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培见他是真气的很了,也不敢别他矛头,呜呜哭着说:“被……被收破烂的收走了!”
宁靖胸膛剧烈起伏,深呼吸好几次才缓缓开口问:“哪个收破烂的?号码多少?什么时候收的?”
“上……上午,我没有电话,下面随便找来的。”陈培哭的更凶了,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她一手护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捡着地上的碎片,突然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她疼的惊呼了一声,看着指尖的血慢慢地渗了出来,呜呜直哭。
宁靖听完她的话心里犹如万马奔腾,咆哮而过,指着她的手指一直抖,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将她东西胡乱地都聚在了一起,拎着往外走。
陈培连忙上来拉他,尖叫道:“宁靖,你干什么?”
宁靖打开门,一把将她东西都扔了出去,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摔出了门外。
碰!将门关上。
爱情能让女人的智商变低,嫉妒更是让人失去理智,连陈培也不例外,平时那么会算计的人,此刻在外面又哭又叫,拍打着门,“宁靖,开门,你开门,呜呜,我肚子疼,肚子好疼……”
门如她所愿开了,迎接她的却不是宁靖的笑脸,而是更多的她的东西,零零散散的一起被扔了出来,砸的走廊里满地都是。
第四十一章 不会乱来
陈培抬头看他,只见他铁青着一张脸,忍的额上青筋凸起,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陈培,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陈培直接往地上一坐,抱着肚子将身体慢慢压了下去,躺在了地上。
宁靖冷笑一声,碰!将门关上。回到房间将弄乱地方一点一点整理好,他本来就是个非常喜欢整洁的人,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东西,现在房间的一切被破坏的让他有了绝望的感觉。
他想,或许上帝都在让他和沈年华彻底断了关系。
他颓丧地坐在地上,望着他和沈年华过去的照片,往事历历在目,音容笑貌清晰的恍若昨日。
房间里很多他们过去共同的东西都没有了,还有一些被陈培收拾着塞到了床底下,本来沈年华在离开前基本上带走了所以她的东西,现在两人能一起回忆的就剩下了这个房间。
但他现在基本也已经看开,自从知道她母亲是企业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既然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就这样远远看着也挺好,或许等到有一天他和她的距离近了,他会再去追她,如果她还愿意回头的话。
他将房间整理了一番,回到原来的样子,然后打开门。
他终究是不放心的,毕竟这个女人还怀着孕。
门外已经站了很多人,陈培面色苍白地被人扶起,低声劝着,见宁靖出来都纷纷指责他。
宁靖觉得这女人一定是来克他的。
当最初的那个新鲜劲过了之后,如此近的看一个人,才有了更深刻的对比,而两个人越是对比,在宁靖心里,陈培就越发不堪。
事实上,陈培没那么差的。
身材丰腴,不化妆的脸很秀气,化了妆又别有一番风情,会玩,会交际,脾气虽然有些任性但人精明,会算计不会吃亏,宁靖不是一直嫌沈年华性格包子没脾气吗?现在来了个火爆直率敢爱敢恨的,不是嫌沈年华太单纯容易吃亏吗?现在来了个精于算计无利不起早的,不是嫌沈年华无法给他事业带来帮助吗?现在来了个公关部副经理,绝对是个贤内助。
一切都是按照他心里想的那样塑造出来的,可真到了他面前,他只觉得她卸了妆的面容苍白憔悴,精于算计让人无法相信,公关的工作更是让他带不出去。
他不耐烦地走到她面前,对周围的邻居们赔笑,送她去医院。
医生检查没什么事,只是头三个月容易流产,所以要注意些。
接下来几日,宁靖都以工作忙为由,很少归家,陈培在他门口等了三日没等到人,直接化好了妆去他们公司等。
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冷,初春的太阳像火柴的光,虽然微弱却依然有着暖暖的温度,淡黄色的,笼罩在人身上仿佛洒上了一层金光。
她穿了一双黑丝,脚下依然是十多公分的高跟鞋,因为怀孕,小腹微微有些隆起,所以穿了一件高腰束胸的雪纺碎花连衣短裙,外面套着一件斗篷一样的紫蓝色大衣,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脖,戴着个墨镜,拎着一只橙色包包,全身上下,也就这只包包是亮色。
走到他们公司时就直接到前台问:“你们宁总监在哪里?麻烦给我通报一下,我找他有点事。”
虽然看上去有些趾高气昂的,但该有的礼貌她是不会缺的。
她心里有些烦躁,所以态度上难免就有了些轻慢。
前台的小姑娘早已认出她来,她们不明白宁总监怎么就瞎了眼,放着自己年轻漂亮的女朋友不要,跟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劈了腿,她怎么看都没出这女人哪里好,态度还差的要死。
前台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继续玩着电脑,慢吞吞地问:“有预约么?”
怀孕的女人脾气容易暴躁,况且是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的陈培,听她这么说哪里能听不出对方故意刁难?好在她能屈能伸,笑了一下,“我是你们宁总监的女朋友,麻烦你告诉他一声,就说我在这里等他下班陪我去做胎捡。”
她神情自若地在展厅里休息的地方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吃着茶几上的瓜果不紧不慢地等着,翘着二郎腿,倒真有几分像是回到自己家中那样自在。
她知道对宁靖这样的男人来说,工作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什么比用他工作威胁他更好的办法了。
她不闹,她又不是脑残,特意跑到他公司里来搅黄他的工作,她只是来警告他,如果他再不出现,那接下来她会做什么事就说不准了。
果然没一会儿,宁靖青着脸出现在她面前。
“陈培,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要把这孩子生下来。”陈培用修整的漂亮华丽的指甲挑开面前的梅子糖,慢悠悠地塞进殷红的嘴巴里,轻轻嚼着,魅惑地望着他。
“要生你自己去生!”宁靖压低声音火大地说。
“你是孩子的父亲。”陈培理所当然地说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指甲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宁靖冷笑了一声,“陈培,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么?短短一年时间就能混到副经理的位子,你的公——关能力很强啊!”
他加重公关二字,气的陈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虽然偶尔出卖点色相,让那些男人吃吃豆腐,但也仅限于吃豆腐而已,依陈培这样的性格,她可以自愿的跟人家玩,但绝不会让人占便宜。
自己玩是一回事,被人玩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她知道这话她没法辩解,她平时确实爱玩了些。
她冷笑一声,“你不承认没关系,生下来后验DNA就是了。”
宁靖也冷笑,“你愿意生就生吧,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不过陈培,你最好离我远点,别以为这点小手段就能威胁我!”
陈培被他眼里赤|裸|裸的威胁吓的一惊,意识到宁靖是来真的,她还真有些犯怵。
只是她已经怀了孩子,就差最后一步,不可能就这么咽下这口闷气,她就算要离开,也不会这么便宜了宁靖。
她站了起来,四处打量着这个公司。
这间4S店真的很大,展厅里更是金碧辉煌一尘不染,一辆辆高档汽车摆在展厅当中,倒影着璀璨的灯火。
她转过头来看宁靖,“你在这家公司待了有六七年了吧?如此年纪轻轻,就是总监了呢!”她涂着豆蔻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媚笑着夸道:“难怪我会看上你,青年才俊!”
宁靖整个人都阴沉下来,脸色晦暗的仿佛能凝成冰。
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
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心里恨不得吃了她,怒道极致之后,他反而冷静下来,笑着调侃道:“原来你爱的不是我的人,而是我青年才俊这个身份?你也太让我伤心了。”
陈培被他这笑弄的一愣,以为他受了她的威胁,态度马上就软下来,泪盈于睫,“你这话说的也太没良心了,我要不是因为喜欢你的人,我怎么会……怎么会……你真当我是那么死皮赖脸的人么?我是女人,我也有自尊心!”
宁靖搂着她哄道:“我知道我知道,只是这里是我公司,我还要工作,你先回去好不好?”
陈培脸上马上恢复了灿烂的笑,“你一直不陪我,找也找不着你,我只能来你公司碰碰运气了,我还以为你故意躲着我呢!”
“哪能啊!”宁靖夸张地演道:“我是那样的人么!”
陈培嗔了他一眼,“哼!谁知道。”
“这几天不是忙嘛,我都忙的要死!”
“忙着找其他女人吧?”陈培忍不住酸溜溜地试探。
宁靖撩起她的裙子就将手伸到她的内裤里去,“小浪货,想我做什么?是不是想被|操了?”
陈培身子一软,理智尚存,往他手指上一坐勾着他脖子就笑道:“是啊,想要我吗?”
这里每个房间与房间之间大多以磨砂的玻璃门隔开,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知道一些,况且还有一面墙是整个透明的,外面的人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宁靖没想到这女人胆子这么大,赶紧
将她晚上沙发上一压,利用沙发的椅背将两人的动作挡了起来。
他狠狠在她身体里抠了一下,“你个骚|货!”
“难道你不喜欢?”陈培顺势摸上他的裤|裆。
要说起来,宁靖在床上也确实勇猛,就连那根粗野的棒棒都是她见过最大的。
两个人在一起,和谐的XING生活那也是必须的,这也是她这么中意宁靖的很大原因。
但她现在怀孕,自然不会乱来。
可宁靖现在烦她烦的要命,巴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自然不会真的珍爱她,拉起她就往洗手间里走去,到洗手间将门一锁,褪下她的丝袜和内|裤将她往洗手台上一放,整个白花花的屁|股就露了出来,他急不可耐地松开裤子拉链,不顾她挣扎拖去她屁|股就狠狠插了进去。
第四十二章 这是姑爷
陈培虽说得到了宁靖,但她并不开心,精明如她怎么会察觉不出宁靖其实并不喜欢她?可对此她却无可奈何,但他如果以为她也像沈年华那样好欺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其实她也很纠结,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究竟对不对,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和宁靖却没能结婚的话,她再想找个好男人就难了,难道到时候真把这孩子扔给宁靖?孩子只要要了,她就没有退路了。
她喜欢宁靖是一回事,但现在这社会喜欢又值多少个钱呢?她还不会傻到只以为喜欢就能在一起过一辈子,她独自从遥远的家乡来到这个城市已经两年多,切身地体会到在这个城市里定居有多么困难,她看准的是宁靖性格中的优点,有责任心、有事业心、努力又上进,其次才是她喜欢。
她已经知道,宁靖已经在这个城市买了房子,一百多平,他才二十八岁而已,就有现在这成绩,比这城市里的大多数年轻人已经算是佼佼者,她也已经二十八岁,曾经不是没想过找更好的,可她精明人家也不是傻子,有钱人可以找更年轻更漂亮更听话的,只是做小三,想要娶回家,还得有跟他们不相上下的家世才行,所谓门当户对,现实中哪有那么多麻雀变凤凰的戏码?
生活毕竟不是小说,随便一抓就是英俊多金的王子,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现实,只能靠自己的经营和算计。
这是她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来所得到的血的经验。
也只有沈年华了吧,被他保护太好,才会相信爱情,相信一心一意。
她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看着就要三个多月了,再拖下去对身体肯定不好,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朋友。
她打开手机,看着里面一个又一个名字从眼前划过,最后停留在沈年华的名字上,她一次次划过这个名字,又一次次返回来,最后狠狠将手机砸在床上,闭上眼靠在床上,她知道,她和沈年华再也回不去了。
她又将手机拿起来翻看了一圈,看有没有可以商量的朋友,最后颓然地放下了手机。
如果是以前,只要她一个电话,沈年华一定会赶过来的吧?哪怕她再任性,只要还是她朋友,她都可以包容的吧?
她回想起刚来Z城的那段时间,拎着两大包行李站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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