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一生心(网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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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一生心(网络版)-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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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江蓠实在忍不住,犯了怀建军的规矩,大早跑去怀建军常去的高尔夫球场等他,见到的是正和老婆朋友一起打球的怀建军。她发现怀建军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厌倦他的家庭,独对她这个红颜知己情有所衷,事实上他和妻子相处很好,甚至看得出来,他对妻子颇为依赖,他们之间那种历经岁月沉淀出的默契与亲厚,在江蓠眼里,是牢不可破的。
  在球场见到江蓠,怀建军干脆装不认识,和常蓝肩并肩,与江蓠擦身而过。江蓠气的要吐血,打算等怀建军来与他算个总账。谁知怀建军来了就下通牒,“你犯规矩,我们就此玩儿完。”江蓠百求无用,怀建军不肯再继续他们的关系。江蓠考虑,一直保持这种关系,她也受不了,结束就结束吧,不过她不想从怀建军那儿拿笔钱就算,提出要学习做生意,让怀建军帮她,怀建军答应了。
  此后,江蓠的生意在怀建军的帮助下,经营的还不错,她也遇到了喜欢的人,对方老老实实,正统人家出身,稳重可靠,江蓠很满意。谁能料就在她觉得自己爱情事业双赢之时,对方小伙子得悉她和怀建军的过去,不干了。江蓠受不住打击,来找军哥讨个商量,就这样被常蓝撞到……
  江蓠把事情原委说完,求常蓝,“我明知军哥是有家室的人,还贪心妄想,是我不该。不过,细算算,军哥和我实质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长,我们真正相处的日子,怕是几十天都不到,他一个来月,才肯陪我吃两顿饭,从不肯在我那儿过夜,常董,军哥还是在乎你的。”
  听一个女人讲她和自己丈夫的故事,那滋味实在是……常蓝也好定力,镇定如恒,不为所动,怀建军真在乎她,大可在与江蓠一夜情之后便断绝关系。她把人带回到这儿来,这也叫在乎她?哼,常蓝冷笑。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江蓠委曲求全,“真生气,你打我一顿都行,就是,能不能,放过我的生意?”
  打她?常蓝靠在沙发扶手,打量江蓠,模样干干净净的女人,秀气,斯文,气质温婉,尤其身材,象韩国女演员沈银河,姣好的令大部分女人嫉妒。想必就是仗着好条件,才有这种胆识,贪图别人的丈夫吧?在她眼里,可能所谓的道德尊严都是狗屁,世间万物,只有她想要和不想要之分吧?放过她?因为她只拥有过她丈夫几十天而已,所以她是值得原谅的?甚至还是冤枉的?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常蓝再笑,慢条斯理,“打你出气吗?”
  江蓠胆儿颤,不知常蓝是不是真打,可是,为了她的生意,咬牙,“嗯。”
  常蓝望望自己的手,保养的很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嫩,不过……“我这双手,为了我的家人,干过不少粗重功夫的,当然我也打过人。”常蓝思量片刻,确定,“我这辈子只打过两个人,我那对双胞胎儿子。”搓搓自己的手,常蓝结论,“我的手很珍贵。”她神色里有讥诮和蔑视,看着江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用我的手和力气打你,你不配!
  江蓠脸先是涨红,又褪成一片白。她来之前怀建军劝她不要,她不肯,她天真地以为她的坦白和真诚一定能取得常蓝的谅解,甚至,也做好准备,常蓝难为她,打她骂她,边哭边数落她,她也承受得住,毕竟,女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好谈的?没想到,她这般不屑,即使她分享过她的丈夫,觉得在某方面,赢过她,但不是这么回事儿,常蓝从没将她放在眼里过。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的厂?”江蓠机械性地问,她的目的只是这个。
  常蓝表情风淡云清,一派悠闲,倒不再讳言,她确实在背后弄手脚对她的生意不利,款款而谈,“不如你宣布破产,完了东山再起,经营到差不多程度,让我重新毁一次,这样,差不多就够了。”
  江蓠再不能维持风度,暴躁,“常蓝,你不要逼人太甚。”
  常蓝斯文稳妥,“你跟你的军哥上床的时候,倒不觉得自己是在逼人太甚吗?”
  “我们上床是因为我们相爱。”江蓠冲口而出,反正谈又谈不成,那就破罐子破摔吧,“他不爱你好不好?”
  “哦……相爱啊……”常蓝点点头,不无讽刺,“好了不起呢。”
  怀夫人的轻视彻底激怒江蓠,“不要以为只有你会做生意,常蓝,无论如何,你老了,我还比你年轻,看我们会谁笑到最后,我会让你在行将就木进棺材前,跪在我面前求我!”怒冲冲走到门口,还不甘心,江蓠又撂一句,“你要记住,是你没魅力,拴不住怀建军的心。”
  常蓝挑眉,“那你拴住谁的心了?我丈夫的?”又浅浅耸肩,“再说那心也不珍贵,拴住了也不值多高兴。”
  江蓠瞪常蓝,“走着瞧。”摔门而去。
  下楼,怀建军在一楼大堂外的门口赏雨,司机随扈助理加上几个正在报备什么的部门经理,堵住小半个门口。见江蓠出来,怀建军上前,“看脸色,没得意着吧?”
  江蓠愤愤,“我会报仇,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跪着求我。”
  怀建军不急不躁的,“哟,威胁人啊。”他故意凑近她一点,“你忘了,常蓝有两个儿子,你还没有。”
  江蓠暴跳,“我没有还不会生啊。”
  怀建军莞尔,“你跟谁生啊。”
  不幸福的女人就是江蓠这样了,哑然,是,她跟谁生啊?等找着能跟她生孩子的人,日子若真和乐,她又何必在乎一个常蓝呢?顿时又觉万念俱灰,眼瞅着街上大雨滂沱,心里的泪也随着滂沱狼藉。
  “想哭就哭吧。”怀建军给她纸巾。
  江蓠摇头,硬把眼里的泪给逼回去,“不哭,以后,再也不哭了。”她直直往大雨里走,怀建军跟着,司机随扈给撑伞。行至江蓠车前,怀建军安慰,“你放心吧,厂子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你不怕她为这跟你闹离婚?”江蓠问
  “我帮不帮你,她都会跟我离婚。”怀建军帮江蓠拉开车门,“年轻人,别到处树敌,冤冤相报何时了?和气生财。”
  江蓠瞟怀建军,眯着眼睛,发现新大陆似的“你是在维护常蓝吗?”
  怀建军半真半假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她即将成为你前妻。”
  “嗯,又怎样?”
  江蓠忽笑,风情万种,“我被人甩了,你被人弃了,不如我们合一处过吧?”
  “过几年我可能会象我的老父那样患上老年痴呆,届时你正年轻气盛,”怀建军撇一下嘴角,刻薄的实事求是,“我想你会给我送顶绿油油的帽子戴吧,不行,太伤自尊……”
  打发走江蓠,怀建军冒着大雨到后街巷子里一家小店买两只红豆冰棍,极便宜,两角钱一只的那种,又踩着雨水回公司,上楼找夫人。
  江小姐离开后,常蓝坐在原位没动,江蓠丢下的狠话还在她耳边震荡,一波比一波强烈,她比她年轻,是她没魅力,拴不住丈夫的心……说常蓝不在乎那是假的。
  门上轻轻叩两下,怀建军进来,递根冰棍给常蓝,另只撕开外包装塞自己嘴里。
  冰棍?常蓝嗤之以鼻,这把年纪还吃这个?小孩儿也未必待见这玩意儿吧?要吃也有得是好的,整不干不净的街头物事到她这儿来作甚?再说下雨天,还开着空调,她才不要这凉冰冰的东西,更何况她这几天早就被伤的身心冰凉了……冰棍丢到搁茶杯的小碟里,
  怀建军咔嚓咔嚓咬冰棍咬的挺带劲儿,开门见山,“还是不肯放过江蓠的厂子?”
  哦,两人前脚后脚的找她……“你让她上来跟我谈的?”
  “我没那么无聊,是她说要见你,我劝她不要,她不听。”
  来往频密,知冷知热的,常蓝气哽在胸,默不吭声,她怕自己把那没喝完的半杯茶都泼怀建军脸上去,他就是不要脸!为老不尊。
  “是不是真的很难原谅我?”怀建军问,闲话家常的方式,倒像在问今晚吃啥似的。
  他太轻慢,常蓝怎么可能原谅?承认,“不可能原谅你。”
  怀建军一直轻慢,“你还是坚持离婚?今天早上孙律师已经来见过我了。”
  “对,离定了。清算师明天会开始工作。”常蓝盯着怀建军,不肯示弱,“你对此有意见?”
  怀建军象是平时跟夫人谈工作的语气,“没有,我说过,我没意见,你拿主意。”
  常蓝觉得他根本不在乎她。
  怀建军又问,“离婚后,你有什么打算?”
  常蓝恨恨,“我不会呆在这里,拿走属于我的那部分,该是你的你自个儿留着吧。”她决绝到底,毫无回旋余地,“包括我在公司的持股,我要套现。”
  “套现?好的,我想办法。”怀建军没被夫人吓住,谈兴颇浓,“还记得不记得,早前造谣我们家青儿□女生的那个销售商?开五金行的,我们后来整得他很惨,让他没办法在这里立足。”
  “记得,他又怎么了?”常蓝有些不耐,不知怀建军干嘛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
  “他回来了,混的不错,人模人样的,正在暗中收购我们公司的股票。”
  常蓝愣住。
  怀建军津津有味,还在嚼他那根冰棍,说,“我们因离婚而分家,这个节骨眼上,公司会很困难。可我要是请求你留下,你大概也很痛苦,毕竟对你来说,现在全公司包括我们的两个儿子,在你看都是包藏祸心,维护我,背叛你的人,估计这间公司你也呆不下去。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不是想为难你,就是想说,万一有人来买你手里的持股,你不要为了报复我,而将股份卖掉。我们当初一起挣下这份家业,也是为了给孩子留下点什么……”
  不等丈夫说完,常蓝跳起来,气得心头乱颤,“怀建军,你把我当什么人?”
  怀建军答非所问,拿起常蓝不要的那只冰棍,“你不要?”
  常蓝脸扭到一边,真是够了……怀建军继续咔嚓咔嚓嚼冰棍,恨得常蓝想拿刀砍了他。
  “其实我的意思是这样,你把股份转给两个孩子,不如转给青儿吧。”
  常蓝一时没明白,她的持股给青儿的话,青儿就是这间公司最大的持股人,那董事会主席的位置……
  “我退休!”怀建军道,“这个结果,大概会让你好受一点吧?”
  常蓝愕然,张着嘴巴,对住丈夫,无语。
  “小蓝儿,我们两个有争执的话,你把我这个主席扳倒,是你的本事,你赢也赢得体面。毁掉一个小厂,对你来说,胜之不武。”怀建军没什么情绪波动,专心对付他那根冰棍,“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以为我昏庸到为个美人,放弃江山,不是那么回事儿。我是想,我们对谁耍过手段,人家未必就会善罢甘休,得了机会,还是会来找我们麻烦的。事实上,我们也做不到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昨日因,今日果。你可以想象得到,今天,你不放过江小姐,可能明天,她挟怨而来,报应就落到青儿和春儿头上。”冰棍吃完了,两只小木棒丢到垃圾桶里,怀建军问常蓝,毫无重点的问题,“你以前挺喜欢吃这种冰棍的,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常蓝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光傻看着怀建军。
  怀建军抽张纸巾擦擦嘴,“行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瞅着那个男人施施然离开,常蓝重重跌坐回原地,痛苦地手蒙住脸,这是她要的结果吗?她从没想过要把她和丈夫苦心经营的公司逼到绝地中去,也从没想过要丈夫此时退休,事实上怀建军状态很好,他再干个五六年完全不成问题,常蓝觉得,她也并没自己想象中那样渴望与丈夫离婚,对,那她想要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一切按照常蓝的计划走,清算师在核数,离婚程序在运行,不是常蓝不收手,似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常蓝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就觉得自己在被谁推着前行,必须遵从步骤,将这件事执行完毕。
  但她没有再去为难江蓠,怀建军有件事说的对,今日因,明日果,她不想两个儿子日后有什么麻烦,其实无须日后,就江蓠那浪样儿,在傍上哪个有钱有势的,枕边风吹吹,趁怀家麻烦缠身的时候落井下石一番,也很难应付。
  就离婚的事情,春儿来劝妈,舌灿莲花。
  “妈,婚是不能离的,离了就便宜别人了,让别的女人登堂入室,住你屋,睡你床,花你的钱,用你的男人虐待你的娃儿……”
  常蓝不吭声,那间大屋,怀建军给了她,昨夜,他搬到怀家老爷子的老屋去了。
  春儿还说,“妈,你知道不,咱家投资的那间酒店的经理,姓郑的那个?不是离婚了?又娶个小妖精,结果他女儿结婚那天办酒席,他女儿换几套礼服,那小妖精跟着换几套礼服……”
  常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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