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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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高干]-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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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蔓蔓率先听见弟弟陆欢哭丧着脸说:

    哎,终于明白老爹(陆司令)为什么要练字练画怕丢了姐姐的脸。原来是早知如此。

    蔓蔓到了这里也不得不点头承认自己的爸是姜老的辣,了解老头子们的心思比他们多的多,早防着老头子他们来这一手了,虽然陆司令今天没有来,不然还真的能露一手惊世骇俗的。

    君爷的脸绷的一样很难看:自己妹妹画的一幅兰,被赵夫人拿去炫耀后,可以说是圈子里都传开了名声。自己当哥的,如果被拿来比,不说一定拿优胜吧,但最少不能画的像小朋友的鬼画符,不然到那时他这脸真不知往哪里搁了。

    陆家没有理由把优秀的画画基因给了她妹妹而不给他。

    君爷的冰山颜,像随时崩溃的冰山。

    姚家两兄弟叹气:这命题,太难,太刁钻。现在都没有想着怎么得胜,而是都在想着怎么保命了。

    高大帅倒是挺厚脸皮的,拿起杯水先往自己脸上洒,给自己打气:“我离开幼儿园后,都不会画画了。小学时候画的梅花,老师说是狗蹄子。我还和老师争论老半天,狗蹄子踩出来的印,不就是梅花印吗?”

    对他这个冷笑话,桌上的人哄堂笑一阵后,没有丝毫能卸除紧张过头的气氛。

    “阿衍。”轮到蔓蔓安慰准备上场的老公了,“比赛重在参与。”

    蒋大少面对老婆这句话,囧囧有神。

    老婆听了他这句话上场拿了个优胜奖,他要是真灰溜溜失败回来,今晚在床上无颜见老婆。

    “好了,该上场了。”主持人像是拿着牛鞭在一群害怕失败的勇士们后面抽打。

    “上就上。”高大帅卷起袖管,大有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同时推了一把身旁的陈孝义,意图很明显:要死的话,也得多拉几个垫背的。 

【189】再出妙计
 比赛场地已经布置好,密密麻麻,六十几个选手。由于选手较多,为了节省场地,只能是分成三排长桌,每排二十几名选手排成一排在长桌上作画,人挨人,显得有些挤。所以望过去,场景颇为壮观,其中艰辛,却只有选手自己清楚。不能有空间自如挥笔,可以说对这群本来信心不足的选手来说是雪上加霜。

    当然并不是所有选手都对自己没有信心。

    张晓亮上场时,被表姐拍了下。

    孙枚说:“这回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给我报仇。”

    张晓亮微勾嘴角,他学国画,学了有十年了,再怎么说,肯定比临时抱佛脚的强。对此,孙靖仁也对他寄予了厚望。这一次,孙家要挣回脸面。尤其是接二连三输给陆家的话,更让人不甘心。论技艺,从斗茶就可以看出,他们孙家并不比陆家差,只不过是孙枚自己不小心砸了自己的盘。

    选手们上台,准备就绪。

    小东子蹭到了舅妈身边,坐着舅舅原先坐的位子,问:“舅妈,你不给舅舅先打下气吗?”

    蔓蔓伸手捏下小家伙古灵精怪的鼻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小家伙看着爸爸妈妈在说话好像没注意到自己,偷偷声说:“有爸爸每天监视我做作业,比姥爷还严格,我都不像以前可以随心所欲的玩了。虽然自从爸爸监督我做作业后,我一直在学校拿小红花。”

    听小家伙的语气,是自相矛盾,一方面想被老师夸奖,一方面又苦恼每天都要辛勤念书。

    蔓蔓捂着嘴笑了会儿,指头再点他的小鼻子:“你爸爸有没有教你,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有。”小家伙鼓鼓腮帮子,“可我更想做超级天才,那样,鱼与熊掌一举两得。”

    揉揉孩子的头发:“真贪心。”

    “舅妈的孩子出来后一样贪心的。”小家伙不怕,有的是孩子与他一样。

    自己的孩子,蔓蔓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觉到里面的小东西听了他们的话,似乎在翻滚呢,看来是与小家伙一样,对于做超级天才很乐。

    蔓蔓叹: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是不怎么喜欢做作业的。要不是因为成绩好的话爸爸会高兴,不然,都不会想用功。直到快毕业了,才知道学习好的话,最受益的不是父母而是自己。

    于是摸着小家伙的脑瓜,又语重心长地说了些话。

    蒋梅回头一看,可以看到自己的儿子又粘在蔓蔓身边了,刚想喊儿子不能麻烦怀孕的舅妈,被老公拉住。

    “孩子喜欢,让他多粘会儿没有关系。到时候你弟弟下台来,就没有我们儿子的地方了。”赵文生其实想叹气的是,看蒋大少对自己老婆那个粘样,两个孩子出来后,都不知道是不是得和自己爸爸争妈妈。

    蒋梅似乎深有同感,挠着头发:“找时间,我得和他说说这个问题。那样怎么成?难道孩子出生后,蔓蔓还得被三个人分?”

    蒋衍像是听见了下面有人说自己坏话,鼻子一痒,差点要打个喷嚏。

    站在他前面的高大帅,距他隔着有一排呢,都夸张地捂住自己的画纸,说:“蒋大少,你想搞破坏,也别搞我。我都说我只会画梅花印了,没必要让你使这功夫。”

    “我需要吗?”蒋衍挑眉斜哼着,胸有成竹。

    高大帅微微一笑,唇角抽了下,像是有意侃他:“我说,你不会是和你媳妇一样,是深藏不露的画兰高手吧?”

    听到高大帅这话,其他人,都倏地把目光放到了这里。

    孙靖仁的眼一沉,不放心地望向身旁张晓亮的画。张晓亮握着毛笔,警惕的目光看的不是蒋衍,而是站在他面前的陆欢。看到陆欢的手烦恼地扒后脑勺,他眼底浮现出了无法抑制的欣喜。如果他手中的毛笔是一把刀的话,他会直接射到陆欢身上。

    蓦地,是另一道视线回头,用一种考究的眼神盯着他。

    张晓亮一怔,见是和陆欢坐在一起的那个像是关系很好的同伴。他问过,说是姚家的二少,现在就读清华。想这陆欢真是好运气,连青梅竹马,都是姚家的二少,读的还是清华。

    对姚子宝冷丁丁的打量,张晓亮微微地唇角微勾,像是露出一种友好的微笑,又低下头作画。

    姚子宝回过头后,眉宇不展,问向了陆欢:“他什么人,认得你?”

    “我同学,同一个宿舍的。”陆欢不以为意,向来对张晓亮这号人既是看不进眼里,也就不会搁在心上。张晓亮能怎样,充其量是只虚张声势的蚱蜢,被他一拳都能砸死。

    姚子宝对兄弟有时过于爽快的性子是很清楚的,皱着眉说:“你小心些他,他看起来很不喜欢你。”

    “讨厌我的人多着呢。”陆欢耸耸肩。

    姚子宝见他压根不把自己的话放心上,只好扶起眼镜,不再多说。

    “我说。”轮到陆欢说他了,“今天阿芳没有来,她是躲着你呢,还是躲着其他人?”

    “我怎么知道?”姚子宝反应的挺快。

    陆欢眯起眼,转过头来看看他:“我本以为,你好像没有对她敌意那么大了的。毕竟你也知道其中是怎么回事了,与她无关。”

    事情过了有一段时间了,疑点多多,以姚子宝堪比福尔摩斯喜欢研究的脑袋,再不能察觉出些什么,有失姚家二少那颗聪明的脑瓜子了。在得知陈孝义原来真是自己的哥的部下后,似乎一切真相浮出了水面。

    他没想到他家里人真的反对,并且不吝惜以手段来阻碍他见林佳静。或许家里人只是关心他,不希望他被林佳静伤害,但他自己很骄傲,不认为会被林佳静伤害。而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他似乎也能想到另一种可能。这个他一直想去忽略并且不惜欺骗自己的可能。

    “你哥真的很不希望伤害到你。”陆欢叹口气,等于将真相揭穿了。

    她迷恋他哥。

    这并不奇怪。见到他哥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迷恋他哥的。哪怕是蔓蔓,都承认他哥长得很妖孽。

    他曾经希望,她像蔓蔓,对他哥不会是那种感觉。可是,是他愿望太过美好了。能像蔓蔓的女人能有几个。何况,她那么年轻,论人生经历,远远不比蔓蔓。她只是个漂亮的,并且有资本骄傲的有自己追求的女生。

    这些事情一旦认清,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整件事里面最痛苦的,应该是他哥吧。

    比起他哥受到的伤害,他真的不算是什么。

    “我哥心肠太好。”姚子宝道,“我妈经常都说,怕我哥哪天太好人怎么了。我觉得我妈说的没错,我应该狠心一些,才能帮到我哥。但是没有想到,这次又是我哥先替我挡在了面前。”

    “你知道就好,想当姚大哥弟弟的人,在这世界上,有此幸运的也只有你一个。你知不知道每次我被我哥凶的时候,就特别的羡慕你。”陆欢说这话,或许其中夹杂一点水分,为的是安慰兄弟姚子宝。可是他这话说的有点大声,被前头的君爷和姚爷听见了。

    君爷的脸,一刹那闪过一丝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绪。

    姚爷忙安慰他:“欢儿,他只是没有看见我凶宝儿的时候。”

    “是,你即使凶你弟弟,在我弟弟看来,也是比我温柔的。”君爷不咸不淡地说。

    姚爷听他这话真是把这事惦记在心上了,一面回头给两个弟弟一个瞪视,一面继续慰抚君爷受伤的当哥的那颗心:“凶人,有温柔这一说吗?”

    “有的。”君爷言简意赅,富含深意地拿眼角瞥自己弟弟一眼。

    陆欢浑身毛骨悚然。其实他哥凶他他还不怕,他更怕他哥君爷那张阎罗王脸如果哪一天对着他笑,那才真是比下地狱的感觉更可怕。

    陆欢小盆友立马知错就改:“其实,宝儿,我觉得我哥凶人虽然可怕,但是,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利于病。他是凶的好。”

    周围几个熟识的人一听,包括高大帅、陈孝义等,都不免无限同情地望向陆欢小盆友。

    当君爷的弟弟,真不是什么人能当的,不知道得修多少前世的“福气”。

    姚子宝在兄弟陆欢的强烈对比之下,愈加珍惜这份亲兄弟情谊,自不用说。

    “陈少校,你画的怎样?”寥寥几笔,就搞定梅花印的高大帅,四顾起旁边战友们的战绩,看有几个和他一样当垫背的,在这种时候,咱军队不怕全军覆没,就怕有个异军突起,自己面子都没了。

    陈孝义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聚精会神。

    高大帅家里不是没有画画或挂名画的,可他对这东西真的不感冒,看老半天,是看不懂陈孝义的画,再看其他人。没有一个不是满头大汗的作画。就连他以为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君爷,都是全神贯注于笔下,生怕一个闪失,会名落孙山的姿态。

    蔓蔓他们在台下,因为离舞台比较远,也是看不清的,只能紧张地观望。

    一桌子里的人,表情最淡漠的,要属和大家都不熟的常云曦了。

    常云曦刚拿起个杯子,发现里面的茶水光了,另一只手要伸手去拎摆在桌上的茶壶。有人比她更快,拿起了茶壶后,手巧地给她杯里加水。

    “季老师,你好像不是坐这。”看到季云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这里,她微微眉尖簇紧。

    “我是做后台的,但现在轮不到我表演,找个地方,找个熟悉的朋友说说话,没有限制。”季云朝她优雅地微笑着,慢慢地给她的茶杯里加满了水,继而是趁着加水的时候,几乎把温吐的气息吹到了她发鬓上,说,“你冲茶的时候真像仙女,我还是第一次见。”

    男子异于女子的阳刚气味迎面扑来,常云曦往后稍微一退,低头,紧眉,样子有点像周身竖起毛刺的刺猬。

    季云扬扬眉,又看到了她小指上的尾戒,眼眸里倏然流转一抹不清的光。

    隔一张桌子,孙枚清楚地看见了他挨着常云曦说话的模样,神情温柔,眼底笑意微浅。她感到了胸口一闷,想找点水浇火。这手和眼一同去找水壶,却看到了另一边主席团坐的那桌子,她奶奶孙奶奶坐的那张椅子,正好是背对着这边方向的。可孙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已是转过了身,半倾身,老人家的目光,望着的人是——不是她兄弟在台上表演才艺的舞台,不是她这里,而是常云曦?

    一愣,心底一颤,紧接是不可捉摸的无名大火。

    恼怒,焦躁,疑惑!

    奶奶是怎么了?

    看常云曦做什么?

    话说,她在后台看的很清楚,常云曦的手艺,与自己孙家的独门手艺,有非常巧妙的相似……

    台上,这时主持人宣布时间到,请各位画家歇笔。

    选手们纷纷不舍地搁下了手中的笔墨。

    确定了工作人员收掉所有在场笔墨后,主持人有请评委上场,进入下一节评分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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