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纶可没想到水媚会这么问,微一愣神的功夫,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起哄道:“算错了让他给村口的王寡妇家挑水。”
另一个反驳:“挑水不好,让他扒光衣服绕城门楼跑三圈!”
有人立即接话补充:“怀抱小猪绕城门楼跑三圈,还得高声大喊我爱吃猪肉,我爱吃猪肉……”
“哈哈哈”那三个小伙子不正经的调侃,惹的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水媚没想到,竟然召来这样一帮看热闹的人,看样子这道士的运气也不怎么地啊!水媚强忍笑意,盯着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紫的经纶,心中开怀。
经纶听了围观群众的话语,心中气恼。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步步被水媚带沟里去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现在是进退两难,他不想在美女面前丢份,深吸一口气,夸下海口:“我若算不出这筐中有多个土豆,我愿当场学三声驴叫。”
“行,这个好,这个好玩。”人群中有不怕事大的,等着瞧好戏。
这可是他亲口说的,到时候可怨不得自己。水媚暗笑,对经纶道:“既然道长对自己如此有信心,那道长请吧!我们大家拭目以待,等着见证奇迹!”
经纶自信满满,围着那竹筐转了一圈,又伸手将竹筐拎起,甸了一
下重量,别人看不到,但水媚看到,他拎竹筐的时候,手上已暗用法术将土豆过了数。
心中有数之后,他将竹筐放下,当场大声道:“这里面一共有四
十五个土豆。
“四十五个?”水媚提醒道:“道长,你可要想好啊!如果不是四
十五个,你可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学三声驴叫。”
“没错,我向来说话算话,这里不多不少,一共就是四十五
个。”经纶是一口咬定,绝不更改了。
“大娘,你那筐土豆是四十五个吗?”旁边有人好奇的去问卖菜的老奶奶。
老奶奶装土豆来的时候,她也没过数啊!于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个。”
那人泄气,只得继续抬头看场上情惋。
“四十五个,有那么多吗?”听他报完数后,置疑的走到那竹筐前,也伸手拎了一下,当然,这一下水媚同样用了法术的,她绝不会让那道士得逞。
水媚一用法术,妖气多少都会外泄,经纶明显感觉到了水媚身上的妖气,他抬起头,惊愕的望着水媚,心中了然,怪不得水媚那样美貌,原来她是九尾狐狸精啊!自己州才居然都没感觉出来,她这是想干嘛?找茬跟自己做对吗?
这妖精真是太胆大包天了,居然敢跟道士对着干!经纶意识到水媚肯定会将土豆变少,想到州才他当众说如果自己算不准土豆的数量,甘愿学驴叫三声,他的脑袋就嗡嗡作响。
这时,水媚大声道:“谁愿意过来数一下,看看这里是不是有四十
五个土豆!”
刚才人群中最活跃的那三个少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我们来数!”
“好啊!”水媚笑着,刚要将土豆筐递给他们,经纶大声喊道:“慢着”然后伸手抓住筐的提梁。
水媚知道自己一用法术,他肯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会上前,八
成是怕他输掉,想来个咸鱼翻身。水媚哪里会让他的计谋得逞?两个人同时抓着筐的提梁,暗暗斗起法术来。
一斗法,水媚就看出来,这道士的法术希松平常,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水媚的法力,由掌心通过提梁传到经纶那边。
不斗不知道,一斗吓一跳,水媚的法力强大,十个经纶绑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他的手越来越握不住那筐的提梁,额头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
见他快受不了了,水媚一脸轻松,嫣然知道:“道长,刚才你报完数,我又特意问你确认了一遍,你现在想反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水媚说着,手心又灌了一成法力,与此同时,经纶承受不了了,几乎是从筐梁上弹开。斗法失败,却因着有那么多不明群众的围观,而不得不强撑着,面红耳赤的大叫:“谁说
我返回了?你们数吧!”
哼!看你能撑到几时?水媚将土豆筐递给那三个少年。那三个少年拿掉围裙,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数了起来。”……三十九,四十,四十一。”那三个少年兴奋的跳起:“哈哈,一共才四十一个,道长,你输了!”
经纶早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等大家要找他兑现诺言之是,他已经冲出人群,撒鸭子跑了。
“喂!你不是神算吗?你跑什么啊?喂,回来!”那三个少年在后面大叫,引得百姓对着经纶的背影,指指点点,一阵谑笑。
主角没了,行人渐渐散去,水媚将土豆筐和围裙还给了老奶奶。
这时,容成走了过来,一脸的赞许:“水媚姐姐干的漂亮!”
“也不漂亮啦!可惜那骗子跑了。”一个骗财骗色的臭道士,水媚没有当众处罚到他,多多少少有一点小遗憾。
见长公主还站在原地,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水媚上前唤道:“长公主,你没事吧?”
“他真的是骗子?怎么可能呢?”长公主抓住水媚的胳膊:“你告诉我,为什么他先前给我算的那么准呢?”
水媚拿开她的手,轻声说:“他是道士,会各种法术,你的所谓的霉运都是拜他所赐,他用法术故意找你别扭,让你信服的。”然后又道:“长公主你再想想,他区区几个土豆都算不明白,怎么可能有本事给人算命运吉凶?”
“原来是这样。”长公主这回总算大彻大悟了,转头,这才看到容成也在场。
长公主险些被人骗财骗色!这样的窘事,被小辈看到了,她有些无地自容,轻声道:“成儿也在?”
容成一副自然的表情,就像刚才的一切,他都没看到似的,轻声说:“是啊!我正打算带水媚姐姐去大皇姑的酒楼吃饭呢!这不就遇上大皇姑了。”
“水媚姐姐?”长公主看了水媚一眼,奇道:“成儿,你何时多了个姐姐啊?”
容成解释道:“她是我父王朋友的妹妹,她的哥哥去世了,托付我父王代为照顾她。”
长公主这下听懂了,上前挽住了水媚的胳膊:“水媚姑娘,刚才的事多亏你了,为表谢意,走,到我那吃饭去,我请客!”
由长公主坐陪,他们在长公主的醉香楼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大餐。
长公主人很开朗,也很健谈,水媚对她的印象很不错。
酒足饭饱后,长公主想派人送他们回去,可是水媚和容成吃饱了不愿意做车,于是两个人婉言谢绝,打算慢慢溜达回去,就当散步了。
两个人在街头慢慢走着,突然从胡同里蹿出个人来,上来便去抢容成刚才从当铺买回来,别在腰间的匕首。
容成反应迅速,一把便捏住了那个人的手腕。那个人翻腕挣开,顺大道奔东而去。
虽然匕首没有被那个人抢去,可是这个人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抢自己的匕首?容成着实猜测不出。当然,既然猜不出,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他问个明白。容成想到这里,拨腿便追。
水媚见他朝那个贼追了过去,自然也不能干站着,同样跟在容成身后。
那个贼脚力不错,跑的很快,容成和水媚尾随其后,一直跟着跑出了城,都没将其捉住。
又往前跑了一会儿,那个贼钻入树林。水媚赶紧拽住容成,谨慎的说:“算了,反正他也没得手,我们不要追了。”
容成平时霸道惯了,此时,居然有人敢找他不自在,容成年轻气盛,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不过看水媚一个劲的往回拉他,他便不再坚持了,打算和水媚回去。
“原来小王爷是个孬种,居然怕了?不敢进来了吗?”俩个人刚一转身,身后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男子冷冽飘渺的声音。
水媚和容成心中一惊,不约而同的顿住脚步,回头望去。
茂密的树林里静悄悄,灰蒙蒙的,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水媚和容成不禁面面相觑,容成提高声调大喝道:“什么人鬼鬼崇崇的,有本事出来说话!”
“我就在树林里,你有胆量进来说话。”树林中又响起了那个人的声音。
“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引我到这里来?”对于那个人的躲躲藏藏,容成实在不屑,忍不住大声质问。
“我是谁,你进来一看便知。”那个人属滚刀肉的,无论你怎么激将,他仍然玩起躲猫猫,就是不出来。
容成气的胸口一阵起伏,拨腿就要往林中进。
水媚一把拉住他:“不要去,咱们别上了他的当,林子里八成有埋伏!”
“没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容成说罢挣开水媚的手,三步两步蹿入树林。水媚无奈,见他进去了,也只好跟了进去。
那片林子很大,树木茂盛,有不少苍劲的古树上都缠着或粗或细的衬藤,里面似有蒙蒙薄雾,置身其中,只觉异常诡异。
两个人进了树林,却意外发觉树林里没有人。奇怪,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哪里去了?
容成将匕首拨出,塞到水媚手里道:“水媚姐姐,这个你拿着,万一有个不时之需,可以用来防身。”
水媚哪里要这些东西防身?不过,见容成是一片好心,自己若不拿,他该不高兴了。于是水媚只好将匕首拿在手里,做出防守的姿势。
这昧,容成又从腰间抽出了他的武器五
###,两个人摒息凝神。背对着背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刚才叫的贼欢,现在怎么做起缩头乌龟来了?你不会是看到小爷,吓麻爪了吧?”容成大声讥笑着,试图将那个人给激出来。
见林中仍是一如继往的安静,不见任何人影,容成深吸一口气又道:“小爷时间保贵,可没有功夫陪你闲扯!你若再不现身,那小爷我可就要走了!”容成说着拉起水媚就要往外走。
突然,尖锐的口哨声划破周围的宁静,惊得水媚和容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紧接着,“蹭蹭蹭“他们的周围传来破空之时。眨眼间,五个青衣蒙面的男子,如从天降一般,站到他们的面前,将他们围在中间。
水媚和容成心头一紧,慌乱的盯着那些人,有此不知所措。
那伙人中,有一个男子穿的衣服与其它人不同,那男子瘦如竹竿,穿着黑色滚金边衣服。看样子他是这几个人之中的头目。
“你们是什么人?“容成对那竹竿男道。
竹竿男目露凶光,狠狠的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小王爷就成了。“
容成肃色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想要你的命!”竹竿男说罢挥剑向他刺来。
“水媚姐姐,你躲在旁边。“容成弯腰躲开了那一剑,再站起身时,顺势将水媚推到旁边。与此同时,那伙人中的另外四个人,统统将容成包围。
水媚搞不懂,容成年龄不大,整日在府中待着,不应该得罪什么江湖中人啊!这伙人莫名其妙的将容成引到这里,欲除之而后快,这是什么道理?莫非是容墨风得罪了什么人,他们想杀掉他的儿子来报仇吗?
水媚一边在旁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观察着战况。
五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剑,剑刃处隐隐泛着黑光,水媚心头一
惊,这剑全部淬了巨毒,看样子是执意要将容成置于死地。
只不过,虽然他们人多,但容成软剑在手,势如猛虎,那此人围着他,还真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见容成不是面瓜,他们的头目,就是那个竹竿男冲另外四个人喊了声:“布阵“于是五个人身法及快,突然围着容成走起了阵法。
容成被困在中间,四周皆是看不清的人影将他环绕,转得他头晕目眩,根本无法突围而出,并时不时有冷剑朝他扎来。容成的精神高度紧张,根本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于是在这样的猛烈攻势下,时间一长,容成渐渐有些手忙脚乱了。
见容成要吃亏,水媚自然不能站在旁边袖手旁观。她拿着容成给她的那把匕首,冷不防朝他们掷去。
“啊!”因为他们要按步法在容成身边飞速旋转,根本无暇顾及其它,等发觉有暗器打过来时,来不及躲避,其中有一个人倒霉被扎入后心,应声倒地,阵法立时散了。
水媚趁机蹿上前来,拾起那名黑衣人掉落在地上的长剑。这时,围攻容成的黑衣人中,有两个自动挥剑奔水媚刺来。水媚毫不畏惧,挥剑与他们斗在一处。
原本包围容成的是五个人,现在死了一个,又分出去两个对付水媚,他总算可以缓口气了。同时他也吃惊,没想到那样一个看似大家闺秀的柔弱女子,居然还会武功?而他也替水媚担心着,不知道水媚的功夫到底如何?是否会敌过他们。
那个竹竿男,一开始没把水媚当回事,如今水媚的加入打乱了他们原来的作战计划,且另两个同伙十招之内都没能对付得了一个小女子,竹竿男不由气恼,在过招的空档,对与他并肩做战的下属交待道:“你过去帮他们把那个丫头解决掉,这个毛头小子我来对付。“见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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