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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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高干]- 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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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找个时间和子业再商议下。”姚夫人深口气浅口气,微微像是有些喘着,可见担虑至极。

    陆夫人无从安慰起,只能说:“陆君回来,我回头也和他说一说。”

    蔓蔓走出了门。日头如姚夫人说的,太阳顶在头上,挺晒的。走到大院门口,她就此先脱下了件羊毛外杉,只剩件中袖的衬衫。迎面刮来的风,刮在裸露的皮肤上,冷热交加。用这种感觉,来形容她这段日子的心情,正好。

    自从得知她哥对温世轩打的算盘后,她心里始终沉淀了块石头。养父和周玉回来后,她都没有去见过一面。钟树康那边,她暂时没有去了。只是在林佳静高考结束后,和林文才通了次电话。

    从林文才的语气里透露,似乎林佳静这回考的不错。当然,林佳静考的好,似乎温媛也不差。至少,从许玉娥放出来的口气来说,叫做发挥正常。温媛越不让母亲大声嚷嚷考的怎样,越证明她自己是胸有成竹。

    蔓蔓其实对于这对母女想怎么闹,是没有搁在心头上的。现在周玉和温世轩都登记了,也不见得温媛像以前那样跳出来大声反对。看得出一纸婚书在温媛看来,想离随时可以离,不需太过戒备。证明温媛像以往那般精,以往那般势在必得,只要她在美院考试的过程中节节得胜,随时可能走到得意忘形的地步。人只要得意到超过某种限度,不需她蔓蔓收拾,照样有其他人收拾温媛。

    愚昧的人,终究是愚昧的人,不足为惧。

    她蔓蔓,更担心的是她哥。她哥和她哥的一帮人,可就完全不是一群愚昧的人。他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计划周密地在进行着。

    在公车站,她见到了刚从公交车上下来的初夏。

    初夏由于怀孕后变得浑圆的身材,变成不爱出门,但是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依然跑了出来。

    “我妈说,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事,但你既然打了电话来,现在能说话的,肯定只剩我和你师哥了。”初夏道,“我就把儒霖交给我妈后出来了。”

    说起来,谭夫人确实是很了解她的,一语说中。蔓蔓和死党并肩走着,一边先问:“儒霖现在怎么样了?我听师哥说,说是反而瘦了一些。”

    “抱去医院做常规体检,医生说很正常,出来的孩子在短期内会缩水,再会长胖。”初夏对自己那孔武有力的胖儿子,摆出一副苦脸,“我倒是希望他能借此减减肥。现在男人长得太胖,没人要的。”

    “谁说没人要?师哥不就有你要。”蔓蔓不准她这么说小儒霖,道。

    “这能比吗?”初夏一本正经地与她辩论,“你瞧瞧你女儿,长得多漂亮,多少人喜欢。我真怕我儿子再这样胖下去,先天不及人家也就算了,后天不努力怎么抢得过人家。”

    蔓蔓对自己小女儿其实意见向来多多,道:“南南那脾气,连我都受不了。你真觉得你儿子娶我那个任性的女儿划算吗?不会娶来遭罪吗?”

    “哪有妈这样说自己女儿的!”轮到初夏不满她这么说小南南了,叫道。

    “算了。”蔓蔓瘪瘪嘴,“我们都是吃着饭,却一直爱看着锅里的。你看不中你儿子我却觉得他好。我看不中我女儿你却觉得她好。都一样。”

    初夏见她话匣子能打开,说明心情不算是最糟,问:“什么事让你烦的,想到来找我了?”

    “我什么时候没找你了?”

    “自从有了你那位蒋大少后,他天天发誓要争夺我在你心里面的位置,你说我出场的机会能多吗?”

    “这事,我不让他知道。”蔓蔓低下声音。

    “什么事不让他知道?”初夏瞪大了眼。

    “他也难做的。”蔓蔓说,“我不想他和我一块成了夹心饼干。怎么说都好,我可以和我哥我家里人闹,而我家里人肯定能包容我。他就不一样了。我不能让他为难。”

    初夏拿指头戳了下她脑袋:“你真是对你老公,太好了。”

    “他什么都为我想,我能不为他想吗?”蔓蔓理所当然地道。

    初夏对此没有意见,继续问她:“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有可能要触及我哥的底线了。”蔓蔓的眉头皱成了个疙瘩,“但是,问题在,我现在有些事情,又必须靠我哥和我大嫂来完成。”

    “什么事必须倚靠你哥?”初夏和她一样皱着眉,对于不得不借助君爷时的困境同样感到郁闷和棘手。正因为她之前有过不得不靠君爷的经历,被君爷握在手掌心里的感觉真糟糕。所以蔓蔓才觉得,在这种时候,只有死党和师哥,能最了解她的心情。

    “比如说小姑丈的工作。这种事,花钱都办不成的,只能靠人脉。”蔓蔓道,“佳静考上清华,我觉得她是能考上的。我小姑丈必须留在北京工作,必须把工作岗位正式从当地转到北京来,可这事谈何容易。”

    “这事确实不容易。”初夏知道林文才的工作单位是国企,国企讲究资历,私企能破格提拔人才,国企那就别指望的。再说了,林文才并不是稀有人才,年纪又有,若真没有人脉,想达到这一步等于天方夜谭。

    “我找了我未来大嫂探了下路。”应说,在这事上,白露不是不想帮她。只是,白露作为陆家的未来儿媳,做事也要考虑原则。

    “怎么样?有门路吗?”

    “门路有一条。”

    这是白露对她竭尽所能提供的帮助了。

    初夏为此打量了她两眼:“看得出来,这段日子你都在忙这事了。”

    “是忙到一定阶段了,才敢和你说。不然,连你,都是不敢说的。”蔓蔓坦诚。

    “有眉路了吗?需要我和你师哥帮你什么?你尽管出声。”初夏道。

    “北京其实一直缺一线技术工人的。主要是工作强度大,而且,现在编制少,多是合同工。我按照我大嫂提供的路子,让人想方设法,将今年要对外招聘的编制工,转了一个给我小姑丈。只是这样一来,小姑丈会降一级,到这边变成普通技术工人。对此我问过我小姑丈的意见,小姑丈没有意见。”

    “这么说,这事就算办完了?”

    “办完了。”

    “花了多少钱?”

    “这里面,不说那个上面最终决定拍板的领导,下头光是问问意见的人,有十几个,每次上门拜访,都要送点礼什么的,没有塞红包,都去掉了几十万。总算赶着办完了。”

    初夏被她提供的数字吓了一跳。几十万,对蔓蔓来说,其实不是个小数目。别人都只看到【画饼充饥】的光鲜,但只有一样身在其中的初夏知道,做生意的随时要预着赔本,要存着储备金。【画饼充饥】现在在起步阶段,要扩展业务,赚的钱都在进行再投资。他们几个股东,现阶段拿到的钱并不多。论股份,蔓蔓也早已不及范慎原他们。再说蔓蔓向来把自己手里拿到的大部分都转给了温世轩,就怕温世轩没有钱花。

    “即使不贪污**,中国这种光是走人情,都花费无度。”初夏悲叹起世俗。

    蔓蔓说:“钱能最终解决这个问题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

    “那奇怪了,既然你不是为这事找我,你为什么事来找我。”初夏问。

    “我要去趟医院。”

    “医院?”初夏更是被吓一跳的,看着她,“我不是听错吧?你们家现在有病,不都是找你哥吗?难道是温家里谁生病了?你养父?”

    “不,我找医生给我看。”

    初夏肃起脸,用手按了下她额头,发觉没有发烧,道:“你哥如果知道你背着他找其他医生,会不会——”想到君爷那知道后果的样子,她都没法想象地直接摇头,问:“而且,你怎么不信你哥了?”

    蔓蔓拉下她的手,伸出手招了辆计程车。初夏跟在她后头,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解释,反而心里益发惴惴不安。在这一刻,她真觉得,这事似乎瞒着君爷不好。

    蔓蔓决定去做检查的这家医院,首先,肯定要避开她哥所在的部队体系,接着,又不能太逊的,以免误诊。最终,找到了协和。

    蔓蔓直接在健康体检部要求做一套体检。初夏陪着她。本来,蔓蔓在产后是要到医院定期做体检的,只是有君爷这个哥罩着的蔓蔓不同,蔓蔓只需在家里等着方敏上门给她做产后检查。可以说,蔓蔓无论是产前产后,一点小病都好,都逃不过君爷的法眼。因此,蔓蔓想知道自己和孩子的身体情况究竟怎样,一切资料都在她哥和她哥的人手里。她哥想和她说多少,她只能无条件接受。

    这种被动的局面,蔓蔓早已心存不安。

    现在,她哥想拿她当恫吓她养父的筹码,她至少,也该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样的筹码值得她哥这么做。

    体检进行的很快,基本上,因为不验血,当天的检查结果都能出来。

    在拍片的时候,蔓蔓在里头耽搁了些时间。初夏只是陪客,心里反而更不安。等到蔓蔓出来,初夏连忙带着她去找拍片的医生问怎么样。

    医生道:“你这个,以前有肺结核,后来自己痊愈了,问题不大,但是肺部有点阴影,可能是感冒什么的。具体,最好再去做个心电图。你不是约了心电图吗?”

    “心脏有问题吗?”

    “现在不能完全确定说你的心脏有问题。只是从正常人比例来说,你的心脏,体积比正常人要稍微小一些。”

    初夏听到,都呆了:“心,心脏病?”边说,边摸摸蔓蔓的胸口:不像啊。

    蔓蔓也觉得自己不像心脏病。

    最终,做了心电图,做了彩超,拿了初步检查结果,找到内科医生询问。

    “你这个说是先天心脏病,不像是先天心脏病。”结果,那个医生自己都没有答案,只和她们说,“因为你现在心脏功能,都没有出现问题。但的确,从外形上,是小于正常人的比例。这有可能,与你以前,可能你刚出生的时候心脏没有养好有关联。”

    初夏都被医生的说法绕糊涂了。说病又不是病,那算是什么。

    对蔓蔓来说,答案却是浮出水面了。她哥光是拿这条,在法庭上质问她养父,都是证据确凿了的。她养父没有尽到抚养的责任,没有给她充足的营养和最好的治疗。以她哥那专业知识,她都能想象她哥能掰出无数理由和后果来恫吓温世轩。

    “我建议你,再做个血液检查。看你这个结果,你先天很可能不足,说不定有长期贫血之类的毛病。”

    蔓蔓知道向来自己的血小板是比常人低一些,不仅如此,血管也比常人细一些。但是论起健康,她是健康的。

    初夏仍在替她纠结着追问那医生:“可是,如果她这是一直以来的有问题,她明明都通过高考的体检了。”

    “我都说了。”那医生眼见快有点不耐烦了,道,“她现在心脏功能没有出现问题,可以说不算是病。但是,你们既然都纠结着过来体检,你们不就是在怀疑这个问题,我当然要实话与你们实说。我是内科医生,但不是心脏科权威。这样,我们协和心脏科是有名的,你们去挂个专家号问问。”

    初夏不傻,听完医生这番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后,也知道自己死党根本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来看病。如果蔓蔓有病,最紧张的算是君爷,早就押着妹子进医院了。现在再联系蔓蔓前后的话,初夏想明白了这次所谓的看病是为什么。

    她就此陪着蔓蔓在医院走廊里走着,紧紧地握着拳头,时而松开,声音有些紧张:“你听我说,蔓蔓,你真不能去踢你哥这块铁板。他会爆的,一定会爆的!你这是在拿你自己威胁他!”

    “可我不能让他在法庭上拿我去威胁恫吓我爸!”蔓蔓瞪大着眼转过头与她说。

    如果初夏都不能理解,她真不知道找谁好了。

    “蔓蔓,我不是不理解你。”初夏苦口婆心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连我这个拼命三郎,都害怕的你哥的脾气。你哥如果爆起来,我相信,谁都没法承受那个后果。”

    “这个后果我来承担。”蔓蔓保持住冷静地说。

    初夏喘口气,看她执意到这个地步,也知道她是走投无路了到这个地步。前面明知是悬崖,她蔓蔓仍旧必须往下跳。跳了或许有一线生机,不跳,只能等着同归于尽。

    “我帮你想想办法。我们一起想办法。我总觉得这事你直接和你哥当面谈判不划算。”初夏揉着眉心道。

    “你有其它办法吗?”蔓蔓一样在不遗余力地想。

    “我承认你哥专业知识很强。但是,圈子那么大,不一定,有更专业的人,能在法庭上反驳到你哥呢?”初夏指着电子显示屏上的专家号,托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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