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就叫人去买吧!”郝兵抬起头,看着胖子,“不用我说第二遍吧!”
老板的脸色马上就变了,“马上就去!小惠!”老板招呼站在包间门口的女服务员过来,低声耳语几句。
女服务员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看的我很不舒服。
“不要可口可乐,我要国产的非常可乐!”我很严肃地补充说。
“哈哈哈哈哈!”郝兵笑的差点噎住。
二十、情丝剪不断
“你笑什么?我爱国有什么不对了?”我质问郝兵,自己也不由的笑了。
“你这人可真好玩!”郝兵擦擦嘴角说。
“你才好玩呢!快吃吧!我要回去了!”我说话不误吃饭,大块吃着。
“你和那个小医生谈的怎么样了?”郝兵突然转移了话题。
“你问这个干嘛?我们谈的很好,很顺利。”我警觉地回答。
“不是连个嘴也没亲吗?那能叫谈的顺利?”郝兵变得很八卦。
老板听到这句,马上就盯了我一眼。
“你能不能注意点!嘴这么多!”我踹郝兵一脚。
“我就是关心一下你。”郝兵笑的奸诈极了。
“谢谢你的关心!”为了不让旁人听到误会,我挪到郝兵身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你能不能别跟那些三姑六婆一样多嘴啊?”不知是不是心虚,我怎么觉得所有人都看我呢?
“你也有怕的呢?”郝兵也压低声音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郝兵对老板说。
老板如获大赦的带着另一个服务员出去了。
“我当然怕了,你那么说,别人会误会的!”像郝兵这样的人当然不知道名声对一个正经女人的重要性了。
“哎,如果那个小医生不行的话,你考虑考虑我吧!”郝兵还是那么不正经。
“对不起,暂时没那个需要。”我挪回原位。
吃完饭,郝兵又要去打猎,我可不去了,快撑死了,还是回去吧!我爸妈指不定怎么着急呢!
郝兵开着车,没说一句话,我也乐得清闲,在副驾驶座上打着瞌睡。
“你送到这里就行了,别过去了。”我指挥郝兵在离我家三条街远的地方停车。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要不你就是乌龟王八蛋!”我说完准备下车。
“我知道了。临别不抱抱吗?”郝兵没等我同意就快速地抱了我一下。“好了,走吧!”郝兵凄然一笑。
我步行着往家里走,半路上看见一辆献血车,我就上去了。
从十八岁开始,我就开始义务献血了,我这血太珍贵了,多献点,万一谁有需要也算是做好事了。
我刚填好表,郝兵就上来了。
“你干什么?”我认为他在跟踪我,“和你一样,献血!”郝兵面无表情的说,看都没看我。
我是资深献血者,所以,工作人员输入我的身份证,就找到我献血的记录了。
郝兵看来真是来献血的,因为他也已经献过十多次了。
一连上来两个熊猫血,采血站的工作人员都十分惊奇。
“捏紧拳头。”医生熟练的给我的胳膊上扎根细胶管,然后扎进针头。
“谢谢,请拿好献血证和纪念品。”工作人员把献血证和一把小手电递给我,“我想要那个手套!”我指着箱子里有献血标志的红手套。
“对不起,你献的是200cc,那是献400cc的纪念品。”工作人员抱歉的说。
我遗憾的下了车。
“给!”郝兵把我看中的手套递给我,他献了400cc。
我当然不能要了。“拿好!这可是我的鲜血换来的!400cc,我还给你了。”郝兵把手套塞给我,就上车走了。
“哎你——”我口里的话没有说出口,郝兵主动远离我,那不正是我期待的吗?
站在喧闹的街头,我有些失落。
回到家里,我爸和我妈都在,都等着审问我呢!
“小羽,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爸爸的语气要相对温和一点,我妈的脸比包公还黑。
“爸,他是我一个家长,他平时就爱开玩笑,今天来的那群人也都是他朋友,没事的,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没等我爸爸表态,我就窜回自己的房间,然后锁上门。
我听见我妈很生气的大声拍我的门,没理她。
为了防止郝兵再来,我决定陪吴涛去上班。
医院里的病人还真不少,吴涛是外科医生,好像什么病都能看,我在里间的椅子上快坐成木雕了,吴涛才过来看看我,问我要不要喝水之类的,然后又被病人叫出去了。
我无聊的翻看着吴涛抽屉里的医学书籍和一些旧病历,在一本《外科基本操作手册》里,我无意中翻出一张照片来。
是吴涛和一个男的照的,我觉得别扭的是:吴涛不是和一般男人们照相一样胳膊搭在那个男的肩头,而是搂在那个男的腰上,看起来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让人心里怪不舒服的,那个男的我看着还好像挺眼熟。
“你看什么呢?”吴涛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
“没什么,你以前的一张照片。”我把照片拿给他看,吴涛的脸色变了,“你不要随便乱翻别人的东西!”口气很不高兴,说着,夺下照片夹进书里,把书扔进抽屉里,然后当着我的面啪锁上小锁子。
士可杀不可辱,我的做法是直接站起来走人!他妈妈的,老子在旁边赔了一天的罪,连句好话也没听见,这不是欺负人吗?
吴涛可能感觉到自己不对了,马上出来追我,我怎么可能就范呢?吴涛见医院人来人往的,就把我往旁边的绿化区拉,我怎么说也是个弱女子,就被拉过来了。
“你别生气了,我的意思就是你要看什么也要先问我啊!”吴涛还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到头来还是我的错。
“你说教够了没?我要走了!”我怒吼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吴涛的话更加激怒了我,我挥手就是一巴掌。
吴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我瞪一眼他,走了。
我越想越生气,真后悔没有再多打他几巴掌,什么人啊!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着那张照片,为什么吴涛会这么介怀我看到的那张照片呢?
前面的绿灯亮了,我准备横穿马路过去,就看见停在斑马线边上的一辆车里坐着郝兵,旁边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卷发女人,此刻,郝兵漫不经心地手把着方向盘,眼看着红绿灯,那个女人头轻轻靠在郝兵肩膀上,一只很白嫩的手抚摸着郝兵的胸口。
我闪到一边,蹲在地上,看着红灯亮起来,郝兵开着车一闪而过。
我躲什么呢?我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后我很奇怪地想。不过,郝兵还真的不缺女人啊!我真为社会上的光棍们不值。
看来我要去那个观音庙上上香了,我的终身大事要麻烦她老人家了。
第二天天很冷,我拿出那双红手套,犹豫半天,没带。
我还没到校门口呢,就看见吴涛在校门口等我,手里怀里还揣着什么。
我装着没看见他,直接绕过去。
“小羽!”吴涛叫的可怜兮兮的。
我继续前进。“小羽!”吴涛挡在我面前。
“请你让开,我要迟到了!”我冷冷地说。
“那这个你先拿着!”吴涛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是个饭盒。
“对不起,我不想要你的东西。”我还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
“昨天是我不对,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吴涛把饭盒塞到我包里就跑了。
上操,上早读课,上课,改作业,早上的工作基本都做完了,我也没打开包看一眼。
张老师拎着录音机上音乐课去了,我思虑再三,拿出了那个饭盒,打开,是一饭盒的小笼包。
虽然凉了,我还是咬了一口,皮薄肉香,很好吃。
下课铃响了,我收拾了一下,整好队,送学生出去,看见吴涛就在校门口等我。
“那个,包子很好吃!”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就把饭盒递过去了。
“中午我们出去吃吧!”吴涛笑着发出邀请,看在包子的面子上,我答应了。
接下来的相处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吴涛对我好像更加殷勤了,我们都没有提到那张照片的事,但是,我心里的疑团却一天比一天大。
偶尔约会无聊的时候,我也会想想郝兵,但是只限于想想而已,人家真的不缺女人,像我这样的,大概就是人家大鱼大肉吃多了换换口味的小咸菜吧!
郝成龙的表现越来越好,慢慢和同学们也能玩到一块儿了,我倒是省了不少心。
有天晚上,我和吴涛还有他们医院要好的同事去唱歌回来,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刚要睡觉,手机响了,我也没看是谁,就接起来。
“喂——”那边没人应声,只隐约听到人呼吸的声音,我等了有两分钟,喂了十多次,还是没人说话,刚准备挂电话呢,那边说了一句:“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然后电话就挂了,是郝兵。
我握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打过去,又怕他打过来,于是就一晚上没睡好,为什么他又要说那样的话呢?
第二天,我迷迷瞪瞪的就去学校了。吴涛很体贴的来送爱心早餐,看见我脸色很差,就问我怎么了?
我总不能说郝兵的一个电话一句话把我还成这样吧!就随口说我头疼,晚上失眠。
中午补个觉,精神好多了,还是那么瞌睡。
下午吴涛准时来接我,我本来想说瞌睡了,要继续回去睡觉的,吴涛给我拿出一盒药。
“这是天王补心丹,你先吃着试试。”听着这个名字就好笑,不过吴涛的细心还是很让我感动的,有个医生丈夫其实也不错吧!
二十一、吴涛的秘密
快放假了,我们的教学工作进入了复习阶段了,相对来说比较轻松了一点,我特别留意着郝成龙的状况,很怕有个闪失会招来祸端。
单元测试的时候,郝成龙得了满分,我在班里表扬了他,还给他奖了一块好看的橡皮擦,同时受奖的还有班里少一半的孩子,孩子们还是需要鼓励的。
晚上我没和吴涛出去,好像有预感一样,八点多的时候,郝兵真的来电话了。
“王老师,龙龙今天得奖了,很开心,我也是,谢谢你!”我听到郝兵称呼我王老师的时候,心就凉了一半。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孩子的进步还有家长的积极配合和孩子自身的努力,不全是我们的功劳。”他那么生分,我也打着官腔。
“那,谢谢你。再见!”那边停了十多秒,郝兵又说了一句。
挂断电话,我心里难受的很,我也不知道自己难受什么,人家粘着我的时候吧,我就怕影响自己的名声,想尽办法和人家划清界限,现在,人家另结新欢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啊!失落什么!
衣服也没脱,我就熄了灯,然后和衣躺下,发呆。
过了有一个多小时,我终于犯困了,上下眼皮慢慢会合了,手机又闪了。
我以为是吴涛例行问候的电话,就先接通,然后等着他说话。
“你现在能出来吗?”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我,现在很晚了,我不太方便出来啊!”瞌睡虫瞬间消失了。
“我就在你家巷口呢!出来聊会儿吧!”郝兵没有强迫的意味,“那好吧!”我听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快速开灯,穿上鞋子,又照照镜子,抹点润唇膏,摸摸头发,飞奔下楼。
郝兵靠在车上,正在吸烟,因为我看见红红的一点火光忽明忽谢。
“郝兵。”我还不敢确定,小声叫了一声。
郝兵没有说话,可我知道是他。
我走到车旁,郝兵一把搂住我。
那股味道我知道,就是郝兵。
“你冷吗?”郝兵觉察到我在发抖,轻声问。
我没有回答,郝兵就解开大衣扣子,把我裹进去,闻着熟悉的烟草味,我的心特别踏实。
好长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能这样静静的呆着,真好。
“我刚才就在你们家巷口打的电话。”郝兵蹭蹭我的脸,他的脸很冰。
“是吗?”郝兵以前约我怕我不去就爱在我家巷口打电话,我已经习惯了。
“我是说打第一个电话。我看着你的房间关灯了,本来想回去了,就是特别想看看你。”郝兵没有像以往一样对我动手动脚,语速也很慢。
“是吗?”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在和郝兵的来往中,我一直是出于被动的。
“到车上去吧!你穿这么单会感冒的!”郝兵拥着我上车。
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我们坐着不说话。
“你找我有事吗?”我打破了僵局,问。
“那个医生对你好吗?”郝兵答非所问,“嗯,很好。”我说的也算真话,吴涛这段时间的表现的确和不错的。
“比我好吗?”郝兵突然的一问让我愕然,“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很想不通。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跟我会更合适点!”郝兵又点着一根烟,我被呛得咳嗽起来,郝兵马上掐灭烟头,摇下车窗,把烟扔出去。
“你不是有新女朋友了吗?”我想起了那天看到的事。
“那些都不算!”郝兵烦恼地叹口气,头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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