服尤为单薄,那稻草挠得元素全身直发痒痒。
欲哭无泪。
更惨不忍堵的是那路况,烂得令人发指!深深浅浅的漕沟,还有凹凸不平的立在路中的小石块,路陡车颠,不过走了一里来路,元素就把在R县时吃下肚的一碗兰州牛肉手拉面给全部吐了出来。
胃灼得难受,她虽然家庭条件不好,可好歹也是J市这种大都市生活的女孩子,哪吃过这种苦头,这一瞬间,她是真真儿的体会到了刀郎大哥说的,冲动的惩罚!
明明是她说要照顾兰嫂,现在反倒成了兰嫂来照顾她。
路越来越颠,越来越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