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王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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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王 全-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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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是谁为我颁的奖,明天晚上的首播要准时收看哦。”她觉得嘴角有点沉重,花尽力气才勾起那么一点点,勉强撑住场面。  
  为了避免直播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这项颁奖典礼多年来一直是非直播,主办方惯常是将缩减过的精彩版本在第二天播出,由于保密工作到位,收视率也相当可观。
  冷意的颁奖环节作为本次颁奖典礼最大的亮点,本来媒体是削减了脑袋想要套出一些内情,却没想到冷意这样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新锐竟然口风严谨,掉不出半点消息,倒是让众人越问越无趣,将注意力转移到下一位身上。
  越过采访专区,渐渐进入无人的休息区,冷意收起面上的表情,脚步也快起来。低着头,像是盯着自己鞋尖上细碎的水晶,突然手臂被人一扯,整个人失去重心往一边扑去。
  冷意反应也是极快,拿着奖杯的手撑在墙上,也不管力道这样大会不会磕破一角,稳住身体便抬脚,下一刻即被挡住,腰肢缠上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暖暖,身手好像退步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微末的热气,染上她的脖颈。“陆哥倒是越发厉害了。”冷意的脖子上泛起鸡皮疙瘩,握着奖杯的手收缩得越加紧,“不如先放手,奖杯咯得我疼。”
  奖杯抵在两人之间,棱角分明的边沿压在她的锁骨上,陷进去几分。他用眼角扫了扫她手里的奖杯,松开手,很干脆,鲜红的一道印子,衬着礼服有点明显。
  “走。”他抓住她的手,熟练地穿过她的指缝,也不顾她的意见,往着出口的方向走。冷意没有开口,只是抿着嘴唇,亦步亦趋。  
  “陆哥,我的包还在休息室。”一直沉默许久,冷意才算开口,惊觉的语气,恰到好处的紧张,被刘海压住的眼皮动了动,眼里闪着光。  
  “我等你。”甘陆嘴角有点深,这么一挑,带着难以形容的气势,靠着走廊的墙壁,目送她走近休息室。  
  只觉得背脊生凉,冷意迅速闪入门里,飞快地合上,顶着门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小包只是很纯粹的装饰,里头放了一支唇彩和一点跑路用的零钱。  
  休息室只有一扇双开的大门,却有两扇窗户开向另一条走廊。冷意将窗户开到最大,手掌撑着窗沿,一个跃身,高跟鞋落地也很稳,动作很漂亮。  
  “看来是我判断错了,暖暖,你的身手还是一样敏捷。”甘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一下一下地鼓掌,笑容越沉。明明是隔着一排休息室左右两侧的走廊,他竟这样快便守在了这里。
  冷意整理了一下裙摆,过去也是这样,从没在他手里成功逃离过,像是能看穿她的心,他总是快她一步,就如同如来掌心的孙悟空,天真地以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其实于他,不过是转瞬的距离。
  
  虽然是露天的停车场,却是守备森严,大波的媒体等在那里,却是在两百米外的地方便被安保人员设置的各种障碍拦住了去路。  
  甘陆刻意放慢了速度,几乎与她并肩。两人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安静地闻着彼此的呼吸,冷意的手机突然鸣叫起来。  
  “还是这一首《又见炊烟》,暖暖,你果然很长情。”甘陆的语气略显深意,又似暗示,冷意盯着上面的名字,像是沉淀了片刻的情绪,才接起来。  
  “领完奖了?”那头得问直截了当。“领了。”她淡淡地回答,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却不是甘陆震惊的眼神,而是那个空荡荡的位置。  
  “没和天王打起来?”嗤笑的意味明显。“打了。”她哼了一声,依旧有些冷淡。“你没受伤吧?”付沂南听她语气不善,竟然紧张起来。  
  “在哪儿?”半晌得不到回答,付沂南似乎有点急迫。“…后台。”突然改了口,冷意的目光落在前方缓缓驶入的车子上,衬着停车场的灯光,她认出这一辆银色小跑,是付沂南的。
  “老实呆着。”付沂南有点暴躁地挂了电话,车子的速度快了起来。驶过两人面前的那一刻,甘陆将险些蹭到车身的她往边上拉开一段。  
  付沂南就这么将车子停在行驶道路的中间,甩上车门大步往颁奖典礼的方向走,全然没有瞧见隐在一片黑暗里的两个人,与她背道而驰的方向。  
  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收回目光,发现甘陆也是专注地望着她,漆黑的眸子瞧不出任何感情。
  “暖暖,往时你恶作剧的时候,便是这样的表情。”甘陆指骨分明的手捏上她的脸颊,快得她避闪不及,“不过,那是付沂南,最好还是不要招惹。”是以为她险些被他撞到而心生报复。招惹…冷意眯起眼睛,却没有开口。
  甘陆的车子是靓丽的橘色,她记得当年她是如何摇着他的手,口口声声讨要这样一辆车,她说:橘色,多温暖。只是当下坐在这样一辆车子里,却也不觉得有多温暖。
  甘陆驾车技术简直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尾随的几辆疑似狗仔的车子被他绕得七荤八素,最后丢在随便哪一条道路的转弯口,根本没有人跟得上来。
  “你还住在这里?”车子驶入城东,甘陆的口气有点意外,藏不住的森冷。“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有点劣质的,冷意像是得意。她知道,他的不闻不问也仅仅止于早先的七年,这三年,他一直在寻她。
  可惜城东是出了名的流动人口多,经过多年,几乎换了一波血,鲜少有人再记得她,记得他们。唯一几个知晓过去的,哪里会告诉甘陆她的去向,他们之间,是真正的深仇大恨。
  “我好像没有邀请你上去吧?”冷意扶着副座的门,轻轻一笑,便止住了甘陆开门下车的动作:“既然不邀请我上去,那么暖暖,不和我告别吗?”他挑了眉。
  身体微微下倾,
  像是没有听见,冷意用力地合上车门,转身往漆黑一片的弄堂里走,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背上芒刺在身,甘陆的视线尖锐而灼热。  
  思绪飘得太远,直到膝盖与装啤酒的废木箱子亲密碰撞才回过神,丝袜割划得抽了丝,疼痛蔓延开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将垒得一人多高的废木箱子踢翻,箱子散落一地。“脾气还是这么暴躁。”甘陆兜着手,脚步轻如猫,冷意最引以为傲的听觉竟没有发现他的靠近。
  他的鼻子很灵敏,尤其是对血腥味,蹲□,将手帕盖在她的膝盖上:“暖暖,连路都走不好,真是叫人不放心。”几分宠溺,几分笑意。  
  狠狠地闭了闭眼,往后退了一步,手帕落在地上。“走吧。”幽幽的声响带着嘶哑,冷意的一双眼睛映射着光华,晶莹闪耀。  
  “暖暖,晚安。”他站直了身体,手依旧兜回口袋里,从来硬朗的声线清亮,或是因为晚上,融进了月光,格外温柔。  
  一直等跑车带出响亮的轰鸣声,渐行渐远,冷意才弯腰,拾起地上的手帕,黑色的绸面,她曾说过,用手帕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绅士,可是那时,他口袋里装着的是最廉价的纸巾。
  “冷意,给我滚出来!”正酣睡,门口一阵高过一阵的敲门声碎了她的美梦。冷意披了件外套,忙不迭地跳下床。  
  这房子本是要在年后腾出来让给房东女儿女婿的,哪里知道房东那黑女婿参与了非洲某小国的骚乱,被逮捕了,行程也就耽误了。  
  冷意捡了便宜继续在这里住,可房东的心情却是一天比一天差,况且大晚上闹腾又是她的大忌。  
  “开门!快点滚出来给我开门!”付沂南极端暴躁的语气对冷意来说…她正憋了一肚子的气,伸手抓过门边的扫帚,打开门就往他脑袋上招呼。  
  付沂南躲闪,连着大叫:“冷意,撒什么疯?”冷意手法娴熟,从头背一直招呼到小腿,付沂南跳蚤般,狼狈万分。  
  “大晚上吵什么?”房东睡觉基本上和死了差不多,没有大动静根本弄不醒,可见两人到底整出了多吵闹的现场。  
  冷意停下动作,付沂南感激地看了房东一眼。“冷小姐,我看你是不想住了?我说过多少遍,我这是干净地方,不准带男人回来过夜!” 



33、洗不白的反派形象 。。。 

  冷意有点心酸,她最近不算大紫至少也该是大红,可是常年一心扑在收音机戏曲频道的房东,却依旧以为浓妆艳抹的冷意是个跑夜场的。  
  “眼睛揣裤裆里了还是长肚脐上了?我们的关系哪儿看着不干净不清白了?”付沂南横眉竖眼,一头棕色的短发已经被折腾得凌乱无比,衬衣扣子掉了好几个,领口大开,配上恶狠狠的眼神有点滑稽。
  房东四十几年泼妇的性格哪里是受得了别人这样对她,本不算太大的一双眼猛地一瞪,肥硕的拳头捏得咯嘣响。  
  “虞汪香,看清楚了再动手,到时候也死得明白一点。”付沂南收敛起表情,冷淡地望着房东伸出的拳头,连眼皮也不动一下。  
  房东的手堪堪停在他的鼻尖上,面上的表情忽地就从气愤转成了惊诧,手就这么悬在他面前,片刻才收回,显得慌乱无比。  
  “哟,是您啊,我这可不是有眼无珠么…您慢慢聊,我不打搅了。”讪讪一笑,拖沓着保暖鞋往后退,胖乎乎的身体灵敏地闪入房中。  
  冷意有点奇怪,房东可是无理也不饶人的个性,这么服服帖帖的模样她是真没见过。想想她这样混台前的房东都不认识,付沂南这种藏幕后的房东能认识?
  “我在后台等一晚上,你就在家里睡觉?”付沂南弗一踏进屋里,就又流露出狰狞的面容,那种气急败坏的神情,像是要将冷意生吞活剥了。  
  却一分一毫也镇不住冷意,她像是没有听见,一跛一跛地往房间里走。方才跑得快察觉不出来,当下慢悠悠地伸腿,发现膝盖的伤口疼得厉害。   
  “真受伤了?”付沂南面色一变,拉住她,蹲□去捋她的裤脚,“他们说你和天王在台子上挺和睦的,你们私下动手了?”  
  冷意就着他的肩膀一推,力道很足,直接将人推翻了去。付沂南满目惊诧,有点回不过神,仰起头望着她。乱糟糟的长发遮去大半张脸,几乎只能看清一个下巴,白皙尖瘦。
  付沂南嘴唇轻颤,似乎真的有些愤怒,手机适时响起来。“片子拍出来脑子没事,就是额头上擦破一点皮,不过车子是彻底报销了。”付沂南干脆盘腿坐在地上,皱着眉。
  “电线杆招她惹她了?就这么立着也挨她撞?还撞得这么凶!关好好那样的技术你也敢放她上路?”付沂南抱怨,“官闻西,下次你出差把她也带上得了,真是不省心。”
  
  面前突然生来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上头有淡淡的血迹。付沂南连电话也忘了继续往下说,只觉得冷意压下来的脸有点慑人。  
  她嘴角微微弯起,极浅的弧度,带着一股凉意。“原来是去英雄救美了。”喃喃声很小,缓缓松开手,背对着付沂南,一步一步往房间里走,“滚蛋。”
  
  等他从地上跳起来,冷意已经阖上门。“冷意,你是瞅着我好欺负是不是?”付沂南愤懑,咬牙切齿,“好样的,我就是一傻子。”冷意隔着门板,能感觉到他拍门引起的震动,惊麻了背脊。
  许久,门口传来用力的关门声,不再有一星半点的响动。冷意拧开门,客厅里的灯年代久远,已经很暗。地上躺着一小袋东西,从敞开的口子里滚落的一小瓶…
  云南白药?冷意捡起来,连着一整个袋子,创可贴、棉签、酒精,连纱布也备了一卷。触碰到纱布的指尖蔓延开一股暖意,心尖被冲击得一颤。
  几乎是小跑,顾不得方结了痂的伤口,扑到厨房的窗口,原以为只能瞧见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却不想…付沂南站在楼道口昏黄的路灯下,仰起头,目光似乎望着她这一层的窗口。
  厨房里黑漆漆一片,她就这样,光着脚站在一片黑暗里,清晰地瞧见付沂南周身泛起光华的身影,一明一暗。他看不清她,她却能瞧见他。  
  “冷意姐!”袁莱用力推门而入,门板砸在墙壁上,破旧的墙壁掉下一大块粉。“什么事?”冷意波澜不惊,继续低着头背稿子。  
  “什么开会,分明是让我去闹笑话的。”袁莱往她身旁的凳子上一座,推了推往下滑的眼镜大框,小脸皱成一团。  
  “你不是一直在闹笑话吗?”冷意半点安慰也没有,当头就是一盆冷水。袁莱本就水汪汪的眼睛越发晶莹透亮了,几乎漫出洪潮。  
  她承认,她确实做过几次傻事,呃…也许不止几次。譬如把胸贴当成垫桌脚的,譬如超细丁字裤当成扎头发的,又譬如误以为礼服的深V露背设计是做工不全而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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