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停接到各种信息,有交警部门说,有上二环路上刚刚发生车祸,醉酒驾驶,有两个女人死亡,身份不明,身高体型恰似他们提供的女人信息,问他俩要不要去看看。
心里一抖,徐丰差点吓呆了。
尸体?尸体?不可能,怎么可能?
迅速让那边迅速传来照片,虽然照片上的女人血肉模糊,可他还是一眼就瞅出不是他自个的女人。
吁了一口气,心里的郁结缓解了不少。
可是,人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依然没有消息,终于,钱老二慌了,他的心跳得越来越没有章法了,喉咙口仿佛被人狠狠扼住了一般,喘不了气儿了。
“怎么办?哥哥,怎么办?”徐丰来来回回不停打电话。那脸色比钱老二更加苍白。
“我就操了,疯子,你丫有点出息,成不?”
狠狠瞪了他一眼,钱老二手握成了拳头,大声吼他。
可是,谁能知道,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徐丰离得不远,也没有查觉到他身上的紧张和颤动……
其实,他很怕,甚至比徐疯更怕!
他的媳妇儿,他的两个宝宝……
他都快要疯了,两个半小时没有他妞儿的消息了,所有的消息,全是没有用的,白道黑道通通在找?为什么他妈就是找不到,这J市多大个地方?难不成插上翅膀飞走了?
这J市道上混的人就那么多人,这风声一放去拉,谁不知道那是他钱二的宝贝,谁他妈敢动,操他祖宗!可是,纵使他钱老二呼风唤雨,权势滔天,要翻出一个人来,还是有点大海捞针的无力感。
抚额,痛苦得直抽,妞儿,你究竟在哪?!
时间拖得越长,他越是着急,这就代表危险性更高,到底谁他妈的老虎头上扒毛了……
各种讯息不断传来,可偏偏没有他需要的,已经临近午夜12点了,心越来越沉。
铃!
电话铃声再次划破寂静的时候,钱老二接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他怕还是那些没有结果的结果……
这次来电话的是施羽,电话一接通,他声音有些沉重的传了过来:
“哥,嫂子找到了……”
然后,停顿。
“哪儿?妈的,你快说!”钱老二怒不可遏,要不是想听结果,他得直接砸掉手机:“说啊!”
听施羽那边儿说完,他气得头顶儿都冒烟了,来不及细细思量,咬牙切齿地拨了白慕年的电话。
……
元素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四周一片迷糊。
这啥地方?
闭眼,再睁开,反复几次后,她终于慢慢地适应了微弱的光线,不知道是不是吸了那香味儿的原因,她觉得脑袋有些发晕。
脑子混沌间,她恐惧,心惊,觉得自个这好日子没过两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被绑票了?
为钱,为仇,为爱?
摇了摇头,钱傲,你在哪儿啊,你知道我被人绑架了么?
钱傲,你快来……
心中不停地喊着钱傲的名字,每一次她有危险的时候,钱傲总会来救她,她希望这一次也不要例外。
她想动一动,靠!竟然被绑上绳子了。
迷迷糊糊之间,总算明白了,自个这次真的遇到绑匪了,适应光线之后,她才发现,不仅是她,边儿上,还有同样被绑成了棕子一般的颜色。
不过,颜色似乎还没有醒,眼睛紧紧地闭着。
怎么这半晌还睡?该不会是?
心下一慌,元素手动不了,只有伸出脚去,蹬了蹬她的小腿。
“小颜子,小颜子,快醒醒。”
蹬了好几下,颜色才听到她的声音,傻呵呵地睁开了眼晴,脑子半晌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瞅了她一眼,问道:
“我靠,姐妹儿,你玩SM呢?干嘛把自个捆绑起来,咦,不对啊,这儿是哪?你搞什么?怎么把我也绑了?”
天!元素直咬牙,开始哀悼不已。
这颜色好命,落入匪窝还能这么迷糊,啥事儿都不知道。
恶狠狠地瞪着这傻子,元素都不知道该怎么张嘴把她秀逗的脑袋给洗剂明白。
好在,颜色也不是真的傻,不过几秒后,就恍然大悟一般惊叫了起来:
“这是,这是,噢,天啦,难不成咱们被人绑架了?”
“恭喜你,说对了。”
后知后觉得太严重了,元素真是欲哭无泪,可好歹跟着钱二爷这段日子,也不是白瞎的,性格上还是磨砺了不少,她明白着急上火不管用,想办法逃离才是王道。
钱傲……
想到钱傲,她就难受,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儿,要不然,这点儿她该在他怀里睡香喷喷的美容觉了吧?
真是人倒霉起来,老天都帮不了!
没再理会颜色的鬼吼鬼叫,她目光到处打量着,可是这间明显窄小的废弃旧屋被浓黑的布帘挡住了,光线太差,里面没有任何的陈设,看上去,到像是一个废旧的杂物间,依稀有一些稻草,辅在地面儿上,凌乱不堪。
没有窗户,门紧闭,不知天日,也辩不清白天和黑夜。
突然她有些气紧,真悲剧,完蛋了?
“妈的,这到底是哪儿啊,谁这么缺德啊,绑咱俩干嘛?”颜色脾气躁,忍不住吼了起来。
十万个为什么?没人回答。
看颜色心急火燎的样子,元素淡定地安慰,“不知道,闭着眼休息一会儿吧。”
这种事急也急不来,与其吼闹,不如保存体力,养精蓄锐,谁知道得关多久,她可以不吃不喝,宝宝却不行,所以,她不能随意消耗,得等到钱傲来救她。
她相信,钱傲一定会来。
刚才在咖啡馆,她给他打了电话,照这个分析,徐丰应该会很快赶到,而沈女士派给她的司机一直等待在咖啡馆外面,所以,他应该能立刻分辩出,她们的突然消失,不同寻常。
就算徐丰不明白,钱傲会明白的,他会很快,会很快找到她们的。
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哪怕她并不十分确定,可人在应对危险的时候就是这样。想象危险的时候是最可怕的,真正到了那一刻,只有淡定才能减轻压力。
走一步,瞧一步吧。
既然绑了她们,就绝对是有所图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考虑,至少现在看来,并不是想杀人抛尸。
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就能等到钱傲。
此时此刻,她只有不断的想着钱傲来安慰自己,鼓励自己。
见她脸上阴一阵阳一阵的却并不太害怕惊慌,这会儿颜色也安静了下来,不免有些好奇,清了清嗓子问:
“小圆子,你不害怕么?你丫怎么这么镇定?”
被人夸奖总归是好的,元素那胸口突然上升起一股刘胡兰般的勇气来:“我这叫视死如归,临危不乱,你懂个屁。”
“傻叉。”
“你才傻……唉,二爷果然英明,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颜色疑惑。
为了缓和紧张,元素打趣地笑:“怪不得我家男人让我少跟你来往,你瞅瞅这算怎么回事儿?你丫都成我的灾星了,每次碰上你,准没好事儿。”
“靠!之!”
噗哧一笑,想了想还真是这样,颜色果真就放松了下来。
到了这一步,怕个屁啊,怕也没用,索性看开点儿,要死活不了,要活死不成。
嘶!
她轻声痛呼,元素转眸一瞧,就着微弱的光线,只以看到她被绑着的手腕处有一丝淡淡的血痕,而她自己,虽然同样被绑着,可是却松散不少。
联想到咖啡馆被绑架的现场,她突然明白了,绑匪很明显是针对颜色来的,瞧绑她那劲儿,生仇死恨似的。
颜色也没什么仇人,除了……
除了和徐丰这档子事儿,没什么能招人这么恨的。
豁然开朗,可是她却没有说出口,不想给颜色增添心里负担。
慢慢往颜色的身边儿挪动了一下,靠近了她:“小颜子,别怕。”
“老娘怕个屁,我一没钱,二没色……不对,色还是有一点,不过有你在,我感觉还是比较安全的,要强要轮的,人家指定也先挑你……”
“去你丫的!”
到了这地步了,这小妮子还有心思开玩笑,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元素闭上双眼养神,轻声说:“睡觉。”
“睡个屁,醒着的时候多活一会儿,睡过去就没得醒了。”颜色郁闷地从鼻孔里哼出声来。
元素眉头狠狠一挑,死?她可一点都不想死,她还没活够呢。
她还没有嫁给钱傲,她肚子里还有对双胞胎儿女,这么死了,会不会太残酷了?
就算要死,也得见钱傲最后一眼吧?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钱傲的名字,祈祷着,他能快点来救她俩。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门儿从外边给踹了开来,
元素倏地睁开眼,一道刺眼儿的光线射了进来,她动了动,可蜷缩得太久,双腿都有些麻了。
这时,进来了二男一女共三人,瞧了瞧,一个也不认识,男的高大壮实,女的……
眉心一蹙,眼神微微一黯。
感叹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当绑匪,这世界真是疯狂了。
这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黑色女裙下罩着高挑玲珑的身材,漂亮的五官冷厉逼人,漆黑的眸子下是优美的唇线,高昂的下巴彰显着高不可攀的倨傲,无一不美,人间绝色……
可,美中不足的是,杀气太重,身上渗透着彻骨的冷意,如春寒料峭时的冰雨,让人莫名的有些恐惧。
尤其那眼神儿,真骇人!
如果不是个女人,她强悍的凌厉之气一定不输于男人,舍我其谁似的孤傲,真真是绝代风华,夺人眼球。
不禁让人猜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才入得了她的眼?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绑架?和颜色有仇?……这不莫名其妙么?
元素只盯着她,并不出声询问,等着他们自己道明意图。
颜色习惯了没心没肺,她皱了皱眉头盯着面前的人,挣扎着问:“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我们?”
黑衣美女嗤笑一声,半蹲下身来,轻挑起颜色的下巴,啧啧了两声,唇角邪佞地勾起:“就你这小妞儿?怎么看上去像根儿小黄瓜条似的。”
听出点儿弦外之间了,颜色非常不爽被个女人勾着下巴,力道还老重,不解地问:“美女,你认识我?”
漂亮的美女斜斜地挑起眉头:“今天以前不认识!”
“那可不,我就说吧,这指定是误会,俺想了想,把俺家祖谱往上翻十代也不能和这么高贵的美女搭得上关系么……”
颜色这丫头挺识时务,小嘴角甜得,马上就狗腿的划清界限,听得元素嘴角不停地抽搐。
哈哈!
那美女眸光轻闪,冷妄的眼底略带几分不明的笑意,双臂环胸盯着颜色:“误会?!可我表妹说,是你抢了她未婚夫……”
表妹,未婚夫?
两个关键词一出,总算是搞清楚了,敢情这大美女是许亦馨的表姐啊?
啊呸,刚才还嬉皮笑脸的颜色立马就变了脸,冷笑了两声,说话就不中听了:“有本事把男人抢回去,背地里来阴的,算什么玩意儿?忒他妈不要脸。”
扭过头来,那女人摸了摸鼻子,笑了,那笑容让人觉得有点儿阴:“这么能说会道,那就怪不得了……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小妞儿口活儿怎么样?”
什么?口活儿?
哪怕再傻再笨,作为21世纪的‘有为女青年’也都明白这口活儿是啥意思,何况她俩还不傻不笨呢!
要命了!这下真吓到她俩了。
身子猛地一寒,颜色怒声斥问,“到底要怎么样,你们这一群神经病。”
“不咋样,就是玩玩呗,我这花样儿可多了,保管你们爽死……你说,玩完了以后,徐丰还要不要你呢?”黑衣美女呵呵一笑,眉目间阴戾之气顿显。
元素突然感觉从脊背深处升出一股子冷气儿来,口活儿?二爷要求了多少次她都没伺候过他。
如果他们胆敢侵犯她,她宁愿死,也没脸再活……
对于这种高干子弟富二代玩人的手段,虽说没经历过,私底下也听说了不少,心下越发冒凉气,使劲儿朝颜色使眼色,让她不要惹怒他们。
拖延时间,才是上策,斗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说不定还真的给她俩带来大的灾难。
不管是什么人,都经不得激,经不得恼。
这回,她和颜色之间的空间电波总算接通了,大抵知道了她什么意思。
于是俩妞儿都闭了嘴,垂着眸子不讲话,做乖巧状。
“啧啧!这么乖!”
那女的看她们不兴搭理,蹙着眉头,貌似为难的样子,突然冷着脸凑近了颜色,抓起她披散着的头发,逼她抬起头来看着她。
“装傻呢,小妞儿……可怜了这张脸,真想帮你整整容。”
然后,“啪”的一声,她挥手就甩了颜色一个耳光,这一下使了全劲儿,颜色那半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