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抹愉悦的浅笑。
刚才自己是怎么啦!鬼迷心窍了吗?怎么那么轻易的就让他占了便宜?真是没出息!
第一次与喜欢的人正式接吻,水媚心中虽然充满甜蜜,却也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吃了亏。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归结于,他们虽然彼此喜欢,但好像他们还没有确立正式的关系,就连男女朋友都不是。这样和他亲密,那算什么呀?被别人看到都会以为她是第三者。
水媚一路狂奔,心情郁闷,痛骂自己是笨蛋!下次,坚决彻底的不会再让那家伙占自己便宜了。
回到屋内,水媚一头倒在床上,蒙上被子。耳边又响起了容墨风的戏谑的声音:“小狐狸,今天你也累了,早些睡吧!明晚别忘了继续过来给我上药,记住,不可以让别人看见哦!”
还让自己去?他还吻上瘾了?水媚猛的将被子从头上拉下,气道:“哼!我不管了,痛死你!”
那边,容墨风已经躺在了床上,双手抱头,兴致盎然的调笑:“小狐狸怎么生气了?不会是因为我亲你,你就生气了吧?貌似上一次在空月山上,某人还主动投怀送抱呢!现在,怎么又矜持上了?”
“你,你,你给我闭嘴!”他居然占了便宜还卖乖!水媚气的粉面通红,羞的无地自容,真想把他绑起来狠捶一顿。
容墨风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又来了一句:“如果感觉实在太憋屈,随时恭候你来修理我。”
他的话真的很欠扁,不过天经很晚了,水媚可不想再与他纠缠不清,气鼓鼓的将头蒙上:“你等着,等我睡好了,就去修理你!”
容墨风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好,那晚安,我等你。”
次日,容墨风容光焕发,吃过早饭,管家就把近日以来发生过的事情一一上报。容墨风有条不紊,一件一件的批审着。
水媚坐在王府花园中的秋千上,暖洋洋的晨光洒在身上十分舒服。
刚才容墨风已经用通心咒告诉过她了,羽昊知道他们回来,过些日子会来京城看他们。想到很快会见到哥哥了,水媚闭上眼睛,晒着太阳。
心里很开心。
“你在那傻笑什么呢?”一少年清越的声音,直捣耳膜。
水媚睁眼回头,只见迎着朝阳站着的锦衣少年正是小王爷容成。
“是你呀!”水媚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与自己说话那么冲,于是以牙还牙,开着玩笑:“近来你父王不在家,没人管教你,你一定闯了不少祸吧?是要我帮你求情吗?”
容成脸色一变,“你就把我看的那么一无是处吗?”
见他认真起来,水媚收起嬉笑:“我可没那么说啊!不过你都这么大了,总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总得找个事情做。”
水媚的话,容成听进了心里,突然问道:“你的家乡没有什么亲人了吗?”
想起容墨风昨天骗他们的谎话,水媚挠挠头有些无奈,但谎话可不能穿帮了,于是道:“是啊,没什么亲人了。
容成怜悯的望着水媚,神情落寞的轻声说:“除了父王,我也再没有其它亲人了。 ”
容成从小没了父母,是个很可怜的孩子!虽然容墨风一直待他视如已出,但从小他就知道,他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他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渴望被爱。他重感情,就算别人对他有一丁的恩情,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小王爷,原来心里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他能在自己面前,丝毫不加掩饰,说明他是信任自己的,水媚跳下秋千,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哎,不是吧!那么消及做什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吗?难道你还不如一个小女子?”
自从水媚离开,容成上火了好一阵,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再见面,虽然容成还是斗不水媚,但却觉分外亲切。他重新扬起头,拿出了以前不服输的精神:“我有消及吗?我其实比你更坚强。”
水媚点头,“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第一百二十章 骗财骗色
容成剑眉微蹙,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水媚,叫道:“你能不能别总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和我说话?”
“我本来就比你大啊?”水媚微微一笑,“你不是还管我叫姐姐吗?”
容成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要你做我姐姐!”
“那你要我做你什么?”水媚心中奇怪,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很囧的想法口这孩子缺乏母爱,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做他的母亲吧!orz自己可真能胡思乱想,不会的,不会的。
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容成一怔,望着水媚灵秀纯净的大眼睛,他张了张嘴,肚子里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见他半天不说话,水媚歪头望着他叫道:“喂,你倒是说话啊!”
容成涨红了脸,鼓了好几次勇气,却终究败下阵来:“虽然你不像他们那样把我当成小王爷对我敬而远之,但是,我也不喜欢你总用姐姐的身份来压我,我们做朋友吧,平等的朋友。”
这话说的真诚,在这王府里,他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容墨风也没有什么亲人。他愿意把自己当朋友,水媚也不忍心拒绝他,莞尔道:“好吧,私下我们是朋友,不过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得管我叫姐姐。”
容成有些泄气,不明白为什么面对水媚,心里有话却说不出来,他只好默认了水媚的提议。
“对了,这些日子府中一切都还好吧?”水媚想起了容成身边的那个神秘的相思,忍不住问道。
容成淡淡的说:“府中一切都好,没什么大事。”
不知道相思潜伏在王府到底有什么目地,自己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容墨风呢?水媚心中还是犹豫不决。
这时,有四个丫环端着茶水和点心,从左前方走了过来,正好路过他们身边。容成见那茶点中有一盘他最爱吃的粟子酥,伸手将那丫环的胳膊拉住,把那盘粟子酥端了下来。
“王爷,这是给客人准备的。”那小丫环站在原地不动,弱弱的说了一句,期待小王爷再将糕点放回来。
“客人?”容成斜了她一眼:“府中谁来了?”
见小王爷脸色不好,那小丫环的声音更弱了:“听说是丞相家的三公子,现在正在太妃那里坐着呢!”
容成眉头紧锁:“他来做什么?”
小丫环努力的垂着头:“奴婢不知。”
“哼!粟子酥也配给他吃?”容成甩手将手中的粟子酥摔到地上。
四个小丫环吓的抖如筛糠,手中托的盘碗随着他们身体的颤抖,发出细碎的瓷器相撞的声音。
水媚没想到容成脾气这么火暴,赶紧冲那几个小丫环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开。那些小丫环,赶紧端着托盘,匆匆走了,生怕走的晚了,这小魔王再把他们手中的茶点都给摔了,那样就更不好交待了。
“你那么生气干嘛?”水媚知道上次容成和晋英豪有过节,却也没想到他会气的摔盘子。
容成想到昨晚晋修容的话,怒道:“一定是晋王妃给她弟弟消息了,要不然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刺 我看那小子是癞蛤瘊想吃天鹅肉,看我不将他撵走!”
水媚一把将他拉住,“不要去,你难道忘了上次被罚跪家庙的事了吗?你得罪了他,丞相不会善罢干休,估计你又要挨罚了。”
容成隐隐替水媚担心:“可是那小子一会将太妃说活心了,真打算将你嫁给他怎么办?”
水媚微微一笑:“太妃可做不了我的主。”不过水媚转念又一想,太妃既然做不了主,没准会将自己找过去征求意见。
“容成,不如我们出府转一圈,等那个人走了,我们再回来?”水媚可不想去见那个眠花宿柳的晋英豪,索性躲开,容墨风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让他自己收拾去吧!
虽然前些日子容墨风不在府上,但他临走时,却让管事带容成熟悉府中的事务和外面经营的生意,所以容成这些日子以来并不轻松。
如今,容墨风回来了,他总算可以喘口气了,一听水媚说要出府,他来了精神:“行!那咱们出府溜达去。”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水媚发现,街上卖桃树枝的特别多,而且一小把桃树枝价格不菲,居然需要十文钱。要知道,那个时候,一捆柴禾的价格也不过两文钱,也就是说,要砍五捆柴禾,才能换一小把桃树枝,而且这干枯的桃树枝,却还十分畅销。
水媚觉着奇怪,便问:“小王爷,他们买桃树枝做什么?”
“他们为了避邪避瘟神!我们王府还买了好多呢!”
水媚一听更不懂了,“好端端的,大家都避什么邪啊?”
见水媚一脸迷惑,容成一边走,一边给她讲解:“京城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百姓家里的鸡鸭猫狗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亡。原本以为是家畜之间的传染病,可是有兽医看过,那些死掉的鸡鸭猫狗没有得病,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被人投毒,怎么也不看出突然之间,为什么会大批大批的死亡。”
水媚一蹙眉:“京城里的家畜都是这样的吗?”
容成看了水媚一眼,继续道:“现在只是东城暴发了这样的事情,官府已经介入调查了,百姓们
闹的人心慌慌。都传京城内有妖孽作崇。所以大家为了避祸,特别是养了鸡鸭的人家,全都买桃树枝挂到门口避邪,以求家宅六禽平安无虞。”
此事听起来十分蹊跷,水媚扬头,忍不住置疑:“那么做有用吗?”
容成淡淡的说:“那只是个心理安慰罢了,用处不大。”
水媚知道,容成说的倒是实话,真正厉害的妖魔,普通桃木,是降不住的。可是,他们出于什么目地要对家畜动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媚一头雾水,但这样大规模的死亡小动物,绝非偶然,水媚隐隐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容成见本来是出来玩的,结果找了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说,把挺好的氛围都弄冷场了,容成赶紧转移话题:“水媚姐姐,我请你去吃饭吧!”
“哦,去哪吃?”水媚眼睛一亮,吃美食可以减轻压力哦。
“去京城最大的酒楼醉香楼吧,那里的酒菜不比皇宫里的御厨差多少。”容成凑近水媚小声说:“那酒楼的幕后老扳是我大皇姑,听说他们家又上了一道新菜式,叫什么芙蓉鸭。我们去吃饭记个帐就行了,不用花银子。”
水媚“扑哧”笑了,敢情这小王爷还挺会省钱的,于是道:“好吧!那我们就过去尝尝鲜。”
两个人也不急,一边逛着热闹的集市,一边慢慢往醉香楼溜达。
走着走着,容成突然想起头些日子在这附近的一家当铺中,曾看好了一把匕首,便道:“水媚姐姐,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水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点头:“好,你去吧!,容成刚走,水媚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道士正在与一名衣饰华美的年轻女子搭讪。那道士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穿青色道袍,身材挺拨,生的眉目俊秀,仪表堂堂的样子。
他左手拿着的拂尘轻搭在臂弯处,右手并拢,当胸做礼:“无量寿佛,姑娘请留步!”
那女子身穿桔色攒花裙裙,腰垂美玉,发髻用两个碧玉簪高高挽起,再没有戴过多的装饰,虽然水媚只看到个侧脸,但她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高雅气质,绝非普通女子能比。
此时,见有人上前跟她说话,那女子便站了下来。打量了道士一
眼,平静的问:“你叫我,有事吗?”
那道士彬彬有礼的向那女子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才开口:“贫道名叫经纶,游走四方,喜好打抱不平,素来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今天见姑娘柳眉凤目,天阁丰润,主大富大贵之人。怎奈姑娘目下微有不宜之气,泛于天庭。”他故意停了一下,抬头瞅了那女子一眼。
“那又怎样?”听他是在给自己算命,那女子的眸色深了,脸也撂了下来。
察颜观色,经纶发现这姑娘并不好说话,伸出食拂,轻挠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犹豫不决是否应该将话说出口。但最终,他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实不相瞒,姑娘最近犯了煞星,不但目下有不宜之气,就连印堂也隐现黑光,这样的面相,定主霉运连连,三日之内,不但破财,且有血光之灾!”
他话音刚落,那女子柳眉倒竖,怒道:“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诅咒我,信不信老娘割了你的舌头!”显煞那女子把他当成了江湖术士,对他的话根本不信。
见她年纪轻轻自称老娘,经纶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想不到这女子的脾气如此烈性,他脸色煞白,神情有些僵硬,立即辩驳:“姑娘,贫道跟你不认不识,诅咒你做什么?贫道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也不收你一文钱,如果你不信,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将拂尘一甩,挽惜的摇了摇头:“诶,这年头,好心当成驴肝肺!好人难当,好人难当啊!”最后又来一句:“很快你就知道贫道并非骗你了!”
看他长的英俊帅气,言行悲天悯人,似乎不像那种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莫非自己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