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社会里面,面首一般是三种人,第一,职业面首,由鸭升格成吃软饭的,被某个客人看中了,包养着不再出台接客,相当于由初级职称升级为中级职称。第二,业余面首,本来是无业游民或者打工一族,属于业余面首,机缘巧合被某位有钱有权的女人看中了,然后通过一番交谈,确定价钱和服务时限。第三,有固定职业的面首,这类人先以花言巧语吸引某位有钱的女人,从此就和这个女人“相爱”了,这种属于主动出击,自甘堕落,还不一定要长的英俊潇洒,功能威猛刚强,只要能说会道追女人的手段高明就行了。
而黄子潇算是第三种面首,他的主人乃是当今威震江苏的黑道女皇罗刹宇文鸳鸯。黄子潇原本是认为自己在江苏可以横着走的,这就跟武皇时代的薛怀义,为人仗着武则天的宠幸,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如今接二连三的吃了大亏,却是再也没办法忍住,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给宇文鸳鸯拨通了电话。
“子潇,有什么事,我现在有点忙。”宇文鸳鸯的声音很动听,但是很清冷。
黄子潇有点讨好道:“这两天在自家门口吃了大亏,想跟你诉诉苦。”
宇文鸳鸯奇怪道:“在扬州城,谁不卖你黄大公子的面子,敢跟你作对,那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黄子潇低声笑道:“你就不要在嘲笑我了。今天我跟你手下的黑拳市场接了四个人,却是折戟沉沙,这股气我下不去啊。”
宇文鸳鸯听说自己手下的黑拳市场也没有搞定,来了一点兴趣,依旧淡淡道:“哦?你带谁去的?”
“肖诺!”黄子潇低声道,却是不敢直接跟宇文鸳鸯说,肖诺如今已经变成了独臂大侠了。
宇文鸳鸯沉默了片刻,在电话那边,道:“这江苏能够胜过肖诺的人屈指可数,你定是动了什么大人物了。对方是谁?”
黄子潇老实交代,道:“谈秦,我调查过了是欧阳海的表弟。今天打伤肖诺的却不知道底细,不过特点倒是明显,有一条长辫子。”
宇文鸳鸯又等了半分钟,道:“你惹上盐城花娘宋洁了。那扎辫子的家伙,名叫贺云归,别说肖诺了,就是我出手也要花费一番功夫。听我的话,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忙完了南京这段时间的事情,到时候来帮你处理此事。”
黄子潇心中一阵怒火,敢怒不敢言,柔声道:“好,鸳鸯,我听你的。”
挂了电话,黄子潇脸上怒火更盛:“当真是婊子无情,真把我当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鸭子了!看上去是你在玩我,但事实上我不也是在玩你?”
玩弄感情,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从来都是互相的。
想起了还躺在医院床上的林虎冲,黄子潇又是一阵头疼,心中狡计却是一个个的翻涌了出来。他将车停靠在路边,发了一条短信给沙沙,“你有照片在我手上,想要的话,半个小时之后在蓝山咖啡馆出现。”
发完了短信,黄子潇心中暗道:“既然明的不能来,那就只能来暗的了,回去之后,还要跟老爹沟通下,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在同一个战壕里面呆过,谈秦与宋洁的距离急剧缩短。在黄子潇离开之后,谈秦带着一种调戏的味道与宋洁拟定了一些暂定的合作计划,比如要支持宋洁在扬州的一些浴场引进一些妹子,而谈秦则要宋洁尽快地实现与盐城交通部门主要核心的高端会话。
谈秦向来在男女的关系上很大条,所以有时候会故意用手膀子蹭一下宋洁的手膀子,而讨论细节的时候,捏一下宋洁松软手掌,也多有发生。贺云归几次看得暴跳如雷,就想一刀把谈秦劈成若干块,但是谈秦却是昂然无惧,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变成庖丁手下的那牛。
在与宋洁深刻探讨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谈秦终于用自己的右手抓住宋洁的左掌在自己的嘴巴上打了一个哈欠,懒散道:“这时间点了,不如咱们各回各家,或者你回我家,或者我回你家休息一下吧。”
宋洁抽过了自己的左右,用桌上的餐巾纸擦了一下手掌上的口水,笑道:“其实今天晚上已经将绝大多数的细节讲清楚了,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要不你送送我?”谈秦脸皮很厚,宋洁倒是大方一笑。
见谈秦带着一点哀怨望着宋洁后退着进了宿舍楼,一向不动声色的贺云归却是抱怨道:“宋姐,这小子当真是狂妄之极,看上去这么瘦弱,能堪大用吗?”
却见宋洁摇头道:“今天晚上之前,我还想将他收服,成为我在扬州布下的棋子,但是从今天他的表现看来,却是不太可能。”
贺云归怒道:“那成!只要宋姐一声令下,我现在就冲上去把那小子大卸八块,尤其是那脏爪子,要剁成肉渣去喂狗。”
宋洁噗嗤一笑道:“老贺,我知道你的好意。现在这姓谈的家伙,已经上升到我合作伙伴的层次了。今天看上去我在演戏,其实那谈秦也在演戏,我们两个人算是都在演戏,但是戏里戏外,却是被他占了很多的便宜。这人当真有意思,比起那钟万林没意思的阴狠狡诈多了一点人性通透的谋算。”
贺云归沉默了片刻,道:“宋姐,你经常教姐妹们不能轻易将心事透露,我今天感觉你有点奇怪。”
宋洁脸色一暗,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道:“或许正如你所提醒的。这谈秦今天却是技高一筹了。没想到,我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入戏太多了。”
爱演戏的人一旦入戏,那就是万丈深渊也变成无转移的磐石了……
第二日是星期六,谈秦因为光棍节的一段乱忙,所以睡了个懒觉,直到十点多才起床。起床之后,便喊着老蛇、江河还有二子在富春茶楼吃了早饭,至于唐琪那小妞,不睡到日上三竿甚至四竿一般是不会起的,像昨天那么早,恐怕也是因为兴致来了,所以谈秦请客名单里便直接忽略了她。
来到了富春茶楼,却见徐达没有走。他一见谈秦进来,便笑道:“我估算你今天还会过来。”
谈秦嘿嘿笑道:“呃,徐老,为啥这么确定我今天会来。”
徐达勾着谈秦的肩,笑道:“是不是因为棋瘾上来了啊。学棋就是这样,一旦开了头,那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走,现在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先杀两盘。”
谈秦无语,恐怕世界上任一个人面对徐达的无敌理论,都只能缴械投降。秉着尊老爱幼的精神,谈秦还是带着被宰被杀的心情,与徐达开始了第四轮棋局。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谈秦依旧被杀得丢盔卸甲,输了四盘。棋力这东西并不是朝夕之间便能练成的。像徐达这种老手肚子里面的棋谱不知道背了多少,而谈秦不过是一个只知道围棋规则的人,在棋盘上操*弄起来,就跟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逗小孩子一样,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压力。当然,宰人宰多了的话会感到麻木,徐达之所以在宰人的过程中乐此不疲是因为谈秦在走棋布子之间,经常会出现灵光一闪,让人生出惊艳的感觉。徐达下了这么多年的棋,随着年纪长了,遇到的人都是高手,也就意味着大部分敌人都是中规中矩,而谈秦就是那一堆牛屎当中突然长出来的一朵小花,虽然身上沾满了牛粪味道,但是因为周围的肥料充足,经过雕琢,给予空间,长成什么样子那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估计的。
下到第六盘之后,谈秦终于吃不消,告饶道:“徐老,要不咱们还是歇下吧,毕竟来日方长,咱们也不急在这一时过瘾。”
徐达很满意今天自己的状态,完全就是将谈秦这个小嫩崽杀了一遍又一遍,爽快道:“嗯,好的,今天下午咱们继续。”
谈秦翻了翻白眼差点晕过去,幸好在前面抽空点了菜,不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十一点的样子,江河、老蛇和半身石膏的二子过来了。江河带来了一个消息,下午姚东坡要开始教谈秦开车,这理由太正直,太阳光,太义正言辞了,让徐达没有办法再拖住谈秦。终于逃脱了徐达的魔刀宰割,让谈秦终于有了点食欲。
徐达有点忧郁地先走了,老蛇却是还没有吃饱,又点了两份炒饭。谈秦笑道:“你这鸟人是不是想要把我吃穷啊。”
老蛇摸了摸汉奸头,妩媚道:“怎么能这样说呢,今天下午姚东坡教你练车,我也得出力啊。”
谈秦笑骂道:“你丫又不是教练,又不是选手,出毛力啊!”
老蛇道:“我这不是拉拉队嘛。”
谈秦一阵无语。
在老蛇又干掉两碗炒饭的过程中,谈秦终于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没有告诉两人,道:“老蛇你是盐城人,知不知道宋洁身边有一个高手叫做贺云归的?”
老蛇放下了碗,惊道:“他来扬州了。”
谈秦便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老蛇难得沉默了一段时间,认真望着谈秦,道:“老大,看来以后睡觉,我都得跟着你了。贺云归这家伙太狠了,我有点怕他对你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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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江南谙 16 学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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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东坡的华奥物流公司坐落在西站与火车站之间的最佳位置,仓库的区位还算不错,价格也还划算。在富春吃完了午饭,谈秦便坐着江河的景程,四人一起来华奥物流公司。之前,谈秦也曾来视察过,但如今是身份不同,如今他是华奥物流公司的大股东,虽然协议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但是资金已经到位。尽管控股的钱是跟俩女人借的,但是在名义上,谈秦已经是华奥物流公司的BOSS。
因为老蛇陪着出了将近一周的车,所以最近盐城那边的货倒是没有出大问题,但是两伙人的摩擦还是有的,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的话,恐怕还会牵扯不断。做生意要的就是个心安,这样不依不饶,三两天打一场,这种生意谁还愿意做。当然,今天谈秦过来并不是要解决盐城那边的货路问题,而是想要诚心诚意学车。
谈秦记得《裸婚时代》里面文章表演的一手驾车好技术,就感到心血澎湃,也知道在任何城市都有着这一群汽车发烧友,主要原因是,汽车这东西有着魅力,如八零后的第一文豪韩寒,也曾弃文从车。
进了办公室,中分头姚东坡站起来,脸上挤出了笑容,道:“谈董好,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视察了啊。”
姚东坡的语气不佳,但是谈秦却是丝毫没有露出恼怒之意,毕竟是他从姚东坡手里面抢了辛辛苦苦做起来的一个大公司,心中有些怨念也是难免。谈秦微微一笑道:“今天我可不是来视察的,而是来拜师的。”
姚东坡“哦”了一声,道:“拜师啊,是谈董拜师,还是我拜师啊?”
二子要不是浑身上下绑着石膏,恐怕早就要扑上去了,道:“姚东坡你装什么孙子呢,上次就说好了,要教咱秦哥开车,你是不是得老年痴呆症了啊。”
姚东坡冷哼一声,道:“那就跟没有必要请一个老年痴呆症患者当师父了吧。”
谈秦没有想到姚东坡竟然如此难缠,心中暗叹,这鸟人之所以跟那殷仁有了矛盾恐怕就是这个鬼脾气,上次吃饭的时候,还没有表现出来,如今时间长了,彼此关系熟络了,所以开始端架子了。
谈秦拦住了二子,与姚东坡道:“我今天还真是诚心诚意来拜姚师父的。”
说完谈秦从挎包里面抽出了一条蓝色芙蓉王,递到了桌子上,“这是孝敬师父的。”
姚东坡这人倒也实诚,其实今天一早便准备好要教谈秦开车了,没想到谈秦这鸟人吃过午饭过一两个小时才懒懒散散的到,现在心中是一团火,哪里还能辨别得清楚谁是老大谁是老二。不过谈秦从包里面拿出一条烟的时候,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知道自己的调子实在太高。
有了台阶,要圆滑的立马顺着走下来,否则自己走到高处不胜还的地方,只会摔得血肉模糊,到时候连个收尸的没有。
姚东坡也是见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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