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点了没?”我竭斯底里的大哭一场后,心里的委屈和难过也发泄的差不多了。
“好了,我们走吧!”我扯下一张纸巾揩一下鼻涕,啊!好爽啊!哭过以后,身心都很舒爽。
学校规定我们早上七点半就要到校了,先打扫教师卫生,八点整开始报名。
国家的政策就是好啊,九年义务教育阶段不收任何费用,所谓的报名就是登记一下学生的基本信息和家长的联系方式。
大多数学生都报名了,我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掏出手机一看,都快十二点了。
手机适时的响了,是周伟的电话。
得知我还在学校忙呢,周伟说要过来接我。
所有的表册都要一式两份,我没找到复印纸,就只能手抄了,现在周伟过来了,就能帮我抄了。
“你书法进步了啊!”周伟翻看着我写的花名册。
“别拍马屁了,快抄吧!我都要累死了。”我揉揉自己的胳膊。
“好了。你看看!”周伟炫耀地递过自己的作品。
不用看都知道,周伟这个书画协会的副会长可不是盖的,名副其实啊!
就近在学校附近吃了点便饭,我直接又回了学校。
早上太冷了,我还没擦教室的玻璃呢!
周伟提着塑料桶拿着抹布踩着小板凳擦玻璃,我抱着胳膊在一边指手划脚,“这儿还有灰呢!”“那儿!那儿!你没长眼睛啊!”
“好了,你回去吧!”快两点了,别的老师也快来了,我及时赶走了周伟,我可不想别人说闲话。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来了就帮你干活,你水也没给我喝一口就要赶我走啊!”周伟很不满,嘟囔着。
“行了,你要走就赶紧走!要留你留着,我走了!”现在的周伟在我面前可是弱势群体,我说一他不敢说二的。
就在我教训周伟的时候,有个家长在办公室大声叫我报名,我扭头看的时候,看见郝兵铁青着脸站在门口,眼睛却盯着周伟。
“好了,我这儿完了给你打电话,我还要报名呢!”我推周伟一把,周伟还记得吃火锅时的事儿,虽然不知郝兵是何方神圣,也知道不好惹,就点点头,先走了。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联系电话?”我翻开花名册,例行问话。
“你自己看着填!”郝兵说着叼出一根烟,点着了,狠吸一口。
“对不起,学校不许抽烟!”我厌恶地扇扇烟雾。
“你们校长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吧!”郝兵直接把烟雾吐到我脸上。
“郝兵!你别欺人太甚!”我用力一拍桌子,手震的生疼。
“你看,自己手疼了吧!”郝兵又和我嬉皮笑脸的,我没忍住,“扑哧”笑了。
不管我怎么冷着脸,不管我嘴里一再拒绝郝兵,看到他,我身心的愉悦是不会骗我的。
平时的我其实很爽快的,为什么在郝兵的问题上我就洒脱不起来呢?
“要你管!”我依旧冷着脸,可这三个字任谁听都是在打情骂俏。
“你手疼我心疼啊!”郝兵无奈地说。
我正要伸手捣这个冤家一拳,又有人进来了。
“兵哥,你怎么这么慢啊!人家都等不及了。”进来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的拳头伸到半空又收回来。
“礼拜一早上七点半到校。”我低头抄备份,带着一肚子的委屈。
“你进来干什么?”郝兵显然很不高兴,可是我再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了,前一刻还和你海誓山盟,一转身,又有美人在怀。
“小羽,我。。。。。。”郝兵准备解释一下,正好又来了一个家长报名,算是给我解围了。
这个家长走了,那个美女走了,郝兵还没走。
“小羽,这个。。。。。。”郝兵一开口我就截住了,“对了,刚才忘了给你说了,我可能下半年要结婚了,到时候欢迎你来喝杯喜酒。”
“你结婚?就和刚才那个小白脸?”郝兵并不相信我的鬼话,满不在乎地说。
“也不一定,反正我爸妈对周伟和吴涛都挺满意的,他们对我也不错。女人么,一辈子找个对自己真心的男人很不容易。”说着说着,我很心酸,这种刺激方式可能不适合郝兵吧!他根本就不会在乎的。
“是吗?也好啊!你呢,有人等着娶,我呢,也不愁没人嫁!那到时候一定通知我啊!我一定封个大红包给你。”郝兵笑的很豪爽,他走了,他的笑还留在我耳边。
三十四、郝兵的临别礼物
郝兵走了,我清点了一下,学生基本报满了,整理好报名的相关单据,我就准备回家了。
我家离学校不是很远,我就步行回去。
我很清楚自己对郝兵的感情,所以无论周伟怎么表现我都会无动于衷,话是说出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其实我也是自寻烦恼,人家隔天不见就有新女人了,在他眼里,我算哪根葱呢?
开学以后的工作很繁忙,除了正常的教学,还要抄送各种表册,又要完成学校交代的不同的工作,我有时候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
新公司刚成立,周伟也忙的焦头烂额的,不过,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爱打就打吧!
吴涛尽量把自己的班和别人的调开,好在周末陪我。
郝兵有半个多月没有来找我了,他来找我我总是很害怕,他不来了,我又很牵挂。
下课后,趁着给郝成龙纠正作业的机会,我装着无意的问他爸爸的情况。
“我爸爸忙着呢,又有一个阿姨住到我们家了,我爸爸还说要我以后叫他妈妈呢!”郝成龙不高兴的说。
“王老师,我姑姑说你以后就是我妈妈了,为什么我爸爸还要再给我找妈妈呢?”郝成龙似乎对那个妈妈不太满意。
“别胡说,那是你姑姑在开玩笑呢!”我口里说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郝成龙什么时候离开的,郝兵真的要结婚了。
“王羽,怎么了?不舒服?”张老师上完课也回来了。我怕张老师又胡猜,就趴在桌子上,“没事,昨晚没睡好,现在想眯一会儿。”
郝兵真的要结婚了,他还挽着那个女人来给我送请帖。
那个女人很漂亮,郝兵故意搂着那个女人问我:“怎么样?比你年轻,比你漂亮,你真以为我郝兵稀罕你啊!哈哈哈!”
“郝兵!你怎么能这样!”我受不了这样的场面,想离开。
“等等!”郝兵拉住我不放,“你现在后悔了!晚了!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副样子!”我惊恐地看着面前,我的家人和所有的熟人都在,还有周伟,他又和柳园合好了。
“郝兵,你让我走吧!”我哀求着郝兵,为什么这个男人突然就变得铁石心肠了呢?
“王羽!王羽!”有人推我,“你让我走!”我大叫着推开身边的人。
“你怎么了?”张老师摸摸我的额头,我瞪着眼睛坐了十几秒,原来刚才我是做了一个梦。
“没事的,我做了个梦。”我微笑着给张老师解释几句。
“张老师,我出去走走。”看着张老师疑惑的眼神,我不想多说什么。
学校操场上有一排垂柳,已经发芽了,看起来绿意盎然的,我不由的就走到这里来了。
郝兵结婚了,我应该高兴啊!他就不会来纠缠我了,我怕什么呢?我迷茫地看着前方。
顺着教学楼的方向过来了一群人,我仔细看看,居然是郝兵和学校的几个主要领导,还有几个像是市教育局的。
我还是躲吧!我刚想顺路躲到厕所去,郝兵就叫了我了,因为有校长和其他领导在,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这个就是我儿子的班主任,平时教学很认真啊!”郝兵指着我对市教育局的人说,我也不好解释什么,就在一边讪笑着。
“嗯,年轻人就是有干劲儿啊!”为首的一个戴眼镜的笑着点点头。
“就是啊!好多家长都很满意王羽的教学。”政教主任也在一边打圆场。
“王老师,平时多亏你照顾我儿子了,你看今天下午一起吃个便饭吧!”郝兵的语气很平静,“还有你们几位,好不容易遇到一起了,下午一起吃个饭。”郝兵转身对其他人说。
让我奇怪的是,其他人居然一口就答应了。
“校长,还是你们几位去吧!我下午还有事。”我可不想和一堆上级坐一起吃饭,那还不别扭死我啊!
“王老师,不要拒人以千里之外么!吃个饭有什么。”郝兵看着我,他的眼神估计只有我能懂吧!
“就是啊!王羽,郝总要给咱们学校捐赠一批教学设施,今天下午就算是答谢郝总和各位领导了,我们做东,谁也不能不去。”校长亲自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那咱们下午见!”郝兵客气的和我告辞,转身时冲我挑挑眉毛。
看着他们一群人远去的背影,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个郝兵啊!
看我哼着歌回来,张老师关心地问我怎么样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很高兴,我不是不想见郝兵吗?
不管愿不愿意,下午的饭我是要吃的,我稍微画个淡妆,对着小镜子端详了一下,还行吧!
“我和王老师先去送孩子,你们几位先到帝豪酒店去,我已经订好位子了。”郝兵等在校门口。
看来郝兵的影响真的很大,其他人二话没说就上了郝兵安排的另一辆车。
“走吧!王老师。”郝兵殷勤地拉开车门。
我知道有很多老师都在偷偷注视着我们的举动,还是上车再说吧!
“你有搞什么?”我生气地撅着嘴问。
“这几个都是市教育局的重要人物,你最好多和他们接触接触,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好处。”郝兵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原来郝兵是在帮我搞公关,得知郝兵的目的,我的心里反而很失落,我还以为他和我旧情难断呢!
“那你要带郝成龙去吗?”我指着坐在后排的郝成龙。
“不带,一会儿有人接他。”我问一句郝兵答一句,我扭过头,不再说话。
“好了,龙龙,下车!”车开到一个路口,郝兵停下来,让郝成龙下车,路边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和阿姨先回去吧!”郝兵面无表情地对郝成龙说。
“你又上哪儿去啊!”女人冲郝兵撒娇,眼睛却看着我,冷冷的。
“我和龙龙的老师一起吃个饭,一会儿就回来了。”郝兵说完就开车了。
“你少喝点酒!我等你回来!”女人在后面追着说。
这样的叮嘱代表什么我很清楚,一瞬间我好想哭。
“我有点不舒服,可以不去吗?”我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对郝兵说。
“还是去坐坐吧!和领导搞好关系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好处。”郝兵根本不理会我的伤神。
现在的郝兵不再是那个细心呵护我的男人了,这就是郝兵。
我们马上就到帝豪了,这是本市的高级酒店之一。
我跟在郝兵后面进了包间,我们一进去,其他人马上都站起来。
“都坐吧!”郝兵很随和地说。
我的位置预留在郝兵的旁边,我很尴尬地坐在郝兵身边,面对我我的各级上级们。
菜很快就上桌了,有个服务员专门给我端来一盅炖燕窝,我望向郝兵,郝兵也正好看着我,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的泪蓄在眼窝里,一直在打转转。
“王老师,你不是说要上卫生间吗?”郝兵看出我的失态,提醒我。
“小姐,我陪你您去吧!”旁边的服务员马上走到我身边。
“对不起,我先出去一下。”我低头走出去。
高级酒店的卫生间也很高级,我钻到卫生间哭了一小下,觉得心里舒服了,又站在巨大的镜子前,用纸巾擦掉眼角的泪,细心地补妆。
“你没事吧!怎么进去这么久?”郝兵在女卫生间外等我。
“我很好,谢谢您的关心。”我挤出一丝笑。
记得第一次吃燕窝的时候,觉得很香醇的,今天的这个燕窝不知怎么了,什么味道也没有,我吃了一口就放下勺子。
郝兵先站起来说了几句,然后我们一起举杯。
我为难地端着酒杯,白酒我根本就喝不下去。
“我来吧!”郝兵接过我的酒杯,自己一饮而尽。
我没有阻拦郝兵的举动,因为被他呵护的感觉让我沉迷。
“好酒量!”一个领导来了兴致,要和郝兵单挑,郝兵一口答应了下来。
“对了,马局长,我听说咱们今年要正式编制一部分他们这样的教师,您看。。。。。。”郝兵话里有话,“哦,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上级的政策是要优先考虑教龄三年以上的教师。”马局长打起了官腔。
“那您看王老师这。。。。。。”我听明白了,郝兵是要为我安排工作,谁都知道现在正式编制比较难搞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你郝总开了口了,兄弟一定想办法!”马局长很痛快地答应了。
“好!一看您就是个爽快人!干!”郝兵拿起稍大的酒杯一口喝干了。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了,都要和郝兵拼酒,郝兵是来者不拒。
郝兵把一杯杯酒灌下去的时候,我很心疼,那是酒,不是水。
“郝兵,你别喝了!”我想夺下郝兵的酒杯,“你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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