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她毫无悔意的话,沈从义气得又要冲过去打她。
“行了,你爸在气头上,你先回房避避。”张淑贤赶紧拉着女儿躲进房里。
“舅舅,从如还小,要慢慢教,你急也没用的。”扶着舅舅坐下,沈从善轻声劝慰道。
沈从义一边叹气一边说道:“她就是被宠坏了,现在才越来越不像话。”
“你也别多想,以后我会帮你盯着她的。”沈从善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从善。”沈从义看着她,愧疚地说道,“刚才如儿说的那些话你别介意。”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沈从善淡淡笑着,对于那些字句,她从小听到大,早就习以为常了。
“委屈你了。”沈从义拍着她的手,心疼地说道。
“舅舅,你别这么说,从如说得也没错,要不是你和舅妈收养我,说不定我早就流落街头了。你们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沈从善认真地说道。
“我们可没那福气,你别在你舅舅面前装好人,挑拨我们家里的关系,我就谢天谢地了。”张淑贤从屋里走了出来,听到沈从善的话,讥讽道。
张淑贤的样貌和沈从如如出一辙,年轻时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这些年虽说家道中落,但她过的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所以模样仍不出老,只不过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着实让她这一身贵妇人的装扮大打折扣。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沈从义转过身,低喝道。
“我怎么胡说了,哪一次如儿挨骂她没从中参一脚?我看到她就来气,就你还把她当做宝。”张淑贤越说越大声,一想起女儿被骂得痛哭流涕,沈从善还在这里扮好人,她就冒火。
“你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如儿就是被你教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真该好好检讨自己。”沈从义斥责道。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沈从善这个“导火索”赶紧站起来说道:“舅舅,舅妈,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我先回警局了。”
“这么晚了还要工作?明天再去吧。”沈从义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案子很急,我还有些资料要整理,今晚就不回来了。”沈从善笑笑。
“从善。”沈从义还想说什么,却被张淑贤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
“人家现在是警官,是大忙人,一句话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以为你还管得了么。”
“对了,舅妈,这是这个月的家供,我放桌上了。”沈从善像什么都没听到,从屋里拿出工资卡,放在桌上,之后快步走向大门,门扉合上的片刻,不想听的话还是飘进了耳朵。
“你说话别这么难听行不行。”
“不行!你真以为她姓沈啊?要不是她那个禽兽不如的爸爸,我们沈家会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吗?要是如儿现在还是沈家的大小姐,她会跑去夜总会那种地方上班吗?说来说去,全怪她一家人,她欠我们家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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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降职
刑侦大队档案室
墙上挂着的时钟短针已指向数字12,但这间屋子仍然灯火通明,一名女子飞快地翻动资料,似在查找着什么,摊开的文件摆满了整个方形长桌。
“从善。”突然,一道醇厚磁性的男声响起,沈从善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一名高大帅气的男子正朝她的方向走来。
“司翰,你怎么来了。”她朝他微笑,目光瞬间变得柔和。
“我打了你一晚上电话都打不通,打去你家里,沈叔叔说你回警局了,所以就过来看看。”梁司翰一边笑着解释,一边将手中提着的夜宵放下,脱下灰色大衣,挂在衣架上。
沈从善这时才想起自己把手机忘在家里了,她赶紧说道:“司翰,不好意思,我出门的时候没带手机,一忙就给忘记了。”
梁司翰走到她身旁,拉开椅子坐下,轻声说道:“以后去哪都记着先给我打个电话,别让我担心,知道吗?”
“我能有什么事。”沈从善忍不住笑道。
“刚才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听到话筒那边吵得很厉害,这是不是你今晚不回家的原因?”对于她家里的情况,梁司翰是清楚的,所以担心她又受了委屈。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下毒案’的一些新线索,所以回局里查资料。”沈从善轻描淡写地说道,虽然她和梁司翰是男女朋友,但在他面前,她从不提及家里的事,就算受再多委屈,她也会独自扛下来,咽进肚子里烂掉,不让他操心。
梁司翰知道她不愿意说就一定不会说,也不再逼问她,只好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刚才你那么专注,连我进来都没察觉,是不是已经发现什么了。
“没错。”一提到工作,沈从善的双眸立即迸发出光彩,她拿起手上的文件和报告,递给梁司翰,说明道:“你看,这是今天法医送来的报告,法证部从死者厨房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这几样食物的残渣,有糖精、鸡蛋、菡菜和甲鱼,法医已经证实了这几样食物混在一起可以使人致死......”
“等等。”梁司翰接过文件,突然出声打断她。
他取过桌上的夜宵,打开盒子,将还散发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递给沈从善,体贴地为她吹散热气,送至她嘴边,柔声道:“忙了一晚,一定饿了,你先把这粥喝了,我再慢慢听你分析。”
心脏忽然就软了,柔了,沈从善捧着热粥,轻声道谢:“司翰,谢谢。”
“傻丫头。”梁司翰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说道,“这只是男朋友应该为女朋友做的事。”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你过来陪我。”沈从善见他已经开始看起了文件,知道今晚他也不会走了,心里有一股暖流灌入,但又很愧疚。
“说什么傻话。”梁司翰头也不抬,他和沈从善都是一类人,只要工作有了新进展,立即就会全身心地投入,“我也是警察,当然也希望尽早破案,我帮你进度也会快一点。”
柔柔的光洒下来,沈从善望着眼前这个伏案工作的男人,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感受手上和他散发出的暖暖气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早已记不清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当她深夜跑来局里,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时,他总会无声无息地陪在她左右,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替她驱散黑夜的寒冷。
她突然有种感觉,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而他,就是她的全部和唯一。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粥都快凉了,再不吃我就罚你写检查了啊。”见她半天没动静,梁司翰才发觉她的走神,忍不住开玩笑道。
“是,梁副局。”沈从善笑着敬了个礼,惹来他的一阵轻笑。
夜间的风阴冷刺骨,“呜呜”敲打着窗棂,而此时这间屋里,却暖如三春。
“从作案手法来看,我觉得作案人应该是个心思慎密而且心里素质很高的人,我直觉这不是他第一次作案,所以我申请调看附近城市这几年的食物中毒案,刚才我翻了好多几年前的旧档案,终于发现八年前也有一起相似的案例,只不过当时受害者没有死亡,所以影响不大.....”
......
第二日,局长办公室爆发出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外面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面面相觑,吓得连话都不敢说。
过了片刻,一脸怒气的梁司翰从里面走出来,而靠在椅子上的老局长按着桌子,也是气得不轻。
“啪!”一个信封被扔在了沈从善的桌子上,而她似乎已有所准备,并不如何惊讶。
“你知道了?”沈从善站起身来,望着梁司翰,语气很平静。
“既然你知道,还这么冷静?”梁司翰不解地问道。
“不冷静还能怎么办,调令都已经下来了,这已经是事实了。”沈从善接着说道,“你不要怪张局,今天一早他已经找我谈过了,其实市局一开始是想将我撤职的,张局跑去和市局里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地步。”
“从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就突然将你掉到西塘那么偏僻的地方去?”梁司翰皱着眉头问道,他也知道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但这份调令太突然也太不合理了,他不明白,张局也说不清。
“我也不清楚。”其实刚得到这个通知时,她也很愤怒,思前想后,她的脑海中只浮现出了一个影子,就是昨晚那个邪魅霸道的男子,看来应该是他从中作梗,但如果他凭一句话就能让她降职,以她的身份,就算抗命,也是毫无胜算。所以为了不为难张局,也不让梁司翰卷入,她只能接受。
“不行,我要去市局问清楚。”梁司翰刚一转身,就被沈从善拉住了。
“司翰,其实没什么,西塘虽然偏僻,但也是我们的辖区,难道那里就不需要警察吗?就当我去基层历练,哪里工作不是工作呢?你别生气,局里这么安排肯定有理由的,你别让张局难做。”她劝慰道。
梁司翰半天没说话,他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不想让他担心,只有妥协,“那好吧,过段时间,我会再想办法的。”
“恩。”她点头,目光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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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重逢
半个月后
西塘某酒吧后巷
“抓住她们!”昏暗的街灯下,几名手持长刀的赤膊男人,满脸煞气地追赶着前面两名手无寸铁的女子,情势凶险。
“你快走,去报警!”眼见双方距离越来越近,而她们穿着高跟鞋根本不可能跑赢后面的人,沈从善突然停了下来,她一边朝身侧的女子大声叮嘱道,一边将路边堆积的杂物使劲砸向后方,为女子逃跑争取时间。
这一次的任务和以往都不同,作为西塘警区唯一一名身手不错的生面孔女警,沈从善刚调到这里,就被派去西塘黑社会龙头老大的情妇--丽莎身边。警方目前已经掌握到的犯罪证据,足以将这名地下党教父绳之以法,现在只等最后的收网行动,而沈从善的任务就是,在警方正式立案起诉黑老大之前,保护好会成为控方证人的丽莎,不让对方察觉出蛛丝马迹。
然而,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几个小时前,黑老大已经收到了风声,他不仅花重金买通“蛇头”逃出了A市,临走前还下达了格杀令,要将情妇和警方卧底大卸八块。
刚才在酒吧里,幸亏沈从善及时察觉到了异常,找借口拉着丽莎离开,否则她们早就被砍死在了厕所里。
“哗啦!”追杀的人被劈头盖脸一阵猛砸,队形大乱,还没等他们从混乱中摆脱出来,领头之人就被一双修长的美腿踢飞,手中的砍刀也应声抛空。
同一瞬间,沈从善高跳而起,空手套白刃,抓住了落下的长刀。
“砍死她!”见此情景,混混们更是恼羞成怒,大喊大叫就朝沈从善冲过来。
对方人数众多,气焰也猖狂,然而巷子狭小,并不利于长刀等武器施展,沈从善虽然一人,但毕竟是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警务人员,利用好空间优势,以她的身手足以抵挡这群乌合之众一阵子。
然而,一阵晕眩感却毫无征兆地袭来,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开始发热发烫,力气渐渐抽离。
“SHIT!”沈从善瞬间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不用说,一定是刚才在酒吧里被人动了手脚,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的体力急剧下降,不能再和对方做过多纠缠。
想到这里,她用力格开前面劈来的刀光,死命一脚踢中一人的左上腹部,听着那人脾脏破裂痛苦倒地,在地上翻滚着嚎叫。
趁着后面的人被阻挡了一会,沈从善扔下武器,夺路狂奔。
拼尽所有力气跑到路口,沈从善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她咬破舌尖,利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到了空旷地段,她根本就跑不过身后的追兵。
时间忽然像放慢了一万倍,每过一秒,心脏的温度就下降几分,呼吸也越发沉重。
就在她几近绝望之时,前方不远的拐角处却突然打来两束光柱。
有车辆朝这里开过来了!
“停车!”心里一阵狂喜,沈从善一边大喊着,一边踉跄向前奔跑,孤注一掷地站在马路中央,伸开双臂,迎向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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