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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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高干]- 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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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个盘。你把盘带过去,就可以了。”

    “有其它需要特别留意的情况吗?”陈孝义接过电子盘时,慎重地问了句。

    方敏对他的问话,讶异地眨了下眼:“如果你问蔓蔓的话,她本来就是属于陆科的病人。其实,我一直以为她让陆科自己看,好过在我这里看。”

    听了她这话,陈孝义忽然感觉这手心里的电子盘,似乎是沉甸甸了起来。

    开车回单位时,因为塞车,绕道拐到了清华大学一个门口,离开这里刚过两天,心里有点怀念。

    未想中午,一些学生是上完课走出了校门,陆续有比较多的学生进出。一帮女学生夹在其中,有人看见他,指道:“陈教官?”

    陈孝义立马踩了油门,越过前面的车。从车前镜里,能看见车尾几个急追的人影里,有一张红艳艳的苹果脸。

    看着他视而不见地跑了,有学生跺脚:“你说这陈石头是怎么了?别的教官要是看见我们,最少会停车和我们说话,他看见我们,却是躲什么毒蛇猛兽一样,跑得飞快。”

    “他那不叫跑,是开车。”有人则不以为然,依然一脸钦慕,“你想,我们那批教官里头,有哪几个是能自己开一辆军车的,恐怕只有他一个吧。”

    陈石头再怎么像顽固不化的石头,单凭卓越的条件,都无法阻挡一群追星族。

    如今的学生追星追星,可不是只追明星。

    能上清华的一般都是具有骄傲和自信的学子,不认为自己不够能力去追陈石头这颗星。

    彭芳听着周旁几个同学熙熙攘攘,她是无奈被人拽着去追了一段陈孝义的车。

    “阿芳,你真没有从你表哥那里打听出什么吗?你表哥都说他回石家庄,可他怎么又在京城里出现了,而且开着车?”

    彭芳最怕,有人又把主意打到她这里来,连忙讪讪地说:“我表哥是这么说的,我表哥回复的短信,我是一字不留,都给你们亲眼看了,我想作假想撒谎骗你们,是不可能的。”

    几个人揪不出她口里的错,悻悻地作罢,一路走,一路一直议论纷纷,都是绕着陈石头转。

    彭芳并不是对陈孝义完全没有了兴趣,相反,他的手帕,她一直是珍藏在衣柜里,可能会作为一个美好的回忆,永存在她人生里面。

    陈孝义把车开出了很长一段路,感觉迎面的风,才能把他脑海里的影子吹跑。不然,他这一路开过来,仍是有些惦记她和姚子宝,怕姚子宝继续找她麻烦。

    赶回到单位,刚好是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从车里面走出来两个互相搀扶的孕妇。其中一人,他一眼认出是蔓蔓。

    初夏接到电话,急匆匆从家里出来后,就一个劲地埋怨起君爷了:“我说你哥是怎么回事?我们给方医生看,不是好好的吗?他为什么突然插起手来?”

    实际上,蔓蔓对这事,昨晚上已有先和她通过气了,昨晚初夏意见还不显得这么大。初夏之所以骤然发起了牢骚,在于早上她哥突然和她说,让她们中午过来先给他看看,他正好有空。可能她哥本是好意,积极,想快点了解她们的情况。可是,这样一来,出去的杜宇赶不回来接老婆,谭母只好陪初夏出来打车。然后,她们两个到蔓蔓的大院门口接上蔓蔓一块来。

    蔓蔓也没法,眼看自己哥这样的临时起意,她老公刚想陪她来做产检的事,又没能办成。
“好了,少说两句。”谭母对女儿初夏火爆的脾气,向来少不了教育。

    君爷那是什么人,能容她女儿这般撒泼吗。

    “妈,不如我们另找个医生吧?”初夏拉拉母亲的胳膊。

    “你想另找个医生,也需要把你的病历转出来。”谭母不给女儿胡闹,“还有,你进去后别乱说话,免得连累了蔓蔓。”

    初夏撅起嘴巴:说起来,她和君爷的恩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是一开始就有的事。

    三个人刚走上台阶,蔓蔓看到了陈孝义,笑道:“陈少校。”

    “你们两个一起来做产检?”陈孝义问。

    “是,这是我大学同学初夏。”蔓蔓介绍了初夏,继而说到自己那是风是雨的哥,古怪地拧了下脸,“我哥,说让我们来给他看看,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吃饭没有?”

    “吃了。”

    一行人走走谈谈,来到三楼。蔓蔓她们三个进了君爷的办公室,陈孝义停顿在门口,被赵文生拦住。

    “这是方敏给的电子盘,说资料全在里面。”陈孝义拉开公务包,取出里面的u盘。

    赵文生于是和他找到了台电脑,先检查下盘里面的东西。

    赵文生坐在电脑前操作,陈孝义站在他后面看,看他把方敏存储在里面的几个文件调出来,包括一些病人既往的用药情况。

    扫了几眼药品名字,陈孝义忽眨了下眼:“这——”

    一时想方敏是不是弄错了。

    似乎能猜出他在想什么,赵文生叮嘱他:“这事你别说出去。”

    意思他并没有看错药名,反而是方敏之前和他说的话,有了一些揭开的迹象。眉尖是些些地蹙了起来,打了些微褶,陈孝义问:“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医生,其他人都不知道。陆科交代的。”赵文生肯定了他的猜想。

    即是,包括陆司令、陆夫人、蒋家人,全部不知情。

    “你想,要是知道了的话,能让她生吗?”赵文生再一句话,堵住了他想问蒋衍知道不知道的口。

    “陆科他——”陈孝义之所以皱着眉,是没有想到,君爷竟然会做这样的决定。

    他本来是想,君爷应该比谁都万分小心他妹妹的命才是。

    “你和陆科接触,按理说,小时候是在一个大院子里,应该比我多。他的性情,脾气,你都还不了解吗?”赵文生唇角一动,扯出了一丝长气,扶起的眼镜片里闪过道感慨的光色。

    君爷是个怪人,很怪很怪的人,非要说君爷身上什么特点是最瞩目的,无疑是执着。一旦君爷认定的事情,谁都没法改变君爷的想法。

    因此君爷有些做法,是谁都没法理解的。

    “姚科赞成?”想起姚子业那天在楼梯里,与他说起蔓蔓时,那种神采飞扬,那种嘴角微抿的笑意,无不是如此珍惜,陈孝义有理由怀疑姚爷又是怎么想法。

    “姚科赞同啊。一开始就赞同。”赵文生反问他,“你忘了,姚科前段日子刚发的那论文,不就是讨论这个的。”

    陈孝义霍然是眼里闪过一抹明了的光亮:两爷这不是想赌,是极有信心,但是,大概是不想不懂的人知道后反而忧心忡忡,给众人带来心理负担。

    蔓蔓和初夏、谭母进了君爷的办公室后,齐齐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君爷出去了会儿外面,徐美琳让她们三人先等一下。

    蔓蔓不是第一次进自己哥的办公间了,对这里的环境已是十分习惯。反观谭母和初夏,怀着极大的好奇左顾右盼。

    “我说你哥在家,也是这种装修?”初夏没有进过陆家,对君爷办公间里这种简单到只剩黑白两种颜色的地儿,心存敬畏,摸着死党的手问。

    “是。”蔓蔓说,陆家的做派,极少人能了解透彻。想当初,她一样是看不透其中的玄机。

    她哥不会是没有钱,毕竟是军中技术骨干军官。

    谭母环顾了一圈后,是更不忘说起自己女儿了:“你不了解情况,不要动不动怀疑到人家头上。还有,这里是领导的地方,你说话给我更注意些。”

    老妈子都要把教鞭使出来了。初夏耸了下眉,刚要反驳,门把咔一声,君爷走了进来。

    手里拿的是刚在外头赵文生从方敏的u盘里打印出来的资料,一面翻看,一面是头也没有抬,径直走到了办公桌后面。

    初夏一见,对蔓蔓挤眼睛:你瞧你哥,多气派的人,领导风范,把我们三个都当成了隐形人。

    蔓蔓扶了下额头。

    初夏这边得意地刚发完牢骚,那边忽的传来冷冷的一声:“谭初夏。”

    老师点名小学生的口气。

    初夏举起手:“在这。”

    谭母赶紧把女儿叫嚣的手拍下来,向君爷陪笑脸:“在这。”

    君爷冷冷的眸光,在初夏脸上略扫了下后,低头,翻了下病历:“你老公没有陪你来?”

    “您老突然传唤,我老公远在西伯利亚,坐飞机都赶不回来。”初夏趁机把怨气发了出来,想抢先给君爷一个下马威。

    谭母急得在旁使眼色都堵不住女儿的嘴巴。

    君爷在喉咙里溢出的一声似笑非笑,更能冻死人的冰冷:“你是到我这里做什么的?”

    “不是您叫我来的吗?”初夏答的利索。

    “是我叫你来的,但是,不是我求你来的。”边说君爷边拔出一支笔,在纸上奋笔疾书,连抬头再看下她都没有。

    初夏皱皱眉,手摸在大腿上。

    谭母朝她瞪眼要她别再乱说话,起身,走到君爷的办公桌前,想为女儿美言几句:“陆科长,我女儿是小孩子脾气。”

    “阿姨,您坐吧。”对谭母君爷没有什么意见,但也不喜欢有人在中间妨碍他与病人直接沟通。

    接到他这个暗示,谭母只好重新坐了下来。

    初夏坐在沙发上别扭着,主要是在琢磨他这是想做什么。

    “谭初夏。”君爷缓慢开口,“我不管我们之前是什么恩恩怨怨都好,但是,你既然到了我这里,我几句话先和你说明白了。一,你我之间,不存在谁求谁的问题,只有你配合我不配合我的问题。二,我的话,你可以当成是命令,也可以不当成是命令。三,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不愿意配合,最后吃苦头的是你不是我,吃亏的是你不是我,有害的是你不是我,总之,我没有任何损失,就看你自己是不是想折磨你自己了。”

    这一番话下来,初夏切着牙齿,但明摆现在是制约在对方手里,不好反抗,冷哼:“如果我想换医生呢?”

    耳听女儿真把这话说出来了,谭母一顿训斥:“你胡说什么!”继而马上转向君爷:“陆科长,你不用听她胡说八道,我们不换医生。”

    君爷低下的眸里似乎掠过一丝光,没有说话。

    初夏想都知道他这是得意,瞪母亲。

    蔓蔓在旁始终等着他们两个交战的结果出来,安下了心。

    ……

    金美辰躺在病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一日蔓蔓的孩子没有掉,她就没法安心。这几天用了对症的好药后,她的身体是好了许多,四处走动都没有问题。方敏本是想让她出院了,可她不想。蔓蔓现在这样,她总得拖住方敏。

    沿着走廊快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两个医生在说话。其中一个是调侃起了方敏:“你明天可以回你单位了吧?”

    “你想可能吗?你没有看见我的两条腿都被两个条橡皮糖缠住了吗?”方敏怒气,又不失苦中作乐地说。

    她是可以让金美辰出院后回单位,但是,她也明白金美辰这个情况,不算完全稳定,随时可能再出事,她留在这里看着比较好。幸好,君爷是把蔓蔓的病历接走了。

    “怪不得今天你单位来了个同事,是来和你交接工作的吧?”

    “是,我把手头的病人交给他。”

    方敏的话令她大吃一惊,这么说,方敏是不管蔓蔓的病历了?

    若真是这样,她和她老公的如意算盘,又是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不行!

    这事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转身,折回病房,翻找手机里的所有电话号码,查看还能帮到自己的人。翻来翻去,张美美涉嫌造谣等罪名,被公安抓了,判刑不重,应该是出狱了,但是,因为自己的孩子被打掉的事被发现,现在是被家里人扣留在家,不好打通电话。接下来,只剩下那个几乎连面都没有怎么见过的徐咏梅。

    徐咏梅当时,同因为造谣的一件事,同样被公安给扣押了几天,出来后,记者证有一段时间是被政府部门扣了。姚夫人手段厉害,和一帮报社都打点好了关系,不让她有机会再回这个行业。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继续在这条路上走。

    据金美辰近期从其他人口里了解到的,现在,徐咏梅不在报社干,是做自由撰稿人了,而且,干脆经常帮起网站写新闻,专写一些耸人听闻的新闻,来博得大众的眼球,以图暴利。网页上的新闻,点击率是与投稿人的报酬息息相关的。

    记者,相当于私家侦探,有一种敏锐的勘察的嗅觉。

    金美辰打电话给徐咏梅,唠唠叨叨地念起旧事,是想从旁敲击她能不能在蔓蔓这件事再有作为。

    徐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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