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基层做起的,这种心情一定也曾感同身受过,所以,我请求您复我的职,让我为小柯做些事情。”
听到她提起小柯,邵局也有些动容,属下之死,他又何尝不惋惜,不过,“小沈,实话说吧,你一直表现良好,破案率也是局里的佼佼者,当初厅里发了话要撤你的职,我是说尽了好话才勉强让上面同意只停职,不开除。如今你找到我,我也是爱莫能助。你不如直接去找陈厅长,或者你婆婆,让他们开口,这样事情就好办了长官;矜持一点。”
“邵局,我也不隐瞒你。”他所说的从善都明白,只是她今天既然来了,就绝不会空手而回,“韩家上下对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很紧张,如果我去找我婆婆,她是决计不会让我复职的,反而会想办法阻止我参与这起案子。我去找陈厅长,他也会告诉我婆婆,那我回警局的念头就真的彻底断了。但我又没法等到半年后,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我毫无作为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邵局,我今天来找你,是想你同意我参与破案,同时又能帮我瞒住上面,如果我是以‘自愿’的身份加入的话,你就不用向上面申报,只要警局的同事不说,那我就能继续留在小组里。”
邵局听明白了她的意图,然而这样无论如何都不符合规矩的,他也很想这个得力干将回来帮忙,不过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和韩老夫人对着干,所以他只能拒绝:“小沈,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真的不能帮你,你夫家势力何其大,你总归比我清楚。如果这件事被你婆婆知道,我局长的位置随时可能不保。”
从善知道对方一向滑头,她也不止会动之以情,也会“晓之以害”,于是她的语气里夹杂着了一丝警告,说道:“邵局,你也知道我夫家势力大,你不想得罪我婆婆,但你觉得让我不开心,你的位置就稳如泰山了?”
“你什么意思?”邵局脸色变了,万万没想到从善敢威胁他。
从善也不惧,自从小柯死后,她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她不会再害怕任何人,只要她认为对的事情,就算不折手段她也会去做,“当初我先生对着媒体发表的那一番言论相信邵局还有印象吧?他说,所有欠我的,他都会帮我一一讨回来。就这一句话,安氏国际的股票一夜暴跌,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我先生对我有多死心塌地,整个A市都看得清楚。就算我婆婆极力反对,韩岳两家没一个支持,但我还是嫁进了韩家。所以,邵局,得罪我就是得罪我先生。得罪他,就是得罪整个韩家,这个后果你能担待吗?”
邵局气得想拍桌子,他何曾被自己的下属威胁过,但是他不敢,因为正如从善所说,她背后站着的是韩熠昊,而韩熠昊是韩长轩和岳青菱唯一的儿子,就算他与父母再如何不睦,以后继承家业的还是他,只有活腻了的傻子才会去得罪他长官;矜持一点。
见对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从善仿佛能看进他的思想深处,看到他的犹豫和挣扎,于是她再接再厉道:“邵局,我不是想威胁你,只是在说一个事实。我婆婆终究会老,韩岳老家也会交予我先生之手。而我肚子里怀的,也是韩家未来的继承人。孰轻孰重,你难道还不会判断吗?”
这么简单的算术题,邵局又怎么会不懂。岳青菱虽然是目前的掌权人,但从善“拥有”的是下一代和下下代的掌权人,讨好了她,似乎对以后更有利。
“但是——”邵局还是犹豫,他不敢擅做决定啊,万一事情“败露”,沈从善肯定不会有事,倒霉的只会是他。
“你放心,我只是想参与这起案子,主要是提出意见和分析情报,‘抛头露面’的工作我不会做,在警局也不会乱跑,只要专案组的同事不说,其他人不会知晓。”从善承诺道。
邵局又踟蹰了几分钟,最后终于点头了,不过他不忘叮嘱道:“小沈,这可是你执意要这么做的,到时不能把责任推给我啊。”
从善笑了,承诺道:“邵局,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是我的决定,和任何人无关,绝不会连累你的。”
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从善走回了那个熟悉的工作间,在同事们诧异的目光中,轻轻说道:“大家,我回来了。”
当天,从善就开始投入工作,同事给了她很多资料,先从了解秦家的背景开始。
从善才知道,秦珂父母双亡,三个哥哥都在帮派火拼中死了,他的很多亲戚也都死于各种各样的事故之中,总而言之,秦珂的身世完全符合他亡命之徒的身份。
一直以来,秦家在国内的生意都不多,几乎都是为了洗白他从国外犯罪得来的黑钱长官;矜持一点。
从前几个月开始,他的场子不断被人打砸,势力逐渐缩小,而他也将国内金钱往外流转,明显是不再打算呆在国内了。
从善推算了这个时间,发觉是在勾子铭遇袭以后,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勾子铭在着手对付秦珂。
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秦珂明明已经身在国外还要冒险回来,他一定不服气,所以想找勾子铭报仇。
那这样说来,秦珂对勾子铭仇恨这样深,王婷的处境一定十分危险,他们必须尽快引出秦珂来,只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到了午饭时间,从善谢绝了同事的邀请,必须得赶回家吃饭,她不能让岳青菱派到她身边的人发现,于是只好装作去了图书馆。
下午的时候,韩熠昊给她打了电话,从善躲到厕所里接听,倒没让他听出异常来。
日子一天天过,从善就这这样天天从家里“偷溜”出来,她是警察,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所以那群保姆还真以为她嗜睡,每天都要睡上好几个钟头,只要她按时在餐桌出现,就没有人升起疑心。
对秦珂的搜捕工作一筹莫展,这个人像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根本找不到蛛丝马迹,韩熠昊和勾子铭等人寻找了快半月了,也没有找到他,只能说明秦珂能干出这些事情,一定事前就想好了退路。
然而,当事情陷入僵局时,从善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你是沈从善?”对方是名女性,声音很清雅。
“我是。”从善见号码显示的是德国,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蓝志明的妻子长官;矜持一点。”对方回答道。
这个名字顿时让从善一惊,蓝志明,是那个曾经为了陷害秦珂不惜杀了很多人的“妓女杀手”?他的妻子?
“不用怀疑,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说那个‘妓女杀手’蓝志明的妻子。”对方这样一说,不仅没让从善解惑,反而更疑惑了。
“你打电话来有什么目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她警惕地问道。
“我知道你感到奇怪,其实这个电话我很早就应该打给你了。”对方说道,“是志明临死前交代我,如果他遭到不测,就让我与你联系,告诉你一件事情。不过当我知道是你亲手设局拆穿志明时,我犹豫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如志明口中所说刚正不阿。所以我一直留意国内的新闻,直到我在那名被秦珂所害女警的葬礼上看到你的名字时,知道现在有很多人都想抓到他,我才下定决心给你打这通电话。”
从善没想到蓝志明竟然还有这样的安排,难道当初他早已察觉出她的怀疑,所以才提前安排好“身后事”?然而她现在不关心这些,她关心的是蓝志明嘱托对方要告诉她的事情,“告诉我什么事?”
“你先向我保证,如果抓住了秦珂,要将他之前干过的所有坏事公布于众,还我丈夫和爱爱一个公道。”对方提出要求。
“这是自然,秦珂害死我一个朋友,还抓走了我另一个朋友,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从善承诺道。
“好,那我就告诉你。”对方顿了一下,说道,“秦珂在德国还有一名情妇,那情妇替他生了名儿子,两人都被密切保护着。只要找到这两人,自然就能引秦珂出来。”
☆、133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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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先是涌起一股狂喜,然而很快就升起了疑惑长官;矜持一点。
“你真的是蓝志明的妻子?”从善谨慎起来,对方也有可能是秦珂安排的又一个圈套,她追问道,“他为何要让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因为志明查到,那个情妇手里掌握着秦珂不少的犯罪证据,凭着证据和孩子,她才能平安活到现在。志明希望你能找到那名情妇,说服她站出来指控秦珂,这样那头畜生所干的坏事便能大白于天下。”对方越说越显得激动,尤其是最后一句,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长官;矜持一点。
“既然蓝志明查到情妇的存在了,那为何自己不去找她?”从善又问道。
对方冷笑了声,道:“这么重要的女人,秦珂当然会派很多人去保护她,我们这些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近她的身?”
从善思索了片刻,虽然这名女子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但也不失为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于是她回答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如果你所说属实,我一定会派人去寻找这名情妇。”
“我知道要你立马相信我的话不太现实,但我向你保证,我要是所说的有半句假话,死后就会下地狱!”对方说出了狠毒的誓言,“我的名字叫XXX,你可以去德国调查,我和蓝志明是不是夫妻关系。还有,那名情妇应该是在明斯特、不莱梅、汉堡这几个城市之间来回居住,你们可以在北部一带搜寻,应该会有收获。”
“好,我知道了。再次感谢你。”从善收了线,想了一下,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很容易打草精神,而且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有待查证,于是她拨通了韩熠昊的电话。
果然,当韩熠昊知道她偷偷溜去“上班”时,顿时很不高兴,从善再三解释,并且保证只呆在办公室,绝不干其他的,他的语气才稍微舒缓了些。
从善立即把秦珂可能有私生子的事情告诉了他,韩熠昊也很重视,说会立即派人调查消息是否属实。
“如果是真的,那派谁去找这个女人?”从善询问道。
“他们是德国公民,我们不方便派人抓捕,我认为最妥当的办法就是告诉勾书萱,让她去处理。”韩熠昊回答道。
“告诉勾书萱?”从善有些担忧地说道,“勾家人现在对秦珂恨之入骨,如果抓住了那孩子,会不会对他不利?”
韩熠昊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勾书萱是个有分寸的人长官;矜持一点。”
“熠昊,我觉得要不请支雇佣兵去找这对母子吧,勾书萱虽然不是残暴的人,但王婷落在秦珂手里这么多天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勾子铭一定会杀了那孩子替王婷报仇。”从善叹了口气说道,“就当我妇人之仁好了,我也即将成为一名母亲,不能眼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算是我派的人找到那孩子又如何?子铭要人难道我还能不给?”韩熠昊宽慰道,“再者,你不相信他也该相信你老公我,我是不会让他乱来的。”
从善咬了咬唇,最后无奈地答应了,同意由韩熠昊告诉勾书萱这个消息。
而勾书萱和唐俊二人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前往德国,他们同韩熠昊所想一样,决定先不告诉勾子铭这个消息,免得他做出一些过激之举。
就在勾书萱赴德国寻人时,从善这边自知所做之事有限,于是她把目光放在了安家人身上。
通过职务之便,她搜集到了安芮和安贝贝两人不少丑闻,不过这些只是小打小闹之事,就算曝光出去也不过是多添了一道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况且现在媒体都关注着秦珂之事,就算她放出去也不见得能收到预期效果。
不过,在发掘安家丑闻的时候,她倒意外发现了安道宁一个秘密,那就是他患有不育症。
据从善调查得到的情报来看,安道宁早年很希望有个儿子能继续家业,不过苏蕊荷却只生了两名女儿,安道宁于是在外面大肆包养情妇,相尽办法以求一子。不过他花了很多钱,那些情妇肚子里却一点动静都没,后来他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患了不育症。之后的很多年,他到处求医,却都药石枉然,最后他才断了这念头,苏蕊荷的地位也才得以保全。
说来也怪,这安道宁虽然坏事做尽,老天不让他有儿子送终也算开眼,不过怪就怪在他是在安贝贝降生之后才突然患上了这病,不得不让从善起疑,莫非这是苏蕊荷从中捣鬼?
但是又有些不太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