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总算有了自己的立锥之地,那几块山地,之前她已经看过了,虽然比较贫脊,但种红薯还是行的。
另外,抽空的时候,她可以写几篇才子佳人的小说,在烧鸡坊的日子里,从红袖的嘴里,她知道,这个时代,才子佳人的小说还是很受姑娘小姐们喜爱的,一些的书店都有求稿。
自己或许能凭着后世熟读网络小说的优势,借鉴几部,或许是条出路。
悠然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只是半夜的时候,却又被小石头的哭声惊醒。
“怎么了,小石头。”悠然点亮油灯。
此刻油灯下,小石头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悠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用手去量温度,才发现,小石头整张小脸,火烫火烫的,显然是今是落水受冻了,虽然已经是春末,但山泉水的温度还是比较低的。
“不行,得找大夫。”悠然急的在屋里团团转,可此时正是半夜,村里没大夫啊,要去县里,可半夜里,城门早关了,如何进城,怎么也得等天亮。
“对了,温水擦澡降温法。”悠然突然想起了以前医生介绍的结幼儿降温的方法,只得用一用了。
于是悠然烧了温水,一遍一遍的帮小石头擦着澡。就这样,一直忙活到天快亮时,小石头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这才沉沉睡去。
悠然也累的不行,就又靠在床头边睡着了。
第十三章神奇的碗
清晨的青云山静悄悄的,东边的天际,太阳渐渐的升起,晨曦的光芒陇上整个青云山,于此同时,西边一弯月亮,仍铺洒着幽幽的白光,居然是少见的日月同辉。
此时,一缕晨光透过木屋的小窗正好投射在桌边的一只碗上,而另一边的月光也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在碗的上面,同晨光交织在一起。
这只碗正是当日,那老和尚喝水的碗,悠然研究这么久,也没有研究出什么来,而此刻,那碗在日月光芒的笼罩这下,整个碗体如湖面的涟漪一样荡漾了起来,久久,只到月光的退去,阳光变得强烈后,这只碗才回复平静。
此时碗内,整个碗壁于碗底渗出密密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晶莹剔透,散发出尤如钻石般的光芒,慢慢的,水珠积汇成水,一直到半碗水的样子,那碗壁和碗底才停止渗水,光芒也散去,碗又恢复到了普通的碗,而那半碗水的样子正如当日老和尚剩下的半碗一般。
一切又归于平静。
阳光越来越烈,温度也渐渐的升高。
悠然在睡梦中觉得整个人象是被一坐大山压着,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觉眼睛刺刺,恍恍间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眼一看,原来太阳已升的老高,阳光从木窗的缝隙里直射进来,正好刺在她的眼上。
悠然神智还有些糊涂,她觉得自己脑袋很沉,也很昏,嘴也渴的不行。
“这是怎么了?”悠然嘀咕着,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也嘶哑嘶哑的。
“糟了,我怕也是生病了。”悠然想着,昨晚,小石头出事,她先是吓了一跑,后来又在夜里走山道,山风是很凉的,她怕是冻到了。
想着,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火烫火烫的。
“发烧了……”
想到发烧,悠然的脑子这才清醒,想起昨晚小石头的情形,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急忙朝床上望去,一手也量着小石头身上的温度,先是觉得小石头身上有点凉,那心里又不由的一提,后来才发觉,不是小石头凉,而是自己手上温度高。
小石头还未醒,睡在那里十分安祥,呼吸也很平稳,悠然才松了口气。
复又坐下,这才又觉得自己浑身跟被十八匹马踩过一样,酸痛酸痛的。嗓子也很干。
悠然走到桌边,正好看到桌上的碗,又看到碗里有水,也没想什么别的,就端起来喝了一口。
只觉那水入喉之后,一丝清凉直通腹中,原来有些昏沉的脑袋也瞬间的清醒了起来,只觉今日之不好喝无比,似那琼浆玉露一般。
“奇怪了,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好喝?难道感冒了,我味觉也变了?”悠然侧着头,琢磨了一下,只是那股子美味让人欲罢不能,干脆,就端起碗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满足的抿了抿唇。
用手青擦了嘴角的水渍。感叹,真的很好喝。
放下碗。悠然伸了伸懒腰,之前的酸痛全无,只觉浑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咦,怎么这会儿烧就退了。”悠然碰了碰额头,只觉额头处一片温润清凉。
“难道说,这山里的山泉有冶疗感冒的功效?”悠然从刚才到现在,除了喝了点水,没做什么别的,因此自然而然的就会把这异象往水上面猜。
“娘亲,石头渴了,要喝水。”就在这时,小石头醒了,坐在床上,正揉着眼睛。
“等等,娘亲给你倒。”悠然回头道,然后拿起一边的茶壶正要往碗里倒水,可一看碗里,悠然一阵惊讶,还兀自不信的揉了揉眼。
天,她没看错吧,她明明记得之前将碗里的水喝光了,可这会儿,碗里那小半碗水是从哪里来的,悠然再细细看,才发现,碗壁上渗着密密的水珠子,最后汇成大滴,融入水中。
这水?是这碗自己生成的?悠然再一次惊讶。
“娘亲,我渴。”小石头催促着。
“哦,就好了。”悠然应着,端着碗,不知这水该不该换一些,可一想当才的甘爽清凉,再加上自己身子不药而愈的感冒。
这水应该对人体有好处的吧,这可是老和尚的佛法呢,悠然只得把一切的神异都归于老和尚佛法,毕竟,当日老和尚不是露过一手吗。
先咪了一口尝尝,嗯,是这个味儿。
悠然点点头,然后端着碗走到小石头的身边,小石头显然渴极了,就着自家娘亲的手,大口的喝着,一会儿半碗水就喝的底朝天。
“娘亲,这是小石头喝过最好喝的水。”小石头一脸满足的笑容。
悠然也笑了,轻拍了拍小石头的脸颊,然后问道:“额头还痛吗?”
小石头摇摇头:“不怎么痛了,这里好舒服,凉凉的。”小石头说着,指着额上缚了那膏药的地方。
“那娘亲看看。”悠然道,伸手小心的把缚在小石头额上的膏药取下。
那处青紫依稀,只是破的地方已经结壳了,不在渗着密密的血珠子,看着也不再那么吓人。
“嗯,已经结疤,再缚两天就会好。”悠然道,然后重新把那张药膏缚上。
好是好了些,可效果显然并没有悠然想的那么立竿见影,也不知是药膏的药效还是那水的功效,悠然也弄不清了,也许之前的是自己的幻想吧,可也不太可能啊,悠然纠结的一个头两个大。
悠然也不管这些了,先烧点水洗漱。
可等她烧好,端了出来,却看到小石头正扯着那额上的药膏:“娘,缚着难受,不透气儿,石头不缚行不行,不痛了。”
看着悠然,小石头撅着嘴儿道。
悠然急步走过来,轻拍一下小石头的手,有些不高兴的道:“这不缚药,伤怎么能好呢,可不许顽皮。”
小石头便一脸委屈。
而等悠然揭开那药膏准备重新缚好的时候,却发现,小石头额上之前的青肿已平复了,青紫处变成了淡淡的痕迹,而破口处结的壳也有要脱下来的势头,显然那里面的伤口已经长好了,悠然一阵讶然,看看药膏又看看那碗,一时弄不明白倒底云先生的药管用还是水管用。
感觉到小石头在轻扯着自己的衣袖,悠然低下头,小石头一脸委屈。
悠然唯有收起惊讶,故做一派自然的道:“不痛了,那就不缚了吧。”
“娘真好……”小石头笑的跟太阳公公的孙子似的。
“那以后可要听话,不能一个人跑到水边去玩。”悠然轻拂着小石头的额头,那眼光还是一会儿在药膏上,一会儿在那碗上来回打转。
“嗯,以后石头一定听话。”小石头显然也叫昨天的事吓到了,这会儿很乖。
原来昨天,小石头一个人在屋里玩的无聊,便一个跑到那泉眼处去玩水,要不是,悠然突然的那一阵母了感应,也许小石头已经出事了。
“娘,我饿了。”小石头又道。
悠然打开门,看了看外面高高挂中天的太阳,不由摇了摇头,这不知不觉的就已经中午了,于是转头道:“那小石头一个人先玩一会儿,娘亲去煮饭,今天可有肉吃哦。”
“嗯,石头要吃肉。”小石头用劲的点点头,一脸喜笑颜开。
第十四章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在悠然煮饭的时候,山道上急步上来一个人,一身轻便长衫,头上扎着儒巾,山风一吹,衣袂飘飘,一张脸虽说没楚王那么俊逸,却胜在儒雅,给人感觉正是君子如玉的那种。
他正是村头的教书先生秦逸云。
原来,他今天上午回来,听到苍伯说昨晚的事,便有些急,虽说都是伤药,可他那药膏是跟据大牛的体质配,药量很重,小孩子怕是有些难以承受,他自然不放心,这才打听了悠然和小石头的住处,要来看看。
秦逸云走到木屋前,就看到一个白净的小男孩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他知道这木屋里就住着唐家母子,那么眼前这孩子显然正是昨晚受伤的那个了。
听苍伯说过,孩子伤在额上,可这会儿,秦逸云有些疑惑了,盯着那孩子看了很久,那额上的痂显示这孩子是受伤了,可怎么看也没有苍伯说的那么严重啊。而且那伤口上的痂已经快脱落了,怎么着也不象是昨天受的新伤啊?
可苍伯说话一向实在,没有虚头的。想着,秦逸云就走到木屋前。
“小童,你叫什么名字?”秦逸云上前,蹲在小石头面前,一脸微笑的道。
“我叫石头,云先生,你找谁?”小石头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这云先生在他的眼里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以前,小叔叔老是带他去书馆的外面听课,小叔叔很崇拜云先生的。
“我就找你啊,你认识我?”秦逸云听石头一口叫出自己的名称,便微笑的问道。
“嗯。以前小叔叔带石头去书馆外面听先生讲过课,只是先生没发现。”小石头有些兴奋的道。小叔叔说过,云先生讲颗很认真的,从来不会往窗外看,所以去窗外偷听,他准不会发现。
“那你都听了些什么?”秦逸云笑了,他是柳家族长请来教书的,而这柳家村有钱在书馆里读书的也就那几户,因此,一堂课下来,常常是窗户外面听课的比屋里听课的学生多,秦逸云也从来不管,只当没看见,自顾自的教书。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小石头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的现着。
“嗯,石头不错,记得很牢。”秦逸云眼神不由一亮,暗暗的点点头,这孩子倒是早慧的很,他记得这诗他只读过一遍,没想这孩子倒是能背出来。
小石头听眼前云先生的夸奖,自然是高兴万分,其实他小心眼里也一点点奇怪,好象以前他也不记得了,当日小叔叔还考过他,他只记得第一句,可不知为何这会儿却自然而然的背出来。
不过,这么复杂的事情,小小子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也不会去细想,对于石头来说,能得到云先生的夸奖就够他乐些日子了。
于是便自动自发的将自家小叔叔出卖了,将以前在窗外偷听的趣事倒的一干二净。
秦逸云也呵呵的笑着。
此时,悠然正烧好饭,端了出来,没想刚出来,就听到小石头背的诗,突然间,就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找到熟悉的感觉,不由的有些激动。
来这时代有一段时间了,她只知这是大周朝,可这个周朝显然同悠然记忆中那个先秦的周朝相去甚远的。
而这首诗让悠然想到了曹植,这个还算熟。悠然如是想着。
这时,小石头在说了一些趣事后,又问道:“先生,那诗是谁写的?”
“是我大周朝的国师,曹植国师在少年时所作的。”云先生道。
悠然又一次傻眼了,曹植,大周朝的国师?
“这个,他不是三国时期的人吗?”悠然有些结舌的问,忍不住的插嘴问。
“三国?何谓三国?”那秦逸云本来弯着腰跟小石头说话,这会儿便抬头问道。
“难道历史上没有魏蜀吴三分天下之事?”悠然这时有些惴惴。
“上古时期,我大周代商而立,后被黑秦所取,而后,秦又被汉所代,而后两百年前,我大周遗民在周王姬言的带领下,在国师曹植的扶佐之下,取汉而复大周,这之间,并未有魏蜀吴三分天下之事,唐家嫂子这是从何处听说的?”秦逸云问。
呃,悠然无言了,显然此曹植非彼曹植。
“我只是在城里茶馆说书人那里听。”悠然笑笑道。
“哦,说书人只是编故事,很多的说书人为了不犯朝廷的一些忌讳,所以一些的历史背景都是架空的,这个做不得真。”秦逸云笑着道。
“哦,原来这样。”悠然故作恍然大悟。
这才收拾好略有些沮丧的心情,招呼秦逸云坐下,又倒了碗白开水,仓促来这木屋住,茶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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