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千代惠子曾经在地宫中对我的鞭笞,就忍不住发抖。虽然千代惠子已经灰飞烟灭,狄风的手下却多不胜数,挥鞭子,更是不缺人手。
“你就是这么做女儿的吗?拿你妈咪的性命去冒险?”
“我能确定,狄风得到妈咪之后,不会对她怎样,他爱她成痴成狂,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如果妈咪不去,我哥会没命!”
“洛宽只是人类,死就死,我不能让丝娅再死一次。”他说的掷地有声,毫无和缓的余地。
是!我怎么会如此混账,现在的洛雅芙不是丝娅,就算是送到狄风面前,三句话不对头,可能就有生命危险。
只得颓丧的叹口气,“对不起,我知道你当初为了和我妈在一起,也牺牲很多,我自己去想办法。”
他绷着脸叹口气,不再说话。
与纳里斯一起坐在沙发上的佩姬王后却冷嘲,“菲丝凯蒂,你能想到什么办法?还是等着给他们两个收尸吧!”
“哼哼……佩姬王后如果不开口,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呢,不过,您这一开口,我倒是忽然想到了!”阴冷一笑,我在纳里斯面前恭谨的单膝跪下。
“菲丝凯蒂,你求我有什么用?那个结界我也束手无策,就算能进得去,恐怕也无法活着出来。”纳里斯无奈叹息,“起来吧。”
“不,陛下,我是求您舍弃一个本是不属于您的儿子,来换取威斯勒和我哥的性命。”
佩姬脸色突然变成了灰白色,双眸血红的瞪着我。
“菲丝凯蒂!你在说什么荤话?!”纳里斯突然暴怒,这过激的反应正是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陛下不是知道吗?汤尼……”
啪——
我所有的话都被这凶狠的一巴掌打散,不可置信的抬眸,打我的人却不是纳里斯,而是自称是我亲生父亲的灵尊司徒熙!
“瑟,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讲,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身为王妃和灵族公主,你一句话能在血族与灵族掀起一阵狂风暴雨!如果族群混乱,更会让狄风趁虚而入。”
“好,既然灵尊这么说……我菲丝凯蒂不求你们,我自己去救!”
***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洛宽的死期,你真的想好了?”清肴看着我,虽然仍是略带嘲讽,却再也笑不出来,“我可以代你去,逃脱的希望会大一些。”
“我不想再欠你,我有对付狄风的武器,不用替我担心,威斯勒生死未卜,如果他能回来,你留下来还能照料。”
“好,我会照顾好一切的。”
他的手伸过来,指尖灵力迸发,缓缓将我笼罩,脸上一股温热的力在游走,眼前璀璨晶莹的光芒一晃而过,从他晶亮的眼眸中,我看到自己的脸已经变成洛雅芙女士的脸。
迅速进入更衣室,在几个侍女的帮助下,换上灵族王后长裙。
我走出房门前,清肴却又追过来,担忧的问,“菲丝凯蒂,你确定没有问题吗?狄风生性狂躁,你要小心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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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7章 第四卷 宫杀【15】
“我会小心的,狄风也不过只吸血鬼,我是吸血鬼医生自然知道吸血鬼所有的弱点,放心好了!”真是诡异,连声音也像极了洛雅芙女士,真是不太习惯哩!
他忽然拥住我,“如果在威斯勒,他绝不会这样放你去冒险,我……还是不太放心,稍后我去结界入口接应,只要洛宽有最后一口气,我一定会救活他。”
“谢谢你,清肴!”拍了拍他的背,庆幸身边还有一个亦敌亦友的人可以帮忙。
他迟疑着,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药瓶,里面是晶莹剔透的深红色液体。
“这是什么?”
“听夜萨说,你要研制一种可以抵抗血族人血液的药物,我花费了一千多年,才初见成效,但是,从没有饮用过,只是用血液做过实验,以防万一,你还是用一滴吧。”
哼哼,就知道这家伙不简单,和威斯勒周旋了那么久,又长居血族幽岛,如果他不懂得保护自己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拿过他手上的药瓶,毫不迟疑取了一滴放在口中。
“味道如何?”
“奇怪,有点薄荷的味道,呵呵……谢了,回头我们一起研究更好的,如果我回不来,麻烦你以后变成绮瑟,帮我疼爱夜萨。”
“什么?!我变绮瑟?!”他声音尖锐的撑破殿顶,“菲丝凯蒂,你最好给我安然无恙的回来,我才不要和我最大的对手厮守一生!”
经由男人变身的女人和一个正常男人在一起恩恩爱爱……现在,已经是一种普遍现象,更何况他本就是妖人样儿,男不男女不女。
***
迈进狄风地宫的大殿,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威斯勒,没有看到洛宽,甚至连曾经做绮瑟保镖的阿诺也不在,只有狄风一个人在。
他一袭黑衣,晃着手上的酒杯,长发垂顺的披散在椅背上,像是一头正在休憩的豹子,听到脚步声,慢慢的抬眸,视线清冷的移过来,那张苍白圆润的脸微微抬起,激动的绽放一笑。
“丝娅——我真是没想到,灵尊那个老家伙,竟然会放你来?!”
“他不让,是我逃出来的。”
“呵呵,洛宽是你的外甥,就算他不让你来,你也会担心的偷偷跑来,我最了解你了!”
我担心威斯勒可能已经发生不测,脚步激起浓重的回音,一下一下敲打在心口,与周围啪嗒啪嗒的滴水声极不和谐。
“放了洛宽吧!”但,实际上,我却并不确定,威斯勒是否在这儿。
“急什么?我们还没有好好叙旧呢!”狄风从高高的王座上走下来,话音温柔,与平时的狄风相比,像是换了个人。
“他到底在哪?你放了他,我留下。”紧张的握紧拳头,祈祷着洛宽和威斯勒能平安无事。
“你怕我?!”他走到近前,慢慢的抬手,想要拥抱。
上帝,我这猪脑子,只顾了担心洛宽和威斯勒,竟然差点忘记,自己现在是洛雅芙女士的尊容!
戒备的迅速退开一步,“狄风,我是来交换的,希望你对我女儿许下的承诺还有效,不然,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他的笑僵在脸上,“丝娅,别激动,我是为了见你才这样做的,你那么疼爱洛宽,我怎么会伤害他呢?好吧,我现在就放了他。”
“我要亲眼看他走出去。”终究是忍不住,我冲口而出,“威斯勒是不是来过?菲很担心他,如果他被你抓到,希望你也一起放他离开。”
他冰冷的鬼爪突然环住我的肩,强硬的将我拉进怀中,阴柔在我发丝上轻嗅了一下,低缓的说,“威斯勒不在我这儿,他怎么会傻兮兮跑到这儿来呢?他根本进不来,就算真的进来,也会死路一条。”
我松一口气,看来威斯勒真的没来过,也或许,他正在结界的薄弱处寻求进入的办法。那个独眼吸血鬼生性倔强执着,他是不会放弃的。
“来人,将洛宽带过来。”
我焦躁的心急如焚,怕洛宽会遍体鳞伤,但是,他竟然好发无伤,似乎连手臂的伤也恢复了。
欣喜的奔过去,却又被吓了一跳——他脸色惨白,神情冷漠,一身板正的西装革履,还规规矩矩的打了领带,本是乌黑漂亮的眼眸,带了一点通透的蓝,晶莹剔透,显得妖冷诡谲。
不,这不是疼爱我的哥哥洛宽!
我迅速学着洛雅芙女士经典淑女的样子,疾步走过去拥住他,“宽——我是姑妈,你怎么了?别吓我,和姑妈说句话好吗!”
“姑妈,我很好!”他冰冷的回答,却埋首我颈间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你的血很甜。”
我这才发现,他的动作太不正常,而且……他的身体是冰的!
“宽?你怎么了?你……你竟然成了血族人?”
按住他的双肩,仔细打量,发现他却不像威斯勒那样纯正的血族人有清冷唯美的气质,这双眼眸中透着一种戾气阴毒之气——是狄风毁了我最亲的哥哥!
转身揪住狄风的衣领,我心底的仇恨烈烈爆燃,“你这个疯子,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竟然这样杀了他?他是我至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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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8章 第四卷 宫杀【16】
“丝娅,你过激了,他是你的外甥,我和你一样疼爱他,怎么会杀了他呢?他不是好好的吗?”狄风温柔款款,更是说的道貌岸然,一丝清冷的笑漾出,就要将我纳入怀中。
如果手上有一把刀,我一定将他肢解成片,丢出去喂狗!
“姑妈,别担心,我很好,这是我自愿的。我想长生不死,想让洛氏永远保持现在的鼎盛,让菲可以不再被吸血鬼欺辱,我是洛家的男人,不想看着你和妹妹被欺负时束手无策。”
他说的不带任何激动的情绪,就像是一个冰塑,每一个字都刺在我的心口上,这是他自主说的的真心话,还是他失去自主,被激发出的潜意识中的想法?
“宽,你知道吗?这样的你,将无法再在阳光下行走。”我想用力的将他摇醒,让他看清楚,我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怎么可以这样离开我?
他是那么阳光快乐的人,洒脱不羁,幸福安然,有伟大的赛车梦,他的事业正处于高峰……就这样一切都变质了!
“所有的代价我自己承担!”
他一句话,让我的心凉透,绝望窒息。
“……”
一切都晚了,已经无法挽回。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还在赌场玩的那么开心,又狠狠的打了一场架,此时忆起,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梦。
但是,他知道自己以后将不再有自由吗?
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狄风的掌控,他是强大,却等于失去了自我,这个傻子!
如果他真的要变成吸血鬼,可以找威斯勒,或者他视为哥儿们的柯里也好,任何一个吸血鬼都比狄风好千万倍。
现在狄风控制了他的思想,就算他不是自愿的,也无法辨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洛宽虽然吝啬,正义感却深嵌骨髓的,是敌是友他总该分得清楚,他绝不是自愿的,一定是被逼的,一定是被逼的!
我仓惶理清头绪,却更是痛心疾首,气急瘫在地上,欲哭无泪,仿佛被人抽离了生命中最后的美好。
“上帝,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二十多年的相依相伴,最疼爱我的哥哥竟这样被夺走?!
“丝娅,洛宽自己都看得开,你又何苦难过?”
“除非你能让他变回从前的洛宽,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咬牙切齿的怒吼。
“姑妈,我们该回去了。”洛宽清冷的提醒。
“好,我送你出去,再回来和这个疯子算账!”
“姑妈不和我一起走?”
“我和狄风还有话要说,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我发誓,不杀了他,我菲丝凯蒂绝不会离开。
***
走出结界的一瞬,刚变身成吸血鬼的洛宽被清肴抓走。
我相信,他会想办法洗清洛宽身上的戾气,仍让我担心的是,威斯勒一直生死未卜。
隔着摆放了鲜花美食的餐桌,狄风坐于彼端,侃侃而谈。
“丝娅,知道吗?在很久以前,我们就曾经这样面对面用餐,那时,你还说,等我们结了婚,你要换一张宽大的桌子,我们生一群孩子,建一处靠海的城堡……”
木然听他说着,僵硬吃着面前的饭菜,食不知味,握住刀叉的手一直冰冷,脑海中尽是洛宽冰冷死寂的眼神,搅得我痛彻心骨。
他失望的叹口气,“我知道你都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我不会勉强你。”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式手链,心一横,抬眸开口,“狄风,我忽然觉得有些冷,你能去房间帮我拿件披风吗?”
“披风?”他怔了一下,“好,地宫潮气重,你还不太习惯。”他拖着曳地的黑袍,无声无息的移驾后殿。
脱掉鞋子,悄悄的走向他的位子,我小心翼翼打开表式手链的盖子,将存放的药剂倒进他的酒杯里,晃了晃,迅速坐回来。
轻轻的深呼吸,双手合十祈祷,上帝,如果您能听到我的祷告,请保佑这药剂能对他起作用。
这药已经保存近一年,不知有没有失效,研究它时,正值我和威斯勒如履薄冰。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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