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喜悦的笑了:“这就对了,你的病是淤积的黑血造成的,刚才故意激怒你,是想让你气得吐血,可是你身子太虚,一直没吐出来,所以我又打你一掌。
不过现在好了,你的病已经痊愈了,我为刚才的失礼向你道歉!”
老伯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治好的病,今天居然被一个姑娘给治好了,老伯万分激动的感谢女子:“姑娘,你真是来到人间的活菩萨啊!看来这些年来我修桥铺路,这功德都没有白做,姑娘,太感谢你了!”老者说着便从衣服里掏出一叠银票,硬往女子手里头塞。
女子赶忙拒绝:“这只是顺手的小事罢了,算不得什么的,老伯你别这样!”
“不行,这个你一定要收下。”老伯是坚决要酬谢女子,这女子脾气拧,说不收就不收,她比老伯的力气大,将那银票,又硬生生,揣入老伯怀中。
老伯很无奈,只好问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那女子本不想说名字,可是看那老伯的架势,她若不说,老伯也不能放她走,便道:“老伯就叫我萧潇吧!”
老伯继续问:“那姑娘住哪个房间,你既然不收我银子,怎么也得让我请你吃顿饭吧!否则,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老伯,你不用客气,真的不用了!”萧潇仍然推辞。
“那你就把银子收下。”老伯脾气也挺犟,非要感谢萧潇。
萧潇无奈,只好道:“我住在后院,雨花厅。对了,老伯快回去休息吧!记得别吃太油腻的东西。”
老伯走了,院里只剩下水媚和萧潇两个人。
原来人家是在救人,水媚有些不好意思,主动上前:“萧姑娘,刚才我不知道你是在救人,对不起。”
萧潇洒脱的一摆手:“嗨!没什么,不过是场误会,其实你也是好心。”
水媚笑了,喜欢她这样豪爽的性格,忍不住赞扬:“你的医术真好,一眼就能看出老伯的病,而且你治病的方法也与众不同。”
“对医术我也只是略懂皮毛,谈不上好。”萧潇望着水媚:“相识便是缘,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你叫我水媚好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邪门的黄石坡
萧潇随口问道:”水媚姑娘来阳州城做什么?”
“来办点小事,你呢?“
萧潇理了理额间被风吹的挡了眼睛的流海,淡淡的说:“我只是路过此地,明天就走。”
两个人站在原地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间去了。
冬天就是这样,屋内与屋外是两个温度,水媚在外待了许久。带着一身寒气回屋暖和去了。
此时,阿泽已经走了,容墨风见水媚出去许久未归,正打算起身去寻水媚。不料没等去找,水媚便自己回来了。
“外面那么冷,你去哪了?怎么走了这么久?”容墨风知道水媚最爱冻手,随即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抓在自己的掌心,给她捂手。
他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水媚抬头,微微一笑:“没去哪儿,我只是在院子里转了转,碰到一个叫萧潇的女子,在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伯瞧病,就多看了一会儿。”
容墨风也没多问,拉着她坐下道:“阿泽带回了消息,黄石坡周围现在没有什么异常,可能他们还没有行动,不过,最迟明天早上,他们也会有所动作。”
水媚点头:“嗯,你办事我放心。”
次日,容墨风和水媚在屋内等消息。这时,阿泽从外面进来禀报:“王爷,现在还未见其它可疑之人在黄石坡出没!“对方居然没有先行埋伏。这倒是出乎了容墨风的预料。莫不是这一切是场闹剧,被人给耍了?容墨风心中疑惑,不过,既然来了,总要将事情搞清楚。
容墨风和水媚收拾妥当,见时间差不多了,退了客房,坐上马车,往黄石坡赶去。
黄石坡在阳州城远郊,他们刚刚出城,身后一名女子,骑着一匹全身洁白的俊马,风驰电掣般的跑了过去。
水媚听到声音,好奇的推开车窗往外张望。那女子骑着白马急奔,束于脑后的长发,与腰间的丝带,随着马儿的奔跑,恣意飘扬。
那英姿飒爽之态,让人心生向往。
“看什么那么入迷,莫非是美男子吗?”容墨风逗弄着水媚。探过头来,见是一骑白马的女子。容墨风失笑:“女子你也喜欢看?“水媚白了他一眼:“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看她骑马的背影很潇洒而已!”
水媚话音刚落,意外发生了,但见那白马前腿一软,毫无预兆的
“扑通“倒地。好在那女子有功夫,虽然被甩下马,却当即就地一
滚,站直了身子,一点都没有受伤。
女子从地上站起,水媚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忍不住睁大眼睛:“是萧潇!“
容墨风奇书:“怎么?你认识她?”
水媚回头提醒:“你怎么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她就是给老伯治病的萧潇。我昨天误会了她,还跟她交手来着。“
是有这么一回事。容墨风点头,两个人继续往窗外望去。
萧潇站直身子,来到白马身旁,只见那白马侧倒在地上,四腿乱蹬,不停的打着响鼻,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萧潇一脸急色,试图将马推起来,可是那马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此时,紧闭双目,浑身抽插,根本站不起来了。
因为天气寒冷,又是在城外,路上行人廖廖无几。所以,即便有人看到了这副场景,也没人上前问询,大多都是瞄一眼,然后匆匆前行。
萧潇有急事需要赶路,可是马儿又突然生病骑不了,这令萧潇非常沮丧。束手无策的她,围着地止的白马急的直跺脚,并焦燥的走来走去。
这时,容墨风的马车已经驶到了萧潇的面前。水媚喊了声:“停车。”
待车子停稳,她便跳了下去,走到萧潇面前。
萧潇正在踌躇之际,只见后面有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卫兵,护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走了过来。车子来到近前,却见水媚居然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欣喜道:“水姑娘,怎么是你?”
水媚恬静的笑着:“我随我家公子出门办事,萧姑娘,你的马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从客栈出来时还好好的,没想到这马突然就不听使唤了!可能是得了什么急病!”萧潇语速很快,一见就知道非常焦急。
因为昨天的事,水媚面对萧潇总觉的挺不好意思的,而且,她见萧潇为人爽朗耿直,不是坏人。既然萧潇遇到了难事,水媚便有心帮她一把:“萧姑娘看你满面焦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办啊?要不,我跟我家公子说说,我们搭你一程吧!”
“我们未必顺路,而且我有急事,你们的速度怕是不行。“萧潇见水媚真想帮她,心中感动,直言道:“水姑娘,你能不能帮我跟你家公子说说,借我或卖给我一匹马?“
萧潇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对身为婢女的水媚来说,有些强人所难。人家那十几个护卫,每人骑着一匹马,根本没有多余的。
而且大冬天的,他们又在赶路,别说借,就是想买,人家也未必肯卖啊!但是,她是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抱着一线希望开了口。却万万没想到。水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爽快应道:”
“好,我帮你说说。”
水媚转身回来,当着外人的面,还得装成婢女的样子,垂道请示道:“公子,萧姑娘是我的朋友,她的马生病了,她还有急事需要赶路,我们可不可以借给她一匹马啊!”
水媚要借,容墨风哪能不允?抬头对阿泽说道:“你去安排,腾出一匹马给萧姑娘。”
萧潇巡声望去,当看到车内俊美非凡的容墨风时,心中惊讶不已。
想不到水媚长的那么难看,而她们家公子居然长的那般俊美!更想不到的是,水媚一句话,那公子居然毫不犹豫的将马借给了她,可见,水媚在她们家公子的面前,是何等的有面子。
阿泽让一名护卫上了马车,和原本驾车的卫兵一起驾车。然后将腾下来的一匹骏马牵过来,交给了水媚,水媚又将马僵绳递给了萧潇:“萧姑娘你还有急事,快点上路吧!”
在萧潇为难之际,水媚伸出援手,不亚于雪中送炭。
萧潇感激的冲水媚抱拳:“多谢水姑娘出手相助,请水姑娘留下府中地址,它日得空,我一定将马归还。”
“呃……”水媚回头瞄了容墨风一眼,见容墨风摇头,不愿意暴露身份,水媚便道:“我家公子心善,向来喜欢助人为乐,这匹马你骑走吧,不用还了。”
“那怎么可以?我向来不白拿人家的东西。”萧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就往水媚手中塞:“潍既然不愿意告诉我住址,那你将这银子收下,就当是我买了这匹马。”
水媚诚心实意的帮她,哪里还会要她的银子?水媚将银子推回:“萧姑娘,我们家公子没说收你银子,我收了,他会不高兴的!对了,你不是还有急事吗?快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了,赶紧上路吧!”
说着连拉带拽的将她推上了马。
水媚虽丑,却给萧潇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萧潇也不与她争执了,将银子揣回衣袖:“那好吧!既然你们不收。这银子我就代你们家公子做些善事。”然后拿着马缰绳,冲容墨风和水媚抱了抱拳:“水姑娘,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双腿夹紧马腹,纵马踏雪而去。
路途上的小插曲过了,水媚回到马车,一行人继续前进。
穿过前边的松树林,就到黄石坡了,正在行进之时,一阵破空之声倏然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拉着马车的马儿,抬起前蹄,“唏哩哩”一声长嘶。
同时,“呯”的一声,众卫兵寻音望去,只见一支乌金弩箭,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那箭杆还在快速颤动着,发出一阵嗡鸣声。
见马受惊了,驾车的卫护急忙将马拉住,防止它疯跑。训练有素的卫兵们,同时抽出钢刀,拉开架势,围护在马车周围,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容墨风和水媚也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埋伏的吗?容墨风开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泽手握大刀,身子微微凑近车子,回道:“王爷,刚才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冷箭。”
容墨风默不作声,左右观察着。阴冷的树林里,除了黑褐色的树干,焦黄色的枯草,到处都是皑皑白雪,因为林中都是光树枝,视野还是挺开阔的,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异常。
他们在紧张中,等了片刻,却不见有人出来,容墨风道:“把那支弩箭拿给我看。”
有卫兵从树干上拨下弩箭,双手捧到容墨风的面前。
那是一支乌金弩箭,箭杆上有罗旋纹样,箭尾处做成了精巧的灵芝模样,一见那弩箭就知是特别定制,如此精美,估计这武器应该出自女子之手。
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打来冷箭,对方却还畏首畏尾的不肯现身,这到底是何用意?还有,对方究竟是约自己前来的人,还是另有其人?容墨风被搞的一头雾水,可越是这样,他越想将事情搞清楚,于是关上车门道:“继续前进。”
卫兵们自发的分成两列,护持在车厢两侧。可是,还没走出十米,“呯”又一支冷箭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射了过来,这回直接射到了容墨风乘坐的车厢边框上。无奈,车子又停了下来。
容墨风又一次将车门打开,看到了车门边的弩箭,脸色越发的阴沉,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挑衅啊!卫兵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生怕再有冷箭偷袭。
这时,阿泽大声叫道:“请问是哪条路上的朋友?为何三番两次的找我们麻烦?”
大山中回荡着阿泽的话语,半晌,却无人回应。
阿泽不禁有些着恼,语气也变的不善起来:“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是好汉别总当缩头乌龟让人瞧不起,有种你就出来说话!”见还没有动静,阿泽气道:“再不出来,我可要骂娘了啊!”
破空之声又一次传来,阿泽往旁边一躲,避开了那支弩箭,等他站直身子,眼前已出现一名年轻女子。那女子身材高挑,上身穿着褐色鹿
皮夹袄,夹袄外翻的领口是一
##色带黑花斑的豹皮。下身穿黑煮皮裤,脚蹬棉靴。腰##褐色的皮带,皮带下垂着白色羽毛流苏。虽是一身猎人装扮,却别致利落,不落俗套。
女子生的浓眉大眼,肤色并不是很白,呈现着淡淡健康的小麦色。
虽然她生的不秀美,但眉宇间,却别有一番野性之美。
她手中拿着乌金弩,口中吊儿郎当的叼着毛毛狗,更令人惊奇的是,大冬天的,按说草木都已经枯萎了,可是人家叼着的毛毛狗却像刚刚采来的一样,居然是绿颜色的。整个往那一站,全身便有股说不出来的洒脱劲。
这时,女子刮了阿泽一眼:“随便骂人可是不好的,更何况还是骂恩人。”她并没有将毛毛狗从口中拿下来,而是咬着毛毛狗说话,一副放荡不羁的神情。
“恩人?”阿泽神色一怔,想那女子每次发弩,不是往树上射,就是往车厢上射,似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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