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朱总要过来?”
橙橙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走到了她的身边,按住她的肩膀,说:
“不是,地儿过来,不要紧,在另外一间房。”
不待她回答,我的双手伸进了她腰边,触及之处,不堪一握。双手抓住衣襟,往上一提,我脱下了橙橙身上的那件高领毛衣。
将她剥得只剩两件内衣之后,我让她去洗个澡。橙橙佯作微怒地暼了我一眼,媚态横生地走进了浴室。
洗完之后,围着浴巾的她,居然主动而直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坐在了我的腿上,透过自己大腿上厚实的牛仔裤,我几乎都能感受到那一小片luo@@@@@@露于上的温热和潮@@@@湿。
烟花又一次在我的身体里炸开。
日期:2010…06…10 20:25:30
一直以来,我都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原则:兄弟动过的女人,我绝对不动。
我也很好的贯彻了这一点。
但是,那一刻,如果我不是知道小二爷就要来,如果我不是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布下的局。
我想,我应该是把持不住的。
这个女人确实是一个可以迷倒众生的尤物。
无数次征服男人的经验已经让她对于自己的这个优点产生了足够的自信。那一刻,她一定完全相信我也只不过如同吴成,小二爷等人一般会成为她kua下的又一头羔羊。
只可惜,她还是和我接触不久,她对于我的过往,所知太少。她不会知道,如果单凭一个女人的魅力就足以使我乱了方寸的话,我又怎么会成为今天的胡钦。我又怎么会忍心绝情眼睁睁看着最爱的那个女孩远走天涯,肝肠寸断却也无动于衷。
她的胴体再美也比不上君对我一笑的万一。
女人,从来就不是一样最让我感到迫切渴望的东西。
在我别有用心的应付中,“笃笃笃”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
日期:2010…06…10 20:27:08
“MLGB的,是个什么鸡BA人啊?草!”
我故意很不高兴地低骂一声,推开有些惊讶的橙橙,走向了大门。
“胡钦?”
随着熟悉的喊声,门被我打开,小二爷一脸笑意站在了门外。也许是我脸上那种极度奇怪的表情,让他有些意外,仔细瞟了我一下,他边说:“在搞什么麻皮啊?”,边自顾自地走进了房内。
两步,仅仅只是两步。
小二爷就走过了门边的小廊,看见了房内的所有一切。
空气彷佛被变成了物质,重重地压向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一阵“咚咚咚”的响声从胸腔传来,心脏狂猛地跳动不停,跳得我几乎有些头晕。
极度的静默当中,宛如石像的小二爷总于动了。
他缓缓转过头来,煞白的脸上,是一种无比陌生,我从来不曾见过的表情,看着我,就那样看着我。
惭愧和悔恨在我的心底油然而生,居然还带着几分恐惧。
小二爷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走过我的身边,我想要拉住他。却感到一股极大的力道打在了我的胸膛,汹涌的力道将我一下推得倒坐在了地面。
“我草你马!!!”
惊天动地的大吼声中,小二爷扬长而去。
这,是他第一次骂我。
无论是当时小二爷真情流露的表现,还是我之前刻意设计的所有细节,以及我事后的周密解释。
都足以瞒过精明的橙橙,她当然没有看出来这是一个局,她只是觉得是一次丢人现眼的巧合。
其实,就算她看出了也没有关系,于她而言,有钱就够了。
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并没有受到影响。
小二爷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也是一个心软的人。冷静下来之后,他自然能够从所有的过程中想明白这晚的真相,他自然也相信我没有和橙橙发生任何关系。
甚至,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冷战,在我的百般道歉和表态,以及其他兄弟的劝和之下,他还原谅了我。
第395节
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抹灭掉,我确实给他造成了伤害的事实。
这种伤害间接地导致了他日后的不幸福,我是需要负上责任的。
这非我的初衷,可也的确是我至今为止做过最为莫名其妙,最为SB的事情(排名第二的是前段时间,在博客上与“爱国”青年们做的那个实验),SB到无可复加,亦无语至极。
我悔青了肠子,至今为止也还弄不明白那一晚自己的想法。
在与橙橙达成一致之后,接下来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只可惜,人的生活并不是一条直线,做了开头,就会笔直到达结尾。相反,人生是一团乱麻,所有的一切都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种下因,什么时候又收获果。
在等待的过程,两件埋藏了很久的事情,居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以一种火山喷发般迅猛、狂暴的姿态先后爆发了出来。它们无息无声地来临,却又那样势不可挡,吞噬一切。
不但完全打乱了我针对和尚的全盘部署,更让我遭遇到了出道以来最为险象环生的一个时期。
日期:2010…06…10 20:47:57
六十六
打流,和卖淫一样,都是这个世界有人类以来,最为古老的几种行业之一。从古到今,无数的人,或被迫,或自愿,前赴后继,投身其中,不得翻身。
打流是一个风险与淘汰率都非常之高的行业,被淘汰的机率几乎高达万里挑一,这也是为什么有些读者朋友简单认为写黑道,当大哥都是意淫的原因。
每一个历尽千辛万苦,奇迹般幸运地度过了那些看似不可能度过的难关,最终得以风风光光站到顶点,并且活了下来的成功个体,只要将他们的经历写下来。都会是一个世人无法想象,无法相信,疯狂而又炙热的传奇。
譬如廖光惠、皮财鱼、杜月笙、向氏家族。
但是,类似于这些万分之一的现象,并不是一个人在准备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能够让自己心存一丝侥幸的理由。
因为,除了上帝,谁也不能肯定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是那万中之一。一旦不是,你就不再有后悔的可能。
下面即将揭开的那场风暴中,按照现实发生的时间顺序,先说第一件,也是直接关系到我的那件。
自从得知黄皮回来那天起,我就始终在留意着九镇道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尤其是,当得知他与老鼠联手一起办了明哥和牯牛之后,我更是无时无刻不在私底下进行着密切关注。
我私下当然在心底想过后面一定还会有事情发生,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下一个目标居然就是我本人。
自从脱掉一层皮救出张总那次之后,我很少再去省城。
先撇开背后那位位高权重,稳居庙堂,捏死我胡钦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的谈先生不说。单凭葛朝宗,龙云二人的身份势力,以及他们和我之间所接下的仇隙而言,省城一地对于我胡钦来说,就已经不再是要去就去,适宜居家旅游,喝酒泡妞的寻常地方了。
何况后来的那些日子中,我还曾不止一次的收到过风声,葛朝宗对我恨之入骨,迟早要办了我。
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知道,虽然张总器重我,廖老板看好我,可如果我真的落入了上面三人其中之一的手里,前面二位也并不见得就真会拼尽全力,替我出头。
毕竟在他们迈向成功的这条路上,我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冒出来,可以帮他们办事的胡钦。
一将功成万骨枯,保帅要弃马前卒。
这些道理,他们远远要比我了解的通透。
但是,纵然话是这么说,人却永远都不可能主宰环境。这一次,我终归还是免不得要去一趟省城。
形式主义的中国人向来讲究一个双喜临门,喜事总爱选在佳节。所以,每到临近年底的时候,结婚的人总是特别多。
三年前,和樊主任一起合作放篙子的时候,认识了一位朋友,也是樊主任当时的顶头上司。此人姓谢,五十出头,老家也是九镇人,手段老道,极为精明。一直以来,很多问题上,曾经都对我和樊主任照顾颇多。
后来,他步步高升,去年的时候,调入了省城一个职权部门任职。但是,彼此之间,逢年过节,我和樊主任还是少不得要去登门拜访,孝敬孝敬。
这次,他的儿子马上就要结婚。早在三个月前,就给我打了电话,通知我去吃喜酒。后来,樊主任也专门约了我,说到时候一起去。
我当然是不能不去的。
为防万一,那天我并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专门借了一张朋友的广州本田。一大早,就带着六千六百六十六元的大红包,开车赶往九镇,接上了樊主任之后,一起赶往省城。
还记得那天出门之前,妈妈给我说:“老二,你路上开车小心点,今朝雨落得大,开慢点啊!早点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啊?”
对于妈妈的啰嗦,年少的我有些烦,随口答了一句:
“吃个酒,搞完事就回来哒,你这么罗嗦干什么。一两个小时的路,又不是远得很,未必不回来啊?”
当时,我说这话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要告诉妈妈,这么近,我今天不回来,难道还要开到明天吗。
谁知道,这一天,我居然真的就差一点,永远都不再回来。
也就是这件事,让我至今为止养成了一个习惯:任何情况之下,都不再说任何不吉祥的话。
第396节
日期:2010…06…11 07:50:18
六十七
如同所有有权有势的场面人一样,谢主任家里的婚宴办得相当隆重。
坐在台下,看着上面那一对面对至亲好友时有些羞涩,却忍不住溢出的幸福而紧紧相拥的新人。新郎官的年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但是他并没有我身上的阴郁深沉,老气横秋。干净俊朗的脸上,是我们这般年纪应该有的那种朝气蓬勃,乐观向上的光芒。美丽大方的新娘子,紧紧挽着他的臂弯,依偎在他的身旁,看向他的眼神里,荡漾着无边无际的快乐与满足。
在客人们的助兴声中,他们对望着,宣誓、承诺,然后相吻。
突然之间,我产生了一股不可抑制的自惭形秽的失落感。
他们活在我曾经活过的那个世界当中,他们的身上有着我无法再去拥有的那些东西:一份正当而令人羡慕的职业,一个温暖安定的家庭,一个体贴相爱的伴侣,无数真挚诚恳的祝福。
我想,他们的一生一定会白头到老,儿孙满堂,幸福美满。
婚礼完毕之后,樊主任还要留下来和谢主任聊聊天,叙叙旧。而我则想去看看正在城市西边,大河对面大学城里读书的弟弟。
告辞一声,相互约好晚点来接的时间,我独自一人驱车赶往了河西。
我始终都还记得,年幼时的弟弟曾经给我说过的一句话:“你就只和你那些朋友亲!”,每当想起这句话,都会让我感觉亏欠了他许多。
其实,弟弟出来读书之后,很少回家,我们也已经很久不见,不知不觉间,他已长大。几根稀疏的胡髭让他的脸上逐渐显出了一份成熟,甚至已经开始有些抗拒、有些讨厌我对于他过分亲密的拥抱和嬉闹了。
我不怪他。
因为,我知道,他还并没有成熟到能够明白:在我的心中,他永远是那个露着小鸡鸡坐在屋门前,被人欺负了,就大哭着喊“哥哥”的小屁孩。
他也不会知道,朋友是亲,可是,我却把他当做自己的一个部分。
到的时候,弟弟已经等在了大学门前。阳光之下,他一如身边无数个插肩而过的学子一样,身上有着一种令我羡慕到死的书卷气息。
心中无比的幸福和满足,我带着弟弟一起来到了他们大学附近最好的一家酒楼。
看得出来,中国大学教育体制产业化改革之后,那些已经变成了官员、商人的学校领导们对于学生的无情压榨到了何种地步。
因为,从头到尾,弟弟都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吃饱过饭的流浪儿,对着一满桌的菜肴,狼吞虎咽。
他说,每天吃的饭,三元钱一份的肉菜看不到肉,一点五元一份的蔬菜看不到油。
我的弟弟并不是很缺钱,但他是一个好学生。我问他为什么不在饭馆里面吃,看边上也有不少的学生在饭店就餐啊。
弟弟告诉我说,学校领导规定为了学生身体的健康成长,必须要在大学食堂就餐。
无可奈何之下,不由得一阵心酸。
我想要好好陪陪弟弟,陪陪这一个寄托了我自己太多梦想太多未来在他身上的年轻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快乐的单独相处了,我一定要把这个短暂而美好的下午,留在彼此心中,变成永恒。
可惜,那个让我充满憧憬的下午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