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笑道:“李暹,这明显是曹操的离间之计,你可不要听信别人中伤,不辨是非。再说,我张绣若要杀你,你自信躲得了吗?”说罢,张绣纵马一跃,已经到了李暹跟前,虽说李暹身旁也有一干将领护卫,但是张绣那枪王的名号可是浪得虚名?只见李暹周围的将领纷纷拿兵器指着张绣,而张绣的长枪已经死死地抵在了李暹的脖子上。
李暹心中一寒,面如土色,惊惧道:“张绣,你,你真要反?”
张绣不屑的一笑,收回长枪,道:“我只是告诉你,我张绣杀你易如反掌,所以你不要听信那人的挑拨。”
李暹摸了摸脖子,然后擦了擦满头冷汗,狠狠地瞪了张绣一眼,道:“暹记住了,不过既然曹操已经接走了王驾,我们该怎么办?不如退兵吧。”
张绣道:“退什么兵?曹操只有八千人,怎么抵挡得住西凉铁骑的冲锋?”
李暹却说:“曹操已派了夏侯渊、夏侯惇二将袭击我大军了,你却枉顾大军安危,执意前行,难道你真与曹操有约?”
张绣愤然,吼道:“没有。”
李暹道:“他们扼住我们的退路,而且还挑拨你我关系,大概是怕我们回去救援,而且我大军在这山涧之中,若退路被堵死,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如今他们大军开来,我们若是不后退只能全军覆没,如果枪王真跟曹操有约的话,就自己带着本部人马去赴约去吧。”说完立即拍马而回。
张绣看着李暹掉转马头,无奈的叹息一声,只能紧紧的跟着。
就在这时,山崖上发出一阵嘶吼声,接着许多长枪,戈矛从天而降,狂下如雨。
一时间,西凉铁骑人仰马翻,哀嚎遍地。
崖上大吼道:“大司马大军杀到,张绣、李暹快快投降。”
李暹见到突如其来的袭击,又不清楚山崖上的情形,自然不敢派兵趁夜上山,此时许多西凉铁骑看见东涧东边隐隐约约看到一些火光,而且隐隐传来些许马蹄声。
李暹大惊失色,说:“曹操大军已到,我铁骑困于山涧之中,无法展开,且后路被阻,恐有覆灭之危,赶紧撤退援救大军要紧。”
西凉军仓皇后撤,只带走了一些受伤的士兵,那些留在东涧山谷间的死伤不知的战马却无人过问。
等到西凉大军略微走远,刘协才带着三十个士兵慢慢摸索着下了山,刘协让士兵们去挑选西凉军留下的战马,只留好马,次马和伤马全部就地斩杀。
刘协心里暗自庆幸,还好现在天黑了他们不敢贸然上山,不然还挺麻烦,虽然在山林中自己想要逃掉不难,但是要聚合这一百余个有闯劲的战士却几乎无望,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家底了。
李烈跑到刘协身边说道:“陛下,咱们还是砍些树木也把这里阻断了,就不怕李暹大军追来了。”
刘协笑道:“不用设置路障,否则他们会很快追来。”
李烈看着西凉军远去的火光,不解:“为何?”
刘协拍了拍李烈的肩膀,笑道:“他们未必真的就这样退走,等到李暹回过神来,定然会派人前来查探,若果发现我们阻断了道路他们会怎么想?”
李烈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他们会认为我们怕他们追来才堵上道路?”
刘协看着李烈点了点头,仿佛在说,孺子可教。
【07】戏东涧虎口拔牙(2)
这时朱展走过来道:“陛下妙计迭出,三言两语间退却西凉三千铁骑,展佩服万分!”
刘协笑道:翼宽(朱展字),你刚才在崖上冷静从容、对答如流,成功挑拨了李暹和张绣的关系,也是功不可没。”
朱展谦让道:“臣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陛下教授,何敢居功?不过,展有两点不明之处,还请陛下为展解惑。”
“但说与朕听。”
朱展问道:“陛下如何敢肯定二人必会退军?”
刘协觉得朱展不错,是个能分析问题的人,虽说算不上什么顶级谋士,但是总比魏桀、李烈这样的二愣子好,还算是个可造之材,而且为了满足一下自己那颗旗开得胜想要炫耀的心,便耐心解释道:“首先,朕解散了大军,那一千人给他们带去了曹操大军勤王已到的消息。其次,翼宽应该知道朕曾派魏桀领了八十人上山去了,他们去干什么去了?他们在西凉大军身后设下了两处路障,每次都在西凉大军之后,西凉大军已经开始相信曹操大军已到,派人设下路障是要他们有来无回。最后,经过翼宽的一番离间,二人已经有了嫌隙,再受到两面山崖上扔下的密集的戈矛攻击,又看到沮俊在东边放的火,自然很容易联想到曹操大军追至,他们有覆亡之虞。谁都知道骑兵在这狭窄的山涧中好无用武之地,大军杀到若不及时撤离只能被歼灭,所以他们会慌不择路的退去。但是他们也不是不知兵的人,自然会再多派斥候前来打探。”
朱展皱眉道:“要是西凉军不退反进陛下又当如何?”
刘协哈哈笑道:“朕其实有两策,其一是西凉军暂退兵锋,朕取他良马。其二,西凉军不受朕的疑兵之计,待西凉铁骑过去之后,朕可以带着百名精壮反其道而行之,沿着东涧西行。西边虽有路障,但那路障对马管用,人要过去也不会费多少力气。这也是朕为何遣散大军的道理,一百人可比一千人容易隐匿行迹。再说,这边西凉铁骑已经东去,那边西凉大军还未赶到,中间这么大个空挡,朕自可以从容脱险。只是相比之下朕更想要那百匹西凉骏马,恰好李暹又这么给朕面子,那朕就只好笑纳了。”
朱展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的看着刘协说完,才叹息道:“天佑我大汉,展今日才发现陛下竟有孙武之才,如今大汉天下凋零,以陛下之才,定然可以横扫宇内,中兴大汉。”
刘协听朱展拿自己跟兵圣孙子相比,心里那个美得,心道,改日做把羽毛扇子,弄个轮椅,嗯,在弄个纶巾,嘎嘎······
这时有士兵来报:“陛下,西凉军总共留下三百八十七匹战马,其中能跑的好马约一百四十匹,其余的或是伤马或是次马。”
刘协道:“只留好马,其余就地斩杀。”
那士兵领命而去了,一会儿就传来战马的嘶鸣声。
朱展报道:“陛下,这样杀马会引起西凉大军注意的。”
刘协笑道:“就是要让他们心惊胆战。”
刘协这边杀战马,战马悲鸣暂且表过不提,却说西凉大军急速退去,李暹坐在马上听着身后传来的战马嘶鸣之声,更是大惊不已,心道,这曹操果然名不虚传,进军如此迅速。
张绣纵马来到李暹身前,拱手道:“李将军,就因为那人几句话和崖上扔下的长枪长矛,我们就这样仓皇退走是否太过鲁莽了?”
李暹没好气的说道:“怎么?难道让本将大军被曹操包围了才算好吗?你没有听见那些惨厉的战马嘶叫吗?那肯定是曹操在杀我们留下的那些挡在路上的战马。”
张绣知道李暹一向跟自己不合,而且又经过刚才山崖上的人一番离间,二人之间的隔阂自然更大,便说道:“将军纵然退兵也该派些军士过去查查,看看是否真有曹操大军追来,就算有还可以及时作出防守准备,没有的话我军还可以继续进军。就这样毫不知情的逃走,身后敌兵追到我们也不知道,况且若没有追兵只是别人的疑兵之计我们可就误了大事。这样李将军回去也不好想你叔父交代吧。”
李暹想了一会,觉得有理,但是心中已经对张绣生了芥蒂之心,尤其是刚才张绣长枪直指自己脖子,让他在大军之前丢尽了颜面,心中自然恼怒,李暹便派了自己下属派人前去打探。
再说刘协一边,魏桀领着八十人归来,沮俊也带着五骑归来,共计一百二十三人。
刘协现场任命一百余士兵骑上西凉战马,一人一骑,还带走了几匹空马,刘协让每个士兵都用布条栓成两个马镫,然后纵马东去,只是在离去前还给李暹张绣留下一点点纪念品。只是那些士兵们也想不起要大战西凉铁骑的诺言,见到皇帝的三言两语就哄走了三千西凉铁骑,个个面露崇拜之色,心中高兴,这么久了跟着皇帝终于打了一会胜仗,虽然没有打,但却赢了。
刘协骑在马上对那些喜形于色的士兵们吼道:“你们记住,只要跟着朕,你们就永远败不了!谁能打得过皇帝?”
士兵们群情激奋的吼着:“皇帝万岁。”
却说掉在队伍最后的沮俊却看着西凉军的方向面露难色,似有心事。
刘协领着百余骑趁着夜黑风高逃之夭夭了,而李暹却勃然大怒,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一个斥候身上,怒喝道:“你再说一遍。”
那骑兵只好战战兢兢的说:“将军自去看看便知。”
李暹火冒三丈,正待再抽这小兵一鞭子,谁知张绣一把抓住他的手,李暹使尽了全力也抽不下这一鞭子。
张绣却道:“李将军,咱们去看看吧。”
李暹、张绣带领百余西凉铁骑又回到了刚才遇袭的地方,人马俱惊,只见数百匹战马被斩杀,尸体堆积在路边岩石下,足有两丈多高,血腥不已。那些马尸之上插着一支长矛,长矛上又挂着一张黄绸。
这时已经有人取来绸布,张绣读到:“朕体恤尔等鼠辈,故遣散大军,只率百余残弱于东涧之东,坐等汝等卖首,尔等却望风而逃,朕心甚望。”
李暹听完脸色骤变,大骂道:“黄口小儿,某当取他首级,通令大军急速前进,追击王驾。”
张绣却道:“恐怕不妥。”
李暹怒道:“有何不妥?你堂堂枪王不是一直说要进军的吗?如今我要进军你却阻拦。”
张绣说:“如果皇帝真的只有一百残弱,他怎么不在路中设下路障阻挡我大军前进?反而要用激将之法逼我军追击?难道皇帝不怕?我认为此中有阴谋,还是派人前去仔细打探一番再作决定。后方军士继续清理道路不要停止,以防有变。”
李暹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西凉大军就地休息,一面清理路障,一面派人出东涧打探消息,夜色已深,已到了戌时,初更。
这时候又有一斥候从东边飞马而来,呈上一卷绸布,说道:“禀将军,我军斥候查遍了东面四十里内所有地界,没有发现任何兵马,更我曹操大军痕迹。”
李暹打开黄绸一看,狂嚎一声,把绸布掷于地上,狠狠地往绸布上砍了几剑,才上马往前冲去,口中大叫:“黄口小儿,胆敢戏耍于我?”
张绣捡起绸布看了一眼,然后怪叫一声,也把绸布扔在地上,拿着长枪一阵狂戳。
其实,绸布上面写着:曹操还没来,朕先说着玩玩儿,谢将军赠马,朕去曹阳吃个饭先。
【08】攻其不备回马枪(1)
话说刘协领着一百余骑,直扑曹阳而去。那东涧距离曹阳约有七十里路程,出了东涧两个时辰之后刘协一行便是来到了曹阳城下。
此时的李暹张绣刚刚看到刘协在东涧马尸上留下的调戏之语,举兵追来,却是刚出了东涧足足慢了刘协近两个时辰。
曹阳只是一座县城,城墙低矮且破败,没有守城的将士,刘协便领着众将士直接进了城。夜深人静,刘协等人经过敲门询问,来到了县衙,县丞赵修仓皇出迎。
刘协命一众将士自去县衙内休息,自己却带着朱展、沮俊、李烈跟着县丞赵修进了县衙后院大堂,只留下魏桀照看士兵和马匹。
赵修极其殷勤的杀猪宰羊,款待小皇帝的一干人等,末了,才问道:“陛下此行是要再回东都?”
刘协吃着喝着,鸟也不鸟这人,心里还一个劲儿的埋怨道,这都什么破玩意儿?这么难吃,好好地羊肉被煮成石头了,靠!早知道让赵修这鸟人煮火锅,再弄两打冰镇啤酒,那该多好啊!忽而又想到现在是汉朝末年,没有什么火锅,也没有啤酒,虽然自己穿越了,不用呆在那个万恶的新社会,成为了光荣的穿越分子中的一个,但是悲剧的是自己穿越到了汉献帝的身上!心里一阵不爽,yy道,怎么偏偏穿越到这个恶心皇帝身上?随便穿越个什么诸葛亮啊,周瑜啊,关羽,赵云什么的都可以嘛,实在不行就是穿越个姜维,司马昭这样的二杆子也行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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