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熠昊早就发觉了她“偷看”的行为,一边擦干头发一边走向大床,见从善装作毫无反应的模样,忍不住捏住她翘挺的鼻尖,侃笑道:“怎么不看了?”
从善幽幽睁开眼,拂开他的手,死不承认:“看什么?”
“你刚才‘色咪咪’地‘偷窥’我的身子,还不承认。”韩熠昊一脸正经地逼问道。
“你才色咪咪!你才偷窥!”被他说得这么不堪,从善当然要反击回去。
“好啊,那我就偷窥了!”韩熠昊说着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薄被,大掌就往她的衣服里钻。
“别闹!”从善怕痒,他的手指像弹琴般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跳动,顿时惹得她咯咯直笑。
她美丽的笑靥印入了他的眸,他忍不住低头覆住她娇美的唇瓣。
她的大眼倏地一睁,他的手捏住了她最最敏感的顶端。
因怀孕而变得异常敏感的身子被这样触碰,一股电流霎时间从头顶窜至脚底,她无意识地,嘴角溢出一声嘤咛。
这细软的轻啼催生了他的欲望,他的掌心包裹住她,重重地揉,坏坏地捏,惹得她身子扭动得越发激烈。
“不要 ̄ ̄”从善羞红了脸颊,他对她的身子太熟悉了,轻而易举就勾起了她的难耐。
听着耳畔那撒娇般的抗拒,饿了太久的男人只觉心底噌噌燃高了好大一簇火焰,烧得他某处疼得慌。
太久没得到她了,韩熠昊一时没控制住力道,下了重手弄她,顿时引来她一声尖锐的叫声。
感觉到腹部那急促的紧缩,从善突然害怕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她害怕这样的感觉。
“别这样 ̄ ̄”因他越发狂情的动作慌了,从善开始推挤他,他沉重的身躯却像山般无法撼动。
她感觉到他的手往下滑,她惊得赶紧拉住他的手腕,死命地压住,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说道:“顾着孩子——”
“我有分寸。”他堵住她的小嘴,舌头窜入她的口腔,不让她抗拒。
从善怎会相信他的话,他什么地方都好,唯有在床上时,说的话万万信不得。
哪一次他嘴里不是甜言蜜语地哄着爱着,可身下的动作却凶狠狂肆,每每折磨得她哭喊求饶,他也不会停下——
从善捏起粉拳,死命地捶打他。
她这点力气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然而,当她一拳砸在他的腰间时,他却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从善并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小手不经意间扯下了他腰间的浴巾,还来不及脸红,就看到他的后腰侧红肿了一大块。
从善楞住了,盯着那处伤痕,问道:“你受伤了?”
韩熠昊立即抓住浴巾,围在腰间,翻身躺在一侧,停止了刚才的调情,他对从善笑笑,声音还带着激情未褪的低沉嘶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睡觉吧。”
这是撞伤?从善不相信,想去检查:“让我看看。”
韩熠昊却抓住她的手,替她盖上被子,转移话题道:“我没大碍,倒是你,孕妇睡眠不足可是会影响胎儿。现在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098 非常规大胆(一)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从善盯着他,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在借故转移话题,她追问道,“这伤怎么来的?”
“都说了是撞伤的。”韩熠昊一副她大惊小怪的模样。
“还骗我。”从善突然趴在他身上,伸手用力按住他的后腰。
“你!”韩熠昊没料到她的举动,浓眉因为疼痛而拢在了一起。
“撞伤会有这么疼吗?”从善也皱起了眉,执着地去查看他的伤情。
只见后腰这一侧都隐隐泛着黑紫的淤红,形状根本不可能是撞上的,更像是被人用木棍之类的长条形物体打伤的。
“你被人用棍子打了?”从善询问道,心中又气又疑惑,以韩熠昊的身手,对方究竟有多强大,才能给他造成伤痕?
韩熠昊掰过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身侧,决定告诉她实话:“是老爷子用拐杖打的。”
从善愣住了,韩老爷子打了韩熠昊?想起晚上他接到的电话,她急忙问道:“吃饭的时候,就是老爷子打的电话来,叫你回去?”
“恩。”韩熠昊点点头。
“他为什么要打你?”从善心疼了,抚上他结识的手臂,问道。
“他老年人脾气大,没有原因。”韩熠昊笑笑,安抚从善道,“韩家的男人都被老爷子教训过,不足为奇。”
“你撒谎。”从善眼睛清亮清亮,如水般清澈,又却似能看进人心般炯炯有神,“是不是因为我的事?”
“不是。”韩熠昊否认道,替她整理耳后的乱发,他嗔怪道,“你以为什么事都和你有关?那你的面子也太大了。”
“你别安慰我了。”从善不喜欢他报喜不报忧的习惯,她追问道,“一定是老爷子叫你回去问我的事,你们说不到一块去,他才气急拿拐杖打你的,对不对?”
“说了不是,你别胡思乱想。”韩熠昊揉了揉她的脸颊,不肯承认。
他越不承认,从善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一想到韩熠昊为了她被老爷子迁怒,从善的心里升起一股委屈,为什么韩家人就这么不待见她?
见从善的小脸垮了下来,韩熠昊知道她不高兴了,赶紧哄道:“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瞧这小嘴都能挂两斤猪肉了。一天到晚尽知道瞎猜,没有的事你非当有,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从善靠在他坚硬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一声声强劲缓慢的心跳声,声音闷闷地发问道:“韩熠昊,和我在一起,你觉不觉得委屈?”
韩熠昊怔了怔,知道这小妮子又钻进死胡同里去了,无奈她说的真的是事实,今晚老爷子叫他回去,就是想逼他放弃从善,因为老爷子不知从哪听到了从善和梁司翰之间的过往,更被别有目的的人煽风点火,质疑从善肚子里孩子的生身父亲。老爷子这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肯接受一个家庭背景复杂,感情生活也很“混乱”的女人做孙媳妇,所以他命令韩熠昊离开从善,不要丢韩家一门的脸。韩熠昊自然不肯,他试图和老爷子争辩,老爷子更觉他为了一个女人顶撞自己,暴跳如雷,才拿拐杖狠狠打了他。之后,韩熠昊见和老爷子说不清楚,不顾老爷子的威吓大吼,一气之下夺门而出,可想而知,老爷子会有多生气,对从善的意见怕也是更大了。
“和你在一起,是我觉得最不觉得委屈的事。”韩熠昊的声音低沉磁性,如醴酿般带着醉人的醇度,他搂着她,声音不大,却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重量。
“韩熠昊,有时我真替你觉得不值。”从善的声音带了一点鼻音,似在难受,“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好的?我不够温柔又不够体贴,还老是和你吵架。为了我,你和你母亲吵,和家里人吵,还被媒体抹黑乱写。我知道你还有很多压力没有告诉我,也不会讲给我听。你对我太好了,好得我都觉得承受不了。你越好,我就越不安,我不禁在想,如果我们没有遇见,对你是不是才算好的安排?”
“傻瓜,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人生也许真的会像大部分的高干子弟一样,靠着家族的荫庇,在仕途上步步高升,然后娶一个名门闺秀,生活得富足安康。可是对我来说,那样的生活就像画布上画着的宁静长空,虽然无风无雨,却终究是死物一般的了无生气。上天让我遇见你,是对我的垂青和眷顾,虽然我们经历了很多风雨,未来还可能有电闪雷鸣,可是你鲜活了我的生命,让我的世界不再是单一的色彩。你的脾气是不好,也会惹我生气,可是我就是爱这样的你,固执、倔强、有小缺点、小任性,明明不算完美,可在我眼里,你所有的不完美都是那么完美,就算是和我吵架的模样,也只会教我更爱你几分。”
听见这一番表白,从善立即红了眼眶,她抽了抽鼻子,不自信地问道:“那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曾经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后悔过?不要怕我难过,我想听你真心话。”
“有。”韩熠昊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从善的身体不可避免地轻轻抖动了下,她的反应被韩熠昊看尽眼里。
韩熠昊用一根指头抬起她的下巴,毫不意外地看见她眼泪都要滚落下来了,他轻笑道:“又要问,又要难过,真是的。”
“我不是因为这个难过。”从善急忙否认,想擦掉眼角的泪珠,却被他抢先一步。
粗粝的指腹滑过眼角,泪水在肌肤上晕染开来,带来一丝温热的触感。
“我后悔的是我曾经的动摇。”韩熠昊轻叹了口气,语气难掩自责,“那时,我气你不要我们的孩子,气你要嫁给梁司翰,在你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离开你,让你独自应对那么多压力和痛苦,我很后悔!我后悔没有始终选择相信你,没有执意去查出真相,若不是你朋友找到我,我可能已经失去你了。如果真的犯下那样的错误,我将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
“对不起,对不起!”从善再也忍不住,泪水如珍珠般滚落,“是我不好,是我故意气你,逼你分手的。要是我早点对你坦白,我们就不会彼此折磨了。”
“别哭。”韩熠昊心疼不已,轻拍着她的背,劝道,“孕妇经常哭会对孩子不好。”
害怕真的影响到孩子,从善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停止哭泣。
韩熠昊亲亲她的额头,宽慰道:“再说,我母亲对你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如果我是你,可能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好不容易止住了抽噎,从善觉得自己确实越来越敏感了,一想到韩熠昊的母亲,从善抬起头来,望着他,问出一个纠结了自己很久的问题:“韩熠昊,你爱你的母亲吗?”
韩熠昊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要你诚实地告诉我,你爱你的母亲吗?”从善执着地问道。
韩熠昊思索了一会,缓慢却明显地点点头,但生怕从善有过激的反应,赶紧解释道:“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从善竟然松了口气,似乎期待的就是这个答案,“我也是女人,有时候将心比心地想一想,一个母亲想让儿子有更好的选择也是人之常情。虽然你母亲的做法过激了,但认真来说,她并没有直接实质性地伤害过我,反而救过我一次。舅舅的死我曾归咎于她,其实要不是路嘉仪横插这一手,我舅舅也许就不会跳楼自尽了。”
听见她这么说,韩熠昊放了心,他也说了些自己查到的情况:“沈家被追高利贷和沈从如被绑架的事,的确和我母亲无关。虽然我不敢肯定她是否知情,可是她没有选择和安道宁合作。不过,你家族病史被曝光却是她做的。”
“她做的一切都只是想逼迫我离开。”从善接口道,“仔细想想,她并不了解我,更没有机会了解,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我和她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在她面前,我也出言不逊,恶语相向过,她不喜欢我我能理解。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和她心情气和地谈一谈,或许能让她改观也不一定。”
说到最后一句,从善的眼睛露出了光彩,有些跃跃欲试。
韩熠昊被她天真又善良的想法逗笑了,他不置可否,反问道:“她对你那样坏,你还肯去讨好她?”
“谁让她是你母亲。”从善撅撅嘴,说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心血来潮,其实我很希望你能和家人重归于好,我们的孩子也能有一个幸福完美的大家庭。所以,为了你和孩子,就算再不情愿,我也想去试试。”
考虑到现在很晚,韩熠昊打算以后再和她讨论这个话题,所以出声终止道:“好了,今后再说吧,现在该休息了。”
“恩。”从善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他累了,主动地亲了亲他,给了个晚安吻,说道,“晚安。”
她温柔甜美的笑让他的心底起了涟漪,脸颊上的吻还残留着温度,只是这么看着她、抱着她,又让他起了渴望。
自嘲地笑笑,大概真的是太“饥饿”了,刚才未平复的清潮又涌了上来,但什么都不敢做,他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等着她入睡。
过了很久,他有了睡意,尽管身子还是紧绷得发疼,不过“习惯”了,也就不会觉得难以入眠。
然而,一只小手却突然滑下了他的小腹,和他的体温相比,那小手带着冰凉丝滑,覆上他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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