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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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归-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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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还没开演,怎么你就想退场?那可不行。”秦逸风摇着头道。

“你,你马上放了她,人家是良家妇人,你不能这般毁人的,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快放了她。”云先生又气又急。

这时秦逸风走到那孔眼边,听云先生这么说,嘲讽的回了句:“我犯法,谁看到了?是有人将她卖到这里来的,这里是青楼,买的女人不做这个还做什么?”

“我求你,放过她……”云先生有痛苦的道。

“放了她,到这时怎么可能,快过来看,马上就要开始,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是个祸害,你是个瘟神,你是天残星,凡是跟你沾边的人都是要倒霉,快来看,戏就要开演了,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都是你娘造成的,哈哈……”秦逸风说着,就一把揪了云先生到那孔眼边。

“滚开……你们滚开……”从孔眼里传来了悠然有些模糊的大喊。

云先生发现他居然不敢看,人间万苦人最苦,苦海无边无有岸,不如抛去,不如抛去……

……

“滚开……”此时屋内,悠然一步一步往床边去。

那两个男子却一脸淫笑,其中一个还调侃:“娘子到时挺合作啊,不用我们说就往床上去了,也省得我们多费手脚啊。”

“就是,就是,这位娘子挺合作的。”另一个应和着前一个道。

悠然此刻去不管他们说什么,小小心的拿眼睛看床边的灯架,终于,距离差不多了,她突然发力,整个人往那灯架上撞了去。

顿时,屋里漆黑一片。

“小娘皮找死。”两个汉子怒叫,一起朝悠然扑来。

悠然抱着双腿,整个人朝窗边滚去,门,她肯定是出不去的,只能靠着窗,看外面隐约的灯光,这里应该是二楼,二楼跳下去,最多折了腿,一般不会死人的吧,只要不死,有神水在,她就不会有事。

可就在他滚到窗边时,却突然的被一个人紧紧地抱住。

“该死的,怎么窗也有人守。”悠然一阵暗咒,同时,手中的碎瓷照着那人的面门就扎下去,这还不算,又张嘴咬在那人肩上,只是那人厚厚的衣物,悠然咬了满嘴布。

“是我…。。”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管你是谁,扎。”悠然继续举起手中的碎瓷,照着那面门去扎去,不管了,拼个鱼死网破。

“是我,曹畏。”那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声音里似乎有些无奈。

“是你……”悠然举起在空中的手僵住了,随后无力的放下,眼泪就那么哗啦啦的往下淌。突然的就伸手圈住了曹畏的脖子,那唇更是重重的在曹畏脸颊上啵了一口:“谢谢,谢谢,你真是及时雨宋江,不宋江哪能跟你比啊,总之你太及时了。”

悠然语无伦次。这一刻,悠然觉得这个曹畏可爱无比。

黑暗中,曹畏很别扭的侧过脸。

这时,那两个汉子已经重新点亮了灯。两人朝两边着包抄着悠然和曹畏。

曹畏扶着悠然站起,然后拉开她的胳膊,分开两人,故作一脸正经道:“唐娘子,本县理解你的心情,但任何时候都要记得言行得当。”

这人,这时候居然打起官腔来了,这种时候谁还能言行得当,悠然郁闷了。

而这时,那两个汉子也楞,本县?县父母大人?可他们没见过啊,也不知真假。

“你盯着,我去叫刘妈妈。”一个汉子转身出去。

曹畏却无所谓,当先走到桌边的凳子坐下,悠然这会儿自不用招呼,亦步亦趋的跟着,如今,这人可是保命符。

此时,隔壁屋里,之前,悠然的动作一直被秦逸风看在眼里,见她撞翻了灯,还等着看她如何同两个大汉周旋,心想着,着唐寡妇还真不敢小瞧,可没想,灯一亮,屋里局势大变,又多了一个人。

“曹畏,该死的,这人真是阴魂不散,他就盯着自己了吗,居然连这间青楼一不放过,不行,得想办法转移一下他的视线,不然,这么叫他查下去,说不准,还真能让他查出什么。”秦逸风想着,同时也明白,今天的事,叫这曹畏插上一手,怕就到此完结了。

想到这里,他就看着一边呆呆的坐着的云先生。

“二弟,没戏看了,走了。”说着,他掀起一块地板,露出一条通道。

只是云先生却似什么也没有听见,仍是呆呆的坐着,不哭不笑,象个木头人,看着秦逸风的眼神一片空洞,似乎世间权势空空。

真疯了?真傻了?秦逸风突然举得意兴阑珊,如果此时有人问他,报复后的感觉是什么,秦逸风会回答:“失落。”就如同当人兴致勃勃的去追求什么,等到手后,也许会叹一句,不外如是。

“二弟,走,我们回家吧。”秦逸风叹了口气,牵着云先生下了暗道,这里的是就交个刘妈妈善后吧,她应该知道怎么应付。

此刻,刘妈妈就站在曹畏的面前。

“哎呦,县父母大人光临,我刘妈妈真是受宠若惊。”说着,有对一边的汉子道:“快,去叫花魁艳如来见过县父母大人。”

“慢着,刘妈妈,你可知罪?”曹畏一摆手,然后沉着一张脸道。

“哎呦,县父母大人可别吓奴家,奴家虽说经营这青楼上不得台面,但却从不干违法的事情,有何罪只之有哦。”那刘妈妈应付自如。

“那这位唐娘子是怎么回事啊,她可是良家妇女,怎么会被你们关在这屋子里,还欲行那强暴之事,本县也不跟你多说,跟我去公堂回话吧。”曹畏说着,走到窗边,朝下面一扬手。

立时,方县尉带着一群衙役开始赶客,封楼,。夜间青楼的生意正热闹,立时开的人仰马翻。一众嫖客乱轰轰的出门,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县父母大人明查呀,奴家真不知她是唐娘子啊,是今儿个一早,有人把她卖奴家这里来的,说是欠了赌债,卖了她好去还赌债,奴家还以为,她是那赌徒的娘子呢,这种事,我们常会遇上,谁会在意呢,还望县父母大人明查,要罚多少,奴家认了,谁让自己有眼无珠呢。”那刘妈妈到时爽快。

“那赌徒是谁?”曹畏又问。

“是一个叫四喜的,听说以前是刘老爷府上的,犯了事被刘老爷赶了出府,此后就不见人影,没想到今儿一早就带这女人来卖,以后,只要一见到这人,奴立刻将她扭送到县衙。”刘妈妈说的口角生风。心里想着,这四喜早八百年不知去哪里了。你们能找到才有鬼。总之她这一下,把暗香阁的干系脱开了,至一个弄不清情况之最,一般的情况,罚点钱就没事了。

“你胡说。”悠然不由的气的眉毛倒竖,那四喜分明在曹畏手上,怎么可能来害她。

“唐娘子,稍安勿燥,一切有本县做主。”曹畏道。

却又转脸冲着进来的方县尉道:“不管怎么说,县里发生如此恶劣之事,本县要一究到底,严查严办,以后方县尉更要加强治安管理,尤其是各家青楼还有客栈,至于是暗香阁,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关门整顿。一干涉案者,全部带走调查再说。”

“是。”方县尉连忙领命,便带着一干衙役办事去了。

而曹畏,说完这番话,也不听刘妈妈求饶,便起身出门,悠然这会儿跟着他,那真是一步不离。

两人出来暗香阁,外面空气沁冷,星斗满天。

“你刚才为什么不拆穿那刘妈妈,分明说的谎话,我记得那四喜在你的手上啊。”悠然跟在曹畏身后,不满的说着。

“四喜是一个饵,我要用他来钓人的,这时不能暴露。”曹畏道。

“钓人?钓谁?”悠然奇怪,心里想着,这人肚子里怎么又这么多的弯弯绕。

“说了你又不知道。”曹畏斜了悠然一眼道。

“我……”悠然一口气不顺,本来觉得这人可爱的,现在又觉得不可爱了。

“嗷……”这时,一声驴叫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头驴,真正是四蹄踏雪的跳了过来,跑到悠然身边,拿它的长脸蹭着悠然,那驴叫声欢快无比。

“你这驴可是头好驴,就是它带我找到你的。”曹畏伸手拍拍驴脖子,那驴又嘶叫了一声,昂头晃脑,说不出的得意。

“那是。”悠然回着,然后一咕噜爬上驴背,两脚一打驴腹,那驴就撒欢似的往家跑,双儿,礼小子,小石头怕是担心坏了,悠然归心似箭,而曹畏则被某人放了鸽子。

曹畏摸着鼻子,看着远处的一人一驴,这女人他是越来越不了解了,真有点重不得,轻不得的感觉。

第八十七章温情

今夜的月,格外的皎洁,月辉于残雪相映,天地白蒙蒙没有往日夜的黑沉,倒给人一种刚天亮的感觉。

毛驴儿一路得得得的踏蹄,很快就到了唐记粥铺那行街。

粥铺的门此时依然半开半闭,昏暗的油灯光线从那门缝里透出来,屋内,双儿抱着小石头坐在火盆边上,一手轻轻的按压着盖在小石头身上的小棉被上,另一手却拨着碳。

而礼小子则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怎么还没有回来,那个曹县令到底有没有本事啊。”礼小子嘀咕着,这会儿他也不管那曹县令是不是大哥了,总之不能救回他大嫂,那都是没本事的家伙。

“大嫂不会有事吧?”双儿担心的说,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曾经,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而今,大嫂才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大嫂,她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一直卧在门边的大黄突然的冲出门,随后小黄也跟着冲了出来,远处,传来一阵毛驴的欢快的轻叫声。

“是大嫂,是大嫂回来了。”礼小子大叫,就当先跑了出去。双儿也要跟着,只是又怕惊醒了小石头,只得强行按捺住。

“大嫂……”礼小子看着正得得得过来的毛驴,便急急往前冲,差点跟毛驴儿撞个满怀,悠然连忙拉住毛驴,跳下毛驴来,一把扶住礼小子。

“礼小子,这么蛮蛮撞撞的干什么。”悠然埋怨道。

“这不是担心你嘛。”礼小子没想到满腹高兴的冲出来,却先叫大嫂埋怨,不由的有些委屈,垮着脸。

悠然见他那般,也只知自己一时口快,伤了他少年维特般得心,又见他垮着一张脸,不由的伸手揉了揉礼小子有些蓬蓬的头发,算是安慰。

“我不是小黄。”礼小子不高兴的拍掉悠然揉着他头发的手,心里更是郁闷,每次大嫂揉他的头发,就让他想起大嫂揉小黄的脑袋,感觉着自己跟小黄似的。

此时,小黄在一边急着打转,而大黄却是静静的站在一边,拿着那只独眼看着悠然,那眼神十分的温和。

“等你一天一夜了,我困死了,先回去睡了,明天还上县学。”说着就转身要走,只是那步伐却是慢得如同踩蚂蚁。

悠然一手抱着小黄,一手牵着毛驴,跟在他边上笑嘻嘻,这个小叔炸毛的样子挺可爱的。

进了屋,屋里暖烘烘的,礼小子将毛驴还有大黄带到后院去了,悠然看着双儿那张喜极而泣的脸,突然的就感到十分幸福,觉得她来这个时代很有成就感,从开始的让人排斥到如今的让人记挂,这绝对比当年升职有幸福感。

“双儿……”悠然叫着,正要说话,却看双儿伸了食指在嘴边,嘘了声,然后又指了指怀里的小石头,最后轻声道:“小石头昨晚一晚没睡,今天又吵了一个白天,前半夜又哭了一场,这才睡下去不久。”

听双儿说这些,悠然的小心肝心疼坏了,走过去从双儿的怀里轻轻的接过小石头,油灯下,小石头脸上泪痕未干,扁着小嘴,皱着眉头,别说,这小样儿还真象她爹。

一家人关好门户,然后回到后宅屋里。

悠然小心的将小石头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盖好。

“娘亲……”小石头嘟嘟喃喃了一句,翻个身继续睡去,弄得悠然整颗心柔柔的。又轻轻的拍着小石头的背,轻轻的哼了童谣。

好一会儿,起离开床,掌了油灯出来,果然,不出意料的,说要去睡的礼小子此刻正坐在外间,而双儿又给火盆添了火,看来,这小姑小叔要夜审她着大嫂了。

“大嫂,快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双儿有些急切的道,又给悠然冲了壶茶。

而说起这事,说实在的,悠然自个儿还莫名其妙呢,还真不知哪个杀千刀得坏出脓水的家伙这么陷害自己。

所以,说起这事,悠然是一头雾水。

“这事啊,怕是只能等那曹县令查了出个名堂了。”悠然最后总结道。

不过,礼小子和双儿却是听得又惊又怕,听大嫂说了青楼里的遭遇。

“还好大嫂够冷静,知道先撞翻灯,才好趁黑找机会,要是我,再那种情况下,定是会六神无主的。”双儿拍着她的小胸脯道。

“这可不一定,人哪,到了危急的时候,总会有些急智的,你做的也不差啊,你去找曹县令,进不了门,不是也想到了敲鼓嘛。”悠然笑道。

“双儿那算不得什么的。”双儿有些羞涩的扯着衣角。

“好了,好了,都去休息吧,这一天一夜,瞧你们都熬成兔子眼了,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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