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你很老吗?
重来一次:不老。
焰:为什么这么没自信?
随意的话发出去以后,那边很久没有回答,赵诚焰喝着咖啡,耐心地等着。
重来一次:确实是我太没自信了。
我已经重新开始新的人生,我应该相信自己能做到。
赵诚焰挑挑眉。
重新开始新的人生?难不成以前犯过事甚至坐过牢?可看了《我的奋斗》,上面也只是描写了一个平凡的爱好小说的青年而已。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赵诚焰随手打下一行字。
焰:你想做什么,只要有那个心,就能做到。
赵诚焰有底气说这样的话,从来他想做的事,很少有没做成的。
不管是事业上还是人缘上,他都一帆风顺。
当然,在他成功的人生经历中,也有只有几件事给他留下了遗憾。
一件就是小时候他曾经养过一只小狗,那只小狗是从路边捡来的,样子很丑。
后来家里人不同意他饲养,趁他不在家把狗扔了,还骗他说小狗是自己离开的。
赵诚焰不相信,他到处找,到处问,终于问出了小狗被扔掉的地方,然后他让司机开车去那个地方去找狗。
然而,小狗已经死在垃圾堆里。
赵诚焰回到家之后,又收养了一条长得一模一样的狗,所有人都认为他把狗找回来了。
只有赵诚焰知道那条狗已经死了。
那条狗提醒着当初自己的无能为力,每当看到那条狗,他就下定决心要变强,强大得足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他争取把每一件事做到最好,不让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刻后悔。
在他的执着下,虽然有过起起落落,但是基本上是中华大地上的黄河,虽然曲折,但流入大海的趋势是毫无疑问的。
他相信只要下定决心,一定能做到。
当然,他现在是没看到那南脑中《我的奋斗》的后半部,要是他看到最后他绝对不会说那样的话。
毕竟赵诚焰还是个比较实在的人,更不会好高骛远,至少他从来没想过王平后来会成为世界第一首富手下小弟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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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那南也觉得自己的人生计划很完美:写文成神,买房买车养老婆。
这样的人生计划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成功,而他正朝这条路上狂奔。
他想,或许自己应该好好调整一下心态,摒弃掉前一世给自己的负面影响。
自己已经重生了,拥有别人求也求不来的青春和对未来的知晓,为什么还要害怕呢?
和赵焰诚的谈话很愉快,感觉对方应该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
至少比那个“天下无双”好多了。
焰:我希望你能改掉公司的名字。
重来一次:我会的,你是天成公司的员工吗?
不怪那南这么问,这人这么执着于天成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方面。
赵诚焰也爽快,他答:是的。
那南在得到这个答案的瞬间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多嘴的说了一句:我觉得你还是早点离开天成为好。
赵诚焰喝咖啡的动作一顿,挑挑眉,敲字:为什么?
重来一次:天成其实是赵氏的公司,赵氏内部斗得厉害,天成里面也跟着乱成一团。
焰:你怎么知道赵氏内部的斗争?
赵诚焰是了解赵氏的竞争机制的,现在确实斗得比较厉害,但还没有浮上水面。
赵氏的内部分为了新派和旧派两股力量,旧派比较保守,不想涉足比较高端的科技板块,只希望能在实体制造业方面实打实扎;而新派却对金融和保险这类新型的产业感兴趣,可是因为风险性问题,一直在内部争议颇大。
赵诚焰目前徘徊在中间,比较偏向于旧派这边,一直在搞贸易、酒店、医药这一块。
那南想自己这不是多事吗?犹豫了一下,说:我随口说的,不用在意。
怕对方逼问,不擅长撒谎和一说谎就容易内疚的那南急忙说:我有事,先下线了。
说完就匆匆忙忙地关了企鹅。
赵诚焰盯着屏幕呆了一秒,他居然被放鸽子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在网络的世界里,所有人现实中的身份都会被抹掉之后又释然了。
只是从来被人恭敬对待的他还是有点淡淡的不悦。
那南一下网就把赵诚焰甩到了九霄云外,他还在思考新概念作文,最后考虑来考虑去还是采用了分叙体。
这篇文的主题主要是赞扬默默的爱情和亲情,不算新颖,只是在体裁上稍创新一些。
因为他考虑到阅卷的老师每天收到很多文章,容易疲惫,只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文章比较容易吸引住眼球。
况且,那南自认为现在的文笔拼不过很多天才。
不得不说,写作是要靠天分的,有些人就是能出口成章,行文信手拈来,感情饱满真挚。
那南不是个有天分的,他写文完全是靠努力,而那一堆读书笔记和摘抄就是例证。
所谓分叙体的灵感来源是卞之琳的《断章》,而他决定用多种视觉描写。
形成的文体大致如下:女:以女的角度写自己的事巴拉巴拉。
男:以男的角度写他默默的喜欢女还有其他的事巴拉巴拉。
树:以树的视角写男和女之间其实错过而又相互喜欢的事巴拉巴拉。
鸟:以鸟的角度写男和女家庭和学校里发生的事巴拉巴拉。
如上……
视角是在从小变大,从一个人扩展到多个人的写法,当然之间必须要有联系,要不然会散成一团,成为一篇真正的“散文”。
当然,要在最后的结尾来一个出人意外的结局,让人精神一振就行了。
题材确定,猪蹄确定,写起来就像拉肚子似的呼啦啦。
三个小时之后搞定,那南检查了两遍,然后存在了电脑里。
第二天再翻出来看看,看有没有改动的地方。
那南的习惯就是这么龟毛,写一堆存着,然后等到第二天来查看情节和错别字,据他的说法是头天码字可能会出一些当时挑不出来的毛病,第二天之后脑袋会清醒一些,会更客观一些。
所以他写文会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写得很慢。
“那南,自己做饭吃,妈妈要出去一趟。”那母忽然伸头进来说。
那南答了一声好,那母就离开了。
类似这样的对话他已经听过好几次,那是母亲准备去打麻将的前奏曲。
最近母亲的手气好像比较好,可能赢了钱,红光满面的。
然而母亲刚走了不久,就有人敲门。
那南出去开门,发现自己的小姨光鲜亮丽地站在门口。
小胖子也在她身边,哦,其实已经不是小胖子了。
上天有时候就是比较溺爱某些人,总是把东西一再地赐给某个特定的人,原本圆得像个球似的小胖子被老天赐予了更多的膘肥,如今长得更圆更胖了,眼睛微微一笑就陷在肉里面看不到。
看到那南,他抬起手叫到:“鼻涕王。”
那南倏然脸红,小时候他经常感冒,常年在鼻孔下面挂着两条鼻涕,被人戏称为鼻涕王。
如今长大了,在加上那南比同龄孩子要成熟稳重很多,大家都不会再这么叫他,只有这个小胖子,一见面就叫他的绰号。
自从那年春节他叫人给他跪下拜年之后,那南和他就一点都不对盘,总是对他很冷淡。
可是大概是越是傲气,小胖子就越喜欢捉弄他,连带着外公家亲戚的孩子也跟着捉弄他。
他们把那种称之为“擦炮”的小鞭炮忽然扔过来,或者在放烟花的时候把花筒忽然对准他,并在那南的狼狈躲闪中哈哈大笑。
有一次他们趁那南没注意,把点燃的鞭炮放到那南的口袋里,那南正在看一本书,口袋砰地一声炸开了。
幸好衣服穿得厚,那南才只是稍稍疼一下并没有受伤,不过在聚精会神过程中忽然遭遇这样的事,那南一张脸也吓得青白。
从那以后,那南对小胖子由讨厌上升到厌恶,连带厌恶他身边的一堆小孩子。
被小孩子欺负过之后,他打从心底讨厌小孩,觉得小孩子其实是带着天真的邪恶,碰着他会哇哇大哭,让着他又会被欺负得很惨,还会编排谎话,甚至用危险的物品带着一脸笑意地伤害别人。
那南被他们扔鞭炮扔出了心理阴影,听到鞭炮声就会紧张,就连听到气球的爆破声也会紧张,在打雷的时候更是莫名地害怕,他会迅速钻进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并在里面瑟瑟发抖。
一个重生过的人居然都会被弄出这种怪毛病,可想而知小胖子和那堆小孩子有多过分。
或许,也还有那南重生后心理状态不稳定的原因。
他偶尔会处于一种莫名的害怕之中,他生怕一闭眼再一睁眼,一切又会恢复成原样。
他甚至怀疑自己其实被车撞了之后成了植物人,而这个世界是自己创造出来的精神世界,其实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
他真的很希望有自己这样的先例,可以一同探讨相互倾诉。
他像一个患了奇怪病症的患者,在网上的诡异论坛里发帖子,和一些诡异的家伙探讨前世今生、佛学道学等等,甚至试图用科学来解释重生的异样。
然而……没有解释,也没有人和他一样。
他是特别的,他的重生是离奇而诡异的。
这样连自己的存在都无法肯定的情况下,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然而,这种事他说出来没人信,别人也不喜欢听他神经兮兮的言论。
所以,那南没有说。
从外表看,谁也不知道这小孩其实心理很有问题。
那南很不喜欢小胖子,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可是饭桌上父母还是经常谈论起小姨家里事,语气带着羡慕。
姨夫是局长啊,那是好大的官儿!通常那个时候那南就一言不发地扒饭,扒完了就闪人。
小姨从来没来过那南家,这次远道而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南只是愣了一刹那,就连忙把两人请进屋。
必要的礼节是必须的。
“你妈呢?”小姨一进屋看了看四周,就皱紧了眉头。
“她有事出去了。”那南连忙走到水壶边拿起一个杯子给小姨倒了一杯水,那边小姨犹豫着坐到那张破旧的脏沙发上。
“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很久,我打电话叫她。”那南把水杯放到小姨面前就转身去打电话,没注意到小姨盯着水杯皱紧了的眉头。
这个杯子……看起来又破又旧又脏!这间屋子也是,听说二姐嫁得不好,原来是这么的上不了台面。
她一秒也不想呆了。
“不用了!”她站起来冷冷地说,小胖子到是好奇地东看西看,没空去骚扰那南。
“呃?”那南刚拨通了小区下面麻将馆的号码,听到这样的话一愣。
“告诉你妈,以后不要再拿我给爸妈的钱了!嫁出来这么多年,连儿子也怎么大了,居然还不要脸地拿我给爸妈的钱用!有这种姐姐,我真感到丢脸!”小姨艳丽的唇里吐出刺耳的话语,那南呆了一秒,才想起没挂掉电话。
他急忙把电话挂断。
“听说你在上重点高中?你的成绩怎么样?”小姨又问。
那南只能如实回答,“勉强……”
“看你也知道,过年的时候也不和人说话,就喜欢在一边看小说,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我先警告你,以后混不下去了别想来找我,也别说我是你小姨,我不会给你一分钱的!你听到了没有?”
大概是官太太当久了,说话总是一股盛气凌人的劲儿。
那南还没回过神,呆呆地站在一边。
小胖子朝他拌了一个鬼脸,吐吐舌头。
那南终于回神,一股气从心底蹿到头发,他很想挺直胸膛说回去,可是一想到母亲确实是每年都会回去问外婆要钱,而自己也基本上靠着那些钱活着,反驳的话就无法说出口。
他只能低下头,说:“是。”
小姨对那南的低眉顺眼表示满意,她踩着高跟离开,小胖子跟在她后面说:“妈,我想去上海玩儿。”
“乖,下次我就带你去。”
声音远去,那南握紧拳头,狠狠地踢了沙发一脚,心里头才舒坦了一些。
过了片刻,还敞开的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那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左右望了望,“听说有人来吵架?”
那南摇摇头。
那母松了口气,“发生什么事了?”
那南沉默片刻,说:“小姨来了。”
“真的?”那母又惊又喜,左顾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