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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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恋人-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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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世润立刻恢复了严肃的样子,汤小敏也侧耳倾听,当初,就是她让周景尚把二虎的假名片交给凌泽秋的,周景尚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二虎——汤震业最看好的得力干将。

    “凌泽秋这小子手段还是有的,他已经让我再次确定大哥的位置了,想必是已经得手了。”

    “早就看出来了,凌家这根独苗叛逆的厉害,做事出格但却不失一种英雄豪气,要不是我们是匪,身份特殊,你还别说,我倒是看的上这个年轻人的。”

    汤震业对凌泽秋的评价颇高,汤小敏知道爸爸嘴里的“看的上”其实是想让人家做他女婿的意思。

    “一个纨绔子弟而已,不知爸爸为何这般高抬他?”汤小敏一脸不屑地说道。

    “我女儿心里只装着一个整日疲于应付监视的人。眼里哪还揉的进其他男人?”汤震业瞟了一眼汤小敏,只见女儿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根本不为自己的话所动。

    “再看的上,他也是我汤家待宰的羔羊。父亲只管吃肉就好,何必操心厨子如何烹制。”汤小敏的眼神里不自觉露出了寒光。

    女儿生气了,汤镇业只好不再多说。

    “那么,明天的见面还是在近郊的茶室吗?”贾世润适时缓和了父女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既然上次没有被他的人跟踪,那这次还是在那里见吧,很快,那一片地就都是我们汤家的了!”汤震业满眼的期待。

    “二虎!既然你这么喜欢做贾侦探,那你就继续去做吧,让凌泽秋和你这个假侦探好好切磋切磋吧。”汤震业把桌上的眼镜拿起来扔给他。

    贾世润将眼镜重新戴上,同时又换上了一副假笑。对汤震业和汤小敏说道:“世润绝对会让凌泽秋大吃一惊的。”

    汤小敏斜睨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匪就匪,别想着做文人,你今天已经把汤家二虎的脸丢尽了!”

    贾世润面不改色,微微点头。“小敏妹妹说的是,等了结了这件事情,世润定会给二虎赔罪的。”

    “二虎啊!”

    “啊?”

    “赶紧给我滚出去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是!大哥!”

    汤小敏看着贾世润离开的背影嫌弃地摇摇头,“还真上瘾了?这家伙!”

    “二虎那是在逗你玩呢,也就他敢跟你这么开玩笑了,换作别人。谁敢惹你?”汤震业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女儿说道。

    “一向心狠手辣的家伙,开的玩笑都是那么无趣。你以后叫他不要笑了,比哭还难看。”方小敏似乎更加喜欢原生态的二虎哥。

    “你不要总是对二虎冷言冷语的,他从小就护着你,我早几年还想把你托付给他,你知道二虎说什么吗?”

    “爸爸。你竟然还动过这种心思?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汤小敏生气了。

    “二虎说,他没文化,人又粗鲁,身份也卑微,叫我不要把你的人生葬送在他手里了。当时。二虎但凡有一点私心,肯定是会接受了我的提议的,可是他没有,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为你好。”

    “哼,算他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你二虎哥在你面前本来就自卑,今天可劲儿的向你展示他的进步,你却砸了一地的玻璃渣滓来回应他,你伤了他的脸不要紧,你伤了他的心就是你的不对了。”汤震业指责女儿。

    “笑话!他长了玻璃心,关我什么事?我哪知道他的心那么脆弱,爸爸从他脸上能看出来吗?就说了讨厌他的假笑,让人看不透。”

    “你呀你!算了,我就等着看你怎么把周景尚拉过来。那小子可比凌泽秋城府深多了。”

    汤震业眼看女儿不想继续再和自己探讨关于二虎的事情,干脆扯到了周景尚和凌泽秋二人身上。

    “对了,爸爸,说起凌泽秋我到想起来了,他要我们给他找到他妈妈的下落,可是,我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到时候他会不会拒绝把交易啊?”汤小敏提醒汤震业。

    “谁说一定要找到他妈妈的下落我们才能进行交易?”汤震业反问女儿。

    “什么意思?”汤小敏好奇地看着父亲。

    “我有说过我们的交易是公平的吗?”汤震业的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爸爸,虽说我们是匪,但汤家向来诚信,若是不当交易,可是要毁名声的啊!”汤小敏对父亲做出这样的行为感到很意外。

    “放心吧,小敏,就算是不当交易也只是暂时的,只要他把地转让给我,他的要求我是势必会做到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汤震业安抚汤小敏,在汤小敏心中汤家在江湖中的名望还是很重要的。

    听到爸爸的保证,汤小敏点点头,顿了顿说:“爸爸,我和周景尚的事,麻烦你不要插手,我要亲自处理。”

    汤震业叹了口气,点头答应。
第120章 不存在的身份
    贾世润再一次完美扮演了贾侦探,凌泽秋听到他给出的消息,决定下午就去见汤震业。

    凌泽秋自以为最近凌将军不在,家里就没人注意到他在做什么,看来他忽略了凌将军留在家里的一个“心腹”——李秘书。

    虽说凌将军只叫他全权负责监视周景尚的事情,但凌泽秋最近如此大动作的行动,他又怎么会不放在心上呢?凌泽秋要是在这个时候搞出事情来,凌将军还不得拿他试问?

    这家伙又是找钟彦密谈,又是派了一个叫什么贾侦探的人四处访查,他到底想干什么?李秘书站在凌家的院子里,脑子里已经排除了几十种可能。

    “李秘书,刚到的消息,凌少出现在了近郊一个叫做幽雅居的茶室。”

    “他去见谁了?”李秘书的三角眼里全是机警的光。

    “汤先生……”

    “凌泽秋!”李秘书愤恨地咬了咬牙,上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凌将军教训他的那几棍子显然是没让他长记性。

    “这小子终究还是去找他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李秘书厉声问身边的下属。

    “不知道为了什么,看样子是凌少主动找上汤先生的。”下属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个人?”

    “是,凌少一个人进了茶室,我们发现茶室周围埋伏有汤家的人。”

    “你去,从家里的安保人员中抽调几个得力人员组成一个小分队去茶室外围候着,务必要保护凌少的安全,等我消息。”李秘书示意下属赶快去行动。

    “看来必须把这个消息通知凌将军了,凌泽秋要是出了事,凌将军也不会给他活路的。”

    。。。。。。

    汤震业见凌泽秋单枪匹马来到了茶室,见到自己面不改色,神态镇定,比起上次见面又多了几分从容。心中顿时对又他多了几分好感。

    “你要的东西。”凌泽秋开门见山,将一个文件袋放在了汤震业面前,自己也坐了下来。

    汤震业就喜欢他做事的派头,明明心有戚戚却架势十足。还未等自己这个长辈开口,小家伙已经宣示了自己的威风,不愧是凌家的人。

    汤震业淡然地打开了文件袋,拿出了里面的几分合同,只见凌泽秋已在每一份合同上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汤震业拿着合同哈哈大笑,对着凌泽秋竖起了大拇指,高声夸赞道:“凌少好胸襟!汤某人佩服!”

    凌泽秋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说:“字我已经签过了,合同没有任何问题,后续法律上的事情你让汤家的律师直接联系我的律师。他会全权代理我的事情。”

    “好!好!好!”汤震业兴奋地连说了三声好。

    凌泽秋心中忐忑,合同交给了他,自己已然是羊入虎口,汤震业就算现在反悔,他也奈何不了他。

    “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就等着汤先生兑现对我的承诺了。”凌泽秋不想给他一个可以选择的疑问句,所以直接用了一个让他不能反驳的陈述句,他倒要看看这个汤先生是不是传闻中那样信守承诺。

    “小秋想知道的事情,我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凌泽秋的心跳陡然变快,倒不是这紧张的气氛造成的,而是当真相终于来临的时候。他竟然有些害怕,因为,有时候知道真相就意味着要面对许多出乎意料。凌泽秋并不确定他是否承受的了这个真相。

    “我……我爸爸……”

    “凌云的确是病死的。”

    凌泽秋的心里放松了一下,病逝总好过被谋杀或是自杀。

    “不过,跟自杀差不多。”

    “什么?”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自己心中的猜测,凌泽秋的眼睛里失去了一大半的光彩。

    “你爸爸得的是抑郁症。”

    凌泽秋觉得汤震业每说出一句话。自己的心脏都会像受到重创了一般瞬间停止一下。

    “抑郁症?”没错,凌泽秋想起他看到的父亲日记里关于消极情绪的描述,当时他不明白父亲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精神崩溃,如果真是抑郁症的话。那么,那些描述完全是父亲当时真实的心理写照,凌泽秋觉得一阵心悸,父亲当时是忍受了怎样的折磨?

    “他是不是用餐刀割破了动脉?”凌泽秋有气无力地问汤震业。

    “这种事他做了不止一次,凌将军看的紧,想死也不容易。”

    “那是……”

    “精神崩溃,油尽灯枯,在医院里躺了一周,最后没撑下来。”

    汤震业说的轻松,凌泽秋已经泪光闪闪了。

    “孩子别难过,死去对你父亲来说是一种解脱,活着就是无尽的折磨。”

    “你胡说!”凌泽秋拍案而起,胸脯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

    汤震业摆了摆手说:“你信不信我都无所谓,但是我说的的确是事实。”

    “告诉我,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我爸爸是一直是一个谦和恭顺的男人,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患上抑郁症?”凌泽秋缓缓坐下,汤震业的话由不得他不信。

    “因为你爷爷夺走了你爸爸生命里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凌泽秋心头一紧,怎么会是爷爷?

    汤震业顿了顿,喝了杯茶。

    “夺走了什么?”凌泽秋红了眼睛,干裂着嘴唇轻声问汤镇业。

    “自由,还有……你的母亲。”

    听到了母亲二字,凌泽秋竟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什么自由?我爷爷把我妈妈怎么了?”凌泽秋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你爷爷在你三岁的时候就把你妈妈赶出了凌家,不,确切来说是赶出了中国,你妈妈被流放了。你爸爸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想你爸爸的抑郁症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萌芽的吧。”

    “流放?别搞笑了,新时代,没有这一套东西。”凌泽秋冷笑一声。

    “被送到国外,十几年杳无音信不是流放是什么?”汤镇业反问他。

    凌泽秋绷着嘴不回答。

    “你爸爸刚刚大学毕业,你爷爷就让你爸爸接手了凌家的生意。凌将军身份特殊。不能经商,但是你爸爸可以,所以,一时间事务一下子全压到了你爸爸的身上。你也知道。你爸爸是学建筑设计的,根本不喜欢做生意。”

    “我爸爸是学建筑设计的吗?我怎么没印象?”

    “哦,你看我这记性,你出生的时候,他早就不再沾手设计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总之,你爸爸不能再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每天的工作都是安排好的,一年中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来回奔波于各个国家。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失去了自由。”

    汤震业说的没错,凌泽秋小的时候和父亲也是聚少离多。

    “早在你父母结婚之前,凌将军就开拓了西伯利亚大铁路上的生意,那时候对遥远国度充满幻想的你的父亲主动要求去跑铁路。那时我还是凌将军身边一个小小的副手。他派我去协助你父亲,于是,我们就在那条铁路上一起奔波了两年。”

    凌泽秋想起,小时候父亲跟他说起这段铁路上的时光时,并不是抑郁的情绪反而语气里都是轻松与愉悦。看来父亲的抑郁症的确不是在这个时期萌发的。

    “两年后,我就没有再和你父亲共事了,但是。你父亲还继续在跑那条线路。而且,我回来不久后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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